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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中华小厨娘 >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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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母亲的话,苏轼不知所措,她的母亲躺在床上已经好几个月了。自从我生病后,我无法站起来。生活不能照顾自己。我只想坐下一段时间,我必须努力工作。

    一个圆形的胃陷在他的前面,他不得不把手放在腰后。整个身体向后倾斜。在她的背上,一层皮已经磨损了。

    痛苦不用说,她甚至觉得活着不舒服,有几次Suzy被要求给她一把刀,让她结束自己的生命。有一个脾气暴躁的母亲会更奇怪。

    考虑到母亲的痛苦,苏勇无法照顾自己的不满,慢慢地蹲下并清理地上的垃圾。当母亲平静下来时,她觉得她过度活跃。她感到遗憾。当她再次说话时,她的语气比以前有所减轻:“你哥哥呢?”

    “在外面玩,我会给他打电话。”苏轼说她会出去......

    “不用。“在苏芸经过床前的时候,妈妈猛然抓住苏芸的衣服,一脸凝重地看着自己。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让苏芸一脸茫然。

    妈妈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平日里也喜怒无常,但是像这样认真的样子,实在是难得一见。脱口而出:“你怎么了?“

    “我跟你说啊,要是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弟弟。我就只有你们两个孩子,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保护弟弟,知道么?“妈妈拉着苏芸坐下来,语重心长的告诉苏芸。

    看到妈妈那郑重其事的样子,苏芸心里就一阵难过,她知道,妈妈的病更严重了,可能起不来了。更何况照顾弟弟的事情,就算妈妈不说,她也会那么做的,坚定的点了点头......

    “姐姐,姐姐!”听到弟弟的呼喊声,苏芸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弟弟正被自己抱在怀里,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她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跟弟弟还坐在地上,身边也没有妈妈,就连妈妈曾经住的那间房子,都已经成了废墟。

    她很清楚,妈妈已经去世了,刚才就是做了一个梦,只是梦里的场景,却跟一年前的情景一模一样。妈妈的话,也深深印在了脑子里:好好照顾弟弟。

    抬头看这去上学的山路,苏芸第一次觉得,那条路很好,很想跟以前一样踏上那条崎岖的山路。只是现在,爸爸走了,能活下去就不错了,她不由自嘲:“品学兼优又怎么样?没钱上学,一样得呆在家里。“

    “咕噜咕噜”

    肚子里传来的歌唱声,让苏芸不得不暂时放下所有的事情,带着弟弟做吃的。当她打开橱柜,里面的东西很少,只有一罐油,几斤大米,苏芸突然觉得柜子很空荡。

    饭后,苏芸听到有熟悉的谈话声,她从门缝里往外看去。发现姑姑背着一个大竹筐来了。

    肯定是来背柴火的。苏芸心里暗暗想着,对于姑姑他们总是来背柴火的行为很不满,却不敢说什么,毕竟,那都是大人的事情。

    “姐姐来了啊?“叔叔站在门口,跟姑姑打着招呼,完全没有看到另一边的门缝处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是啊,我来弄点柴火,顺便说一下强哥的事情。“姑姑放下背篓,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瞟了一眼另一边的紧闭的大门,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怎么了?“叔叔懒散地坐在姑姑对面,点燃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

    姑姑眉头微皱,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很想要知道叔叔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才说:“强哥去C市了,前两天跟着张毅一起走的。我昨天晚上,听到张毅的老婆说了才知道的。现在两个孩子留在家里,要怎么办啊?“

    “走了就走了吧,我能怎么办?孩子留在家里,又没有跟我说一声,他自己都忍心不管,我这个当叔叔的,有什么不忍心的。“叔叔一脸平静,猛地吐出几个烟卷。

    很显然他还在生自己哥哥的气,出门都不打招呼。把一切都给扔下了,让他左右为难。

    苏芸不由得脖子往里一缩,在确定没有被叔叔发现后,才靠在墙上。紧咬着嘴唇,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眨眼。虽然泪水盈眶,她却努力克制,不让他掉下来。

    这时候,苏芸才感觉到自己心里伤痕累累,虽然早已知道爸爸是离开了。可从姑姑的嘴里得到证实,还是让苏芸难以接受。

    她想要立刻冲出去,向姑姑问个明白,可是看到叔叔的态度,苏芸生生忍住了冲动,独自躲在门后,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动了正在谈话的两人,暗自嘀咕:“不管就不管,没有你们,我自己就不能带大弟弟吗?“

    ......

