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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天降奇缘:打折男神,请签收! > 第103章 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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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何曾不想与她日日相对,然而,终究还是不舍。

    “子炎,替我好好照顾她。”声音飘渺疲惫,无奈而忧伤。

    此时,她应该不想看到他吧,让她静一静,也许她就想通了。

    出征在即,也不知是否还有机会见到。

    然而,让白慕清没有想到的是,若曦竟走的如此决绝,当他刚走到端居殿,就有婢子前来禀报,说若曦带着静香已经回青云山去了。

    白慕清扶着汉白玉石栏的手攸的一顿,他遥望悠远天际,终究只剩一声唉叹,“也好。”他道。

    这样看来,出征那日,她是不会来送行了。

    上官子焱的回归,让白慕清如鱼得水,西凉护国世家的四公子,虽没有傲视无双的冷冽一般闻名遐迩,却也不可让人轻视。那一场让白慕清一跃成名的边陲之战,功劳便有上官子焱一份,攻心为上,不动一兵一卒,足矣让他闻名天下。

    而今,依旧是西凉与大齐的争夺,却是两国帝王的较量。

    在国书到达大齐之时,得知此次乃是西凉皇白慕清御驾亲征,程奕轩眸光一闪,将那明黄的国书啪的扔到使者身前,扬眉狠戾道,“拖出去,待朕出征时,祭旗!”

    两日后,大齐昭告天下:

    吾皇本仁德,欲与西凉联姻,以结秦晋之好,国之安泰。奈何西凉明应暗杀,明安公主一行于西凉境内惨遭屠杀,吾皇悲痛!西凉之为,君子不齿,国之愤慨!然,齐非软懦,吾皇特此宣告天下,欲与西凉一战,一雪国耻。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既,大齐已摆明立场,西凉也并非软弱之辈。他以复仇为名,西凉又怎可任由他加覆这千古骂名。更何况?,所谓的那场屠杀到底是谁的杰作,明安公主是否真死,没有人比程奕轩更清楚不过的了。

    在大齐昭告天下之后,西凉皇白慕清也告天下,澄清一切事实,若大齐一意孤行,西凉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有奉陪到底,以证清白。

    明安公主一事,本就只是两国交战的一个借口,用过了,也便没有人在意此事究竟谁对谁错,也没人会关心明安公主到底魂归何处。剩下的,只有大兵压境,和蠢蠢欲动的野心。

    “原城、乌林,朕都已经派了重兵把守,相信大齐不会这么快就攻这两座城。”

    “阳平关紧接华国,华国经叠关一战收到重创,但现在他态度不明,不得不防。而且,阳平关紧接大齐的厉城,听闻驻守厉城的守将是茂临,此人虽顽劣,却常出其不意,所以朕会派睿将军驻守此处,相信以他之沉稳,定无大碍。”

    “凤城紧接景固,是大齐重兵驻守的地方,朕也暗中加强了兵力,出征之时,朕会亲自驻守此处。”

    上官子焱看着地图,然后皱起眉头来,“皇上是要亲临凤城?”

    “是!”白慕清斩钉截铁,面容冷静的道,“既是御驾亲征,朕怎么可能不去凤城,相信,齐皇也会在景固与朕相望的。”

    “可景固那是齐皇亲军根基所在,景固军不容小觑,而凤城?”

    “子炎!”白慕清打断他的话,他轻轻一笑,“朕,自有准备。”

    上官子焱眉目一沉,他低垂的头,瞥向朱红的地毯,“派睿将军跟随皇上驻守凤城吧,如此,臣才能放心守在凉京。”似察觉到白慕清微微不悦的目光,上官子焱忙道,“战场风云变幻,臣,也是以防万一。”

    “睿将军自有睿将军守在平阳关的用处,朕只需你守好凉京,保证朕之所需即可。还有?,保护好她。”白慕清遥望远处,青山密林中,不知她又在做些什么。

    “朕,不会输,即便那是景固!”他坚定的道。

    他,也有他的骄傲啊!

