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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天降奇缘:打折男神,请签收! > 第63章 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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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曹国赫赫有名的将军,虽为人鲁莽冲动,可也着实善战。遇敌毫不畏缩,明知会死依旧面不改色。说他是英雄,又有何不可。”程奕轩昂首而道。

    人常说,地上一个人,天上一颗星。

    今日月孤星稀,不免惹人心伤。

    前几日看到的那颗晦暗的星,已经陨落。想起当日当时与梁冲战场上兵戎相见的时刻,程奕轩仍旧禁不住从心底发出佩服的豪迈之情。

    他,长刀横笑,近身之人无不碎尸与脚下,一双眸子嗜血暴戾。

    他疯一般的步步向前,与人厮杀,原本相隔数人的梁冲握着滴血的兵刃这就么的出现在了程奕轩的面前。他笑,“还是个毛头小子。”

    彼时,他已疲惫不堪,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可他,却坚强如昔,

    直到,

    程奕轩的剑,架上他脖颈的时候,

    他,依旧是笑的。他,笑的狂,笑的凄。

    心有不甘,却,依旧豪情万里。

    他说,此刻,我还不是败兵之将,仍旧可以和你一决高下。

    程奕轩为他的话所震撼,他眼中闪烁的光芒其实早已出卖了他的心,败兵已成定局。

    程奕轩挥剑,“哐?!”一声,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

    刀落。

    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最后的一刻,他,以一个英雄的姿态离开。血染战场,是给他最好的归宿。

    不是败兵之将,不是落败战俘。他笑着回望着自己的国土,奋力的大吼一声,拔剑,站立着直到最后一口气尽,也不肯倒下。

    他成全了他,却??

    “你会为你的所为后悔。”冷冽幽幽而道。

    他说的那么肯定,就好象随时都会发生的事一样。

    程奕轩并未在意,他笑的爽朗,丝毫不觉的有何不妥,“能这么快的拿下梁冲部,还得多谢你啊。改日回到城中,我一定请你好好的吃上一顿。”

    他对上冷冽幽深的眸子,似乎就在那一瞬间陷了下去,漆黑漆黑的夜里,看着他竟是想起了若曦来。可是若曦的眸子却是极亮的,就如同天上的星光一样。

    “等我,我马上就会回去找你了。”程奕轩看着冷冽,傻傻的笑了。

    “哼!怕是到时候冷某不一定能吃得上这顿饭了。”

    程奕轩痴痴的表情引来了冷冽的薄怒,他衣袖一甩,拢起袖口飘起的薄纱,遗世而独立。

    “难道我堂堂少将军还会欠着你一顿饭么,我可是知道,京城最有名的望香楼里可有天下独一无二的美酒??桃花酿,这酒啊,每每入口,回味无穷??”程奕轩摇头晃脑回味着那桃花酿的美味,脑海中却连连的闪出若曦桃花树下舞动的身影。

    待到他意犹未尽睁开眼睛迷离的看着周围时,才发现,冷冽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如此一来,他也没了多少的兴致,一个人背着手傻笑着回了营中去。

    看到程奕轩离开,冷冽才从暗处现身,他回眸看着程奕轩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闭着眼睛,心烦意乱。

    何时起,他竟开始无法静心养神,眉宇间竟也生出这般的烦愁来。

    他心乱,他烦忧。

    唰!唰!唰!

    他几个凌跃,转眼就已经站在了山顶。

    这里寂静无声,也是最好的静心之地。

    可越是这样的地方,越是更无法让他静下心来。

    黑暗中,一个黑色影子瞬移而来停在他的身边,白发柔顺的垂在他的颈后,丝丝泛着冰冷的光芒。那气势比冷冽与人的更胜一筹。

    “你做得很好。”他道。

    平静的声音,毫无一丝的波澜,甚至让人感觉不到他任何的气息。

    “答应你的事情既已做到,你还来做什么。”冷冽并未回身,他冰冷的口气却早已深入骨髓。

    “为师知道你不愿这样做,可是为师除了你想不到任何人能圆满的完成这任务。”来人与他并肩而立,*白丝缠缠绕绕。

    分,也分不清。

    “你来,不只是为了说这些吧。”

    “为师?”

    听到这,冷冽自嘲的笑了,方才紧锁的眉头怎么揉也揉不开。

    果然,不出所料!

    “也许?,你可以做的更多。”鹤发之人沉声道。

    “不!”冷冽决绝的道。

    “你已经没有什么再能与我交换,到此为止吧!”冷冽转身,不给他留下任何说话的机会,疾步而去,三两步后凌空飞跃。转眼间,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鹤发之人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悲略的叹了口气,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黑暗的尽头。

    你,为了自己的目的竟舍弃了我们十几载的师徒情分,如此,还想再拿什么交换!

