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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 第107章 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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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从前你嫁与我时不是不知道我是何等样人。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该轻信于我。”城邺声音冷得一如当初小雨与他大婚之夜他踹她一脚时那般,令人不寒而颤!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他面上。

    “你为何打我男人?你有什么资格?”达拉亚抓掉大红盖就要扑向小雨。

    城邺拽住达拉亚,冷冷一瞟她,她挣了挣,懊恼地甩脱他,气鼓鼓地瞪着小雨,大有绝不善罢甘休之意!

    胸膛在起伏,发丝在摇曳,小雨在奔跑,眼里怒色凌乱,茫茫大漠一路逝去,眸中燃烧的怒火染红了天际的夕阳。

    “福晋,等等我--等等我呀--”香秀在后使劲挥着手喊着,可她哪里追得上发怒的小雨,跑了一阵,连小雨人影都瞧不见了。她抚着小腹弯腰大口大口踹着气,待呼吸平稳后,她极目望着直直的大漠孤烟,哇的一声哭了。

    举目无亲,她该如何是好?

    哭了一会,香秀想来想去,如今只有原路返回去找城邺,毕竟她是他府里的丫鬟,王爷虽说一反常态对福晋无情,可她能干活啊,总归会赏她一口饭吃吧?

    转回王宫,香秀瞧见对面走来一伙人,定睛一看,不由喜出望外,其中一人居然是九阿哥睿祺!她刚欲张嘴呼叫,睿祺也已发现她,认得是小雨现在的贴身丫鬟,忙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怎一人在此,福晋呢?”睿祺将她带至一边悄声问。

    “奴婢和福晋下午才从牢里被放出来,可福晋跑不见了……”在此得见从中原而来的九阿哥,香秀竟似瞧见亲人一般,泪水一下又涌出眼眶。

    “现在没时间问你详细之言。”睿祺招手叫过一人,“速领她去城外土庙等着我们。”

    “喳。”那人带着香秀转身而去。

    “吉时到--”当主持大婚之人扬声说着“夫妻交拜”之际,睿祺与林弘文等恰好混了进来,他大声喝道:“且慢--”

    他话音尚未落地,林弘文已掷出一枚烟雾弹,滚滚烟雾中,他与睿祺同时飞身而起跃向城邺。他俩一人触到城邺一只胳膊时便察觉他体内真气全无,竟与常人一般无二,来不及多想,两人架起城邺就跑。

    在达拉亚的尖叫声中,烟雾渐散,但城邺一干人早已消失无影踪,太妃气得一张脸煞白,婚礼变成闹剧,先是小雨来闹场,紧接着又是一帮不明身份之人,她气得银牙紧咬,怒而掀翻了面前桌子。

    “给我追,翻遍全城也要找出这帮贼子!”她厉声道。

    睿祺和林弘文等撤到城外,香秀与先前那人已守候在庙门口,一帮人进了庙,睿祺便问香秀,“福晋去了哪?你且快快说来。”

    城邺扫眼睿祺,不动声色,他疑与太妃串通之人是睿祺,但今又见他率着十几名大内侍卫与林弘文一块赶来救他,心下一时摸不透他此举之意,故不声张,暂且先观望。

    “福晋不知跑去哪了?九阿哥,王爷,快打发人去找福晋吧!”

    城邺对睿祺说:“你带人去找找罢。”他意在支开睿祺,好与林弘文说话。

    “王兄,那我先去找福晋,等我回来咱们再叙。”睿祺说罢留下几人与林弘文一道守在此,便匆匆带着其他人而去。

    城邺认得这些人都是皇宫内的侍卫,不过却好象不归林弘文所管,这些人如何会听从九阿哥之令,他实在疑惑。拿眼望林弘文,他瞧出城邺心中所想,打发那几人守在庙外,方压低声音告诉城邺,“侍卫们是奉了太后之令。”

    “哦,太后?”城邺挑眉,“那你又是如何与他们在了一处同来?”

