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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天降奇缘:打折男神,请签收! > 第92章 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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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小便刻意的与每个人保持着距离,在旁人看来,他不喜不悲,永远带着冷漠高贵,遥不可及的气韵风华。而那时,却一眼便被若曦看穿。

    “其实,第一次见到你要比那时早些。”白慕清回眸一笑,阳光射进墨色的眸中,折射出异样的光芒。往事浮现,如梦如幻。

    他温润而笑,牵起若曦的手,向着那片绯红深处狂奔。

    风,掀起他们的衣角,翩翩若蝶,羽化如仙。

    白慕清挥臂,风起,风落,惊起片片绯红,自空中缓缓飘落,“那日,一如此时,漫天绯红,你踏歌而舞,恣意洒脱。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在你出现在风华阁之前,我就在那里见到了你。”

    原来,竟是在那时。

    那个让她悔恨的地方,让她悔恨的时间里,原来还有着白慕清的身影。

    “不离不弃,这是我对一个母亲的承诺,更是我对你的承诺,所以,不论你是不是答应做皇后,不论你是亡国公主还是有名无实的凌贵人,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若曦,那个在桃花纷飞中踏歌而舞的慕容若曦,那个陪我在伏崖下自由自在的若曦。”

    白慕清深情的看着她,那般执着。他眸色如墨,却温柔如水,长长地眉毛微微的蹙起,眉心中浅浅的印出一条沟线。

    眸转身动,若曦踮起脚尖,藕臂抬起,葱白的指尖轻轻地点在白慕清眉间那一缕沟线上,缓缓地将它柔开。

    “在你的面前,我一直都是我,不会因为你是白慕清或是皇帝而改变,不论你身处东越还是西凉。”若曦浅笑如风,轻语柔柔,稍不留神,这笑这语就似要随风而逝。

    低低的呜咽之声悄悄响起,若曦旋着身子缓缓地划动脚尖,看似信步而游杂无章法却又仿佛有章可依,低沉的声音渐渐高升,轻柔而欢快,她步子也变得伶俐多样,不似方才的散漫,白色的长裙随身摆动,旋转似蝶舞,轻盈曼妙。如朝阳之绚烂,如绵雨之清新,如暮霭之美幻。

    从没有见过这样一支舞,如此美丽,如此妖娆,如此洒脱,如此随性,如此?忧伤。

    她的忧伤深深地掩在眼眸深处,极力隐藏,却因为藏得太久,积得太多,一眨眼便要从眼角溢出来。

    白色的衣,墨色的发,绯色的花,那张玉颜藏在层层落落的枝蔓中,用这一支舞,舞尽了恣意年华,舞尽了一世情殇。

    忧伤,悲切,悔恨,浸染这十丈软红,天下已无色。

    程奕轩怔忡的望着那片花林中的锦白身影,那个身姿,那张玉颜,那双?眼睛!

    脑袋里“轰”的嗡鸣!

    “千柳!”他呆立,他茫然,不知所措。

    远处那个女子,真的是千柳么?

    千柳,没错是千柳,他的千柳!

    可是,千柳为什么会在这,他的千柳不是在大齐的皇宫里么。

    那么这个女子又是谁,她怎么会和千柳这般相像?她的舞,像极了初遇千柳时的模样。

    她,到底是谁!

    程奕轩目不转睛的盯着花林中肆意而舞的女子,惊喜,疑惑,不解,沉思?

    “冷冽,”他忽然问道,声至唇际竟有些颤抖,虽极力克制,却难掩仓乱,“天下间会不会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他问。

    冷冽也看着那女子,眉宇紧蹙,沉吟片刻,扭过头,才道“即便是双生子,也有不同,一模一样确实罕有。”

    “不过?”