    接下来叔叔很姑姑的对话,苏芸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看向叔叔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厌恶。只是家里吃的越来越少,在担心的同时,她对爸爸的埋怨也越来越深。

    为了可以好好地活着,苏芸白天带着弟弟去田间,寻找一些别人收获之后的漏网之鱼,像是红薯蒂,萝卜之类的东西,捡回来与弟弟一起做了充饥。晚上就与弟弟一起坐在院子里发呆,唱歌。

    当同伴上学或者放学的时候,她就会躲起来,在心里偷偷地羡慕他们,却不敢让同伴看见,因为自己不能上学了,没生活费不说,弟弟还没有人照顾。她要承担起照顾弟弟的责任,更要好好的活下去,以后找到爸爸,问个明白。

    如往常一样,在寂静的夜晚,苏芸与弟弟相依而坐,望着满天星星,哼着记忆中的歌曲。用歌声来向着星星诉说自己的心事。

    漫天星辰,却总是天涯咫尺,就没有两颗完全挨着,或者重叠的星星。虽然都发光,却每一个都很孤单。就像自己一样,在没有爸爸妈妈的日子里,是孤单的。心事无人诉说,痛苦无人分担,她多么渴望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一个坚实的臂膀。

    这些普通家里无处不在的东西,对苏芸来说,是非常奢侈的,还是求之不得的东西。陪伴在她身边的,就只有天真的弟弟和无穷无尽地寂寞。

    多么希望有个人来陪伴,照顾,呵护自己啊。然而,幻想可以,现实依旧是现实。自己的心里的苦楚,谁能明白呢?在另一个世界的妈妈?还是不知道在哪里的爸爸?又或者,是陪在我身边,天真的弟弟呢?

    含泪望着天空,希望妈妈在天上能够看见,也希望星星可以将自己的心声告诉爸爸,让爸爸早点回家。我我想你们了,希望有你们陪着,好想好想......

    “一天都在哭。“弟弟在旁边投给苏芸一个厌烦的眼神,觉得苏芸哭的太频繁了,动不动就眼泪直流。他都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看到姐姐哭了。久而久之,就开始厌烦姐姐哭泣的样子,甚至害怕姐姐哭泣。

    “弟弟,你孤单的时候,会想谁啊?”苏芸没有看到弟弟的表情,只是这段时间相依为命,苏芸把所有的情感寄托,都放在弟弟身上,也希望弟弟把自己当做依靠。

    没想到弟弟看着苏芸满脸泪痕的样子,心里也想爸爸。本来是很想说:“我想爸爸。”

    只是话到嘴边,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怎么的,就冒出了一句:“反正不是你!”

    虽然说完,他就后悔了,知道姐姐又要伤心了。只是他跟苏芸一样,就算明知道错了,也不会认错的,也是没有勇气向姐姐道歉。只是冷哼一声,直接把脸转了过去,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留了下来。

    苏芸没有搭理,更没有把弟弟的话放在心上。只是随口哼唱了一首没有旋律,只有固定歌词的歌曲。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都唱了出来。:“我和你,骨相连,肉相亲。我和你,血相溶,心相惜。回忆里,你给我温暖。梦境里,你给我依靠。现实里,你不知所踪。未来里,一片迷茫......”

    声音悲戚哀怨,被传送到七里槽以外,她希望这歌声,可以飘向爸爸所在的地方,让他听见。也因为这首歌,让苏芸总在心里问自己:“未来里,还会有你的陪伴吗?你还会回来吗?”

    日复一日,苏芸带着弟弟艰难度日,当她发现行人路过的时候,总是拧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才觉察到年关以近,不由感叹道:“要是以往,我们家里也开始买东西,准备过年了吧。”

    只是今年,苏芸只有一脸羡慕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希望可以在回家过年的行人中,找到爸爸的身影。有好几次,苏芸看到有跟爸爸相似的背影,就会追出去,希望那个人就是爸爸。

    可是一次一次,苏芸都是失望而归,看到那些回家的面容,不是自己的爸爸,而是别人的爸爸。有时候,人已经走远,苏芸也忍不住多看一会儿,希望自己不会淡忘爸爸的身影。

    在年关将至的时候,苏芸总是特别想念爸爸,甚至彻夜无眠,幻想着爸爸回来的场景:买了好吃的,漂亮的新衣服,对自己露出那温暖的笑容,把他的坚实的肩膀给自己靠,用大手把他们搂在怀里......