    我与你而言,真的就这么不值一提!

    每走一步,你可曾也看到我的怨!

    你说过的话,我无一不遵从,只因我认你为师,认你为我父。你明知我最终会答应你,却仍旧抛弃了这情分将我逼上绝路。

    今日,我依然如故,只是不允许你再将我们间抛弃些什么了。

    也,早无可抛了。

    翌日,

    冷冽留下书信一封,曹国地图一张,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越营帐。

    没有人知道他何时离开,也没人知道他为何离开。

    傲视之人从来都是让人捉摸不透,所以,程泽行也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程奕轩却很是失望的样子,想着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带他去一品桃花酿了。

    真是可惜了。

    信,装进鱼皮袋子,然后塞到树洞中,在树下挂好铜铃。

    若曦就这么看着铃铛随风舞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她看得有些入神,居然都没发现白慕清已经到了身边,看了她好一会儿了。

    若曦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惊叫。

    白慕清依旧平静如水。

    “你来多久了?”若曦问。她脸色羞红,小心翼翼的瞥向身后的树洞,生怕被他发现其中的奥秘。

    “刚来。”白慕清眼睛故意快速的扫了一眼若曦身后的树洞。

    这一瞥让若曦十分紧张,身子慢慢的挪到了树洞跟前,堵在那,尴尬的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去前院吧。”

    她做了“请”的动作,让白慕清先行,自己则跟在后面,心虚的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那树洞的方向。

    这么些天来,这里是她唯一能看到希望的地方。

    弘珏悲愤猩红的眼睛时时的在她的眼前闪现,那样的弘珏让她从心底里产生恐惧。淑妃离世不过十日之时,乾宇帝大宴宾客以庆叠关大捷。这消息让若曦害怕,她真的害怕弘珏会在庆宴上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来。

    可是,他却没有。

    不仅没有闹事,反倒是欢喜着参加了庆宴。

    他,越是这样,若曦就越是害怕。

    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

    “你在担心他?”白慕清轻声问道。

    若曦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嗯。”

    “他”,他们心知肚明。

    “很快就没事了。”他扬起头来看着这天,一团浮云遮住了艳阳的好天,阴沉沉的有些压抑。

    很快就没事,是快结束了么?

    是弘珏要有所动了么?

    若曦细指拂面,敛去满面凄凉,看着由远跑近的两个小身影淡淡的笑了,“不管怎样,我都要努力的保护他们。”

    他们,淑母妃的两个孩子??弘源、凌熙。

    本以为弘珏会将他们接到自己宫里去住,却没想到来了这么久她连看也都没看过他们俩。

    白慕清看到他们俩跑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他并不讨厌他们,却无法像对若曦一样的亲近他们。他身上的冷,也让两个孩子感到害怕。

    “皇姐,今天夫子被父皇叫去了,所以我们早些回来了。”弘源抱着两本书静静的道。

    不知他是否因着常见到白慕清的缘故,性子越发的像他了。

    “好,今天学的功课要记得温习,晚膳后皇姐可是要检查的呦。”若曦微笑着拍拍若曦和弘源的肩膀,捏一捏他们的小脸蛋,还未等吩咐侍女好好伺候他们,就见两个小孩子风一样的跑掉了。

    “看看他们现在多开心啊,如果可以,我宁愿他们一辈子都不知道淑母妃的事情。”若曦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的道。

    “这里是皇宫,他们不可能一直在你的保护下生存,况且,你能保护他们到何时。”白慕清道。

    “为什么你总是很有感触似的,难道你在西凉过得很不好么?”想起母后之前说过的“质子”,若曦转身看着他,眼睛里略有些后悔提到这些。

    白慕清却冷冷的扯了下嘴角,什么也没说。

    好!不好!若是真好,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太子储君不过是将他扔到大越做质子的一个名头,他的父皇也唯有这时才会从众多孩子中挑拣出他来。古来质子又有几人能真正的活着走出去,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心如死水。

    这些日子,天,总是时不时的下些雨来。

    雨,也总是来得及,去的也急。

    书渊阁内,乾宇帝穿着一身墨黑色金线描边的龙袍,威严不怒而生。他站在书桌旁的一面绣有桃花纷落的屏风前,微微的笑着。她说,这书渊阁内最喜欢的就是这面屏风,看到它就好像置身桃花园一样,闭上眼睛都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花香。

    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曾经失去的那段光阴他要全都补上,那是他欠她的。所以从再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告诉自己,这是上苍怜悯他们,给予他们相守的一个机会。

    “回皇上,最近皇子们都很努力学习,文、武都不曾有落下。”徐老夫子折腰而道。

    半晌见乾宇帝依旧不说话,他抹抹汗又继续道,“尤其是七皇子和九公主,每日都把功课完成的很好。”徐老夫子缓缓的抬眉,却因为抬的太慢而错过了乾宇帝身子猛的一颤的瞬间。

    难道皇上不是要听这些?徐老夫子开始纳闷。

    假如不是这些,那么皇上又把我叫来做什么呢?