    即便面对的是齐皇最引以为傲的景固军又如何!

    夕阳西下,浅薄的金色光芒透过飞檐骨脊,散落在白慕清的周身,修长锦白的衣衫晕着一层淡淡的光辉,他就在那余韵中转过身来,沉静内敛的眸华中漾起不容违逆的威严,“朕,还有一事要你去做。”

    “与齐皇一战,凤城首当其冲,城池必有所损,为保凤城子民,在送与大齐国书之前,朕已暗中派人进驻凤城,将他们分批撤出,暂且集中在洛州,如今这些子民如何妥善安置,就交给你了。”

    “皇上?”上官子焱蓦地一掀衣摆,双膝跪拜,“臣,定不辱皇上所托!”

    凤城,该是皇上与齐皇程奕轩一决高下之处了!

    一阵细碎的脚步由远及近的传来,隔着门,听到石安恭敬地唤了声,“瑾皇贵妃!”

    “皇上还没休息?”睿瑾小声的探问道。

    “还没。”石安也担忧看着紧闭的房门回道。

    “皇上。”

    柔情似水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确是睿瑾在唤他,这么晚了,她不在长华宫休息,怎么到端居殿来了。

    也罢,明日就要出征,有些事情还是要交代她的,一直忙着布兵,倒还真是忘记了这些。

    这宫里如今虽住着的主子也不过寥寥,但终究还是要留下话,有个做主的人才是。

    白慕清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沉寂片刻,方才扬声唤道,“进来吧。”

    厚重的开门声响起,月光如银炼铺在昏暗的房间里,镶着一颗颗豆大盈润珍珠的绣鞋跨过门槛,从银色的月光中徐徐走来,待到明亮的烛光前止住步子,石榴色裙摆艳丽荡开,她落落一拜,“臣妾拜见皇上。”

    白慕清站在桌前的身子微微抬起,他靠在椅背上稍事休息,双眸睁开之时,才发现睿瑾身后还跟着一名婢子,她手上的托盘中,有什么东西映着烛光发着淡淡的寒光。

    他起身,走到睿瑾身侧将她扶起,“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安寝?”他问道。

    “明日皇上即将出征,臣妾特意给皇上送东西来了。”睿瑾温婉一笑,落落大方的将身后婢子手上的托盘拿过来,“下去吧。”她吩咐道。

    婢子应了声,待她跪拜退出门外后,睿瑾才将托盘置于一旁的案几上,然后抖开盘中发着寒光之物,仔细一看,方才发现竟是一件黑色护甲。甲片玄黑,寒光摄魄,坚不可摧,手覆其上,丝丝冰寒透彻心骨,然其内里却柔滑温润,内外如冰火两重天,迥然不同。

    “这是?”

    “玄铁寒甲!”见白慕清目露惊色,睿瑾连忙拿起在捧至他面前,“这是臣妾为皇上做的,皇上试试看吧。”

    “你,做的?”

    “是!”睿瑾肯定道。

    她将白慕清悬在腰间的玉佩取下,外衣退下,然后将玄铁寒甲抖开,纤柔的手指在他的周身跳跃,没多大会儿,寒甲已经穿好,竟是十分的合身。

    玄甲冰寒,衬得墨发乌眸更显深邃悠远,他淡淡的一瞥,无声的彰显出君临天下的气势,使望者心寒,闻者丧胆。

    睿瑾欣喜的看着白慕清俊逸非凡的身姿,即使是早已预见到穿上它时他的惊艳,但仍旧为之震撼。这就是她的夫,她的天,西凉的皇!

