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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天降奇缘:打折男神,请签收! > 第131章 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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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男人饶有兴致地望着她,看她包裹着自己,拿着衣服去到浴室。

    没有几分钟,她便抱着被子从里面出来了,闭着眼把被子扔到床上,说:“你赶紧盖上!”

    从声音上推断,他应该是遮盖住了自己,她才睁开眼,对他极为认真地说了一番话:“我们不认识,对不对?

    昨晚的事,就当是,当是一场误会,当做没有发生过。走出这扇门,我们谁也不记得这件事,好不好?好了,我走了!”

    她说完,拿起衣服就准备走,却听见他喊了一句“你就这么走了?”

    她停下脚步,对啊,他是牛郎,望着坐在床上的他,想了一会,便从钱包里开始找。

    “给你,伍百块,我全部的钱,可以了吧!”

    她把钱塞在他的手里,他好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神情。

    这可是她昨晚在夜总会的工资和小费。

    她却没有注意,转过身又抽走了一张钱,说“给我一张吃饭”!

    说完,她这才算是离开了。

    然后,门就关上了,留下床上拿着四百块大钞傻坐着的慕容曜。

    “没想到现在的夜总会的女人竟然有这样羞涩的!”他叹道,“也许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要不然怎么还知道事后给钱的?”

    等他倒了楼下的服务台,问了一下刚才给自己房间的人的名字。

    “慕容先生,您看――”前台经理把签字单呈给慕容曜。

    “聂若曦?”他重复了两遍她的名字,便把单据交给经理,离开了。

    --

    在回去的路上,聂若曦的心情很复杂。

    现在正是欣语手术急需花钱的时候,而现在她赚钱的速度又有限。

    聂若曦幽幽一声细叹,双手环肩,绝美的脸上飘过无奈:“姐姐,对不起,我真的想帮欣语。”

    伤感、颤栗,她双膝跪地……

    欣语是姐姐聂晨留下的孩子,是她临终前,单说了“孽情”二字,却不愿提及父亲是谁的小孩,是聂家顶着众多口舌、背负着指指点点,收养的妹妹。

    不,欣语还在医院。

    她来不及整理思绪,匆匆而去。

    她看见的是掩面啼哭的母亲。

    聂若曦的母亲--聂母,用手背擦拭眼泪,笑比哭,更令聂若曦心疼:“欣语的手术拖不得了,我们家的房子,我自作主张,挂到中介所去卖。”

    聂若曦伸手轻理欣语额前的碎发,稚嫩的脸,被病魔折磨得憔悴不已,她咬着唇,望着挂在输液架上的血袋:“妈,两室一厅,我们三个人住,也宽了。卖掉,凑些钱,也好。”

    聂母神色黯淡,跟女儿一般大的姑娘,都希望有自己的小窝,苦了孩子:“以后,以后争取我们租的房子,还是给你单住吧。”

    聂若曦没有开口。此刻,金钱皆是身外之物,能挽救姐姐的遗孤欣语,是她的使命。哪怕,付出生命,她也在所不辞。

    她低头扫扫自己的身体,这是她唯一可以换取金钱的物品!

    她有些为自己的想法吓一跳,但是随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反正现在自己的第一次也没了,为了救欣语,她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

    夜总会里有无数走入风尘的女人,此刻聂若曦才体会到人生的无奈,她喃喃道:“会好的。都会好的。”

    她从床头柜上,取了母亲临走时留下的粥,看着朦胧睁开睡眼的欣语,她真的跟姐姐很像,只是,眉宇间却比姐姐多了丝灵动。

    聂若曦拉着乖巧的欣语,带着她踏着晨曦,迈步医院内的花园。

    “姐姐,花花美!”欣语笑眯眯地伸手纤弱的手,指向花圃娇美的紫罗兰。

    聂若曦看着欣语稚气的笑脸,纯真的神情,更坚定了救她的心。

    聂若曦了解欣语,她喜爱紫罗兰,是源于家里窗台上、她母亲留下的紫罗兰。

    不由感伤道:“欣语,你永远都是我的家人。”

