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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天降奇缘:打折男神,请签收! > 第94章 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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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若曦低垂着头,恍惚着道,“他的生死与我无关,无关?”

    若曦一面说着“无关”,一面泪流满面,不知到底是为慕容泓珏下落不明担心,还是?,为了程奕轩担心。

    当初如遵从婉玉皇后的意思,护送若曦从宫门逃脱后,应直奔皇陵去寻慕容泓珏,只是当日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并不能按计划行事,并且,白慕清坚持认为若曦跟在他身边总比去皇陵安全的多,况且,那时慕容泓珏也生死未知,白慕清又怎会放心。

    可谁知,今日竟是这般光景。

    一个是世上仅余的骨血相连的亲人,一个是她曾经痴痴等待了三年的恋人,无论曾经他们如何伤害过她,此时,她都心痛不已。

    “你二哥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不会这么容易出事的,你要相信他。”白慕清拍着若曦哭泣着颤抖的肩膀,柔声安慰。

    而此时,同样的漆黑布幕下,寂静的房间中,颀长身子的男子正立于窗前,一袭黑色描金龙袍隐于月色下,清冷的背影透着些许的凄凉冷寂,长发一丝不苟的束起,威严却又落寞。

    他耳朵边轻声一颤,猛然回身,只看到床上苍白如雪的那人纹丝不动之时,眼中晃过的欣喜骤然离去,取而代之的是狠戾的痛。

    “慕容泓珏!”程奕轩眯起双眸,狭长的黑眸中隐隐泛出冰冷的光光华,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骨节摩擦发出啪啪的声响。

    “咳咳?”

    程奕轩猛的一怔,放耳细听,没错,是背后传来的声音,虽然极其轻微但听在他耳中如闻天籁。他大步跨到床前坐下,轻声唤他,“冷冽,冷冽,你醒了么?听得到我说话么?”

    床上面色苍白的人回应他的只是一轻一重,细碎的喘息和微微皱起的眉头。

    “太医――!”程奕轩几步走到门边上,冲外面喊道。

    片刻,房间的寂静被打破,一番诊断之后,方才又一位发色花白的太医上前躬身拜道,“回皇上,冷公子的剑伤恰在心口处,加之公子体弱,又长途跋涉赶回京中,引起发烧?”

    望着病弱的冷冽,程奕轩打断太医的话,急问道“可有性命之忧?”

    “这?,臣等还需用药观察。”太医们手垂首躬身在侧,满是叹息。

    “呵!”程奕轩冷笑,“若是救不回他,朕要你们也无用!”

    眸光四射,太医们霎时软了膝盖,砰砰砰的跪下,“臣定竭尽全力!”

    程奕轩冷哼一声,错过他们径直走到冷冽床边坐下,太医们已经为冷冽将伤口重新包扎,一道道的白纱布缠在他的胸口,那里,他也曾伤过,所以他知道有多痛,可是他坚强的活下来了,所以冷冽也一定不回死的,一定不会!

    “皇上?”跪在地上的一人压低身子,声音有些微颤,似破釜沉舟的唤道,“苏文秋苏太医医术精湛,皇上可以一试。”

    “苏文秋?”程奕轩只觉得这名字甚是耳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此人到底是谁,他立即唤来景弦,吩咐道“将苏文秋苏太医立即带来。”

    没过多久苏文秋就出现在冷冽的房间,在看到他愤怒的眼神的那一刻,程奕轩才猛然记起此人,正是将千柳救醒并且要求他允下“除了为柳妃医治外,不得强迫他为宫中任何人医病”的要求。那么一个文弱的人,在跟他提这个要求的时候,高傲的根本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若没记错,他还是前朝遗臣呢。

    “皇上这是做什么?”苏文秋一手甩开景弦的控制,恼怒的理了理锦袍,然后从景弦的手中夺过药箱挎在肩上。

    看样子,倒是景弦强行将他抓来的。

    程奕轩没工夫与他纠缠,他一挥手,命满屋子的太医统统退下,然后看着苏文秋很认真的道,“朕请苏太医来救一个人!”

