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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 第104章 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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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达拉亚因着大妃宠爱,打小任性刁蛮惯了,今见城邺闭目对她似是不屑,不觉心头火起。

    好啊,乌日娜对我不屑,你也对我不屑,瞧我怎么收拾你!我定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给我将他提上来。”达拉亚气冲冲的对看押城邺的狱卒下令道。

    “格格,您可别为难小人,放您进来瞧上一两眼小人已是冒着天大风险了。这要让太妃和大汗知道。”狱卒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小人定将性命不保!小人家中可上有八旬老母,下有三岁*,格格体谅体谅小人则个。”

    达拉亚闻言双手叉腰竖起眉毛道:“我再说一遍,给我把他提上来!否则不等母妃和大汗哥哥砍你脑袋,我就先将你狗头垛了下来喂狗!”

    狱卒暗暗叫苦,可他委实得罪不起这位格格,只得枯着脸唤进守在外的狱卒,两人合力绞着木轱辘,咯吱咯吱,木轱辘发出陈年老调,囚在水中的城邺连同他背后的木桩一并升出水面,狱卒又往后推动木轱辘,城邺双腿悬空缓缓被移至前方,尔后降落在地面,立身之处随即濡湿一片。

    “给我拿鞭子来。”达拉亚盯着城邺,头微晃,冠上缀着的金片叮咛直响。

    等得片刻,见没动静,她斜眸瞟向立在一旁发愣的狱卒说:“没听懂我的话吗?是不是狗头在脑上呆腻了?”

    狱卒吓得一哆嗦,转面以手掩嘴,颤声对达拉亚的使女附耳道:“告诉格格,太妃有令,不得让犯人死去,他不能再受刑,再受会死的。”

    使女早被浑身染成血人的城邺吓得面色苍白,她扯过达拉亚,悄声将狱卒方才之言转告于她,达拉亚不以为然地冷哼道:“死了不就死了,反正他们已离开蒙古,还留下何用?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达拉亚说罢望向束手立在边上的狱卒道:“我再说最后一遍,速去给我拿鞭子来,莫惹得我发了脾气,否则仔细你项上狗头!”

    狱卒不敢再劝阻,一溜烟地提来了鞭子,城邺听她提及早已离开蒙古之言,略一思索便知端倪。即造成了他和小雨离开的假象,看来此番他命休矣!只是,究竟是何人背后与蒙古人勾结欲取他之命呢?

    城邺若非重伤在身,又在水牢中囚了这许久,以他耳力要听清适才狱卒对达拉亚使女之言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只道自己和小雨恐怕过不了此次劫难,不想他英雄半生,最后竟要将命丢在此处!还累得小雨一块送命!

    不,他还有未完成的洪图大业,还有父仇母仇未报,他怎可轻言死亡?

    他曾许诺会用双手为小雨撑起一片无风无雨的睛空,他不能死!他得好好活着,他一定要查清是谁背后陷害欲取他之命,再以牙还牙!

    这么一想,他周身血液立即沸腾,面上竟现出血色,他猛睁开眼,一双星眸迸射出夺人心魄的凛烈,看得达拉亚一怔,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精光大现,看去仿似铮铮铁骨男儿。

    “你若开口讨饶,我便饶过你。”达拉亚强自镇定,逼视着他道。

    讨饶?开什么玩笑?城邺嘴角微微上翘,早年在千军万马中冲锋陷阵的他几时因骨头软向人求过饶?

    他扫眼达拉亚,目中不屑,尽显无遗。收回眸光,他复又合上双目。

    “不知好歹的野蛮子,我今倒要看你能挺到何时?”

