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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红楼之薛霸王的日常 > 68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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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8 我男人很有钱

    一下子从贾家嫁出去两个姑娘,大观园仿佛一夕间便冷清了下来。贾宝玉日日惆怅,贾母便逗他,“姐妹们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难道要留在家里做老姑子么?岂不惹人笑话。不说二丫头和邢大姑娘,将来三丫头四丫头大了,自然也都是要嫁人的。”

    宝玉一听这话,却是眼泪扑簌簌地落下了,贾母唬了一跳,忙哄他。宝玉已是哭得直抽噎了,贾母慌得没着落,还是袭人瞧着这模样,忙过来哄道:“老太太逗你玩儿呢,哪里便要嫁人了,都是要长长久久地伴在一处呢。便是二姑娘,这几日间的便回来了。二爷快收收泪吧,叫老太太看见了,岂不伤心。”

    宝玉又抽嗒了几声,到底忍下了泪珠子。贾母见了心下高兴,便附和道:“很是呢,这几日间的,你二姐姐便家来了。”

    宝玉这才彻底收了眼泪,贾母笑道:“你这般地舍不得你的姐妹们,将来你薛姐姐嫁人了,你岂不也难过。她又不是咱们家人,将来嫁了旁人家,可要怎么着呢?”

    宝玉忙道:“难道便不能嫁到咱家来么?”

    贾母为难道:“可嫁给谁呢?东府你已有了大嫂嫂了,咱们院里,你琏二哥也成亲了呢。”

    宝玉跟着寻思了一圈儿,偏就没个合适的人选,真个急得不成。贾母也不说话,便只看着他着急。

    袭人最通人情,早便猜到了贾母的意思,要她说,她也喜欢宝钗来做这当家主母。一瞧便是个大度能容人的。

    于是袭人便笑着提示道:“二爷怎地偏往别个身上猜呢?”

    贾母并不恼袭人多嘴,宝玉听了袭人的话,忙便拉着她的手,摇晃着央求道:“好姐姐,是哪个,你也与我分说分说。”

    袭人只抿着嘴笑,听他哀求了半晌,又说了无数好话,才笑着指了指他,“二爷怎的忘了自己了?”

    宝玉一愣,随即脸颊泛起淡淡的桃红色,如涂了胭脂般,嗫嚅了两声,“那不成的,那不成的······”

    袭人奇道:“怎的就不成了?二爷未娶,宝姑娘未嫁的,二爷有玉,正要那有金锁的来配,才真真是一段‘金玉良缘’呢。”

    宝玉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继续嘟囔着,“不成的,不成的······”

    袭人看了眼贾母,见贾母摇了摇头,她才笑道:“二爷说什么成不成的,前头蔷大爷送了一对儿会衔旗串戏的鸟雀来,正在后边儿跟龄官几个玩儿呢。”

    宝玉一听龄官的名字,便将这一茬抛在了脑后,笑道:“正是呢,头几日我还央着她给我唱一出《袅晴丝》呢,她只推说嗓子哑了,旁个人同我说,便要蔷哥儿说了她才肯唱的。如今赶巧了蔷哥儿来了,咱们可快过去呢,也好听她唱一出。都说她唱的是极好的。”

    贾母见他笑了,便催促道:“可快些去吧。”又嘱咐袭人,“看好宝玉。”

    袭人忙应了。

    有了贾母的话,宝玉便去了梨香院。也不知那院子里出了什么事,宝玉回来便同袭人道:“原先时我同你说的话竟是错的,我原是觉着这园子里姐妹们所有的眼泪都是哭我的,如今竟才知道,从今后,竟是各人得了各人的眼泪罢了。”又叹道,“也不知这将来为我洒泪的都是哪个呢?”

    袭人听他又流出这般痴态,说出这番痴话,便知他又犯了那痴病,便只由他说着。倒是晴雯掩嘴轻笑,道:“二爷这话有意思,难道这天下的女孩儿,竟连个笑都不能了,只管做出一副哭态来?”

    宝玉有些讪讪,却又与她们分说不清,他仿若一夕间得了某种启发,只到底是什么,他却是说不清的。

    袭人见他不说话了,便哄他,“今个儿天时也晚了,那院甄大爷约二爷明天一早出去呢,二爷早些歇了吧。”

    宝玉原也有些累了,今日他得了一番新的领悟,十分的玄妙,却无人可倾诉,便也只得早早会了周公了。

    不说宝玉这边如何,薛蟠这几日又有些不高兴了。他头几日又晕了一回,仍旧是遍寻无果,睡了好有三日夜,醒来除了觉得差点儿没饿死之外,竟仍是毫无异样之感。

    原这样大的事呢,黑子不该多陪着自己么,这家伙却是几天也见不着一面,险没把薛蟠气死了。

    这日一早,黑子又早早地出去。一向晚起的薛蟠鸟悄地睁开眼睛,盯着黑子悄悄离开的背影,憋了一肚子气。

    待黑子出了府,一向机灵的银锭儿便悄悄尾随了出去。黑子原也没背着人,只他也未带人随侍,独身出府,骑着马一溜烟地便跑没了影儿。银锭儿再机灵,这两只腿儿也是跑不过四只腿儿的,这一日的跟踪刚出了府门便宣告失败了。