    这些普通平凡的东西,成了苏芸的梦,温馨而又感动得画面,在苏芸脑海里不断演绎。可是梦醒了,面对的还是困窘的生活。

    在冬季到来之后,苏芸跟弟弟基本就找不到太多吃的东西了,每天吃的最多的东西,就是白萝卜。今年过年的时候,恐怕也只有那几个不像样的白萝卜吧。

    “苏芸,帮我看着弟弟,我有事出去一会儿。”突然,叔叔的声音响起,苏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猛然回头,却发现叔叔正看着自己。

    “哦。”她几乎是本能的应了一声,有些不适应叔叔来找自己说话。

    这可是两家的关系闹僵之后,叔叔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啊。

    看到叔叔将自己的儿子带了过来,交给苏芸照顾的时候。苏芸脑海里浮现了小时候自己拉着叔叔的手,他把自己送回家交给爸爸妈妈的时候,也就是这样的场景。

    她木讷的牵着堂弟,发现跟牵着自己弟弟的手是一样的感觉。看着两个弟弟差不多身高,这才想起堂弟比自己的弟弟只小几个月而已,如今,也差不多5岁了。

    一直没有玩伴的两个弟弟,一相处就特别亲热,姐弟三儿,很快就玩到了一起,不知不觉得就到了下午。

    “吃饭了。”听到叔叔的呼唤声,苏芸才发现叔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饭都做好了,只好依依不舍的看着堂弟走进屋。

    虽然自己也很饿,却没有想过要跟进去,只是失落的带着弟弟,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屋子里。那里烧着火堆,旁边就放着几个歪歪扭扭的萝卜,是苏芸早上就准备好的晚餐。

    苏芸苦涩的拿起一个萝卜,准备弄到盆里洗干净了煮。叔叔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苏芸,过来一起吃饭,快点!”

    苏芸一顿,心里大喜,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吃上一顿像样的饭了。迈动脚步走了两步,却犹豫了。

    关系不好不说,这么久都没有叫我们吃饭什么的,今天怎么会这么反常呢?

    可是看到弟弟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样子,自己也很想要吃一顿米饭。在没事的诱惑下,苏芸终于忍不住点了点头,来不及多想了。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在叔叔家吃饭了的苏芸,想起了小时候的场景。那时候的叔叔,总是带着自己玩,给自己弄好吃的,还给自己买新衣服,可因为大人吵架,一切都成为了回忆。

    再次看到这熟悉的屋子,熟悉的场景,苏芸忍不住掉泪了,只是与以往不同,这次的泪水是热乎的。

    饭桌上,弟弟看着香喷喷的饭菜,就已经开始狼吞虎咽了,这大半年来,都是索然无味的土豆,红薯蒂,现在看到满桌子大鱼大肉,就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了。

    “真好吃!”弟弟嘴里塞满了食物,还不忘模糊不清的夸赞一下。苏芸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抑制不住潸然泪下。

    “过年了,你爸爸不在,就跟我们一起过年吧。”叔叔边吃边说,看着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很早就想要叫上两个孩子了,可是奈何,自己的家境不好,老婆也不同意。好不容易趁着过年的由头,说服了老婆,这才有了今天的改变。

    苏芸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回答,只是眼泪从脸颊滑落,低落到碗里。被苏芸一起吞下了肚,却没有觉得苦涩。

    爸爸临走也没有跟叔叔说一声,之前的关系也一直不好。现在要过年了,给自己温暖的,确是自己的叔叔。

    对苏芸来说,这一顿饭,改变了她以后的生活,也融化了两家的十来年的恩怨。更是这一顿饭,让苏芸懂得了恩情。

    大年三十,苏芸跟以往一样,早早就起床了,看到叔叔婶婶跟往年一样,忙碌着做好吃的,便在一旁打下手。

    突然,苏芸听到叔叔叫了一声强哥,一下子呆立当场,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这个词的含义了,能够让叔叔叫强哥的人,就只有自己的爸爸了。

    她竖着耳朵,听到叔叔说:“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啊?你还记得你有两个孩子......”