    欣语傻傻地点头,转身跑向送早餐而来的聂母。

    聂母一把抱住几步碎跑,便气喘嘘嘘的欣语:“若曦,你累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聂若曦步履蹒跚,心,比身体更疲惫,清秀的眉宇间隐藏着胆怯,但,她只有一个去处。

    绯色夜总会。。

    “你真的决定了吗?”夜总会负责人陈妈咪怜惜地看着憔悴的聂若曦。

    聂若曦无法言语,揉搓着双手,以点头代言。

    陈妈咪陪着聂若曦静坐在员工的茶水间,淡淡的茶香,萦绕鼻尖。屋外的阳光,透过薄薄窗幔,斑驳洒落窗台,却未能给沉寂的屋内,增添暖意。

    “我,只有这个法子了。欣语等不得了。”聂若曦垂着头,咬唇乞求,打破沉寂。

    陈妈咪骤然起身,轻叹,走向不远处的拐角。

    聂若曦侧耳聆听,心随着“滴滴答答”的电话按键声沉沦。恐惧,盘旋心头……

    “慕容先生,不好意思打搅您,我是陈妈咪……”陈妈咪讨好地说着,尽量使声音带上笑意,以便游说东家慕容曜。

    宽阔豪华的“四方”集团总裁室,身价百亿的慕容曜,阴冷的眸子流露着不屑,国字脸上的薄唇吐着烟雾。

    现在,他还对那个夜总会落荒而逃的女人有些怀念……

    他狠狠地掐灭手中的半支香烟,声音犹如冬天的冰霜般骇人:“我最近都没有这种兴趣!”

    聂若曦握紧拳头,鼓起全身的气力,跌跌撞撞走到陈妈咪身边,乞求地伸出手。

    陈妈咪住口,将话筒递给聂若曦。

    “对不起,我求求您……”聂若曦语结。

    她现在是最没有廉耻,最不要脸,最下贱的。

    因为,她作贱到,说服男人光顾自己。

    每一个字,她,说得痛心棘手,每一句话,她讲得心痛泪流。

    慕容曜沉默,这个声音有些熟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聂若曦。”她缓缓答道。

    他一听,这个名字,有意思。

    嘴角弧度微起,声音依然带着凉意:“你需要多少钱?”

    聂若曦咬破了唇,咸味的血,从唇隙,渗出。牙缝里迸出原来谈定的数字:“八万。”

    “知道了。”慕容曜龙飞凤舞地在支票上,落笔。

    聂若曦用手捂着胸口,声音里,却夹带着感激:“我随时都可以。”

    慕容曜冷笑,钱色交易不过如此,他嘴角抿裂成峰,冷冷道:“今晚,你在娱乐场后门,会有车接你走。”

    聂若曦半瘫着,将电话放回机座。她的心,纠结得厉害,不属于自己。

    聂若曦艰难地移动脚步,晃悠着走出绯色夜总会大门。

    但,她没有立刻离开。

    从前,她只是个单纯的服务生,而今,她堕落成小姐。

    情非得已,世态炎凉。

    不幸中的庆幸,聂母杜撰了好消息--

    “啊?妈您说我们家的房子受欢迎,才挂牌出去,就有人来看房?”

    聂若曦为欣语拨着橙子。

    聂母闪烁其词:“是。还差的那点钱,我还想去找你二姑父凑凑,你别想那么多了。”

