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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做主的显然是小猪朋友。
三人丢下“难舍难分”的小姝和小风铃，进入草屋中。
“你们两位知道的肯定比大黄多，能具体告诉我……大气运究竟是什么？”
月月看了眼小猪，得到同意后问道，“外面那只凤凰没有和你说过么？”
小姝？
她应该知道么？
“没有，小姝刚出生还没破壳就身死了，好不容易才复活。这些东西也没人教过她。”
这些传承中就有，不用人教的。
月月刚想反驳，就被小猪拦住了，“我只能告诉你，大气运之人，在我们这些灵物眼中，都是周身围绕着紫气之人。
比如你，比如那个女人。”
什么？域外魔为何也会拥有大气运？这意味着，她，也是被天道所认同的人么？
“紫气……”
“对。别的不知道，你总应该了解飞升的条件吧。”
这个自然。
道门如果想要飞升，修为必须要达到化神期，通过雷劫净身，将体内的灵力尽数转化为仙力后才能飞升。
“而我们佛门不一样。虽然同样是修为达到化神，但因为修炼方式不同，所以佛门弟子无需经历雷劫。”
是的，无需雷劫。
“要的是功德，功德净身。”月月接上了佛槿的话，“大气运者所需的第一个条件便是功德。”
那……那女人难道也是功德在身？
佛槿第一个想到的竟然不是自己身体内的功德从何而来。
“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往往具有大功德者均是德高望重之辈，而对于你来说，年纪实在不太相符，所以我与小猪才不愿出来与你相商。”
月月继续说着老成的话。
“而大黄极力推荐，说从你身上看到了当年杨前辈的紫气，我们才勉强出来一见的。”
这一见，才让小猪和月月下定决心，在佛槿身上赌上一把。
没有亲眼见过佛槿，是无法感受到她的奇特之处。
明明是人，但身上却有着兽的气息；明明是佛修，但却并没有大师固有的香火气息；明明是拥有气运之人，但……
功德却注定留不下来。
“希望你能保护画像和那女人，也并非我们的意愿，而是杨前辈的心愿。”
小猪张口说道，“那女人身上的功德是杨前辈飞升前给的，为的就是让她活下去。你还有什么别的疑问么？”
“保护她……是什么意思？”
*
“你还在想他们的话？”小姝贴心的问道。
是夜，佛槿翻来覆去睡不着，披了件衣服后，起身站到窗前。
“嗯。你说真的有这样的域外魔么？”
佛槿所接触的魔都是贪心，杀戮，邪恶的代名词。乍一听到如此深情的域外魔，实在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们生来就是魔，不像人类可以选择修魔，或者修仙。即无可选择，那必定有好坏之分，也不是所有人生下来就是坏蛋的。”
小姝难得正常的评价道，“据小猪说，那个女人之前大开杀戒，也是情劫作祟，单纯想要离开灵境，追随杨前辈罢了。”
那她如今，就放弃了么？
“已经过去数万年，再浓烈的爱情也早就消失殆尽，更别说杨兰舟是人，就算修成了仙，也维持不了数万年的寿命。”
除非他修成了神。
后一句小姝虽并未说出口，但佛槿也心领神会。
“那五只精灵想必也不全是天生天养。”小姝继续说道，
“像是月月和小风铃，这两只多半是万年器灵成精。这种跟在主人身边的器灵，往往要比天生天养的仙草灵智高出一筹。”
“估计长久以来的等待，早已不耐烦了。所以想找个人甩脱这束缚吧……”
是了……被留在原地数万年，应该换做谁，都不愿意接手了。
这想法也没什么不对。
可自己……接下这份沉甸甸的感情，是否正确呢？
“更何况，小猪还说过，接下来一定有人会盯上自己，抢走画卷。到底是何人呢？”
小姝毕竟是亲身经历者，仔细一想便猜到一二，“那女人你没发现她的奇怪之处么？”
见佛槿迟迟不回答，小姝便知道她没想明白，“她是一位还保留着域外魔肉身的人。”
什么？域外魔自身的肉体？
佛槿回想起当时看到的情形——对！没错，以前遇到的域外魔，不管玉机还是玉晟，都有着某些不自然的表情，而且周身缠绕着浓郁的死气。
但那个女人，表情和身体动作却高度一致！
“意思是，救她出去的人并不是真心的，只是想要她的肉体而已？”
“应该没错。域外魔中重感情的人万里挑一，基本都是冷血动物。怎么会为了一个同类，煞费苦心计划如此之久，只为了救一个人出去呢？”
肯定有所图谋。
“更何况，与其多次夺舍其他物种降低灵魂强度，不如找一具域外魔高强度的肉身，一劳永逸！”
信息来的太杂，且不完全让人信服。佛槿闭着眼梳理了好久，才下定决心。
“接下里的时间，我都不会再接外出任务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佛槿决定谨慎过日子，绝对不会再与外人有更深的接触。
“本命法器的进度也早该提上日程。”佛槿无奈道，“空间法器的暴露真是意料之外……小姝，这些日子再帮帮我，我们再炼制一件空间灵器吧。”
“闭关之后的灵石，可就全靠它了……只是不知道这次的器胚到底该用什么？”
小姝毫不客气道，“问那几只精灵要呗，就当是提前收租了！”
……
最后佛槿也没拉下脸，倒是小姝很是厚脸皮的，去找混熟了的仙仙要到一块。
“据说它自己就是从这石头缝儿中挤出来的，总归沾染了点仙气，反正是卖钱的，用这种无名石头正合适！”
无名石头倒是很好炼化，与紫金竹搭的也非常融洽。可最后炼制出成品时，佛槿却有些舍不得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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