    接下来第二日第三日,银锭儿终于寻到了自家黑子大爷的去处,竟是自家未来姑爷家。

    薛蟠听了禀报,心下诧异。如今东安郡王府尚未除孝,黑子去做什么?薛蟠可不是那种有事藏着掖着的,便直接问了。

    黑子一愣后,方笑道:“哪里有什么事,不过是皇兄有些事吩咐,我去与他商量罢了。毕竟他家仍在孝中,不好传他入宫惹人闲话。”

    薛蟠直觉不是这么回事,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只能接受了。不过黑子往后越发小心了也是有的。

    转眼进了八月,正是秋高气爽之时,贾母的七十五岁寿辰便也到了。

    虽不是整寿,可这时候人普遍寿命短,如贾母这般年龄,已算是高寿了。如今贾家风头正盛,少不得便要庆上一庆的。

    贾母坐在主位上,笑得满脸菊花盛开,“又不是整寿,我原说不过的,偏他们左一个来劝右一个来劝的。”

    史二太太笑着奉承道:“要我说,还是二哥哥二嫂嫂有孝心呢。老太太这般年岁的,阖该是咱们全族的宝贝疙瘩呢,若是这都不该贺一贺,我可是不依呢。”

    王夫人笑道:“偏她是个嘴甜的,好的赖的都叫她说全了的。”

    众人便都纷纷打趣起史二太太来。

    说笑一会儿,便又有薛母领着家里的两个女孩儿并薛蝌家的新媳妇来了。

    进了门后,三人随着薛母一同给老太太贺了寿,贾母受了礼,忙叫鸳鸯扶起薛母来,又让了坐,笑道:“一大早地便盼着你来呢。”又看向许氏,“这是薛蝌那孩子家的吧?先头也见过一回,竟是记得不大真切了。”

    许氏便又起身见礼,薛母笑道:“可不是他家的么,如今已有身子了呢!”这是薛母如今最爱炫耀的一件事儿了。

    贾母一听,也是高兴,忙叫了起,又唤鸳鸯,“快给蝌儿媳妇多拿两个垫子靠着,仔细闪了腰。”

    薛母笑道:“哪里便这般金贵了,大夫说了,蝌儿媳妇身子骨强健,这一胎稳着呢。老太太只管等着喝重孙儿的满月酒便是了。”

    贾母笑,“一看这帮子孙辈儿的孩子们,我就想啊,我这把老骨头可得千八百年地活着呢,将来别说是重孙孙的满月酒,便是那重孙孙儿子的满月酒,老太太我也得喝着呢。”

    众人便又都笑将起来。

    在座中,却也有一人,便唯有苦笑罢了。你道是谁,却是那已逝的贾政嫡子贾珠的遗孀李纨了。李纨少年守寡,虽在贾府中地位特殊,人人都敬她是节妇,论实权,却也只比邢夫人强上那么一星半点儿罢了。

    且她虽有娘家,却是再无人帮衬的,便也只能牢牢握住自己的嫁妆和这手里的几个银钱罢了。如今贾兰要进学,虽去的是家学,并不用花束脩,可又能学几个呢,还不得额外延请名师指点,哪里不是用钱的地方呢。便是将来贾兰有了功名,更有许多处需得花银子打点,李纨可能靠着谁呢?

    要说贾兰小小年纪便已知银子的好处了,多少也是受了自己母亲的影响。李纨平日间自己只着缟素,便是贾兰,也从不做宝玉那般浑身上下都是镶金嵌玉的装扮。他自小便知母亲的不易,因而才会那般精打细算,只因薛蟠给了他金锞子便欢喜。

    如今贾兰年岁渐长,府上竟是无一人操心他的事。虽李纨也并不欲贾兰早娶,可到底也该有嫡亲的□□母祖母问上一问的。她已是一个透明人儿,她的儿子竟也是个透明的。这二房的嫡出长孙,也只比那庶出的环三爷强上个一分半点儿的了。

    且不论李纨如何想,贾家的热闹却仍是在继续的。

    不一时,又有王家的春姨娘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前来贺寿。

    先时贾王两家闹得有些不好看,后来春姨娘生了个儿子,贾琏又是走的王家的门路挂的实缺,王熙凤无论是从自身的角度还是希望齐太太在家中能有好日子过,也是不敢得罪了春姨娘的。她有心修好,难道春姨娘是个傻的,非要同自家出来的姑娘闹别扭么?

    贾家自然也不乐意得罪了王子腾,自然便要开门接纳了春姨娘。

    春姨娘娇笑着给贾母行礼贺寿,又抱着王子腾的老来子,起了贱名瓜哥儿的小子来给贾母看。贾母也没接,只笑着就着春姨娘的手看了眼,赞了句,“倒是个机灵的小子。”

    春姨娘哪里在意贾母的态度,便笑道:“都说小孩子的眼睛最干净,瞧瞧咱们瓜哥儿,竟是看着老祖宗便笑了呢。”

    众人便又齐齐奉承起贾母来。春姨娘俏不声地抱着孩子退到一边,薛母却是凑了过来,笑着将孩子接到怀里,逗弄起来。“瞧瞧咱们瓜哥儿,竟是又出息了呢,也重了,又长了分量了,可见是有好生吃饭的。”

    春姨娘笑道:“可是呢,还是太太您荐的乳母好呢,瓜哥儿可是顿顿能吃得很,如今又长了两斤分量呢。”

    又掰开瓜哥儿的嘴给薛母瞧,“又出了一颗牙呢。”

    薛母笑着赞了又赞的,仿似出了一颗牙是多么大的功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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