    “呃,你莫非忘了我也是御前侍卫么?”

    城邺一哂,真个糊涂了,他又问,“太后怎知我在蒙古有事,又怎会单派了九阿哥前来?”

    “这个我便不知,路上曾问九阿哥,他只说你在蒙古有难,去得迟了恐性命不保,一路催着快马加鞭而来。”

    这倒奇了,城邺眉头拧成了结,这事越来越古怪,睿祺如果乃勾结太妃之人,又干么要来救他?很显然,睿祺知道他有难报与了太后,太后这才派人与他赶来救自己。可睿祺又是如何知道他有难的呢?

    唯一的解释,他就是与太妃勾结之人,否则他断不会知晓他有难!

    但,如果那样,他却没了救他之理,哪有又害又救的道理?

    城邺彻底糊涂了!

    正在思索时,却又是一阵绞痛袭来,由不得城邺多想,屈指算来,今日正好是他上次服下解药后的第三日。城邺知道,那毒在体内发作起来了。他只感到气血抑制不住地翻涌,时而万针扎入般痛,时而又奇痒无比。

    城邺咬紧牙,不再开口,脸色越来越显苍白,额头也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正在和他对面攀谈的林弘文见状,忙关切扶住他问道:“怎么?可是感到不适?”

    “我……”

    城邺一张口,还未来得及说下去,一口鲜血便喷涌而出,然后整个身体剧烈颤抖着,一阵火烧的灼热之后,便如坠冰窖,急喘着气,难以再开口。

    “王兄!你怎么了?”

    城邺循声侧目,朦胧中依稀只见睿祺带着人正踏入门。他断断续续在林弘文耳边,虚弱地叮嘱道:“要……要小心……小心九阿哥……”

    说罢,便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幸而林弘文眼疾手快,让他靠住自己,才没倒下。

    “王兄!”

    此时睿祺已奔至面前,焦急地看着紧闭双目,脸上无一丝血色的城邺,伸手刚要查看,却被林弘文不着痕迹挡开。

    “九阿哥,我看王爷是某种中毒迹象,方才在婚礼上,想必您也感觉到他内力全失,如今必是毒发,我替王爷运功疗伤,您派人在外面把守便是。”

    虽然并不明白城邺晕迷之前最后一句话是何意,但既然他特意叮嘱,定是有所缘由,因此林弘文亦对睿祺留了提防之心,想法不让他接近城邺。

    “我也来帮忙。”论功力,睿祺并不在林弘文之下。

    “不必,九阿哥您乃金枝玉叶,若有个闪失,我们谁也担待不起。”见睿祺还要说什么,林弘文继续说道:“您还是莫要再多做争执,救醒王爷要紧。”

    听林弘文这样一说,睿祺又望了望昏迷不醒的城邺,忙点了点头,出去吩咐人把守在门外,另派人去不远处的河边取些水来。

    待睿祺离开,林弘文立即扶起城邺,双掌撑在他背部,帮他在地上坐起,运起内力缓缓输入城邺体中。随着一阵隐约的青烟升腾,两人都已经汗湿衣襟,城邺再吐出一口乌黑色的血,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王兄,你感觉怎样?”

    见城邺醒来,睿祺复又进来蹲下身扶住他,让他依靠在草垛上。城邺还有些气息不稳,说起话来也略显虚弱。但望着睿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他猜测不出事情因由,只淡淡说道:“我没事。”

    “拿水过来。”

    睿祺向身后人命令,立即有人上前,睿祺掏出自己的随身帕子打湿,细心地为城邺擦了擦脸,又将水送到他面前。

    “我自己来。”城邺撑起身体,推开睿祺的手。

    睿祺也不见怪,皱皱眉,问道:“王兄你怎会中如此深的毒,以致内力尽失?这究竟是什么毒?”