    “莫非皇上忘记答应过臣?”

    程奕轩毫无耐心与他争辩,他立即打断他,“他,非救不可!”

    “如果臣说不呢!”苏文秋也立即表明立场,哪怕他是皇帝,他也分毫不畏强权。

    程奕轩紧锁长眉,威严的气势压迫而来,不容抗拒,“他,对朕很重要!朕不能置他的生死不顾!”,忽然他又换了种口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而且朕也记得,真答应苏太医不强迫你为宫中任何人医病,可是他不是宫中之人!”

    如果说苏文秋前一刻还为程奕轩眼中深深地心疼和自责而彷徨,那么下一刻他的意识中就只剩下两个字:狡诈!

    纵使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他也总是个医者,斜睨床上那个面无半点血色的男子,若不仔细去瞧,甚至都会将他胸前轻浅的起伏忽略掉,苏文秋渐渐地也起了怜悯之心。再望他身前威严独立的一国之君,就凭这方才他的话,若不为床上那人看上一看,想来今日自己也不必再回宫里去,现在就可以将他杀了。

    苏文秋地低吟着“罢了罢了?”,谁让他生有可恋,必须回宫呢。

    把脉,看伤,沉思,施针?

    暗色天际蒙蒙亮之时,苏文秋才抹了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长长地缓了一口气,这一夜,着实让人疲惫非常。他收起药箱,猛然起身离塌,哪知腿脚早已麻木,差点晃神倒地,幸得程奕轩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谢皇上!”苏文秋稳住身形,口头上虽是恭敬,但人却早已坐在桌边挥笔开方,连瞟都不曾瞟他一眼。

    “臣已施针疏通经脉,性命尚且保下。”言罢,苏文秋双手捏着药方站起身来,对着墨印扫吹一番,“这方子需每日三次煎服,直至烧退。烧退前,臣会每日来为冷公子施针。”

    然后,他伸手把药方递给程奕轩,转身拎起药箱挎在肩上,也不见行礼告退,施施然的走出了房门。

    此人虽然脾气不好,无礼之外,确实是个不错的医者,看着冷冽已渐平静的面容,程奕轩终于算是安下了一颗心。

    可此事尚不能就此终结,冷冽所受的这一剑,程奕轩势必要讨回来!

    “景弦!”程奕轩轻声唤出,门吱呀一响,一个人影瞬间闪到程奕轩身前,“属下在!”

    “慕容泓珏查的怎么样了?”程奕轩故意压低声音,他踱着步子挨到窗边上,尽量的远离冷冽。

    景弦犹豫了一下,方才挨近了程奕轩道,“已查到踪迹,尚在搜索,不过”

    “嗯?”程奕轩斜睨他一眼,景弦立即道“据回报,有一队人马在那附近出现,似乎也在寻找慕容泓珏。”

    “可探清楚是否是他的同党?”程奕轩锁眉问道。

    “那些人与行刺之人并不像是一路人,他们行动有素,目的似乎只是慕容泓珏一人,对其他人并不在意。”

    “他们是为了慕容泓珏而来?”程奕轩喃喃的道,他挥挥手,景弦躬身一拜后退出房间。房间里漂浮着若隐若现的竹乡,清冽怡人,正是冷冽身上惯有的味道。

    程奕轩不免揉了揉眉头,得知冷冽安然,心头一松,这些日子的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他斜倚在软榻上,反复的思量着景弦的话,脑袋中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影子,娇柔惆怅,似怒似伤?

    “慕容若曦!”程奕轩嘴角缓缓勾起,如一弯深泓,幽深不见底。

    若此行没有见到慕容若曦,也许程奕轩还不曾将这二人联系到一起,如今除了他这个齐皇想要找到伏杀凶手之外,也就只有他的同党和慕容若曦最关心他的死活了。景弦既说那些人并非慕容泓珏同路之人,那么想来也只有慕容若曦最为关心她这个哥哥了。

    “慕容若曦?,西凉?,白慕清?”程奕轩紧闭着双眸,狠狠地念着这几个字。

    “景弦,朕要尽快见到慕容泓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程奕轩阴冷的吩咐下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先找到他!