    徐老夫子有这样的疑问也是理所当然,毕竟作为皇子们的授业恩师,自然是专心辅导皇子学业,除了这些再无其他事可做。朝廷内外之事皆不需他插手过问,算起来也是个独立于庙堂之外的人了。虽是如此,可他的眼界确实宽广的,不论是学识,品德抑或是谋略乃至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从“嫣然皇后”从灵隐寺回来之后,一切也都不这么明了了。

    因为过少的接触现在的“嫣然皇后”,所以他无法看清事情的真相,只是隐约的觉得这件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从西凉爽快的答应太子储君以质子身份入大越起,他就已经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本以为最大的事情莫过于质子储君谋杀帝王,却没想到质子刚进宫中数日就发生了黑衣人事件,而那人却意外的不是那质子,可他还是觉得其中有所关联。一直到在宫中见到了灵隐寺归来的“嫣然皇后”,他才知道,更大的事情还在后头。

    只是??,他却看不透其中的玄奥了。

    徐老夫子眼神随着乾宇帝的衣摆走动,他不敢抬起眼睛直视着乾宇帝,生怕他突然转了性子发起脾气来,那后果??,真是不敢想。

    最近,乾宇帝的脾气是越发的阴晴不定了,就连淑妃这样温婉的人儿在他面前都挣不到一分说话的余地,那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弘源、凌熙可是住在心澜院?”乾宇帝问。

    徐老夫子闷头答道,“是。”

    “弘珏回来了,一直没去看过他们?”

    “听闻而二皇子回来当天去了心澜院,有没有见到老臣就不知了。”

    乾宇帝问,徐老夫子答,可是这些宫内的事情,乾宇帝不是该比徐老夫子更了解才对吗,怎么反倒问起他来了。难道?。

    徐老夫子缓缓的抬眉,小心翼翼的去看乾宇帝的神色,可还未等他看到,乾宇帝一个凌厉的眼神就杀了来。

    “西凉白慕清可是时常出现在心澜院?”

    他猛的一问,徐老夫子也怔在当场,看着他威严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最近白慕清确实是常出现在心澜院,这个徐老夫子是知道的,因为弘源和凌熙说话的时候总时不时的会提到他来。但不知此事乾宇帝问,又是何意。

    “果然,果然!”乾宇帝猛地一拍桌子,徐老父子心头跟着一震,头几乎贴到了地上去。

    “朕就知道弘珏这次回来定不是孝心这么简单!镇远将军在叠关大破梁冲部,这会儿长驱直入曹国境内。弘珏又恰巧这个时候回来,他去了心澜院,定也与常去心澜院的白慕清见过面。若说其中没牵连,你会信吗!”乾宇帝沉声而道,眸子里掠过精明阴沉的光来。

    书渊阁内暗香浮动,袅袅升起的余烟却散发着冷冽的寒气,闻之心惊。

    乾宇帝这一番话到底是何意,难不成他是想说二皇子他??想谋反不成。

    在边关,镇远将军也曾算是弘珏的授业恩师,他虽从小就在徐老夫子这里学习兵法谋略,可若要说真正的用到,还是在边关呆的这几年。自从跟在镇远将军身边之后,他的战略越发的长进了,加上本就血性方刚的年纪,上阵杀敌无往不胜。

    可他却从没对大越动过异心啊,虽离开他身边这么些年了,可是他的本性,徐老夫子还是了解的。

    于弘珏而言,打仗的乐趣远远比坐在庙堂之上有意思的多。

    这一切,乾宇帝不是知道的么,为何今日会有此一说。

    徐老夫子低垂着头,此时他只能选择沉默,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看清乾宇帝的目的所在。

    “夫子上通天相,下知地理,今日这些话就算朕不说,想必夫子掐指一算心中也了然。”乾宇帝回视,凌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徐老夫子,他虽没抬头,却也被这一瞥所震住。

    “臣惶恐!”徐老夫子头顶抵地。

    “朕,还是大越的一国之君,绝不允许有叛乱之事发生,就算是朕自个儿的儿子也不行。古来皇子夺嫡之事屡见不鲜,可是朕却不希望这事出现在大越。况且,朕还在!”

    乾宇帝站在案前,字字紧咬的道,“谋反!更不可恕!”

    “皇上!”徐老夫子抬起头来,看着乾宇帝微颤的后背,想说,却欲言又止。

    “朕,要大越的平静!”

