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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的正副四位总裁，以及一些热心员工们，主要是大部分来自厦工大的假期实习生们，都跑过来送行了。
之所以半夜出行，是因为临近G12的召开，白天开始有一些国内媒体不停过来诺亚公司，烦扰要当面采访姚亚耀什么的了。对此，诺亚公司的躲猫猫回应，是说姚总裁早已经先行出发过去寒州，人已经不在公司了。
姚亚耀，钟伊雪和十多位同行的男女同事们，此时都已经身在车子上了。同行的还有一个高级影视化妆师，她负责明天要把姚亚耀给“变老”。
司机在等待一个非出行乘客下车，然后就可以开车了。而这个人，则是诺亚公司的总裁步可能。
步可能先是把手里的一叠A4纸稿子交给了姚亚耀，嘱咐说道：
“我预判了他们可能会当场刁难你的一些问题，例如为何我没有过去出场之类。这些稿子你提前看一下，自然就知晓怎么回答了。”
姚亚耀很简单地回应了一个单词：“OK”。
步可能笑了笑，然后提问了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那另外的11个总裁们，按照平均年龄，准确是多少岁？”
姚亚耀闻言顿时一呆。虽然他已经翻阅过了很多的公司资料，不过这个偏门问题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坐在他身边不远处的钟伊雪，也是同样轻微一呆，然后朝他隐秘地打出了一个手语，代表“四十岁以上”的大概答案。姚亚耀看到了更是苦笑，这个他自然也知道，只是不知道准确的数字啊。
姚亚耀于是就含糊回答了：“我觉得他们的平均年龄，起码在43岁以上吧。11人之中，只有弟弟打车的程总，和一日头条的张总，是40岁以下的。这俩人似乎都是36岁左右。”
步可能说：“不加上你的话，他们的平均年龄他们之中的一些人，都已经是抱了孙子的老爷爷级别了。”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代表我国的超强新时代经济引擎互联网圈子，居然被一群半老头子严密掌控着，以及垄断着。论年轻一代的后浪冲击前浪，前浪保持巍然不动。这个，可不是这个国家的什么极大荣耀啊。”
“我个人觉得，他们顶多也就是下午四五点钟的太阳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廉颇们已然老矣，尚能饭否，以后那可是一个问题。所以，你过去寒州之后，该推倒的就推倒，完全不用客气。要尽力帮忙给年轻的接班人一代，多抢几个空位子出来。”步可能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大巴车子的车厢里，忽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除了两位总裁，其他人都在积极鼓掌以及举手欢呼。钟伊雪等几个女孩子，则是在掩口偷笑。
步可能总裁的惊天讲话气势，那简直是太过于龙傲天了！不过用在此时的临时送行时刻，那可是非常激励人心的。
步可能环顾了大家一眼，简单微笑了一下并举起了一只手，以作为回应。他继续对着姚亚耀说道：“你的假身份证上的那个名字，姚保愈。其实保是宝贝的宝，愈则是玉石的玉。”
“历史上有一个叫做贾宝玉的，那是相当出名了。”
“另外还有一个叫做宝玉的，也有点出名，是来自于右龙先生笔下的《浣花洗剑录》的主角。他叫做方宝玉。”
“在书里的剧情中，方宝玉是怎么做的？那也是我希望你这个姚宝玉，这趟寒州之行，所能尽力去做到的。”
然后，步可能分别和这车厢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友好地握手道别，然后就飘飘然下车去了。
大巴车子开始在徐徐开动了。有个男同事在大声开口了：“谁知道那本洗剑录的剧情故事？书里那个方宝玉，到底做过啥事情了？”
这车厢里有的是书虫子，旁边很快就有人回应了：“那书的大概剧情是，有个异域白衣人，仗剑杀遍中原武林无敌手。然后年轻的方宝玉，最后代表中原武林出战。他的一招天外飞仙，一剑致命，干掉了那个素来目中无人的傲娇白衣人。”
另外有人则是纠正说道：“大哥，哪有一剑西来，天外飞仙那么潇洒？方宝玉分明就是耍无赖。他故意躺在了地上，麻痹对方，然后从一个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诡异角度，出手给予了对方致命一击，这才侥幸得手了。”
还有一位同事说道：“李寻欢干掉了不可一世的上官金虹，也是这么做的。他先坐到了地板上，刻意示弱，让对方轻蔑自己，然后才是择机出手，一击必中。”
大家都嘻嘻哈哈的，开始热烈讨论起了右龙先生书里的一些经典剧情了。这车厢里年轻人居多，许多人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去到了本省之外，自是心情雀跃，如同鸟儿放飞了。
姚亚耀则是没有参与大家的聊天。《浣花洗剑录》这书，他自是曾经看过。现在他在低头沉思着，以及回忆着书里的一些剧情细节。步可能总裁最后对他说的这句话，显然是有点深意的。他必须得好好领悟一番才是。
在姚亚耀相同的一排座位，隔着通道的距离，钟伊雪在歪头凝视着他，眼神微有担忧。她也看过那本书，知晓书里的一些剧情。
“自古英雄出少年”。
那本书里大概是表达了这么的一个思想内涵意思。不过，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小说里头的一些洒狗血情节，现实里可是未必会如愿以偿出现的啊！
更何况，在寒州G12峰会上，姚亚耀需要面对的敌人，可远不止是一个白衣人对手，那么的简单。那里是群殴的地方，可不是单挑。
。。。。。。
在载着姚亚耀一行人的旅行大巴车启动之后，在诺亚公司的门口，步可能等四位总裁，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齐齐上楼，聚首在步可能的私人办公室里。
他们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集体做出决定。
在大家抽了一支烟的功夫之后，步可能终于说道：“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我还是认为，后天这个重要的大日子，我司必须维持原有的公司制度不变，保留当天执行全司无椅日的规定。我们必须言而有信，让全体员工们明白公司制度的方圆重要性。这个不能因为来访者身份特殊，就任意改变。制度不能因人而异，否则我司将来就一定不能做大做强。”
郝银伦副总裁闻言有些发呆：“全球前五富豪内的超级富豪，个人身价多达500亿天美刀的FBOOK公司总裁小炸，过来拜访我司。然后你就让他直接坐在地板上，居然连张椅子都不给？！这样子的待客方式，真的合适吗？”
李少平副总裁则是附议赞同步可能的思路：“歪果仁的头脑思路，一向和东方人的头脑思路，大为迥异。”
“他们不喜欢玩高规格接待那一套。你越是把他们当贵客，紧抱他们的大腿，他们就内心对你越是轻视看不起。”
“小炸昔日的名片上，印有BI*CH这个词，这是他的本性自诩雅称。夏天他常年穿一件灰色T恤，一直开着值不了几个钱的破车，个性也从不喜张扬。”
“步总的个人想法我支持，出奇才能致胜。我们不走寻常路，也许才能更好地给对方留下第一美好印象。双方的后继商业谈判展开，也许才会更加平等。”
步可能淡淡笑了笑：“是他主动发邮件给我，有意向要投资我司的，而不是我去上门找他注资入股的。所以，我司没必要无端先弱了气势。欲擒故纵，那才是比较正确的策略思路。”
蔡明副总裁则是简单表态了：“嗯，我只负责管好游戏内事务。这些对外的谋略事情，最好就你们三个拿定主意吧！”
于是四人又继续讨论了十来分钟，最后一致拍板决定，维持后天的全司无椅日不变。
而后天，正是寒州G12互联网峰会召开的相同一天。
（下一章节预告：《贝尔加湖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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