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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一):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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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我三年前不曾遇见你,如今便不会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离你近一点,再近一点。当我听到你的心跳的时候,我的耳朵红了起来。

    一、

    拿着各种各样的的社团宣传单的时候,兴高采烈的以为自己一定会是其中的一员。和苇航一起提报了大大小小的社团二十几个,最后几乎没有收到一条回复的短信。就连简单到只填姓名、年龄、爱好等看不出优秀还是不优秀的那些信息表,都一并落入了大海。

    但是苇航收到了几个社团的回复,叶嘉只好陪着她去面试,复试,反反复复的跑了好几趟,最终进了几个社团,也算是圆满的了。

    只是那日一起去面试校辩论队,第一轮说出一件事情的好与不好,基本没有人不通过。第二轮,在一个纸箱子里抽取一个纸条,纸条上均是一个观点,要持着与纸条相反的观点,说出原因,计时三分钟。

    正高兴终于有社团不用报名就可以直接参加,和苇航手挽着手正要进入教室抽题目时,被人拦下。

    “叶嘉?汪苇航?”

    两人不知所错的点点头。

    只见那人不屑一顾的瞥了他们一眼,没有让她们进去的意思。愣了半闪,只看见教室里面的人都拿着手机来看他们俩。

    “哇,顶着一张害兔子的脸还好意思出来面试?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人,哪个社团会收啊?”

    “你看她,果然是人丑多作怪,长的不如夏婷,还敢喜欢丁路嘉?”

    “微博上都承认自己伤害了兔子,这会子难道忘得一干二净了嘛?”

    ·····

    “等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微博?”苇航苇航大声对着旁边的人呵斥着,叶嘉却想拉着苇航直接走掉算了。

    “你自己去看啊,这个叫叶嘉YY的微博。”一个人拿起手机伸到了她们面前。

    “叶嘉,这是你吗?”

    “这不是我!”好像一切辩驳都是没有用的。

    怎么可能不是你,你自己回去看看那些诗是不是你写的?你和丁路嘉在大道上的照片怎么会在上面?

    “我们走吧。”叶嘉头也不抬走掉。苇航只好尾随其后。

    “微博的事情怎么回事?”

    “是夏婷。她拿了我的诗,弄的假账号,假装是我在微博上乱发东西。现在她的微博底下一片支持的声音,我的微博下面全是一片骂声。可是那个微博其实也是夏婷。你知道的,我没有微博。”

    “那就找丁路嘉去吧。”

    “苇航,你说,如果我告诉大家夏婷是我的姐姐大家会怎么想?”

    苇航只好伸出手放到了她的额头上,不烫啊。“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苇航想着,难道夏婷真的是她的姐姐?

    “找丁路嘉吧。”叶嘉自言自语。

    二、

    不是说好要相忘于江湖嘛?流着同样的血液,为什么不能使同样颜色的血液?为什么不是同样温度的血液?

    “叶嘉,带你去个地方。”被面无表情的丁路嘉拉走了,这次让苇航在原地发呆了,只好让她一个人先回去了。

    “还记得你一直跟着的那一次吗?在图书馆。”

    “这当然不能忘记的,那天的夕阳。”

    “总觉得不够真实,夕阳的美好,越是让我觉得我们的结局不会太好。叶嘉我害怕。”将叶嘉紧紧的搂进怀里。

    “丁路嘉,哎,这不像你哎,这是图书馆门口哦。”居然第一次有了撒娇的意味。

    “没关系。”

    这样真的很不真实,时间在脑子里也完全错乱。为什么总感觉你有两副面孔,一开始眼睛里的温柔全部都无关于我,外人眼里的你也是高冷到没有朋友系列。怎么这才两个月的时间,就这般的只关心我。

    “夏婷,她······”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

    “社团是小事,她真的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夏婷了。高中的时候喜欢表现自己就算了,毕竟那个时候她还算优秀吧。”

    是啊,从小到大,她的确是足够优秀的,但是从前的优秀如今还算优秀吗?优秀到底该怎么定义呢?

    “不管她说了什么,她不想让你得到的,我都会让你得到。”

    “你说什么?”

    “你觉得在图书馆工作怎么样?”