    叔叔噼里啪啦的一连串发问,之后就看到叔叔气冲冲地把电话递了过来。苏芸赶紧抢过电话,放到了耳朵旁边。

    “喂?”苏芸双手捧着电话,深怕一不小心,电话就会碎掉。更是紧张到发抖,那微微擅抖着双唇半天才吐出了一个字,硬是没有直接开口就叫爸爸,她不知道该怎么叫。

    她害怕那个被她叫做爸爸的人,不再答应她,之前他就狠心离开了这俩姐弟,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已经不要他们了呢?这大半年以来,苏芸都把深深的想念,依赖放在了心底,不敢去触碰。她几乎已经绝望了,只能自己呆着弟弟艰难而又坚强的活着。

    面对突然有了音信的爸爸,苏芸心里激动不已,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应该像以前一样,叫爸爸。

    “苏芸,我是爸爸。”爸爸愧疚的声音通过话筒,一下子击中了苏芸的听觉神经。那声音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更是苏芸埋藏了最深的声音。

    苏芸在这段时间长河里筑下的坚实的堡垒,不让那声音涌现出来。但在这一刻,那坚实的堡垒已经全部坍塌,被那一声“爸爸”牵引,瞬涌而出。更是顿时崩塌,泪如泉涌,喉咙哽塞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苏芸沉默了好一会儿,却电话那头再也没有爸爸的声音,只有一些轰隆隆的机械声,让苏芸确定还没没有挂断电话。她喉咙滚动,吞下了一口流进嘴里的眼泪,发现眼泪中有淡淡的咸味。

    她终于在哽咽之后说出了第一句模糊不清的话语:“你在哪里?”

    这是这半年来,时时刻刻都萦绕着苏芸的问题。从发现爸爸离开之后开始,她就在心里不停地询问着:“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我在C市上班,你们怎么样了?”爸爸声音很低,他也在哭泣,可惜这一切,苏芸都没有办法看到,就算是苏芸看到了,年仅12岁的他,能理解吗?。

    “怎么样了?呵呵...你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就这样把我们丢...丢在家里。对我们不闻不问,家里没有吃的,也没有一个大人。就算我想要去买包盐巴,都没钱,你说我们能怎么样?”

    苏芸想到这大半年没有一个大人的日子,就对爸爸抱有一股怨气。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他离开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他离开之后孩子会怎么样吗?这就是自己心里那么伟岸的爸爸形象吗?

    “你···唉。”听到苏芸哽咽,断断续续的言语,爸爸心里的愧疚。原本有很多话想要跟苏芸说的,这下全部卡住了,使劲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有眼泪无声地滑落......

    他想要好好的解释,想要得到苏芸的理解。在爸爸看来,没有社呢么比自己儿女的理解,更加让他觉得欣慰的。可是现在,只能一声长叹......

    苏芸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爸爸的声音,就连电话那头的轰隆的机械声音都消失了。她才恢复了一点理智,不在被情绪上脑,问了自己最想要问的那句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竖起了耳朵,深怕听错爸爸的回答,她需要爸爸,曾在梦里无数次哭喊着爸爸醒来,这一刻,是紧张而又期待的心好像配合的停止了心跳,深怕打扰了这一刻的宁静。捏着电话的手已经被汗珠侵湿。

    “你什么时候回来?”苏芸半天没有得到答复,鼻子又开始发酸,心里开始着急,总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缠绕着她。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说,不会再回来了。

    尽管如此,回不回来都需要给个答案吧,这样一言不发,完全不给自己的答案算怎么回事嘛。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等待,比给一个最坏的答案,更折磨人的吗?

    苏芸哪里会知道,不是爸爸不想要回答她,而是爸爸不能回答她。他也想念自己的孩子,当听到苏芸的声音,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自己的行为,得不到理解,更是让他委屈愧疚,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崩溃的挂断了电话。

    在C市的一个公用电话亭里,蹲着一个男人,一个灰头土脸,衣衫褴褛却满脸沧桑的人。

    他把自己反锁在电话亭里面,蜷缩成了一团。浓眉之下眼泪汪汪,泪水顺着他那皱巴巴的脸颊,滑向那长长的胡子中,掉落到地上。在原本干净整洁的地板上面画出一个圆点,一滴...一滴的落下,最后汇聚成了一个圆盘。

    他在哭泣,在大年三十的时候,因为一个电话哭泣。更因为这个电话,他心痛不已,嘴里不停地喊着:“孩子,爸爸想你们了!很想很想!”

    他想要回家,想要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更想要跟两个孩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过年。可是他不能。回家需要花上一两天,来回的车费不说。见到孩子之后,他就再也不能狠下心来离开了。

    他从一开始离家,就担心孩子的生活,害怕孩子不能活下去。只是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不离开又能怎么办呢?

    整天面对着债务,没办法抬头做人,自己的孩子还要被人嘲笑,虽然能勉强糊口,可是真的一辈子不上学,不走出那座大山吗?

    要自己对下自己的孩子,他比谁都心疼,比谁都舍不得。却只能默默承受,单影形只,谁能真的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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