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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红楼之薛霸王的日常 > 93 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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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长章节更新完毕,一写到贾家我就停不下来~

    上一章大修了,改了不少设定,请看过的小朋友们重新看一下把,么么哒~093 我很有钱

    我叫薛蟠,经历了一场生死后,我大彻大悟。我,薛蟠,一个富可敌国的皇商,一个有着主角命的男人,一个心脏可以自由移动的······医学奇迹。我,对,就是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不一样的烟火。

    自来有赢便有输,这场宫变最大的赢家可以说是贤妃,最大的输家却也不算是皇后。要说这其中最惨的一位,却是无辜被牵连的贤德妃贾元春了。

    贾元春打小产之后,身子便一直不好。只她病了多时,竟也顽强地活了下来。这场宫变发动时,她因身下不干净,不得去给上皇守灵,便一直待在自己的长春宫。宫变是在永寿宫发生的,距离贾元春住的宫殿可不近,按说她连察觉都察觉不到的,可偏偏她宫中出了个给大皇子做侍妾的抱琴。

    大皇子本就不是个能拎得清的,这般大事竟没瞒着自己的爱妾,抱琴知晓他起事,想到若是成了,自己便能做皇妃了,岂不是与贤德妃并驾齐驱了。不,她会将贾元春踩在自己的脚底下。这般一想,哪里还能抑制得住自己呢,便求了大皇子,将她一并带进了宫里。

    大皇子同忠顺王堵着永寿宫时,抱琴便跟踩着风火轮似的,带着几个大皇子给她的侍卫冲去了长春宫。

    因着贤德妃亲近太妃,又怀了皇子,皇后与她不过维持着面上的和睦罢了。待她小产后,陈皇后说太医嘱咐应静养,便调离了她宫中的不少宫人。若非贾家有几门好亲戚,皇后不好将事做绝,贾元春焉有命在?

    如今上皇驾崩,守卫抽调走不少,又有忠顺王先时的布置,长春宫这形同冷宫一般的存在,哪里有侍卫巡守。抱琴带着人长驱直入,竟也未遭阻拦。

    甭管是为父母幼弟报仇也好,嫉妒元春生于富贵之家长在膏粱之门也好,抱琴是恨极了这面上恭谨大方的贤德妃娘娘的。

    贾元春原就身子虚弱,哪经受得住抱琴这身强体健的丫头的磋磨,好好一个深宫贵妇,竟生生被个丫头折磨死了。

    待宫中察觉到这幕惨剧时,元春已是死去多时,这般热的天气里,尸体都散发出难闻的味道了。

    宫中正是乱糟糟一片,凶手是谁也无从考证了。且这长春宫中的宫人们本就没有几个,亦都随着主子走了。原本皇贵妃薨了,总要有些规制的,只是如今这般情形也无法讲究停灵不停灵的,着紧着按规制预备了棺椁,便寻了地方葬了。也实在是皇贵妃属暴毙,凶杀,非病逝或寿终,很有些不吉利。皇室便也避而不谈,死后亦无哀荣。

    于皇家,不过是死了个不受宠的妃子罢了,特殊时刻,也实在顾不得臣子的心情了。于贾家,却是真真的失了一个大大的靠山的。

    贾母这次是真真的有些不大好了,林珏听说了,赶着送了一大推药材过去,又听贾母拉着他絮叨了许多话。他不过也就听听罢了,贾家到底是外家,他不能彻底抛下不管,该替母亲贾敏尽的孝他是丝毫不会少的,可也就如此了。

    贾元春死的蹊跷,宫中先有上皇驾崩,太妃殉葬,后有忠顺亲王被圈禁,再有大皇子伤心过度“病逝”,又有二皇子入庙替上皇念经,三皇子久不出面。联想薛蟠去了一趟宫中,竟是被横着抬出来的,这其中多少事,实在说不清楚。如今贾元春去世,他一个小小御前行走,难道还能管到皇帝家里事上去?