    “图书馆?不会因为第一次表白在图书馆,然后就非要在图书馆工作吧?”叶嘉越来越不懂丁路嘉的逻辑了。

    “傻瓜,你怎么会这样想。”

    “只是我觉得相对其他的社团来说,如果可以在图书馆办公,是再好不过的啦。图书馆是很安静的,而且氛围自然是很好的。再说你喜欢看书,这里的意义当然是别的地方不能比的。”四下打量着图书馆,好像这里即将成为梦想起航的地方呢。

    “先进去看看,图书馆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不用问,只管按照我说的记下来就是了。”

    “哦。”只好拿出纸和笔。

    第一、占座的人太多,占着座位的人没来,来了的人找不到座位,想要提高图书馆真正的上座率,就要改善占座的现象。

    第二、图书馆借书手续麻烦,人工借书,算是人力的浪费吧。

    第三、图书摆放错乱,就算按照序列码也找不到图书。

    “刚刚说的都记下了了吗?”

    “记下了记下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吗?丁路嘉,你怎么每次都爱卖关子呢?”

    “走上楼去看看,每次都直接告诉你,那还有什么惊喜可以说呢?”

    第四、文献馆和主图书馆分开,都落上灰了,岂不是可惜?

    说着,他的手轻轻的划过那厚厚的文献,抬起来手指全黑了,像叶嘉的脸上伸过来。下意识的躲开。“怕什么?开玩笑的。”拿开手,“走,去顶楼看一看。”

    图书馆的顶楼,怎么也算是很开阔的地方吧。如果好好打造,应该很浪漫吧。“你感觉这里怎么样?”

    “冷冰冰的。如果有一些花花草草,再有一些桌椅,这里应该可以成为学校最悠闲浪漫的地方吧。”

    “好,那就写上·····刚刚第几条了?”

    “第五条。”

    “那第六条就是,图书馆的顶楼缺少花草和桌椅,不浪漫。”

    看着叶嘉认真书写的样子,不经意的将大拇指上的灰印在她的鼻子上,然后哈哈大笑。“喂,丁路嘉,你变了,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正经了。”

    “抬起来,笑一下,我觉得嘴巴两边也抹上灰就好了,这样很像可爱的猫哦。”举起双手在嘴边比了一个猫的样子。

    “好啦,一起去洗掉啦。”

    多少年以后,我还能想起来,你的模样,是那只可爱的猫咪。沾满灰的手指必比划着在图书馆的顶楼,肆意的笑,开怀的笑。只是我不敢再去想起图书馆,那个承载了我们二分之一的记忆的地方,只有笑声的地方,最后该怎么收场呢?

    “走啦。”

    “你不陪我吃饭吗?”

    “今天你和苇航余及吃吧,我有重要的事情的。”说着将叶嘉手里的几页纸撕下来。“不要去面试社团了,那些对你来说没有意义,晚上一起去图书馆吧。”

    “好。那我等你吃晚饭吧。”

    “记得带上电脑。”

    在约好的时间地点见面,进了图书馆一起找了个座位坐下来。“你要看什么书?我去找。”

    “你找你要看的就好了,不用管我的。我还要写报告呢。”

    “咦,还没有期末啊?写什么报告啊?”

    “过几天也许会有结果,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转身走到书架边,找到了自己想看的书,无非就是张爱玲、三毛、龙应台或者是王安忆。想想喜欢三毛的原因,不过是那时候被荷西和她的爱情迷了眼,居然希望自己也能去撒哈拉捡几粒沙子。

    “你相信荷西和三毛的爱情吗?”

    “你说的我都信啊。”

    “喂,你不会连荷西和三毛的爱情故事都不知道吧?”

    “哎,你这样真的很吵哎,这里可是图书馆哦。好好看书吧。”

    “反正我是相信的。以后我也想去撒哈拉。”

    想一想也是很幼稚。高三的时候,躲在抽屉里看《撒哈拉沙漠的故事》,被班主任逮个正着,没有任何辩解。

    “难道你以后的梦想就是去撒哈拉住着嘛?你的梦想应该是考大学!不想读的出去!”班主任厉声呵斥的声音久久不能散去。

    但是确确实实在高中同学录上,有梦想一栏写的全部都是:我要去撒哈拉沙漠摆渡灵魂。认识叶嘉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她的梦想是去撒哈拉摆渡灵魂了。几千公里外的撒哈拉,你可知道有一个人想拥抱你很久了?

    但是那也许不过是对爱情的一种期待而已吧。就像是荷西对三毛的爱情,爱一个比自己大很多的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想起曾经的我,连表达的勇气都没有。好在现在,我们在一起。想到这里,就好像想起三毛推开房门,看见自己的照片挂在荷西的房间里一样惊喜。

    不管你相不相信撒哈拉真的有爱情,我相信。

    望着丁路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不经意的看见了校长信箱四个字。“咦,你给校长写信了?列举了图书馆的这些不够好的事情?”

