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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老师喝酒的姿态粗犷不羁，下笔作画却匠心巧手，这个巨大反差真是太大了！”姚亚耀不禁喃喃自语。
忽然，虚掩的房间门被推开了，万径踪直接走了进来。他瞄了一眼那张画，插嘴说：
“这画是我老妈子画的，不是我爸画的。”看来，他听到了姚亚耀的自语。
原来是自己闹了个乌龙。姚亚耀微微尴尬，于是赶快转移话题，说道：
“这个场景我认识。这个建筑物叫贝勒大教堂，是著名电视剧《权力游戏》里头的一处圣堂。在剧情里，教宗大头目大麻雀和很多重要大人物，均被瑟曦太后给设局一锅端了。。。”
讲话之中，姚亚耀忽然呆滞住了。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草编麻雀大鸟，眼睛忽然瞪大了。
姚亚耀回过了神，又喃喃自语：“看来，万青松老师这里送给你这张图和这只鸟，似乎别有用意。。。我个人觉得，似乎是某种隐晦的警告来着。。。”
姚亚耀这番话，是对着步可能说的。步可能微微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亚耀你记性真好，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贝勒大教堂。。。刚才我可是想了很久才想明白的。”
姚亚耀脱口而出：“我的专业就是土木建筑。。。可是万老师为何要委婉给你告诫呢？电视剧里，大麻雀是因为煽动神权对抗皇权，才被暴力领便当的。。。”
步可能凄然一笑，神情黯淡无光。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亚耀，你可曾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教宗信仰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奇怪，姚亚耀随口回答说：“大概是Fo或者Jidu，又或是yisilan的其中之一吧?三者的信徒都特别多。”
步可能摇头：“不，你错了！当今最大的信仰团体，叫做知识两个字。这个地球上，信仰科学知识的信徒，才是最多人数最大规模的。”
姚亚耀闻言若有所思。旁边不语的万径踪，眼神也有点发亮。
步可能皱眉苦笑：“我弄了一个超大型的网游，把很多的初级知识分子，都聚集在一起。。。历史上的秦先皇，是最早认识到知识分子的可怕聚变级核反应的，所以他很决绝地焚书坑儒了。秦先皇应该是最早认识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人。他狠心地把所有火苗都湮灭了！”
姚亚耀亦皱眉沉思：“可是我不觉得秦先皇很英明神武。。。也就一损俱损，两败俱伤的大结局而已。。。这不，到了秦二代，江山社稷不就很快易主他人了?！”
步可能不回应，而是开始在张罗倒酒。他闷闷不乐地举起手中满斟的小酒杯，有气无力地招呼着：
“来，我先干为敬，你俩随意。”
然后，他一饮而尽。姚亚耀和万径踪彼此对视一眼，各陪饮了半杯。
步可能很快又自己满斟上了一杯，这才接上了姚亚耀刚才的话头：
“来来来，为短命的秦二代干一杯！自做孽，岂能长活?！我先干为敬！”
这一次，姚亚耀和万径踪各陪饮了一杯。步可能见二人豪爽，不禁面露喜色。他又马上开始倒酒。
步可能说道：“焚书坑儒，古今有之。历史总是在不断轮回的。。。来来来，让我们为历史的轮回，干上一杯！我先干为敬！”
这个喝酒的小酒杯，不大亦不小，像是那种标准一两杯。虽然这里的竹筒果酒度数不高，但像步可能这样埋头直喝闷酒，未免就有点猛了。
姚亚耀有点皱眉，这一次只陪饮了半杯。万径踪亦是只喝半杯。步可能并不力劝二人干杯，只是继续倒酒。
看到步可能喝酒势头不对，姚亚耀有意打岔，于是说道：
“这只鸟和这张画，我们算是暂时弄清楚了。不过这里还有这张薄饼，那又是啥隐喻意思呢？”
步可能微微一笑：“你猜呢？”
姚亚耀傻笑：“万老师也许知道我们今晚要喝酒，所以是送给我们当下酒菜用的！”
步可能莞尔一笑，伸手去撕了一小角薄饼，送进自己口里，咀嚼几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说：“味道不错！”
看到步可能表情陶醉其中，姚亚耀不禁食指大动，于是也打算伸手去拿薄饼。
不过，步可能却是伸手拦住了姚亚耀，他半含笑的表情似乎别有用意：
“我才能吃，你可不能随便动了我的奶酪！”
姚亚耀表情呆滞，伸出去的手，以及眼神，忽然都僵住了。他叹道：
“我懂了！我明了！我知道万老师送你这张薄饼的良苦用心了！”
步可能闻言，收回了去阻挡姚亚耀拿饼的那只手。他笑道：
“孺子可教也！对，就是这个意思了！”
旁边的万径踪看得有点莫名其妙，郁闷地说：
“瞧你俩讲话都在暗打机锋，真不好懂啊！”
姚亚耀解释说：“你爸送出这张薄饼的用意，得结合下午的演讲主题内容来解读，那就不难解释了！”
“下午步师兄的演讲主题，其中提到一个公司发展瓶颈难题：他一心想把各大高校的大牌师资团队，给接引入过来在游戏世界里，但苦于进展不顺利，雷声大而雨点小。”
“你爸这是在委婉提醒：这分明是在挖人家的墙脚，也就是在动了别人家的奶酪。这可是风险很大的事情！”
万径踪闻言似乎有点不太服气：
“这算什么挖人墙脚?！国外有家CSL公司，还不是在集结多校的名牌教授专门开公开课?！人家的名头响著得很。这分明就是未来现代化教育的趋势大潮流。。。我自己就常去那个网站听课的。”
步可能微微一笑：“国内外国情不同，不能一概而论的。。。洋人的大学，你若动了它们的教授，人家不以为意，另外找就是了。你若动了它们的学生，它们会找你拼了老命；我们的大学，情况刚好是相反的。”
万径踪闻言不解：“为什么情况刚好是相反的?”
姚亚耀插话解释：“洋人大学很注重学生毕业后感恩回报捐款，这是他们的年度重要收入来源。所以强抢它们的教授没事，抢学生则会断了它们的财路。”
“而我们的大学呢？收支平衡反正有国家随时兜底着，教授们则是学校的耀眼政绩保证。于是，抢走它们的学生没事，若抢教授则会断了它们的财路。。。”
“啊?！”万径踪表情呆滞，因惊讶而不禁张大了嘴巴。
（下一章节预告：《柳暗又花明》8）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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