    此时,白慕清方才知道,他不曾真正的了解睿瑾,这个被他迎娶为妃的女子。此刻,她给予他的惊喜,是他从未想过的。

    然,到了这一刻,他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意。

    他的心中早已被一个人占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而他能给睿瑾的,也只有尊贵的皇贵妃的位份,却无法回应她足够的温暖。说他无情也好,狠心也罢,他终究是辜负睿瑾的。

    惊叹的眸华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无波的平静。

    修长的手指从容的解开玄铁寒甲,白慕清将它脱下,在睿瑾不解的目光中如方才一般置于托盘之上,“朕,恐怕?”

    “皇上!”睿瑾立即打断他的话,她咬着唇,躬身一礼,“臣妾在此,预祝皇上凯旋而归。明日还要点兵,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臣妾告退。”

    白慕清不忍再说下去,只得扬了扬手命她退下,再不提退还铠甲一事。

    次日一早,玄明殿上白慕清一身玄铁寒甲端坐在赤金龙椅上,接受百官朝拜,而后宣布御驾亲征期间,由上官子焱带掌朝政,赐御龙剑,如朕亲临。

    而后,白慕清率百官于点将台点兵出征。

    在走出城门的那一刻,白慕清仍旧没有看到若曦的身影,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不想来给他送行了。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她会好好地呆在青云山,安好的等他回来。

    然而,当大军走出凉京不过十里之时,便被百人的骑兵拦住了去路,领头之人一身耀眼的银色盔甲,骑在一匹红艳如火的高头大马之上。

    见到出征队伍停下,那人率先翻身下马,身后跟着的百人也整齐如一的随之下马跪拜。

    “拜见吾皇!”

    清丽的声音遥遥传来,白慕清身形一震,俯视那着着银色盔甲之人,惊诧万分。

    “你,怎么来了!”白慕清凝眉问道,肃杀威严之气溢于言表。

    她双膝跪地,仰头看着他,合身的玄铁寒甲衬得他丰神俊朗,傲然挺拔,眉宇间帝王尽显,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臣妾请旨,随皇上出征!”睿瑾俯身又拜道。

    “你要随朕出征?”微微眯起的双眸,凛寒危险,一个个均要请旨出征,都将这当做儿戏不成。

    睿瑾毫不畏惧,镇定自若,她朗声道,“是!”

    “朕,不准!”

    白慕清断然拒绝,昨晚她送来这见玄铁寒甲,他只当做是她的一份心意,今日穿上也不过是为了安了她的心,弥补对她的亏欠。可这,并不代表着,他会纵容她的一切,尤其是――此等大事!

    他双腿夹着马肚,扬蹄欲走,睿瑾急起身,问道,“为何?”

    他冰魄流转的明眸,如冰锥一般刺来,“你要抗旨!”

    “臣妾不敢!”睿瑾立于马前,双手抱拳,银色铠甲泛着凛冽波光,摒弃了女儿红妆的她,飒爽英姿,是以巾帼不让须眉。

    “臣妾出身睿家,也曾随父亲行兵作战,此行定不会为皇上添乱,只希望皇上能允许臣妾陪伴左右,照顾衣食住行。”她微微停顿之后,回首看着身后人马,继而又道,“此百人,乃幼时父亲教习臣妾兵法布阵时的友伴,臣妾也一并将他们交与皇上。”

    这百余骑,乃是她幼时向睿贤讨来演习兵法谋略所用,他们每个人都各有所长,均是战场上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一次,睿瑾将他们展现于他的面前,等于揭了自己最后的底牌,坦诚以待,只希望白慕清能明白她的心意,与她不要再有任何的隔阂。

    略略思量片刻,白慕清终还是点下了头,“起程吧!”

    “是!”睿瑾心底划过一抹欣喜。

    “不过,”白慕清看着她身后的百余骑道,“这些人既是你的友伴,以后,就还跟在你身边,护你安危吧。”

    睿瑾错愕的看着他,他竟不收下这百余骑,是对她的信任吗?方才那话,是在关心她吗?

    饶是聪明如睿瑾,此刻,她也不肯将此事想的如何复杂,只相信他还是在乎她的。

    如此,大好!