    “嗯。你居然偷看,都和你说了,之后会告诉你的嘛。”丁路嘉还在默默的写着邮件。

    真奇怪,不是说要给我想要的东西吗?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给校长写信就可以做到吗?

    “图书馆将在十五分钟以后闭馆,请各位同学拿好自己的东西有序离场。”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反复重复这句话。用胳膊挤了挤丁路嘉,也是时候该走了。

    认真的丁路嘉抬头,随着叶嘉邪恶的笑了笑:“你说,我们今晚躲在图书馆会怎样?”

    “啊?”丁路嘉,你又想搞什么啊?

    你一定知道我不忍心拒绝你,所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可是晚上很冷吧。现在怎么说也是10月份了。”

    “我的衣服给你。”说完就脱了自己的衣服盖在叶嘉的身上,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到你的温度呢,有些甜的感觉。可不应该是暖和吗?

    “可是明天早上回去,苇航她们肯定要问我,昨晚去哪里了,她们会不会想歪了啊。”

    “那就是你的事情啦。”说完就偷偷的笑起来。

    我们先把东西藏好,等一会我们要躲到三楼夹层上去,不然那会被发现。好像很熟门熟路的样子,难道你以前经常这样干吗?

    “你,好像很知道怎么躲开管理人员?”诧异又崇拜。真是被自己气死,这到底有什么好崇拜的啊,就算是躲在图书馆过夜,那又怎么样啊?可是他是丁路嘉啊。

    “当然啊,我就是经常一个人躲在这里看书啊。”

    “可是关了灯,怎么看书?明明就都是黑的。”

    “真傻,关灯了当然是睡觉了。”

    “可是这里明明就很冷。这么大的图书馆,你一个人睡在这里不害怕吗?”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啊?”

    可么么好对于我来说,这是无法理解的事情吧。所以对你的崇拜只能增加不能减少。

    “那今晚,我们两个人要在这里睡觉?”满脑子都开始脑补,孤男寡女在图书馆的夹层里面睡觉?怎么睡?要抱在一起睡吗?他要把他的初吻先给我吗?

    “对啊,我们两个要在这里睡觉,你害怕吗?”其实对于要和丁路嘉一起睡觉,叶嘉根本就不怕。就害怕万一被管理员看到,第二天就恐怕在学校又要不得安宁了吧。虽然猫的事情,丁路嘉相信我是清白的,可是学校里夏婷的脑残粉已经快把我骂死了。

    “你知道吗?我是怕被夏婷知道我们在这里一起过夜,我·······”

    “我会解决好这些事情的。”

    图书馆的灯,啪全部就关了。黑漆漆的一片,让人毛骨悚人,还好还可以看到摸到你的身体。“我有点害怕。”让人瑟瑟发抖的是这该死的黑暗。

    突然,上下左右横扫的一束光线,让叶嘉失了魂一般的,将丁路嘉紧紧抱住。这应该是离你最近的一次了吧。紧的自己都有点呼吸不过来了,下意识的想伸缩一下,抖动的双手将头顶上的一本书弄掉了。啪的一声,清晰的掉在地上。

    那一束可怕的灯光再一次往这个方向聚焦。丁路嘉将叶嘉的头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胸口,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那么的清楚。

    一、二、三、四······

    真的是紧张的心快要跳出来,还好那一束灯光在十秒以后离开了。管理员的脚步越来越远,直到大门上锁的声音微妙的传来的时候,丁路嘉才轻轻的将叶嘉的头抬起来。

    “你刚刚吓死我了。”

    “我听到了你的心跳。”

    “我自己都听到自己的心跳了。还用你说嘛?”

    “我还想再听一会。”

    “叶嘉,你总是无理取闹。”

    就算我无理取闹,那也是为了你的心跳。不知道你们近距离听过一个人的心跳吗?将耳朵紧紧的贴上去,心跳、耳朵里的心跳,反复的轮回,耳朵应该也就是在那一瞬间红起来的吧。

    “那我们现在去干嘛呢?”

    “我也不知道,可我就是想在这里和你静静的呆着就很好。”丁路嘉果然就是丁路嘉,每一次单独呆着叶嘉出来,都是这么的不食人间烟火。不像余及每一次带着苇航出去,晚了总是想去住酒店。

    在这个容易让人想歪的年纪里,同住一张床,总是难免解释不清。也真是难为了苇航每一次都要苦口婆心的解释自己和余及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知道吗?余及总喜欢带着苇航出去住,我们什么时候也可以一起出去住?”

    “你刚刚不是还说明天回去不好解释吗?现在又乱想什么呢?”