    贾母只念叨她的,林珏便也只听听便罢了。这老太太命且长着呢,别看一副垂垂老矣虽是可能去会老国公的模样,可如今贾家还没乱起来,老太太居功甚伟。

    京中戒严了几日,渐渐便解了禁。皇家无论闹成什么样子,于老百姓来说,该过的日子都还得继续过下去。

    勋爵之家一年内不得嫁娶宴饮,普通百姓之家却要宽泛许多。随着事件的渐渐淡去,京中各家渐渐撤去白幡,欢笑之声渐次恢复。

    也是该着贾家倒霉,先时甄三姑娘逝去,甄贾两家闹了一场,宝玉的亲事便有些为难。索性宫中贤德妃有孕,贾家立时又被追捧,只真正想将女孩儿嫁进来的却少,又多是旁支庶出,毕竟是做继室的,哪个舍得自家嫡出的姑娘。且贾宝玉本就无甚名声,身上连个功名也无,甄三姑娘被苛待而死,有这样的婆婆,真正心疼女孩儿的,哪个敢嫁。

    倒是有史湘云一心想嫁宝玉的,这时贾母娘家侄孙女,素来懂事,史家一门双侯,虽史湘云失怙失恃,可也不算低了。王夫人先时也是极乐意的,只贤德妃这一怀了子嗣,她心下便又觉着不足了。

    史三太太素来是个有眼色的,早瞧出了王夫人的嘴脸,心下也是不乐意。她虽不喜史湘云,可也是她们史家的姑娘,哪里能叫个五品小官的夫人这般连番的羞辱,不顾史湘云寻死觅活的,到底给她定了人家,乃是同为国公后裔的治国公马家二房嫡次孙。

    这一代治国公家袭爵的乃是长房嫡长孙马尚,这二房亦是嫡出,与长房关系一向好,因着老国公老国公夫人俱已去了,两房便和和气气地分了家,却仍住在一处,只是划了两个院子,走不同的门罢了。倒是与荣宁二府相类,只是没人家的排场罢了。马家二房亦不过是普通仕宦之家。

    如荣国府,若是贾母没了,长房二房分家,长房袭爵,二房也不过就是个五品门第罢了。所以,别看如今二房窃居正堂,却是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是有贤德妃撑着,贾赦避其锋芒罢了。如今贤德妃已去,恐贾赦也忍不了二房多久了。

    贾母听说史湘云与治国公家定亲的消息后,便也只是叹息一声罢了。

    贾赦嫡妻去世,继室邢夫人,家世不显,甚至是十分低微的,为人亦十分粗鄙。这其中原就有贾母想压下大房一头的意思。贾赦的嫡妻孙氏乃是老国公在时替贾赦求娶的,是个惯会绵里藏针的,便是贾母亦在她手下吃过些亏。因而孙氏必须死,于是她病死了。才有了后来邢夫人的进门。

    便是继室无法求娶门第高的,难道小户人家出来的便都是粗鄙的么。那邢夫人既无颜色,亦无修养,如何能做得了一等将军夫人。其中关卡,也便只贾母心知肚明了。

    宁府那边,贾珍嫡妻牛氏去世后,贾母替他说了尤氏,那尤氏也只比邢夫人强了那么一星半点儿罢了。原牛氏是个厉害的,她在时,便是贾母亦要避其锋芒。及至秦可卿进门,牛氏极力反对,可其中一些门道,哪里是说得清楚的,因此牛氏必须死。只有她死了,贾家才能安稳。于是牛氏也死了。

    如今到了宝玉这里,贾母如何舍得给宝玉说一门这样不匹配的继室。宝玉在她的心里,便是那九天玄女,亦是娶得的。只是到底是继室······贾母忍不住叹了口气,继室······

    原史湘云多么好的人选,那是一个无甚心机的,简单的让人一眼便能看透。身世不低,又是她看着长大的,多加□□,日后相夫教子,管家理事,未必就比王熙凤差了。可惜了,愚妇误人。

    待得贤德妃小产又那般去的不体面,贾家重又落入尘埃之中,一个五品小官的嫡子,身上亦无功名,便是大户人家的庶女,难道就乐意屈就他做个继室了。如今宝玉的继室人选,竟是越发地不好寻了。