    出征将士,浩浩汤汤的继续上路,宽阔的官道,扬起阵阵烟尘,就在那队伍的前方,黑马之上是一身玄铁寒甲的西凉皇白慕清,黑马左侧后方,是银甲的瑾皇贵妃。此二人风华绝代,倒将这原本十足血煞之气的征途,染上了几分艳丽。

    青云山上,若曦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物,转身见静香还呆怔在原地,立即催促道,“还愣在那做什么,再不收拾就来不及了。”

    他们需要跟在大军之后,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这样才能保证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不被白慕清抓到遣回,又不会跟丢。

    她将房间里上下打量一遍,看到桌上那本上官子焱的兵书,伸手抄进包袱中放好。

    “静香!”若曦已有不悦,难道是她不愿意跟着一起去?也罢,那战场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岂是每个人都乐意去的。

    她唉叹一声,转而冷静了许多,“你还是留在这守着净禅院吧,若宫里有什么消息,你也能及时通知我。”

    “她留在这,你也哪都不能去!”凌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若曦心头一震,被发现了。

    她回眸望向门口,原本倚着门的静香已垂首恭敬的跪在一边,泛着银色阳光的地面上拉出一道暗长的影子,那影子越来越近,一片青色的衣角闯入了她的视线。

    “上官子焱!”

    若曦睁大了眼睛看着一脸寒霜的上官子焱,心下一思量,立即又将目光转向跪在一旁的静香。她咬着牙,恨恨地后悔,当时她怎么就告诉静香自己要偷偷地跟在大军之后去战场,和静香相处久了,竟忘了她毕竟是上官子焱的人,一举一动,都在帮别人看着。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若曦也冷了脸,声音也带着忿恨。

    上官子焱也未答话,他用眸光将若曦从上到下打量个遍,不经意的瞥到她塞进包袱里,露出一角的兵书。嗤声道,“小姐又凭什么一定要去!凭你手无缚鸡之力,一身柔弱吹风即倒,还是凭?,这本你根本还未完全参透的兵书?”

    他的冷嘲让她脸色一红,被说到弱处,竟是无地自容。

    她摊开双手,白嫩细致的肌肤吹弹可破,即使是在亡国逃生在伏崖之时,也都是白慕清一直在照顾她,她甚至连一个人在外的生存都没经历过,更不用说保护自己了。

    仅仅这一点,就已是别人的负累了。

    或许,没有武力,有智谋也一样可以制胜千里。奈何,那本兵书之复杂,又岂是一时半刻便可参透的。她懂得,也不过是些肤浅罢了。

    若曦眸华一暗,抱着包袱的双手紧了送,送松了紧,却仍旧不肯作罢。她只想跟在白慕清身边,时时看到他安然,足矣。

    为何,连这样简单的愿望,也不为她实现。

    “若是我一意孤行,难道上官公子要将我绑在这里不成?”她的任性,已是许久不曾使过,却不曾想用在了此时。只因她,实在念他念得紧。

    “绑了又如何,看得了一时,看不住一世。”上官子焱瞥了眼若曦,却将她的话道了出来,这样的变化委实让若曦一怔。

    她继而又欣喜的看着上官子焱,暗想:难不成他想通了。

    然,上官子焱却在此时将若曦的幻想打破,又给她竖起了另一个梦境,“凌小姐何不有了自保能力之后,再行前往。”

    “自保能力?”

    “小姐可愿习武?”上官子焱看着她淡淡的道,“虽然小姐现在已过了习武的最佳时候,但仍可学些做防身之用,即便是救不了别人,却也不至于成为别人的负累。”

    他句句轻松随意,但在若曦的耳中却如针刺一般。

    “况且,子炎也想看看,那些兵书小姐到底学了几成,又能用上几成。若无用武之处,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子炎的一番心意。”说到最后,他轻轻的哀叹一声,仰天长望,神情寂寥。

    此时,若曦方才明白上官子焱的目的。

    他不是不让她去,只是想让她学些防身的本事之后,才放心让她前去。

    念及他的良苦用心,若曦也不做扭捏,攥在手心里的包袱往静香怀里一塞,返身就问,“那何时开始习武?”