    聂若曦怎能不想,夜,就要来临。患有夜盲症的她,比往日,更恐惧今夜的到来。

    交易的另一方--面具男慕容曜,则,心平气和。

    夜幕,代表着交易。而,交易也仅是交易。索取,他赋予报酬,

    他的生活,有条不紊地继续--到片场巡查,组织会议……

    炙热的天气,头顶艳阳,来到拥挤拍摄现场的慕容曜,引发了比天气更热烈的涌动。

    “休息一下。”导演“咔”的合上关机牌,笑盈盈地与慕容曜点头示意后,识趣地退到一旁。

    慕容曜迈着缓缓的步子,走向女主角,看着她脸上的泪水,恍惚间回想起昨夜的女孩。

    女主角的泪,是因处于戏的需要,女孩的泪,则来源于她慌乱的内心,复杂的感情,挥之不去的恐惧。

    慕容曜几句“辛苦”,便匆匆离开。

    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炙热的阳光下。

    “这个,帮我送去。”他端坐在加长汽车的后排,摇晃着手中的香槟,炯炯的眸子,微眯。修长的手指,夹着张支票。

    吴林恭敬地从慕容曜的指尖,抽出支票。

    八万元?吴林不动声色地默念。

    慕容曜将手中的香槟杯,送到鼻尖,轻嗅着香槟的香气,交代道:“你只需将这支票交给‘绯色’夜总会的陈妈咪。其余的……”

    慕容曜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吴林也没有去探究的打算。总裁的私生活,自然由总裁自行安排。鉴于对总裁的忠诚,吴林不得已开口:“慕容总裁,最近的狗仔队鼻子很尖,您出行……?”

    慕容曜的慷慨解囊,却,因陈妈咪不在娱乐城,而被迫耽误了转交时间。

    这张支票的新主人,也并非等待着它的到来。她翘首以盼的是她的同班同学袁念的身影。

    袁念至初中起,便与她同班,他们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高考时,成绩优异的她申报大专,袁念为此知道了她妹妹的病情,说是能为问母亲筹一些钱。

    聂母拉拉女儿的胳膊:“若曦,可能袁念家中也不宽裕。毕竟他们孤儿寡母的生活也不容易。”

    聂若曦理解地点头,初次因袁念相邀,前往他家,庆祝他生日之时,她曾为他家漂亮的两层小楼惊叹不已。或许,不是袁念家中囊中羞涩,而是有其他原因吧。

    不期望,也就不沮丧,不念叨,也就不惦念,不等待,也就没有失望。

    聂若曦缓缓地转身,迈着轻轻的脚步走回病房。她已经在医生那签署了手术书,只需过了今晚,她就能补上还差的手术费,将妹妹送进手术室。

    合适的骨髓配型,已经找到。她感谢那个不曾谋面的好心人。

    聂母迭声感叹:“真的要谢谢你打工娱乐城同事和老板。没有他们捐出的钱,我们家欣语……”

    聂若曦的眼中闪烁着泪光,装模作样地抬头,随意地寻找能够为她将眼泪逼回眼眶的理由。明明想哭,明明是交易,明明笑不出来,她却装作感激。

    她轻声道:“是啊。我会谢谢他们的。”

    走廊尽头,拐角处的电梯门缓缓打开。怀揣着八万元支票的陈妈咪,疾奔向欣语的病房。

    脚步声渐近,聂若曦闻声回头,看见的是,陈妈咪有些激动的脸。

    她搪塞母亲:“妈,我同事来了。”

    陈妈咪与聂母问候,配合着聂若曦的谎言,当她掏出慕容曜预先付的支票,还是看见了聂若曦吃惊的脸。

    聂若曦心知肚明,她再次搪塞母亲。

    聂母雀跃,女儿的同事前后的两次捐款,让她感动不已。第一次,数目很小,仅几千元;而这次,惊动了女儿的老板慷慨解囊。她错将女儿的惶恐不安,当成了感激不已。

    聂母在女儿的谎言中,深信不疑,对未曾谋面的夜总会幕后老板,更是感激不尽。

    陈妈咪不敢多言,唯恐将聂若曦隐秘的苦衷流露分毫,也担心自言片语中,道出男人鲜为人知的身份。

    慕容曜是慕容家族当今的唯一继承人。

    提起慕容家族,它的显赫,整个华东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年代久远的慕容家族据族谱上可追溯到明朝,其先人曾投于朱棣门下,并履历战功,后弃甲归田,投身商海。

