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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怕姚亚耀会捅出什么大篓子出来，或者说是表现大失水准。还好现在半场时间过去了，姚亚耀一直都表现良好，甚至比她预期的还要更加出色一些。
“书中自有黄金屋”这句话，果然是不骗人的。一个人读的书多了，他的内在儒雅气质，有的时候，是会像金子一样，难免会发光的。
台上的姚亚耀引经据典，谈话时候总是会散发出了，一种很特别的书生自信气质。钟伊雪对此很欣赏，也很开心。姚亚耀刚才软刀子杀人，讲了一个关于丫片枪贩子的暗喻讽刺故事，把那个她最讨厌的史习锋总裁，当场气得几乎心脏病发了。这个更是让她忍俊不住，有点私下偷着乐。
她所认识的姚亚耀，平时都是彬彬有礼，敦厚老实的。可万万没有料到，一旦“文斗”了起来，他的嘴皮子功夫，那可是尖牙利齿，也是相当利索的。
钟伊雪忽然看到，台上的姚亚耀，居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瞬间失神的神态。她觉得很奇怪，不禁顺着姚亚耀的眼神，朝主持人撒小贝的所在方位瞧了过去。
这么一看，她的内心，可就有一阵子的不舒服了。原来，姚亚耀的瞬间神情恍惚，居然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年轻美女观众的缘故。
钟伊雪看到那个青华女生一身绿衣，外貌气质啥的，似乎还不差。不过这个又算啥呢？！难道自己就比她逊色多少不成？不就是那套绿色衣服，显得花枝招展一些罢了！
钟伊雪忽然有点内心苦笑。她的家境并不差，不过从小家教严谨，遵循的是做人要低调的处世哲学。
她向来没有把自己打扮得，过度吸引路人侧目的习惯。甚至，她还很喜欢低调的不起眼黑色衣服，以避免招蜂引蝶啥的。
钟伊雪先是朝方小衣抛过去了，一个不满的小眼神，然后又朝姚亚耀怨怼地，同样露出了有点不高兴的表情。不过后两者都毫无所知，毫无所觉。
这个时候，站立了起来的青华大学的学生代表方小衣，已经在开口说话了。她说话的语速很慢，声音异常清脆好听，如同珠玉落玉盘。她娇声说的是：
“我想向台上，诺亚公司的姚保愈副总裁，请教一个问题。。。”（观众们的礼节性助阵掌声。）
闻言，全场观众的眼神，都聚焦集中到了台上的姚亚耀身上去了。
姚亚耀的内心情绪相当复杂，不过表面上却是假装若无其事，只是很礼貌地点了点头。
隔着有点遥远的距离，他的眼神有些凝重地，落到了方小衣的脸庞之上。不过，后者的眼神却没有在正面看着他，而是显得朦胧迷离，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心事。
在没有举手之前，方小衣的心里，早就随便草拟了一个高大上的问题。这个问题，提问的初始对象并不是姚亚耀，而是马芸总裁。
她对舞台上方的那个“姚保愈”副总裁很好奇，总觉得他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姚亚耀。不过，这个总不能公开场合直接问他，你到底是谁的吧？
乃至站起身子之后，方小衣忽然意识到了，她不能任由他从自己的身边白白溜走。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她必须让他充分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以及，某些隐晦的想法。还有，方小衣有办法可以测试出来，台上的那个人，到底是否是自己的同学。
方小衣深吸了一口气，瞬间已经做出了某些决断。她轻微扭头，把自己的眼神，凝眸投视在，台上的那个“姚保愈”副总裁身上。她看到，对方的眼神，也正在极为凝重地注视着自己。
显然，这个一个有点熟悉感的眼神，它一点也不陌生。方小衣可以从对方的那个眼神里，感受到了一种善意的温暖感。
方小衣继续说道：
“请问姚保愈总裁先生，您个人是否拥有微薄，薇信公众号这些公共沟通渠道呢？贵司构筑的游戏世界很奇特，我觉得也许有很多年轻人，想在G12会后和你更进一步，做一些想法交流的。他们甚至很渴望知晓你的个人手机号码什么的。”
方小衣说话的语速并不快。在说话的同时，她特意侧身把自己的正面，对着台上的姚亚耀。
几乎不会有人发觉的是，她握住麦克风话筒的右手单手，在说话的同时，有几根手指相当轻微地轮番动了几下。并且，做了几次循环重复动作。
这是一种被简易化的莫尔斯电码，意思就是：“给我传答案”。
这个有点奇怪的手指姿态，是方小衣以前所在初高中班级里，同学们之间秘而不宣的一个秘密暗号。它是专用于考试时候作弊用的。
方小衣故意在这里，把它给暗中用了出来。她的眼神有点期待地看着台上的那个人。如果他是自己的同学姚亚耀的话，那么他就将可以看得懂。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一般人多半是不会知晓，这个神秘手部暗码的。
方小衣并没有失望。她看到了台上的那个人，显然有注视到了她的手部暗码动作，并且微不可辨地，轻微点头了一两下。
方小衣全部说完之后，现场观众响起了一阵稀疏的掌声。鼓掌的多是年轻人观众。
大舞台上的姚亚耀，很快就做出了即时回应。他说：
“感谢这位同学的提问。不过很抱歉，由于个人工作相当忙碌的缘故，我没什么时间可以去上微博，薇信公众号之类的。不过诺亚公司有官方微博，也有官方薇信公众号。大家如果有什么批评或建议的话，欢迎到那边去积极留言。”
姚亚耀的回答很礼貌，但也显得很标准套路化，毫无新意。
主持人撒小贝故意叹了一口气，随后插科打诨说道：
“姚副总裁，很抱歉，显然，你没抓住言语之中的重点啊！这位漂亮女同学要的，可是你的【个人】账号，而并非是【公家】的账号。你这个回答明显不走心啊！”他特意在某些字眼上，刻意加上了着重音调。（一阵哄堂大笑和掌声的声音。）
台上的姚亚耀，闻言神情显得有点瞠目结舌。他的嘴唇动了动，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接招为妙了。这个人家明显是来搅浑水的，如果解释的话，也许只会越搅越黄。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撒小贝身上去了，姚亚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表情若无其事地，把右手很自然地下垂在自己的右腿上。
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的是，他的一些手指头随后在轻微地抖动着，然后散发出了，某种神秘的莫尔斯电码暗号。
姚亚耀用手指头前后敲打出来的，是一串数字的符号。那是他的个人手机号码。他已经领悟到了，方小衣最后一句话的背后意思。
现场只有两个人，悄悄看懂了他的手部小动作。一个是方小衣，另外一个则是钟伊雪。
（下一章节预告：《无形的电波3》）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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