    苏文秋为冷冽施针的第四天,他终于有了些许的意识,细长的银针入穴时,程奕轩惊喜的发现冷冽的眉头微微皱起,睫毛轻颤如蝶舞轻盈,苍白的唇闪开一条细长的缝隙。

    程奕轩正欲挨得近些细看,却被苏文秋冷眸一瞥,怏怏的退到三步开外老实的站着。

    一个时辰之后,苏文秋才收针,他缓缓直起身来,从怀里掏了丝帕擦干手心的汗,抹了抹额头,稳稳地舒了一口气。

    “怎样?”程奕轩赶忙问道。

    苏文秋冷哼一声,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如无意外,今日便可醒来。”

    听到这消息,程奕轩才终于安下心来,这几日冷冽一直昏迷不醒,药汁怎么也喂不进去,只能掰开他的嘴强迫往下灌,让他担心了许久,幸好苏文秋每日都来施针,倒也让程奕轩有了些希望。

    闻得冷冽今日会醒,程奕轩立即吩咐厨房给冷冽准备些清粥,待他醒来便可填填肚子。这么些天不进食了,他真真瘦了许多。

    瞧着程奕轩一脸的兴奋样子,苏文秋冷不丁的走到他身后,道“只怕冷公子醒来,身子也会比往常更弱三分。”

    程奕轩背后一僵,笑容霎时消融,他转身定定的看着苏文秋,见他并无躲闪,反而似嘲般的看着他,“伤在心口,损了心脉,这种致命伤若非冷公子尚有求生意识,怕是神仙来了也难救回。况且,他本就体弱,体内还有余毒,如若再不好生调理,日常多加注意,即便是今日醒来,也会离永不再醒不远了。”

    “不会?!”程奕轩突然慌了,他望着床上昏睡的冷冽,莫名的开始害怕。多年相伴,他从没想过如有一日冷冽永远的离开了他他该怎么办,同生共死终于走到了今天,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的存在,他不允许他离开。

    “不会什么?难道皇上认为臣在欺蒙皇上?”苏文秋看着程奕轩悲凉冷寂的背影,撇撇嘴,“如果皇上认为臣的话不可信,大可不必在意,而冷公子既然食那伤心损脉的毒药,定也料到将来是个什么结果,臣如此一言,倒也真是多此一举了。”

    说罢,苏文秋也不瞅那程奕轩,一如往常一般施施然地跨出门去。今日冷冽醒来,只要继续喝那副药方,又有那群太医看着,倒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如此他明日应该也不用过来了。不用过来,也就不会看见程奕轩,心情自然舒畅了许多,于是乎,苏文秋的步子迈的更是轻快了许多。

    虽然得知冷冽将醒,但程奕轩此刻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在听到苏文秋提到“毒药”二字时,他的心陡然一紧,他一直知冷冽身子越发的虚弱,却不知他身子里竟有毒,而他也一直掩瞒。一想到冷冽也许会长眠不醒,程奕轩更是心绪烦乱。

    深夜漫漫,程奕轩只觉得心烦意乱,一边是沉睡未醒的冷冽,一边是刺杀未遂的慕容泓珏,从家破人亡之始,他从未有过如此浮躁的情绪,一想到那双沉静无澜的眸子,程奕轩不由得望向床上沉睡的人。

    墨发如云,玉颜如雪,苍白的唇因着许久未进食而干燥的皱起,并就不十分圆润的面颊骨骼凸显,下巴更显瘦削。他睡得极沉,极久,细细想来,自相识至今,他从未好生休息过,每日出谋划策劳累奔波亦不曾言苦。有他在,他亦安心。