    而今,慕容家族落到了第三十五代子孙,桀骜不驯,神秘莫测的慕容曜手中,更是让世人揣测……

    慕容曜从小叛逆,但,凭借着精明头脑、天生的王者风度、绝对完美的外在容貌,在美国投身演艺、股市金融……闯出一番天地。

    回国,他情非得已,落叶归根的双亲,他不能置之不理。母亲的一再哭诉,父亲的力不从心,他收敛了性格,终踏上了中华大地。

    他每晚下榻的居所,因心情而定。卓越的能力,雄厚的财力,俊美而无挑剔的外形,翩翩风度,使得,他成了女人们争相追求,投怀送抱的不二人选。

    他不缺女人,也无需要金钱购买女人。而他却在清晰的前提下,开出了支票。

    他走到明亮的落地窗前,缓缓拉开百叶窗,眺望着办公室窗台下,让花匠特意种上的紫罗兰。

    离得太远,他看不分明,但,紫红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显目。他冷厉的脸,有丝动容。这是慕容大宅中,种植最多的花,也是唯一不能采到屋内的花,它蕴藏的深意,慕容家人均无法承受,痛苦的记忆,吞噬着思绪,**着神经……

    “叨叨”的敲门声,伴着吴林低低语言“总裁”同时响起。

    慕容曜依然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夺人心魄的紫罗兰,嘴角边溜出两个字:“进来。”

    吴林推开门,径直走到慕容曜身后,但保持了该有的距离,公式化地陈述:“夜总会陈妈咪拨来电话,说‘事情办妥了’。”

    慕容曜缓缓合上百叶窗。吴林办事,有条不紊,慕容曜用父亲慕容珏的话夸奖他:“事情交给你,我都放心。”

    吴林谨慎地笑。在“四方”工作这许多年,每位执行总裁都各有千秋,只是,他最忠于的人,还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慕容珏。

    他谦卑道:“总裁,您过奖了。”

    慕容曜踱着步子,走回办公桌边。而,吴林渐渐消失的脚步声,则,让慕容曜脸上褪去了看紫罗兰时,难以言表的复杂神色。

    天边的斜阳,在黄昏中绽放着美丽,豪迈与苍茫流露着感伤。

    灿烂的金色,包裹大地,艳阳灼伤了一天的土壤,吐露着躁动的情绪。

    聂若曦的心像被金色的针,一针针的锥刺,整日的恍惚,随着天色越演越烈。

    “若曦,今晚我在医院陪欣语,你回家后,把门锁好。”聂母推推出神的女儿,轻声提醒。

    聂若曦讪讪而笑,伸手揉揉欣语额前的碎发,提醒道:“妈,你跟我说今晚有人要看房,别忘了。”

    聂母苦涩,含笑。小姑子聂沁的脸,浮现眼前。她喃喃道:“她会看中的。应该会的……”

    欣语甜甜的笑脸,天真的神情,印在聂家母女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这份牵挂,令,聂若曦怀揣着颤栗的心,迈进了绯色夜总会。

    曾同为天涯沦落人的陈妈咪,在翘首以盼中,欣欣然迎到聂若曦跟前。

    她将聂若曦领到更衣室,木偶般地换上华美的玫红色衣裙,木讷地坐到灯光耀眼的梳妆台前,乖巧地配合着描眉、点唇。

    陈妈咪妙笔生花,聂若曦天生丽质。

    片刻间,她因胆怯而面色苍白的脸,已妩媚动人,略带哀怨的眼神,呼之欲出的泪,更显楚楚可怜之娇态。精心撩起的卷发,插上了朵娇艳的紫罗兰,与魅人玫红衣裙,竞相呼应,尽显她闭月羞花之色。

    无人言语,心灵相通,静默中,聂若曦迈着细碎的步履,向男人指定的地点而去。

    绚烂的玫红色衣裙,在修剪得整齐的后花园出口处,显得格外醒目。

    守时的吴林,奉慕容曜之命,准时出现在绯色夜总会后门。

    聂若曦看着被推开的车门,迟疑中听到吴林开口:“小姐,我奉命来接您。”

    聂若曦脸上的狐疑,落尽了吴林的眼底,他拨通慕容曜的电话,在电话接通后,立刻将手机递给聂若曦。

    “你上车就可以了。”慕容曜全身浸没水中,舒展着筋骨。

    他没等聂若曦回答,匆匆收了线。他凭住呼吸,沉入满池泡沫中。

    这段用金钱购买的春意盎然,沐浴,则是慕容曜唯一要做的功课。

    聂若曦将收线的手机,递还接她的吴林,礼貌行礼,拉着长长的裙摆,欲弯腰钻进车里。

    “小聂,等等……”陈妈咪碎跑着奔车边而来,冲聂若曦使劲招手。

    聂若曦歉意对绅士的吴林点头,转身迎上追赶的陈妈咪:“妈咪,有事?”