    上官子焱略略沉吟,算了算,才道,“明日吧,今日小姐这一折腾,也该累了,现在好生休息一下。明日起,子炎会让静香教习小姐一些简单的东西,循序渐进即可。”

    “好!”若曦点头应下。

    如此,每日天蒙蒙亮之时,便可见到竹林深处,几座孤坟前的空地上,一女子挥拳武剑,虽章法尚且凌乱,却也可见其用心良多。

    这么过了些许日子,偶然的机会里,若曦才从静香的口中惊闻,睿瑾在白慕清出征那日与马前请战,随军出征。有时她也不禁会想,倘若那日没有答应上官子焱的条件,而是愤然与他对抗,更或者在上官子焱发现之前就先离开青云山,此刻,她是不是也像睿瑾一般陪伴在白慕清身侧,与他共进退。

    奈何,一切早已没了如果,她已然失去了先机。

    不过,现下这番光景倒也不错,起码,有一点上官子焱是对的。如果她无法自保,哪怕是随军去了,也只是白慕清的负累,可是再过些日子,兴许就另当别论了。

    只是这曾伤过的右手?,着实让人头疼。

    因着突如其来的一场冷雨,泥路难行,西凉军在洛州耽搁了几日,才继续行军。到达红枫谷时,派去的斥候回禀,景固已加强了守卫,就连郊泽也囤积了些许的兵力。

    看来,大齐已经做好了应战准备。

    真不愧是齐皇引以为傲的景固军,当白慕清听完斥候禀报的景固守军阵势之后,如是感叹。

    但,西凉军现下由白慕清亲自率领,也自是不可小觑。

    战场轻敌,实乃兵家大忌。

    想来,程奕轩也会密切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两国君王御驾亲征,阵势自是不同寻常,浩浩汤汤的出征队伍,严密的防御措施,将君王保护的密不透风。然,战场始终是战场,风云变幻,哪里又有什么绝对的安全。

    “夜凉,皇上怎么不进去休息。”

    白慕清肩上陡然一暖,回眸一看,却是睿瑾拿了件黑色的披风裹在他的肩头。因着洛州那几日连雨耽搁了些日子,为了尽快赶到凤城,他们马不停蹄,行军速度比之前加快许多,饶是他这么个大男人都略感疲惫,何况,是睿瑾这么个姑娘家。

    他将披风从肩上抽下来,抖开,反身系在了睿瑾的肩上,“自晓得夜凉,出来为何不加件衣服。”

    她仍旧是一身银色的铠甲,腰间一把青黑长剑,刻有繁复细密的藤纹,三三两两的点缀着或红或蓝或绿的宝石做蕊心,剑柄之处镶着的却是一颗冷寒的黑曜石。

    他对她也曾温柔,却不曾如此贴心的亲密,睿瑾捏着他亲自打在她脖颈上的系结,似有他残留的体温。

    虽然这是战场,而她,却比之在皇宫的日子,能更亲近他,感受到他。

    今夜朗月,星光却不易查见。

    睿瑾轻移脚步,与他并肩,共同沐浴在月光之下。她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扬起,看到他光洁的下巴投在脖颈处一层淡如水墨的阴影。

    他的下巴微微有点尖,柔和中透着像是从骨子里渗出的冷煞,让人心头无端的一寒。

    “冷了?”

    似察觉到睿瑾不经意的一颤,白慕清低眉轻声问道。

    睿瑾双手拢住披风,眼神游移不定,两颊微微蕴起暖热,“嗯。”她轻哼一声。

    半晌没听到他的声音,复抬头,却见他仍在低眉看着她,虽在看,却似乎并未入心。他神色飘渺,不知又想起了何事。天降奇缘:打折男神,请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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