    “我也不清楚,那太妃在我喝的酒中下了毒,说是每三日需按时服用解药,否则不消五日,便会毒发身亡。”

    “此毒确实厉害,我方才为王爷疗伤,但输入真气亦只能暂缓毒性的发作,却无法解毒,若五日内找不到解药,恐怕--”

    林弘文说到这里,掩不去一抹担忧。下面的话虽然他并未说出口,但几人却皆是心知肚明。

    “不妨事,先别说我了,睿祺,你可有找到小雨?”

    因睿祺早已吩咐侍卫侍立在远处,城邺也直接呼出了小雨的名字。比起自己,他更担心小雨。先前在婚礼之上,他为了小雨的安危,故意用言语刺伤她,她黯然离开的神情似乎犹在眼前,灼痛了他的心。

    不知她去了何处,是否安然无恙?若是自己真只有五日的生命,还能否有机会将一切解释清楚?他不想遗留下永远的遗憾。

    睿祺摇摇头,也是神色凝重,“我带人搜遍四周,都没见她踪影,按说她一个女子,又没有武功,应是不会离开多远。”

    “我和你一起去找。”城邺闻言,就要不顾一切地强站起身,小雨找不到,他便不能安坐在此。

    林弘文与睿祺忙按住摇摇欲坠的城邺,林弘文劝阻道:“王爷的身体不适合四处走动,况且,蒙古侍卫此时怕是正四处捉拿我们,您出去岂不更加危险?”

    “但我不能放小雨一人在外。”

    “王兄,我们都担心小雨,可眼下林护卫说得对,你不可轻易现身。”

    “你们莫要再劝--”

    三人正在争执不下,门外忽然传来清晰的打斗声,且越发接近这里。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肩头染了血的侍卫匆匆跑进来行礼道:“王爷,九阿哥,蒙古人搜过来了!”

    几人对望一眼,睿祺向林弘文叮嘱:“一会儿你带着王兄,找机会从后面逃出去,其余的交给我。”

    “不可,九阿哥您--”

    “我毕竟是大清阿哥,想必蒙古人再猖狂,也不敢把我怎样,更何况王兄重伤在身,又武功尽失,你的任务便是保护好他安危。”睿祺断然道:“这次你就不要再同我争了。”

    林弘文心知睿祺此言有理,便不再多言,扶起城邺,在睿祺和其他侍卫的掩护下,向外退去。城邺侧目默然望着睿祺背影,眼底蒙上一层疑惑。见睿祺的态度,并非刻意装出来,难道真是自己误解了他?

    院内早已打作一团,睿祺和林弘文带来的人虽不多,但个个皆是武艺精湛,被太妃派来的侍卫围在中央,却也势均力敌。

    “你们先走。”睿祺边挡开一个要上前的侍卫,边回头对林弘文道:“我们稍后在离这里不远的那条河边会和。”

    林弘文把城邺护在身后,也是左挡右闪,要应对敌人,又需照顾受伤的城邺,纵使林弘文功夫再好,也不免吃力。他们心里都明白,即使现在还能抵挡,但对方人多示众,时间久了定是他们占下风。

    因此,林弘文利索一点头,趁着睿祺挥开一人的空隙,扶着城邺借机踏出了门口。

    一番恶战之后,睿祺终率众突围成功,只是当他带人赶来河边与林弘文会合时,城邺已昏迷过去,面上笼着一层浅浅黑紫色,即便是处在昏迷不醒中,那两道剑眉仍是深锁着,似有抹不去的烦忧。

    你是在心系小雨的安危么?

    睿祺一言不发看着躺在草地上的城邺,过去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而今却毫无生气躺在那。睿祺眯起眼,耳边似又响起他那日唱的,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的歌儿来。

    “九阿哥。”见他沉吟不语,林弘文唤了他一声,略犹豫会问道:“敢问九阿哥是因何得知瑞亲王在塞外有事,从而带了我等前来?”