    “是!”徐老夫子埋头应道。

    “朕,要你时刻注意着心澜院的一举一动,注意七皇子和九公主,注意西凉白慕清还有?”乾宇帝一字一顿的道,“二皇子??弘珏!”

    徐老夫子只觉得心口咝的一疼,低声应下“是!”

    在他眼中,乾宇帝变了,曾经高高在上举世无双的他,不再相信身边的任何人了,不!应该说他现在恐怕只相信一个人!

    徐老夫子眼神后撇,一袭绯色裙角荡漾而来,经过他身边之时,一股子桃花的香气淡弱可闻。

    “臣徐寅见过林姑娘!”

    闻声,亦瑶皱了皱眉,显然的有些厌恶这个称呼,可转眼又恢复了一贯的笑容。行至乾宇帝身边之时,她屈膝而道,“臣妾亲手给皇上炖了碗燕窝粥,皇上还是趁热吃了吧。”

    她柔声细语,却更加的让徐老夫子觉得厌恶。

    “不是说过了,以后不要学宫里这些规矩的么,这么叫*觉得生疏了。”乾宇帝转身,温柔一笑,如三月春光般柔和。

    他牵起她的手,一同坐在龙椅之上。

    “皇上,有外人在,臣妾?”亦瑶手指轻轻的指向徐寅,害羞道。

    乾宇帝会意,对着徐寅便道,“你先去吧,记住朕说过的话,要如实禀报!”

    “是,臣记住了。”徐寅撩起衣摆,缓缓起身,一退再退,直至到了门口,方才抬起头来。正欲转身离开之时,却听得房间里传来女子婉转的声音。

    “今日在御花园遇到弘珏了,你说过弘珏小时候很喜欢跟着我的,可他怎么看我的时候眼神可怕的很,真是吓坏我了。你说,之前说的那些是不是都是骗我的啊,不然怎的会这样。”

    门,慢慢的被高渐得虚掩上,声音也越来越小,听不清后面还有些什么。不过只是这样,就足以让徐寅烦愁的了。

    灵隐寺归来的“林嫣然”,果真是个祸害。

    徐寅叹着气,正抬脚欲走,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徐老夫子,奴才有一事不明,夫子可否赐教。”高渐得衣袖一拢,收了佛尘,折腰而道。

    徐寅后退一步,也抱拳屈身,“高公公有话尽管问,何必如此大礼。”

    高渐得微微一笑,直起身来便问,“皇上是否要大人清查那西凉白慕清?”

    徐寅一怔,方才想到面前这人乃是乾宇帝身边的红人,每日相伴左右,怎会不知乾宇帝的心思。这才点点头,“确有此事。”

    高渐得奸邪一笑,“也许这件事情奴才可以帮些忙,不知大人会不会闲奴才多事了。”他得意满满。

    “怎敢,怎敢!徐寅怎能驳了公公的好意,更该感谢才是啊。”徐寅拱手抱拳,欠着身子道。

    他低眉,神色繁杂,不知这高公公怎的又插了一脚进来。那西凉白慕清还真是不简单,就连皇上身边的高公公都对他这么有兴趣。看来之前还真是没把他看得透彻,正好趁这次机会好好的摸摸他的底细吧。

    “那晚些,奴才会派人将收集来的东西送到徐大人府上,还请徐大人查收。”高渐得因得意,声音更加的尖细,甚是难听。

    而此刻身在风华阁的白慕清只觉得心烦气躁,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烦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自己又无法去控制那样的场面。

    倘若放在从前,不论何事,他从不担心。

    因为孤身一人,一无所牵。

    然而此时,他的心中却住着一个人,他不许她陷入任何的危险之中。

    所以,他开始知道害怕是什么感觉,开始无法心静如水。

    树枝上蝉鸣不止,白慕清握着的茶盏嗖的一声飞去了好远。

    “啪!”

    杯碎,蝉鸣绝。

    隐蔽处传来细碎的摩擦声,刚才蝉鸣太聒噪所以他才没在意到。不然,以他的功夫,怎会让这人藏到现在。

    “出来!”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很凌厉,如利剑划破长空。

    阴暗处,一个身影突然闪现出来。

    他阴冷的笑道,“我就知道你白慕清不是什么善辈,果然!我在百步之外你都能听到,武功?定是了得!”

    “二皇子过奖了,白某哪里有资格入得二皇子的眼,战场上谁人不知二皇子的威名,白某佩服的紧。”白慕清不卑不亢的端坐,捏着杯盏的手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胆怯之意。

    “呵!呵呵!”弘珏狂笑两声,“可我怎么就感觉不到一点点的佩服来。”

    弘珏凌身一跃,落到白慕清身边,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与白慕清面对面。

    “二皇子大驾光临应该提前通知白某,白某才可好生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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