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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红楼之薛霸王的日常 > 23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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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3我娘很有钱

    我叫薛蟠,我有一只名叫宝玉的表弟,他很花心,男女通吃,这点不随我。我最近常有一种被盯上的错觉,是我多心了吗?

    宝玉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叙述着他与秦钟的二三事,薛蟠听得昏昏欲睡。要说这秦钟也是个人物,算是宝玉同□□的启蒙之人,为宝玉开启了通往基佬之路的一扇大门。两人之间的感情,要不是秦钟早亡,估计也没林黛玉啥事儿了。

    当然,这是薛蟠的一家之见了,有没有秦钟,估计林珏都不会让贾宝玉有染指林黛玉的可能,薛蟠亦是。

    宝玉一直蘑菇到下晌上课,薛蟠好好的一个晌午觉被彻底搅和没了,只得下晌上课时补眠了。贾代儒瞄了一眼偷睡的薛蟠,并偷偷扔纸团的宝玉几个,笑着摇摇头,继续他语调毫无波澜的讲读。

    薛蟠一觉睡至贾代儒宣布下学,宝玉瞧着薛蟠睡得熟,便叫了他家下人过来瞧着些。金锭儿轻轻推了推自家小主子,薛蟠支着脑袋的胳膊突地一空,得亏银锭儿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否则这脑袋上的一个大肿包是铁定的了。

    薛蟠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嘀咕一句,“放学啦?”

    金锭儿忙道:“是呢大爷,咱们也该回去了。”

    薛蟠便揉了揉眼睛,起身道:“那走吧。”又抻了抻腰,丝毫大家风范也无。不过金锭儿银锭儿几个早已经适应了自家大爷在家里人面前的这副模样,便也不觉如何。

    一路乘着马车晃晃荡荡地回了家,薛蟠忍不住又在马车上迷糊了一觉,及至到家时,已是精神百倍了。在薛母处用过饭,又与驹儿说了会儿话,便回了自己院子,难免又被小霸王扑了个倒仰。横竖也是睡不着,薛蟠便又陪着小霸王在院中玩了半夜,将将入了丑时,方才睡下。因着头宿睡得太晚了,第二日便懒了床,告了假,未去学里。

    再一日王夫人邀薛母去贾家小住,正好薛蟠修园子的图已经画好了,他与薛母宝钗几个商量着没什么问题了,便预备动土,便叫薛母带着两个女孩儿并马先生一并去了。

    因着修园子的事,薛蟠与驹儿亦不好在府中住着,王夫人便划了贾府东北角一溜的十几间房叫做梨香院的给了薛家,让薛蟠与驹儿亦能搬进来,免得府里修园子闹闹哄哄的。

    薛蟠心内好笑,兜兜转转的到底还是住进了这院子。

    因着原是打算留薛母几个女眷小住的,不想有这一出。梨香院本就是临时安置的院子,已是空置许久了,故而院中一应摆设幔帐也无。贾母便忙忙地叫凤姐儿开了库房寻些物什摆上,还是宝钗劝阻。

    宝钗笑着福身道:“老太太一片慈爱之心,原是不敢推辞的。只是我们家里修园子,阖家住到府上不说,偏还闹腾了府上一番,实在过意不去。且因着家里修园子,许多用惯了的摆设物什正是无处可安置,既然老太太特特给了我们一个院子,正好将惯用的都搬了过来,也免得老太太这边一番折腾了。若因着我们,倒搅得老太太不得安宁,便是我们的过错了。”

    贾母乐呵呵道:“还是宝丫头想得周到,只是那院子正经闲置了有段时间了,还是叫你凤姐姐先派人好生打扫打扫,也用些香好生熏熏味道。”

    凤姐儿便在一旁笑着接道:“我原就想到了的,已是派人收拾出了院子,正用香熏着呢。只是姨妈与妹妹们素日间便不喜檀香味重,便寻了茉莉香,只是那个味道轻些,熏屋子用的时间便久了。我这般想着,姨妈与妹妹们是女眷,原就预备过来小住的,二太太那里早便置了屋子的,便先搬过来。只是苦了薛大弟弟,便仍要在家里住一阵子了。”

    贾母满意地点点头,指着王熙凤对薛母道:“你这侄女儿,素日便是个最妥当不过的,万事交给她,我再没有不放心的。”

    薛母只一味笑着奉承。

    既然贾母也这般说了,薛家自不会再推辞,且梨香院那院子,本就临着东大街,有角门开着,并不需要出来进去都走正门,免了许多麻烦,尤其适合薛家这般外男较多的人家。毕竟薛蟠于贾家内院来说算是外男,薛家可还有个驹儿,又有两个在国子监上学,每十日一归家的薛谦薛蝌。

    薛家的院子哄哄嚷嚷地修了起来,薛家诸人也俱搬入了贾家。说是全都搬进去,实际上只是几个主子并得用的贴身伺候之人罢了,大多下人仍是留在薛家做些活计的。

    贾母瞧着薛家带过来的人并不多,便做主让凤姐儿又安置了些粗使的婆子并小丫头子过去,多少打个下手。宝钗便又提出,既是在他们院子里做活,这月钱便由他家出,也是亲戚家常来常往的意思。

    贾母笑赞宝钗懂事,便也默许了。倒是王夫人与薛母道:“不过是几个下人的月钱罢了,哪里用妹妹破费了。”

    薛母便笑道:“我原也不在意这个的,只是宝丫头说,既然在这边住着了,一应抛费自不好还由府上出着,这原也是亲戚常处之道。且又有她姨妈在府里当家,我们自更不该贪占府里的银钱,倒叫别人笑话姨妈。我们多几分深沉,也是想着多给她姨妈长几分脸面呢。”

    王夫人便愈发笑道:“偏她小孩子家家想得多,我便说宝丫头最是个有心的,待我也最孝顺不过。既然她这般说了,我也知你家并不差这几两银子,便随了她心意吧。”

    别人赞自家女孩儿,薛母自是极高兴的,不过嘴里却也谦虚得很,“这才是亲姨妈呢,只知赞她的。她小孩子家家,不过想些有的没的,孝顺咱们才是正经呢。”

    王夫人亦是赞同,便又说起薛蟠与宝玉,“宝玉昨日自学里回来,说是蟠儿告了假,已是几日不去了的。怎的?蟠儿可是身上不好么?”