    “林侍卫,别忘了自个身份,身为侍卫,该懂得什么当问,什么不当问。”

    “喳。”

    “九阿哥。”另有一侍卫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去为妙。”

    “九阿哥。”林弘文赶紧道:“瑞亲王之毒若不解便捱不过五日,他今等不得回京另请高手医治,只有先在蒙古安下身,再设法弄来解药方可保他性命。”

    来之太后嘱咐睿祺,无论如何也要将瑞亲王好好儿的领回京,他思索片刻,命人打开蒙古地图,仔细看了会,手指落在一名为“风铃渡”的小镇上,道:“咱们先去风铃渡,然后再想法救治瑞亲王。”

    风铃渡乃蒙古一偏僻小镇,睿祺等带着城邺在此寻了一宅子暂住下来,城邺面上黑气渐盛,人已处于彻底昏迷状态。林弘文急了,立时就要赶去王宫盗取解药,睿祺阻住他道:“休得卤莽行事,须知蒙古王宫并非市井大街,由得你想去便去!他们必防着咱们去盗解药,想来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咱们送羊入虎口呢。”

    林弘文心下着急,一时也顾不得尊卑,出言顶撞道:“如此依九阿哥之意我等竟要放任瑞亲王不管,眼睁睁瞧着他毒发身亡么?”

    “林侍卫似乎对瑞亲王很上心?但是别忘了,瑞王乃我王兄,况且临行前太后一再吩咐好好儿将瑞王带回去,我能不比你更为关心瑞王么?”

    “林某只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太后命我等跟着九阿哥救出瑞王爷,林某便当竭尽所能而为之!我便不信区区一个蒙古王宫能是龙潭虎穴,便是,林某也要闯上一闯!”

    他说罢斜身就要往外冲,睿祺身形一动,又阻住他,他唰地拔剑在手架在睿祺脖子上,与此同时,屋内另几名侍卫手中长剑亦齐刷刷指向了他,喝令他立时把剑自九阿哥脖子上撤下。

    “林某只想去蒙古王宫中走一趟,不想伤了九阿哥,更不想与诸位伤了和气,还望各位借一步。”他以剑胁持九阿哥,一步步退到门口,目光如炬般盯着院里虎视眈眈的几名侍卫。

    “不可让他前去冒险,挡住他!”睿祺沉声下令。

    林弘文被侍卫们前后围堵,进退两难,他瞥眼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城邺,红着眼大叫道:“他娘的都给老子闪开!”话音一落,他推开九阿哥,跳入院中,一柄剑舞得呼呼生风,滴水不漏。

    众侍卫并不想伤他,只想奉九阿哥之令挡住他不让他前去冒险而已,可他因着城邺存了鱼死网破之心,下手皆是杀着,虽以一敌十,倒也教他杀出包围圈,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重重夜幕中。

    心急如焚的林弘文跃上屋舍提剑狂奔,脚下瓦砾一路逝去,快到王宫之际他掏出黑巾遮住面,摸到王宫墙下,他拾了几粒小石在手,抬眸瞅瞅,深吸口气,飞身上了宫墙。

    四下一张望,轻轻掷出手中小石,竖起两耳倾听,无有动静,只有轻风在飘拂,不时还有萤火虫儿打着灯笼在墙角背阴处飞过。

    再等得片刻,没有一丝动静,他方飘身落下,如二两棉花坠地,悄无声息。

    孰料,他刚提步欲走,一盏灯笼亮起,随即数盏灯笼相继亮起,竟将刚才还黑咕隆冬的院子照得亮如白昼。

    不好,情知上当,林弘文暗呼不妙,提剑护胸,双目迅速四下一扫。

    “你好大的胆!竟敢独自私闯王宫!”太妃威风凛凛自一干武士身后闪出。

    “区区一个小王宫算得什么?识相的,赶紧交出解药,否则定将尔等杀得片甲不留!”好个林弘文,临危不乱,尚且还敢口出狂言。

    “哈哈哈。”太妃仰头大笑,笑毕,手一挥:“给我拿活口。”

    众武士一拥而上,乒乒乓乓一阵厮杀后,林弘文渐不敌,脚下步法渐乱,喘息渐重,终因寡不敌众失手被擒。

    太妃并不多问于他,手一挥,令人押下。达拉亚却跑来,气势汹汹的瞪着林弘文道:“好贼子,欺我蒙古王宫是你家菜园子想来便来么?母妃。”她扭头对太妃道:“这等贼子还留他性命做么?还不一刀斩了!”