    “不过?”程奕轩喃喃的重复,恍然间,他脑中一丝精光闪过,“不过易容之术倒是能让两个人有九分相像。可即便是易容之术再好,一举一动模仿的如出一辙倒是很难的,除非?”言未尽,他脸色已十分阴沉。

    除非,有人故意将那人的习惯交予易容之人,或是两人彼此十分熟悉。而这个人,扮作千柳,又是什么目的。

    “齐皇陛下。”

    闻得唤声,程奕轩与冷冽才幽幽转过身来,“何事?”

    “回齐皇陛下,吾皇今晚准备了些美酒,邀齐皇陛下畅饮,特命奴才禀之。”

    “畅饮!”程奕轩与冷冽对视片刻,二人所想一致,方才回道,“好!”

    “奴才告退。”来人碎步后退,却又突然被程奕轩叫住。

    “你可知那园中白衣舞娘是何人?”程奕轩指着花林中旋舞的若曦,慵懒的问道,那感觉似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一般,却又有种威严的气势,容不得不答。

    那奴才仍旧弯着腰,匆忙探视一眼后,躬身道,“那不是舞娘,是若曦姑娘。”

    “凌姑娘?”

    “凌贵人?”程奕轩默默地念道。

    冷冽挥退那奴才,看着程奕轩沉郁的神情,缓缓道,“洌,会查清楚的。”

    与程奕轩畅饮的地方,选在了白慕清的寝宫――明华宫。

    选择这么一个纯粹的地方,是否也意味着今天的相邀只谈风月,续故情。

    白慕清极其随意的坐在软垫上,他外面只着了一件墨绿色的长衫,宽袖上纹着暗色龙纹,华贵雍容,墨黑的发柔顺的披在肩后,仅用一根金黄的锦带相束,细眉修长,浅浅淡淡,身上带着清淡的味道,如雨后竹香,清爽自然,想来是刚刚沐浴过。眼睛也似被水雾涤染,眸清似水,如星般耀眼。

    “齐皇,请!”白慕清举杯相邀,酒香四溢,闻之便知这是上等佳酿。

    诺大的厅,四门大敞,白慕清将所有的人都遣退,显得这里十分空寂,声音落在厅里,似要荡起波纹。

    程奕轩两指苍劲有力,他轻轻地捏起白玉杯,指肚摩挲,放在鼻尖嗅了嗅,方才朗声道,“桃花酿。”

    白慕清先干为敬,烛光投在白玉杯底,反射出朦胧的光晕,温润如斯。

    酒,入齿清香。

    程奕轩也举杯,双手叠在杯前,浅笑着看了看白慕清,意味深长的一点眸,仰头,便一饮而尽。

    “相识已久,却还是第一次和凉皇坐在一起喝酒。”程奕轩放下酒杯,顺手又斟了一杯。落酒如虹,映着烛光显出微微的绯色,如庭院里的桃花,柔媚多姿,荡漾在白玉的酒杯中,又如女子温婉的唱吟,清丽脱俗。

    “齐皇千里迢迢赶来为吾贺喜,吾还未曾尽过地主之谊,就以这杯酒略尽心意了。”依旧是冰冷的音调,与人疏离的口吻,此时又带着为帝者的凌厉,不得违背的霸道,言罢,白慕清又饮一杯。

    程奕轩也捏着酒杯,眼睛瞟向白慕清,漫不经心的饮着杯中酒。

    他在等,等白慕清说出邀他前来的真正目的。

    似察觉到了程奕轩的目光,白慕清似无意的与他对视,少顷,垂下眼帘一个回转又似在盯着庭院的桃花,幽幽的道“谁也没有想到,昔日东越少将军,竟成了如今大齐的皇帝。”

    “是啊,就像是谁也没想到昔日的质子静王,今日竟成了一国之君。”程奕轩淡笑着道。

    “世事无常!”就像是谁也没想到昔日备受万千宠爱的长公主,如今也只是个背井离乡的亡国女。

    “情理之中!”程奕轩道。

    闻言,白慕清回眸,不着痕迹的浅笑,那笑意还未展开,就随着这风,消失得无踪无影。

    “不知齐皇何时归朝?”他似无意问道,声音极轻,并不在意程奕轩是否听到。

    程奕轩微微勾起唇角,也似无意一般回他,“凉皇可是在赶人?”说完还轻笑起来,“难不成是凉皇觉得吾吃的太多,西凉招待不起,所以才要赶人?”