    烛光摇曳,房间里忽明忽暗,引得人起了遐思,清浅的一声呻吟将程奕轩惊起,他立即回神,三两步的跨到床边俯身去探。只见冷冽双眉紧蹙,双唇半开,那丝清浅的呻吟便是从那唇中溢出。

    “冷冽?,冷冽?!”程奕轩握着冷冽的双肩,不敢用力去碰,生怕触及伤痛。他扬声大呼景弦,不消片刻房间里就多了几位太医,似准备良久,唯等此刻。

    一番诊断之后,终于一人上前松了口气道,“禀皇上,冷公子已无大碍了。”

    苏文秋果真算的准,即便此刻已入深夜,冷冽仍旧在今日醒来了。

    挥退太医们,程奕轩终于将这些天的阴郁吐出,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床上已经睁开双眸的冷冽,久违的安宁拢在周身,静谧安详。

    “你这一醒,明日我可就没有不早朝的理由了,难得偷懒一回,却没法一直懒下去了。”程奕轩倒了杯温水,缓慢的踱回冷冽床边放在床边的小椅上,腾出双手,一手将他微微扶起,另一手立即拿了靠垫放在他身后,待冷冽坐好,他这才将水递到他唇边,“先喝点水。”

    冷冽双手无力,只得就着程奕轩的手挨着杯子抿了一口,干涸了许久的身体缓缓注入了些生命的活力,如久旱逢甘露。

    朦胧的双眸退去迷雾,隐隐现出一片清明,幽黑的眸色深处,倒影着程奕轩关切的笑容。

    “皇上的意思是,洌昏迷的时候皇上都没有去早朝!”不是疑问,而是质问,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直入心底,为之一颤。

    “心绪不宁,即便是去了也有害而无一利。”程奕轩笑的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

    不曾想过自己竟对他影响至深,当日火中救下柳妃之时,也未见他废除一日早朝,冷冽心底忽起了波澜,但面上仍有些怒意,“皇上怎可如此!”

    “冷冽又为何如此?”程奕轩不答反问,双眉间满是责怪,关切之意溢于言表,心口丝丝麻麻的疼痛。

    冷冽怔住,幽黑的眸子低垂着看向别处,他声音低沉,嘶哑“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并非只是一个人,皇上的安危便是大齐的安危!”

    “你又可曾想过你的身体是否承受的住这一剑,万一?”谁也不敢去想那个万一,那是痛苦的深渊,永远的长眠。

    终究还是醒来了,程奕轩苦笑着摇了摇头,微微的叹息,“罢了罢了,醒来就好。早朝虽没去,但奏章未曾荒废,日日事日日毕绝无拖沓。倒是你,身子怎的不好生养着,偏偏食了那些伤心损脉的毒药,若不是这次重伤查出来,你还想瞒着多久。”

    闻得程奕轩提到毒药,冷冽猛的一震,但仍不想细说,只道,“是药三分毒,若非如此,怕身子更不如了。”说罢,他也无奈的自嘲一笑。

    程奕轩本不愿相信苏文秋的话,但听冷冽所言,不免心头一凉,“定还会有别的法子,这药若无必要还是不要吃得好。”

    “是毒是药也只在一念之间。”冷冽淡淡的道,生死似乎已经看的极淡了。有些东西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握住,却在不经意间缓慢流逝,既然抓不住,又为何强夺,我命本不由天,奈何已无心去争了。

    轻薄的纱帐随着程奕轩的一动而缓缓扬起一脚,烛光透过纱帐在冷冽的深眸中投下点点余辉,转瞬即逝。两个人就这么一坐一立,静静地聆听夜的寂静,知道彼此安然。连日的担忧操劳使得程奕轩面容疲倦,冷冽心头一紧,苦涩欣喜蓦然于胸,再看去,面前这独立的人虽憔悴却仍旧不掩端华的气度,渊岳峙。

    天还未亮时,景弦便轻轻扣了门,声音虽轻,但在这无比安宁的夜中却十分显著,他犹豫了一下,却仍旧道“皇上,早朝时间到了。”