    “达拉亚,你跑来干什么?这事儿我自会处理,还不退下。”

    “母妃。”达拉亚跺着脚道:“此人定是那负心贼一伙的,母妃还不杀了他替女儿出气,留他做甚?”

    “你与我退下,这事轮不到你插手!”

    “哼。”达拉亚气呼呼地扭身而去。

    夜半,风吹得太妃殿内帷幔婉婉飘拂,太妃静静躺在榻上,呼吸均匀沉稳。

    蓦地,门被轻轻推开,随之一身着夜行衣蒙着面的清丽人影闪了进来,由面布外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及身段不难看出来者是位女子。

    她定晴瞧瞧榻上太妃,转转眼,仔细倾听了会四周动静,方挪步往榻前摸去。

    走至榻边,她伸手掀开帷幔,见太妃睡得安稳,她提起枕边太妃脱下的衣裳,探手摸了摸,摸到一物,心下一喜,赶紧掏了出来,见是一青花小瓶,揭开盖放下鼻下嗅嗅,清香扑鼻。

    定是这个不会错了,她眼里现出笑意,将小瓶藏于怀中,轻轻放回太妃衣裳,转身蹑手蹑足往殿外摸去。

    在她合上殿门之际,太妃翻身坐起,眯眼盯着殿门,眼神复杂,有着一丝痛惜,亦有着一丝愤怒,但更多的却是阴霾。

    黑衣人来到院中,四下张望片刻,这才扬手摘下面巾,露出一张俏丽容颜,竟是达拉亚。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青花小瓶,长出口气,牵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虽说城邺中途将她丢在婚礼上,让她颜面尽失,但气恼之余,达拉亚仍是不争气地放不下城邺,担心他的毒。原来早些时候,她已向太妃要过解药,但太妃不答应。达拉亚知道不宜硬碰和太妃顶撞,因此佯作乖巧,解除太妃疑心,实则是为伺机偷解药,就连先前她故意嚷嚷着杀林弘文,也是为此。

    达拉亚偏头想了想,转身向天牢方向而去。

    她蹑手蹑脚推开天牢大门,里面一片静寂,达拉亚探头进去,确定没有人,这才一闪身进了天牢。她知道那个为救城邺,而前来要解药的人就被关在这里,找到城邺必须有他带路,她要先救出那人才是。

    达拉亚放轻脚步,顺着石阶而下,幽暗的火光下,只见两个狱卒,趴在桌上睡得正熟,身旁还放着两大坛飘着酒香的空罐子。

    哼,原来是喝醉睡死过去了。达拉亚冷眼扫了他们,但正好方便她办事。

    她也不敢掉以轻心,一边警戒地观察着狱卒,边从其中一人腰间,摘下牢房钥匙,来到牢房门前打开锁。

    不知是时间太匆忙,还是认为此人无关紧要,太妃并没命人如当初城邺一般,将林弘文锁个严实,只是手脚戴了普通的镣铐而已。林弘文正眉心紧锁,担忧着城邺,听到开门声,抬头看过来。

    “你不是--”

    达拉亚此时并未蒙面,林弘文认得她,虽只有婚礼上一瞥,但却也知她身份,自己被抓时,这蒙古格格也曾出现。

    “嘘,先和我走。”

    达拉亚示意他压低声音,用偷来的钥匙打开林弘文身上镣铐。林弘文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有机会从牢中出去,他也不能错过,于是立即起身,跟在达拉亚身后出了天牢。

    “你为何要救我?”

    一出天牢,林弘文便停住脚步,戒备地望着达拉亚。

    “领我去见城邺,我偷了解药,若他不马上服下,不到五日便会毒发而亡,事不宜迟。”达拉亚扬了扬手中小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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