    “可是我不管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会听的。所以······”

    所以什么呢?所以暗示丁路嘉,我叶嘉愿意和她发生一点什么吗?这怎么说的出口。

    “你的初吻还在吗?”该死的叶嘉,这个时候居然惦记丁路嘉的初吻,就不怕被丁路嘉强吻吗?

    “当然。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啊。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呢。”心里窃喜,只要你的初吻是我的就可以了。

    “可是,丁路嘉,我的初吻没有了。”很失落的样子,怕的是丁路嘉会在意吧。

    “你的初吻给谁了?”难道他真的很介意吗?看着他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叶嘉有些害怕。

    “你生气了吗?”

    “傻,就是一个吻而已,不是真心的吻,我都不在意。”

    再一次将叶嘉的头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胸口。

    “我们现在要去干嘛?真的这样坐一个晚上吗?”

    “这样不好吗?”

    可是氛围都这样了,不应该吻我一下吗?丁路嘉你是真的没谈过恋爱吗?俘获女孩子的心,难道不应该主动一点吗?可是你是高冷的丁路嘉啊,怎么会主动亲我呢?

    说着说着就在真的睡着了。就在丁路嘉的胸口。

    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图书馆还是一片漆黑,双腿发麻。呀。丁路嘉胸口都湿了一大片,该死的口水。

    现在肯定是动也动不得,不然他会被我吵醒吧。可是头刚刚动了一小下,丁路嘉就醒了。“喂,你不舒服吗?”

    “我,我,我睡得很舒服,只是只是······”实在是尴尬,口水流到你的胸口上了,可我实在说不出口。

    “叶嘉,你有那么变态吗?你是做梦吃了我的心吗?”

    “才不是,是刚刚睡得太香了。”

    不过,黑暗中看到丁路嘉笑了。

    “现在几点啊?我的腿麻了,我想站起来。”

    丁路嘉摸出手机,才两点啊。

    自己先挣扎着站起来,然后把叶嘉扶起来。叶嘉站起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扑在丁路嘉的身上,如果你矮一点,说不定我就亲到你了。可是你偏偏长的这么高。

    叶嘉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吻清清楚楚的停留在叶嘉的额头。不是在幻想吗?感刚刚的意思不是不想亲吗?不过这也不能算初吻吧?但是丁路嘉的心真的离我又进了一步。

    接下来会吻嘴巴吗?要是的话,那今天也算是圆满了。

    “喂,又开始想什么?”

    头被轻轻的推了一下。瞬间清醒。“走啦,我们过去那边一起看电影吧。”

    原来带电脑是要看电影啊。可是我更想你给我读书啊。“要不你给我读书吧,我不想看电影。”

    “读书?晚上?现在看不见书上的字啊。”

    “用手机照着给我读一会嘛。”

    可能叶嘉现在也学会了撒娇吧。可能丁路嘉也习惯了叶嘉撒娇吧。

    “那我们去找什么书?”

    “顾城吧。”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你为什么不喜欢顾城呢?”

    “没有不喜欢,就是觉得谢烨很可怜。”

    “可是他们相爱过的。”

    “好了,不读顾城的诗了。还是看电影吧。你本来打算看什么电影?”

    “我本来想看《红猪》。我喜欢那只猪。”

    “我喜欢那个女主角,她很漂亮,但是很爱红猪。”

    “叶嘉,你是看脸的吗?漂亮的人喜欢一个长得不好看的人就值得肯定吗?”

    “算是吧。比如你喜欢我,大家就会觉得你······”觉得你很委屈?着怎么说的出口,这不是在贬低自己吗?

    “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就静静的坐下来再看一遍《红猪》吧。”

    静静的在黑漆漆的自习室里,和丁路嘉一起看完了《飞猪》。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五点。天还蒙蒙亮。也该想想回去的时候,怎么接受室友的审问了。

    七点的时候,图书馆的大门开了,马上就出去,恐怕会被管理员叫住训话吧?所以只好等着人多的时候再出去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宿舍的时候,本打算好好地补觉的。却被苇航拉住,仔细询问。

    “你们到底干嘛去了?”

    “对啊,昨天我们三个给你打电话,手机都是关机的。”

    “我昨天和丁路嘉在图书馆呆了整整一个晚上。什么也没干,就聊了些乱七八糟的。”

    “图书馆?”

    “你们躲在哪里?”

    “三楼的夹层里面啊。”

    “真的什么都没干?”

    “真的啊。我太困了,先睡了。”

    ------题外话------

    你们觉得丁路嘉接下来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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