    随着话音,达拉亚挥起皮鞭,呼啸一声,鞭梢掠过城邺俊面,右颊上,一道血痕立现,数点血星子溅到达拉亚身旁使女面上,她捂脸惊叫,达拉亚喝道:“没用的东西,滚一边去。”

    她一鞭落下,城邺除了抽抽嘴角,眉头都没皱一下,令她体内窜起莫名的怒火,她疯了般挥舞皮鞭,一下一下,狠狠往他身上落下……

    “格格,格格。”达拉亚的贴身使女迈开步子追着她,她转过身气势汹汹地说:“别跟着我,我烦着呢。”

    使女不敢吭气,但也不能放格格自己一人到处跑,只得噤了声,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达拉亚心中烦躁,步子迈得飞快,脚上蹬着白色皮靴,“嗒嗒”落在地面,留下一串匆匆的脚步声。

    达拉亚回到自己宫里,愤然往椅子上一坐,眼前似乎还都是水牢中,城邺那不屈的脸庞。都说蒙古男儿个个血性男儿,但这个旗人却过无不及。

    “看什么看?还不给我倒杯水来?”

    发现一干使女的目光,皆忐忑地打量她,达拉亚双眸一瞪,大声叱道。

    “是,是。”

    使女们个个吓得心惊胆战,达拉亚格格虽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但因自小得宠,养就任性刁蛮,故而服侍她的下人们都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啪”,杯子落地发出清脆声响,里面的水也随着洒落出来,溅了一地。其他人同情地看着打破杯子的使女,而那使女早已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忍不住哆嗦,“噗通”便跪在达拉亚面前。

    “哼,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给我拖下去鞭答二十下!”

    “格格,格格饶命啊--”

    那使女的哀求声还未能说个完全,已有数十人男宫人上前拉起她,不由分说将她拖了出去。片刻,门外便传来哀叫和鞭子抽打之声。

    屋子里的人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垂着首兀自望向地面。达拉亚依旧坐在椅子上出神,拧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外面的叫喊声渐弱下去,除了惊心的鞭子声,几乎已听不到那使女气若游丝的惨叫,达拉亚像是这才回过神,挥挥手道:“好了,烦死了,让他们停手吧。”

    大家面面相觑,仍是没有人敢动。

    “还戳在那里做什么?赶紧把她拖回去,拿些药给她涂上。”

    直到达拉亚的贴身使女向对面几人使了个眼色,她们才会意地跑出了门。她跟随达拉亚多年,自然最了解格格的脾气秉性,格格确实性子有些蛮横,但心地并不坏,且无心机,有何心事都写在了一张脸上。

    入夜,烛火摇曳,洒落一地心事无言。

    “格格,该歇息了。”

    “嗯。”达拉亚坐在床榻上,怏怏答一声,单手托腮,就是难以成眠。

    贴身使女见状走上前,轻声询问道:“格格,可是为今日牢中之人烦恼?”

    “才不会呢,他死了都不干我事。”达拉亚撇嘴辩驳,但复又转了转眼珠,不确定地询问使女,“你说,他真的会死吗?”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若不及时医治,怕是凶多吉少。”

    达拉亚闻言,沉默地陷入思索。蒙古人向来敬重血性勇士,早先在水牢中,她打得筋疲力尽,可身负重伤的城邺从头至尾没哼一声。城邺这般的坚毅,在她少女心中,掀起一丝微妙涟漪。

    想到这里,达拉亚再也坐不住,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去把先前我狩猎受伤,母妃送的上好金创药取来。”

    “格格,您这是要去哪儿?”

    “你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若是有人问起,帮我应付过去便是。”

    达拉亚说罢,拿了金疮药,头也不回地跑出门,俏丽的身影融入朦胧月色之中。

    城邺沉沉之中,仿佛觉得一抹清凉落在肌肤上,蔓延席卷开来。他皱了皱眉,先前的伤没有医治,又被达拉亚恶狠狠一阵鞭打,被水浸泡过的伤口早已发起炎来,导致他发烧到昏迷。虽他勉力维持一丝清醒,让自己不致失去意识,但也虚弱得连呼吸都沉重无比。

    “小雨……”

    身上倏然的清爽,让他在昏沉中模糊不清的呓语,眼前浮现出小雨含笑的身影。他想伸出手抓住她,被束缚的双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反倒牵动伤处,再次涌起钻心的疼痛。

    “他在说什么?小雨?这可奇怪了,一个大男人这会子竟想着小雨,莫不是想让我们去给你捉只雨来耍么?”