    薛母便叹道:“姐姐又不是不知道他,哪里是个能坐得住的。他姨父一片好心让他去家学读书,又特特与先生打了招呼的,他却是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早便经常偷偷告假。我又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日也只来姐姐这边罢了,哪里能管得住他。”

    王夫人亦是叹气,“妹妹却是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家珠儿去的早,便只留下了兰儿一个。他是个省事的,只守着他母亲过活,我也不大管的上他们屋子里的事。便是宝玉,亦有老太太管着,平日间上个五天学,竟也有两日是告了假的。老太太素来宠着他,又不敢叫老爷知道了,只我一味愁苦罢了。真不知我怎生的这么个混世魔王,真真是我前世的孽障。”

    薛母便劝道:“瞧姐姐说的,我看着宝玉却是再好不过的。宝玉虽宿在老太太那边,哪有一日不来与姐姐请安的。便是我这姨母、宝丫头,他也是各个孝顺着体贴着,便是他大哥哥那边,他也时时惦记着,难得的温柔人,可比他大哥哥强上许多。”

    薛母倒不是贬低自家儿子,不过薛蟠确实没有宝玉这般的温柔小意。她们做女人的,自然都爱男人小意奉承,如薛蟠这般粗枝大叶的,自然不会讨女人喜欢。

    “何况贾家是什么门第,哪里就要子弟去跟着科举考试了,学学问哪有不苦的,没地叫孩子去遭这份罪呢。且宝玉衔玉而生,自是个有大造化的,姐姐哪里需要担心这些。便是我叫蟠儿去学里学习,不过是叫他多明些事理,免得叫些老人见他年岁小欺了他。我们这样的人家,难道还叫他去科考不成?”

    王夫人听着薛母的话心内十分熨帖,拿着帕子压了压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道:“都说宝玉是个有大造化的,我却是没看出他这造化在哪里呢?”

    “宝玉才多大,比宝丫头尚且小了三岁呢,哪里有姐姐这般着急的。”说起几个孩子,薛母难免便又问起元春,“说起来,不知娘娘在宫中如何呢?”

    提起元春,王夫人眼内自豪一闪而逝,“头几日还有宫里夏太监过来,说是娘娘一应都好,只是金银珠玉一类东西俱是皇家所赐,不便打赏宫人。我寻思着,咱家女孩儿出嫁时,哪个不是诸多陪送,只娘娘一入宫经年,家中并无贴补。我也知她自有皇家恩赐,只是咱们家里夫人太太的便是在家中,对得力的下人还讲究个打赏呢,何况娘娘在宫中。”

    薛母亦是感叹,“可不是么,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娘娘虽在宫中,有万岁宠爱,却不比在家中诸事顺心。既然娘娘打赏上不趁手,姐姐还需多送些才是,也是咱们做长辈的心意呢。”

    王夫人眼眸中带出两分不悦,面上却是未显半分,“只是妹妹也知道我的,如今我并不管家,只靠着公中的例银过活。虽金玉首饰的不缺,现银却是不大便利的。这些是我自己想贴补娘娘的,实在不好叫公中出这份例。只是咱们这样的人家,难道还去用这些换钱么,没的叫人看了笑话。”

    薛母一时不知该如何接王夫人这话,便不多言语,这也是薛蟠与宝钗几次三番交代她的,若是不知该如何说时,只管闭口不言。有人提了什么事情,亦不可随意接应下。

    王夫人见她不说话,只得继续道:“我记得妹妹家有专门卖首饰的铺子,我想着,从前家中给我的嫁妆,许多样式已经旧了,或是颜色太过鲜亮的,不适合我这年岁的人使了,不如交给妹妹,让蟠儿帮我融了,或是新打首饰,或是融了金锞子,用起来倒也便利。”

    薛母心内颇觉讶异,如此这般,便如同典当了也没什么区别了,只是说出去好听些罢了。当年贾王两家联姻,因着王夫人嫁入公府,陪送上要比薛母丰厚得多,何至于竟连现银都拿不出来了?

    只是薛母牢记自家儿女的话,不敢应承王夫人,便道:“家中生意上的事都是蟠儿料理的,我只知咱家一向是给宫中提供新鲜式样的绢花的,于金银首饰上却是不大明白,待我问一问蟠儿,瞧瞧他怎么说。”

    瞧着王夫人脸上似不大好,薛母便又道:“说来姐姐陪送里的金玉首饰,当年还是我帮着母亲一起查点的,虽不是如今时兴的式样了,可我记得都是再精致不过的,融了岂不可惜?”

    王夫人便笑道:“哪里是我的那些陪嫁呢,不过是后来得的一些东西,粗糙得很,我也不大喜欢了,否则哪里舍得融了。”

    听她这般说了,薛母便也不再多言,却也没有直接应承下来,到底搁置了下去。

    王夫人心内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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