    “你妈电话,说是你家卖房子的事……”陈妈咪大口大口喘气,用手掌散着凉风。

    聂若曦极惦记着今晚母亲给人看房之事,只是,接自己前去面具男别墅的车已到。她犹豫现在是否方便,先接听母亲的电话。

    陈妈咪看穿了聂若曦的心思,丢下句“我去跟他说说,你接你妈电话,长话短说便好”,话未落音,经过她身边,奔等候的汽车而去。

    聂若曦拎着裙摆,风似地奔进夜总会里,母亲唯一知道号码的电话机而去。

    昔日同事见聂若曦盛装,投来费劲的目光,聂若曦感受到旁人异样的眼神,慌乱地憋开头,胆怯地垂下眼眸,颤栗地拿起搁在一旁的话筒:“妈……”

    聂母捂住话筒,目光随着聂家远房表亲傲慢的身影,游走,声音里则尽量显出喜悦:“是这样,你二姑妈说,她看上了我们家房子……”

    “那中介所带来的人怎么说?”聂若曦焦急打断,二姑妈为人刁钻,但,是聂家亲戚中最有钱的一个,她做任何一件事,绝对是利益至上。

    聂母神情黯淡:“中介所的确带了人来看房,但价钱,谈不拢……”

    聂若曦眼眸中满是悲哀,欣语的手术迫在眉睫,只苦了母亲以答应免费帮二姑妈家“帮忙家事”为由,又适度降低了房价,才拉到了这位财主的进门。

    她眼中的泪,打湿了如蝶翼般的睫毛,担心泪水淌花脸上精美的妆面,她微扬下颚,咬了咬唇,将欲夺眶而出的泪,避回眼眶:“知道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她不敢再耽搁,收线后,匆匆地来到后花园,坐上了等候的汽车,踏上了通往面具男别墅的路。

    蒙黑的夜幕中,昏暗的灯光,映衬着树荫的斑驳,洒落……

    他立在窗边一动不动,犹如一尊希腊的神像,深邃的眼眸,迷惘地注视着庭院中星星点点灯光下的喷水池。

    两柱夺目的车灯,搅扰了庭院的幽静,低沉的刹车声,划破夜的和谐。

    慕容曜眼角的余光微扫他等待的女人,却没有打开整栋别墅电灯的举动。片刻,他的目光便飘往别处,似乎,聂若曦的到来与他无关。

    夏夜的山顶没有白昼的暖意,身着晚装的聂若曦光洁的肌肤上,渐起颤栗。她对送她来的吴林道谢,推开了虚掩的大门。

    昏暗的壁灯,高跟鞋轻点地面,微弱的呼吸声,一切,都因聂若曦跳动异常的心,平添了慌乱。

    她按着送她来男人在路上的交代,缓缓迈上楼梯,因夜盲,而灯光又过于昏暗,被迫摸索着墙壁,谨慎地,来到男人的房门边。

    她定了定神,双手按住胸口,片刻,终叩响了虚掩的房门。

    “进来。”慕容曜依然立在窗边,戴着面具,晚风撩起他黑色丝质睡袍的衣角,露出他健美的胸襟。

    聂若曦的心慌乱不堪,呼吸不再均匀,喉咙里像被堵住,迟疑中,推门而入。

    慕容曜微扬双臂,冷冷地吩咐:“过来,帮我脱衣服。”

    聂若曦一看,怎么这么巧?

    这不就是那个戴着面具的牛郎?

    看来是自己搞错了,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慕容氏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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