    正在看着狱卒给昏迷的城邺上药的达拉亚面露疑惑,不解地望着城邺。

    狱卒摇了摇头,“这几日一直听他念着小雨,但也不知道是何意思。”

    “哎呀,不管了,先把他放下来,这样子怎么上药?”眼见药刚涂抹在伤口上,被锁链拉紧的伤处便又流出血来,达拉亚叫道。

    狱卒迟疑片刻,终于缓缓摇下铁锁,将城邺从束缚的木桩上脱离开。城邺闷声倒在冰冷的地上,他张开眼望了望四周,却依旧未清醒过来,疲惫地重又阖上眼眸。

    “把他扶到旁边去。”

    狱卒依达拉亚的命令,将城邺搀扶到墙角,让他倚坐好,又涂抹起药膏。许是触痛了城邺的伤口,他无意识地闷哼一声。

    “这点事都做不好,给我!”达拉亚从狱卒手中一把夺过药膏,“滚去拿些清水来!”

    狱卒忙退了出去,达拉亚小心地将药膏尧在手指上,此时城邺的上衣已被狱卒除去,裸露着伤痕累累的结实上身。达拉亚轻轻沿着伤口,把药膏涂均匀,一边忍不住侧目打量城邺紧闭双眸的俊俏脸庞。她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越跳越快,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涂完药膏,她犹豫地凝视城邺,忽而伸手抚上他的面庞。这般容貌,这等坚毅男儿,就是在蒙古,也寻不到一个。

    “格格,水来了--”

    狱卒的声音惊醒达拉亚,她收回手,不满地瞪了狱卒一眼。

    “你来扶住他。”

    达拉亚指挥狱卒扶着城邺坐起身,自己则将水碗举到城邺干裂的唇边,喂他喝水。城邺虽然昏迷,但还是本能大口饮了几口水,滋润着干涩的唇,一抹甘甜清凉入肚,他终于睁开眼,清醒过来。

    “你醒了?”达拉亚看着城邺,声音中竟有丝喜悦。

    城邺一双深邃的黑眸只是静静看了她一眼,视线便不再落到她身上。

    “你又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

    “看我死了没有?”城邺冷哼,“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还活得好好的。”

    “你--”

    达拉亚刚想发脾气,视线扫过城邺的脸,又将话吞了回去。她站起身向狱卒道:“从今日开始,不得再将他放入水中!”

    狱卒也敬城邺是条勇士,便也答应下来。城邺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疲惫的身体已使他无法清楚地思考。他虚弱地靠在墙上,始终不睁眼看达拉亚,也不再开口同她说一句话。

    “喂,我问你,你干么总是念着小雨?这么大的人儿命都不知保不保得住竟还想着玩么?”达拉亚心中委实好奇,也不去理会他对自己的态度是否冷淡。

    “喂,我虽打了你,可那是你自讨的。这会我救了你,你怎么能正眼也不瞧我一下?你不能这般待我,因为我此刻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们蒙古人向来恩怨分明,我即救了你,你就得对我感恩戴德,先前的事儿必须即往不咎。”

    然,无论达拉亚说什么,城邺始终连眼皮也不抖一下,心下只觉她甚为聒噪,搅得他心烦意乱,他此刻只想安安静静从头到尾理理这事儿,还有小雨如今究竟是死是活也让他极为挂念不安。但想着她冒乌日娜之名,终究是位格格,怕是不至于对她下杀手罢?