    宝玉如今也不大好,他自小便与元春亲厚,乍闻元春薨逝,他哪里经受得住,同着贾母一道病了一场。只他却是真的病了,王夫人又是为他延医请药,又是求神拜佛,倒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

    别的还好说,如今宝玉是住在大观园中的。王夫人请了一帮的和尚道士姑子前来做法,难免这其中便混入了那么一两个淫邪之辈。这院中住的都是金樽玉贵的姑娘家,虽都关紧了自家院子的门,到底还是被狂徒惊扰了。

    你道被惊扰的是谁,却是那在园内栊翠庵中带发修行的妙玉师太。

    这妙玉师太是个有些来历的,只到底如何来历,又如何入了贾家,听便听过了,却也不知真假。原妙玉与黛玉该是有一段缘分的,只黛玉不大来贾家,两人神交已久,偶有信笺来往,其实真正连面都没怎么见过。

    那栊翠庵乃是大观园中的一处佛堂,乃是贤德妃省亲时建造。当时除采买来了十几个小道姑小尼姑的,便还延请了这妙玉师太来。后上皇薨逝,园中的小戏们被遣散,小道姑小尼姑们也都被送去了水月庵。栊翠庵之处,便只有妙玉同家里带来伺候的两个婆子一个小丫头。

    她素喜清静,府里派了人来也都被她撵了,寻常人等是再难踏进她这地界的。也因此,那贼人闯进来时,庵内竟是连个拦阻的人都没有。

    妙玉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个,两个婆子年岁大了,被贼人一推,便撞向了柱子柜脚儿说的,登时人事不知。那小丫头年岁尚幼,哪里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一推一搡间,便似二人玩物一般被捉弄够呛。

    妙玉已是心知不好了,索性自己碰了柱子,撞了个血流满面。那两人原是被王夫人请来做法混进来的,喝了些尿骚酒,便失了理性。如今见着这般情形,登时也是一身冷汗下来,酒亦醒了大半。瞧着不好,顾不得其他,忙忙地跑了出去,一溜烟地不知踪影了。

    那小丫头忙去扶妙玉,见她满头满脸的血,吓得够呛,便要出去喊人。妙玉却是不许她去的,简单处理了伤口,哄了小丫头出去给自己取东西,转身便挂了梅枝。

    小丫头出去寻了一圈儿,没找到叫寻的东西,又惦记妙玉,方回来时,便见到妙玉早已是没了气息。

    待贾家得了消息,贾母险气背过气去。叫了王夫人来,便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骂,若不是她如今正在床上装病,龙头拐杖都该抽到王夫人身上了。

    贾母怒极,“你都寻的什么人来,那园子也是这些腌臜人能去的?甭说宝玉还在那园子里,咱家几个丫头,珠儿家的可都在呢,你活了这般岁数,脑袋长在你那根柱子上是摆设么!”

    王夫人也是才知道妙玉自缢的事,恼恨她污了佛堂清静,又听贾母一通骂,心里亦是生气。这下贱的小蹄子,“怎的别人不去三丫头那里,不去四丫头那里,偏去她那处僻静地界,恐是早便有了首尾,被丫头撞见了丑事,没脸见人,这才吊死了。”

    贾母气得将软枕砸在她身上,气得直哆嗦,“滚!”

    贾母发了威,将宝玉那院子里的和尚道士俱都撵了出去,严令喝止下人管住嘴巴,妙玉院里那两个嬷嬷本就撞坏了脑袋,年岁又大了,也活不长久。她那院里的丫头,被贾母割了舌头,送去了庄子里。妙玉这事儿,便被瞒了下来。毕竟园中还住着探春和惜春,又有李纨这个节妇,若是传出一二风声去,阖家都不必做人了。

    林珏听说了这事儿,还是打黛玉那里。

    原就说了,黛玉与妙玉神交已久,又都是信佛之人。黛玉原白日间小憩,忽而做了个梦,却是妙玉来同她道别的。也不记得都说了什么,只妙玉要走时,黛玉忙去拉她,这才惊醒了。原心下便有些不安,后来接到惜春的信儿,说是妙玉得急病没了。黛玉心有所感,立时流下泪来。