    程奕轩单手拧了拧眉头,一回首苦笑着看着冷冽,他刚苏醒,身子仍旧虚弱,虽然他一直未曾回头,却只这一夜他一直陪着自己。

    “皇上该去早朝了。”冷冽淡淡的道。

    “你身子还虚,做什么陪我熬了一夜,早点歇着吧。”程奕轩双手搓了搓脸,轻轻地拍了两下,清醒清醒,“太医院的人都在外面守着,若有不适立即叫他们来。”

    “睡了这么久,左右也无法再睡,还是醒着好。”冷冽勾起唇角淡漠着道,眉宇间的阴郁如烟笼环绕,“我自己的身体也是知道的,他们在这也无多大用处,守了这么些天,也都乏了,皇上让他们都散了吧。”

    程奕轩知此事与他多数无用,他要的是心安,而冷冽要的则是宁静。

    “这些太医可以散了,但是景弦要留下来。”程奕轩算是退了一步,可无论如何都要有个人在这守着他才安心,下了决定之时,程奕轩见冷冽仍旧想推辞,他不免叹声道,“只当为了我心安可好,如若有事,景弦入宫无须通报,会省去很多麻烦。”

    冷冽静静地注视着程奕轩,他沉着的神情中多了份不容推却的肯定,既然如此,便也只有笑纳了,“好!”没有过多的字,只是应了他的要求。冷冽靠着软垫,轻轻地颌首,目光朦胧,浅笑如风。

    待程奕轩离开,冷冽才缓缓睁开双眸,不敢用力只得清浅的呼吸,右手抚上刺痛的左胸,嘴角却满满的盈着笑意。回想,当冷箭贯穿那千钧一发之际,他耳边尽是程奕轩惊痛的呼声,他声音让他忘记了疼痛,忘记了血染,直至倒下的那一刻,他依旧淡漠如常。

    醒来时,能第一眼就看到他,见他安然无恙,才知自己仍旧贪恋这世上的一抹艳阳,值得用性命去守护的人。

    这方程奕轩刚下朝还未至书渊阁,便有人匆匆来报,道,“狄远求见!”

    程奕轩眸中乍现光明,稍纵的功夫便又隐在深眸中,他脚步未停,立即吩咐道,“宣!”声落,人已经大阔步的进了书渊阁。

    狄远跪拜在书渊阁时,仍旧着一身轻甲,鬓染尘埃,风尘仆仆,声音嘶哑却眸色晶亮,“禀皇上,慕容泓珏身受重伤,正欲活捉之时被一伙蒙面人劫走,其他乱贼均被擒拿!”

    “劫走了?”程奕轩将刚拿起的奏章“啪”的扔到案上,声似寒冰,阴冷逼人。他很少在人前将心情如此显山露水的表现出来,是以狄远也猛地将头垂的更低,一声不吭。

    程奕轩背对着狄远,手攥着椅扶手上雕着的金龙,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复又问道,“可知对方是谁?”

    狄远不敢有半句假话,随即道“不知,他们来无影去无踪,身手了得,只救了慕容泓珏一人就不见了踪影。”

    “可曾从俘虏的逆贼中探得蛛丝马迹?”

    “全审问过了,但没人知道那伙人是什么人。”狄远郑重的回禀,来之前他不是没有查探,只因那伙人确实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而且行动极为迅速,他们虽也跟着追踪,但半路就被甩掉了。

    但是?

    狄远似有犹豫,但见程奕轩目光灼灼,只将他看个通透,他也不敢有一丝的隐瞒,立即垂下双眸沉声道,“虽然并不能确定那些人是什么人,但从他们撤离时奔走的方向查去,却并不见任何行走过的痕迹。因那时慕容泓珏已受伤,或多或少都会留下点血迹,最不济的也应该有血腥味,所以,臣回京之前曾派人反向巡查。”天降奇缘:打折男神,请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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