    白慕清瞥了他一眼,而后云淡风轻的道,“齐皇若是不嫌弃,自然是想呆多久都可以,只是吾担心驻守景固的齐军可没齐皇这番雅致,怕是已经焦灼不堪了吧。”

    “景固军!”程奕轩暗暗咬牙,是谁这么沉不住气,曲项云?纪成?陈虎?难道他们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虽是这般恼恨,程奕轩仍旧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声音高扬起,慢悠悠的道,“难得喝到如此佳酿,定好好好品尝才是。不过,提起大齐,提起这桃花酿,倒是让吾想起上京的一个地方――望香楼,那里的桃花酿也十分独特。可惜那时没能带凉皇去品品。”

    说完,他还故意盯着白慕清脸上一丝丝的变化。

    上京?

    那个让他永远也忘不了的地方――上京!

    “说到上京,吾倒是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不知凉皇是否记得。”程奕轩眯起眼睛,狭长的眸缝中蹙起一抹厉色,他打量着白慕清,但见他神色如常,只觉得他心思内敛,必不是容易探查的人。

    “不知齐皇说的是谁呢。”白慕清温雅清淡的问道,仿佛不关己之事,他都没有什么兴趣。

    程奕轩饮罢一杯酒,两指转动着酒杯,忽的抬起眼眸,一字一顿的道,“东越长公主身边的侍女――千-柳!”

    忽闻“东越长公主”,白慕清的手猛然一紧,身子一顿,面上一冷,嘴角勾起的淡漠的笑意都在那瞬间变得僵硬,心口漏跳了两拍,但闻得最后“千柳”二字时,他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抬手覆手间,才发现手心里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掌风一过,冰冰凉凉。

    “当时吾只是质子,不曾有幸见过长公主,又怎么会有机会认识她的侍女,齐皇如此一问,可是要提醒吾当年质子之事,故意寻衅不成!”白慕清冷傲的眸光横扫过程奕轩,声音冷戾,显然他已十分不悦。

    可是方才他一系列的表情早已被程奕轩尽收眼底,看来自己所猜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白慕清一定有事不想让他知道,但究竟是些什么事呢。

    “不知齐皇为何提起这个人来。一个侍女倒是能让齐皇惦记,定也有过人之处吧。”白慕清故意问道,不仅仅是因为提到的是若曦身边的人,更多的是不解。不知他为何会提起这么一个人来,一个区区的侍女,当年他在宫中呆的时间并不长,为何会知道这个名字。

    “既然凉皇已登基,不知何时立后呢,吾还想在西凉多呆几日,不知是否赶得上立后大典呢。”程奕轩岔开话题,显然并不想回答白慕清的问题,他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

    “立后?”白慕清抿起唇,面色清冷,“齐皇国事繁忙,想来也不便耽搁太久,而立后大典烦乱,齐皇应该是赶不上了。”

    “哦”程天轻笑,“那真是吾之不幸啊。”

    夜色如水,清辉流泻。

    冷冽一身黑衣,与这夜相容相惜,背后墨色的长发在月光下泛起幽蓝的光,妖冶媚人。

    听到背后轻缓的脚步声,他屏息,细闻,昂首独立,紧握玉骨扇的手缓缓松开。

    “回来了。”冷冽仰望明月,随意的和他打了招呼。

    “嗯。”程奕轩与他并肩而立,他侧眉,看着月光下冷冽清冷的面容上投下的瘦弱的阴影,霎时心口一酸,他脱下外套披到了冷冽的身上,“夜凉,你身子不好也不知道多注意。”

    “穿的太少了。”手,触及他消瘦的肩头,程奕轩无奈的叹了口气。

    衣服上暖暖的是他的温度,深吸一口,还能嗅到一股子桃花酒香,想来今晚和凉皇喝的便是桃花酿吧。冷冽心头一暖,缓缓道,“刚回来,贪恋这月色,就多看了一会儿。”

    “可有什么收获?”