    林珏颇觉讶异,贾家人本就不是嘴巴严的,不过一二手段,便得了实信儿。林珏惊心于贾母的手段,却也没敢同黛玉说出实情。待探春惜春几个想替妙玉做场法事,黛玉虽不乐意去贾府,到底还是伤心于妙玉,仍是去了。只林珏再是不能放心黛玉独自一人去贾家的,便也一并跟了去。

    妙玉这事儿才出没多久,黛玉也才刚刚从伤心中走出来,贾家便又传了消息来,迎春竟被那孙绍祖打得小产了。

    因着迎春小产,不宜挪动,贾家便请了林珏来,陪同王熙凤去孙家瞧一瞧。

    林珏对贾家的女孩儿倒是无甚恶感,且对迎春之悲惨亦是知晓的,如今能尽一份力,林珏突然想到妙玉,到底还是心软了。

    王熙凤是一路哭着去的,按说迎春才是她亲小姑子,只她与迎春素日便不十分亲近。她为人厉害,迎春怕她,不敢亲近她。她也不喜迎春懦弱的性子,反是对探春诸多欣赏。只贾琏一去多年,平日间只有几封书信传回,这经久不见的,她便越发顾念贾琏的好了。迎春好歹是贾琏的亲妹子,总不能看着她去死。

    到了孙家,王熙凤由婆子领着去了迎春住的院子,登时便大怒道:“这是个什么地方,难道你家主子平日里就住在柴房里不成?”

    那婆子赔笑道:“哪里,这不是太太小产了么,这般不洁净之事,哪里能脏了屋子呢?”

    王熙凤指着那婆子怒极反笑,“我贾家金樽玉贵养出来的姑娘,岂能容你这等贱妇这般作践。不必说了,且去通知林大爷,我们这便带了自家二姑娘回去。我且在荣国府等着那孙绍祖亲自送和离书来!”

    说着便叫小红去喊林珏,小红素来机灵,起身便跑,却“恰好”被那婆子拦腰一把抱住,“好姑娘,你且等等。”

    又去同王熙凤赔礼道:“二奶奶可莫如此,如何就提到和离了呢,再没有的事儿。”忙招呼丫环婆子们,“都傻愣着做什么,赶紧收拾间屋子,把太太挪过去。”又一脸谄笑对凤姐儿道:“二奶奶,您看?”

    王熙凤冷哼一声,扶着小红的人,先进了屋子看人。

    见到躺在草席上的迎春,王熙凤眼泪霎时便流了出来,“我的好妹妹,这可是怎么了?你是受了多少委屈呢,可心疼死我了。你这个木头嘴,受了委屈怎么回去不说,偏要惹我们心疼死不成?”

    迎春见了她也是哭,可她只一味地哭,再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下人婆子们很快过来挪动迎春,将她安置在一处干净的屋子里。王熙凤打量一圈,知晓这也不是主子住的屋子,可到底迎春身子太过虚弱,不好再折腾一次,便也只得暂且作罢。到底还是发落了那婆子一场,那婆子便只赔笑罢了。

    这太太嫁入他们孙家后,除年节过去贾府走动,平日间也不见贾府有人过来走动。她又是个那样性子,且自家老爷常说太太是他花了五千两买回来的,百般作践,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就轻看了这贾府的二姑娘。

    再有这太太性子绵软,最是个好拿捏的,老爷说要她屋里的丫头,她二话没说便给了。结果没过几日,那丫头便被老爷玩死了,这太太便也只是抱着那丫头的尸身哭,重话都没敢说一句。

    如今便越发如此了。

    这太太既不会哄老爷开心,又不能管住老爷,说一句重话便只知哭泣,实在叫人瞧不起,哪里像是大户人家走出来的姑娘。莫说老爷了,便是他们这些下人,心下也难免乐意欺一欺这大家贵女。

    王熙凤已是从迎春那冒死逃回贾家的奶娘口中得知了迎春的遭遇,只大老爷不吐口,他们再是不能管的。难道真的叫迎春和离,贾家是丢不起这个人的,还不如叫迎春直接死了呢。

    王熙凤话说得狠厉,不过是吓唬孙家这些下人罢了。若孙家真的不要了迎春,怕是迎春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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