    “皇上可还记得前朝嫣然皇后死而复生之事?”冷冽眉目一敛,心思重重,似一张网,慢慢的展开。

    “你是说?”程奕轩眉头紧锁,望向远处,往事如潮般涌来。

    红颜祸水,当年乾宇帝亡东越也是如此。若非乾宇帝过于想念早逝的嫣然皇后,以至于遇见了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后,便抛下东越江山,只愿博得女子嫣然一笑。父亲的死,朝廷的,都始于那个时候,而当他带兵闯进东越皇宫,想要亲自将她了断的时候,那个祸国殃民的女子早已不知去向。

    此事,他时时挂心,又怎么会忘记。

    “美人乱国!”冷冽眸光一闪,沉声道。

    “一场大火,千柳容貌尽毁,你是说白慕清想用这个和千柳容貌相同的女子引得朕的注意,让朕听之任之,就如同当年的乾宇帝一般,不战而败!”程奕轩顺着冷冽的意思往下说,可是,却又有些好奇,“天下,真的有长的如此相像的人?”

    冷冽负手静立,一字一顿的吐出几个字来,而这四个字却让程奕轩微微一惊。

    “换脸之术!”

    “换脸之术!”程奕轩重复道,“天下真的有这种妙法,竟连人的容貌都可以更换。”他若有所思,尽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这种事却也是匪夷所思。回想起那名与千柳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在花林中起舞的身姿,程奕轩不由得喃喃出声,“不仅仅的改变了一个人的容貌,竟连她的眼神,她的一举一动,她的身姿都可以换成另外一个人吗?”

    冷冽闻之,身子猛地一震,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全,面上更显挣扎之色,“白慕清离开东越时,曾从宫里带走一名女子。相传,这个女子与柳妃娘娘自小一起长大,面容有七分相似,处的久了,自然行为举止也了如指掌。此女,名为――慕容若曦!”

    程奕轩猛然怔在当场,今天的怪事还真是不少,不过他神色很快就平息下来,侧面看着冷冽,只见他紧闭着双眸,身子微微的颤抖。

    “可是冷了?”程奕轩柔声问道。

    “白慕清回西凉后白涟曾为其举行宴会,曾有大臣听到他称那女子为‘若曦’,而先前听闻他要立的皇后为凌贵人,那日花林中的姑娘也姓凌,如此看来,应该就是这位慕容若曦姑娘了。”冷冽缓缓道来。

    “可她不是死了么,于心澜院?”

    “不,当日只凭那些内侍婢子说长公主进了心澜院没再出来,可是当时并没有找到尸首,只当是化作了灰烬,可是?”冷冽顿了一顿,紧握的拳忽的松开,仿佛是一下子放开了心结,幽幽的叹了口气,颤抖着道,“仔细想来,当日放她出大齐的人,正是,洌!”

    “你??”程奕轩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说的可是真的?

    怎么会,怎么会?

    冷冽偏过双眸,淡然的看着程奕轩,他的惊异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就像是今天刚刚知道那女子竟是前朝长公主之时,他也有过惊讶,“什么也不要问,可以么?”

    他薄唇轻启,十分无力的看着程奕轩,眸中极力的掩藏着疲惫,面色苍白。

    这样的冷冽,让他不忍心拒绝。

    “嗯,我,什么也不会问。”程奕轩郑重的点了点头。

    得到这样的承诺,冷冽才真正的释然,所有的答案他都会给他,不过不是现在,他只是需要些时间而已,不会太久的。

    那个女子是慕容若曦,是乾宇帝最喜爱的长公主,是千柳口中最和善的主子,可是程奕轩没有忘记,她也是前朝的亡国公主,她不仅仅是拥有和千柳七分相似的容颜,而是更多,多到几乎和千柳是同一个人。

    如果说换脸之术只是改变一个人的容貌,那么她已经变成了第二个千柳。

    如此相似,几近相同,谁又能说背后没后什么特殊的目的。

    她和千柳情同姊妹,也许不经意时告诉了她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而他现在也不敢否认,白慕清初识要立她为后,是否也只是想要借此引起自己的注意。

    然后,让自己走上乾宇帝曾经走过的路。

    程奕轩无声的轻笑,目光深邃而悠远。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白慕清也太看轻了自己,且不要说现在千柳只是毁了毁容,即便是那时她真的再也醒不过来,自己也不会被一个女子左右,做出乾宇帝的那些荒唐事,拿大齐的百姓玩乐。

    想起千柳,程奕轩的唇角不由得展开细腻的笑容,如花林中绽放的桃花,轻盈多姿,如日之朝阳,绚丽多彩。不知她自己呆在宫中是否寂寞,以往的她总有这么一股子灵动,可自醒来她却一直郁郁寡欢,成日的闷在房间里。

    一想到她最初醒来时陌生而疏离的眼眸,程奕轩的心就不由得一阵刺痛。就连她最喜欢的桃花,也都很少去看了。

    手,轻轻地拂过满枝绯色,臂风带起片片飞落的桃花,如九天玄女洒落的祝福,美丽而妖娆。

    一低眉,

    一抬首,

    在四目相交的那霎那,

    便望尽了一辈子的情,一辈子的殇。

    懵懂少年时的一见倾心,似潮水般涌进脑海,

    回首,忆往昔,

    欢笑,离别,悲苦,悔恨,希冀,困惑,挣扎,狠戾?

    他们曾经相约携手,种下满园桃花,相约看尽世间繁华,

    他们曾经相知相许,永不分离,

    可是世事变幻,她的父皇杀了他的父亲,灭了他的满门,

    而他,亦弑了她的父,亡了她的国。

    如今他们也只是怒目相对,敌对成仇。

    尽管他不知,眼前翩若离风的女子才是他真正的“千柳”,而她,似乎也不愿旧事重提,那毕竟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与他二人而言,并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凌姑娘!”程奕轩勾起唇角,眸光犀利,浅笑如风。他依旧保持着低眉的样子,眼神掠过她乌黑的发际,定格在她呆滞的墨瞳中。

    乍听这一称呼,若曦身形一荡,脸色瞬间惨白。心中只道“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他知道我是骗他的,他知道了?”

    百转千回,她的眸中闪过初见时意气风发的他,闪过离别时朝门外银色铠甲英姿勃发的他,闪过亡国那日嗜血狠戾的他,如今眼中的他比之以往少了分年少轻狂,多了分沉稳霸气。

    可是,当她认真的看着他的时候,却发现他脸上玩味的神情,心中一冷,却又觉得他似乎什么也不知道,只想看到她出糗的样子。

    “齐皇陛下!”若曦略带感伤的回了回神,依着宫中礼仪,福身拜了拜。忽然间,后悔今天急切的性子,想要赏赏这桃花。

    不然,也不会与他遇上。

    既是后悔,不如早些离去,况且,若曦被程奕轩的目光看的发怵,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害怕自己若有一字半句的错话,随即低下螓首道,“打扰了齐皇陛下赏花。”

    程奕轩摇了摇头,轻轻笑道,“能在这里遇到凌姑娘,是朕之福。”

    “齐皇陛下过谦了。”若曦垂首道,她心中忐忑,只望着早些离开,“这片桃花开的极好,齐皇陛下不妨多赏会儿,若曦就不打扰陛下了。若曦告退!”

    “若曦!”果然是慕容若曦,程奕轩心头一紧,冷冽所说不错,东越的长公主并没有死,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

    若曦福了福神,见程奕轩并无任何表示,偷偷地抬眉瞅了他一眼,只见他眉头紧蹙,似在想着什么事,也就不等着他点头,悄无声息的缓缓退下。天降奇缘:打折男神,请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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