    “你这南蛮子,真个不知好歹,我口水说干你却置之不理,信不信我这便洗去你身上药水,再毒打你一顿?”达拉亚气哼哼地道。

    城邺总算睁开了眼,可说出来的话却噎得达拉亚消化不良,猛翻白眼。城邺冷冷瞅她一眼,说:“本王并未让你来此替本王上药,你想洗去自随你的便。”

    达拉亚缓过气,恨恨踹了他一脚道:“什么王爷,你今不过是我们蒙古的阶下囚而已,放老实点,否则少不了有你的苦头吃。”

    城邺冷眼瞧着她,心里忽一动,便缓缓道:“你们以为弄个假王爷和福晋送出蒙古就能脱得干系么?本王带着福晋来趟蒙古即失踪,无论如何蒙古也脱不得干系,仔细他日我大清兵临城下,一举捣了你们蒙古这弹丸之地。”

    “你做梦。”达拉亚果然没甚心机,脱口道:“你以为想要你命的是我们蒙古人啊?真真可笑,死到临头都不知谁害的你。告诉你吧,要置你于死地者正是你们大清人!可笑你竟还妄想着大清发兵来救你!”

    “哈哈哈--”城邺竟仰头大笑。

    “你笑什么?可是被伤坏了脑子么?”

    “非也,这点伤对本王来说算得什么?本王笑你小小年纪居然一派胡言。本王乃大清亲王,在大清谁敢陷害于本王?谁又敢要了本王之命?!”

    皇上膝下阿哥众多,历来皇位之争就非几人之事,究竟是哪位阿哥勾结蒙古人欲害了他性命,城邺委实难下定夺。他早先侧福晋一大把,在女人堆中打滚久了,自然对女人了如指掌。向达拉亚这般刁蛮者性恪多半率真无什么心机,故他才想着要激怒她套套她的话儿,看能否套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你这人虽然有点儿血性,可一个花心的王爷看来终归是一绣花枕头,没甚脑子。试想,若非你们大清有来头的人在背后撑着,我母妃岂取拿鸡蛋去碰石头?”

    “你走罢,本王不想听你在此满嘴胡言。”城邺恹恹合上眼。

    “我才没有胡言,若不是我母妃心存仁厚留你一命,你此刻早变做鬼了。反正你这辈子休想再活着离开蒙古,我便是告诉你无妨,那要你命之人就是……”

    “格格,有人来了你快走吧。”狱卒慌慌张张跑来说。

    闻得有人来,达拉亚四下看看,并无可藏身之处,只得匆匆出去,来的是太妃派来之人,还带了一医官,原来是奉太妃之命来给城邺医治伤口的。

    医官见城邺伤口已被简单处理,抬头望同来之人,狱卒赶紧说:“是达拉亚格格送来伤药,与小人无干。格格执意要替他上药,小人不过区区一狱卒又哪敢阻挡。”

    “不妨事,只是别再放格格进来,这里是格格这等金枝玉叶来的地方么?”那人道。

    狱卒忙不迭点头,心里却在嘀咕,你说话须不过大脑,格格要来便来,谁敢阻她在外?小人有几个脑袋,若阻了她,只怕不等太妃处置小人,小人脑袋便搬了家。

    医官重新替城邺处理过伤口后,那人吩咐狱卒,无须再将他放入水中,因在水中囚得久了,只怕好人也废了,他日若事情有变,大清太后要起人来,交出一废人岂不是自讨灭亡么!

    在那人带着医官走后,达拉亚格格又溜了进来,狱卒苦着脸跟她身后说:“格格,您就体谅体谅小人吧,才刚格日勒大人有令,不得再放格格进来,道此地不是格格这等金枝玉叶所呆之地。格格还是快些离了这罢,莫要令小人难做才好。”

    “你只管啰嗦便是,若是啰嗦得好便好了,若是啰嗦得不好,惹得我心头火起,我便一刀割了你吃饭的家伙,还不快给我滚出去守着!”

    达拉亚叉腰对他吼道。

    狱卒只得乖乖依言返身去了。

    “你又来胡言污人耳朵么?”城邺冷冷瞅着她,面上神情看去极不想听她胡言乱语一般。

    达拉亚说:“你这人真固执,我好好的干么要胡言乱语?真不知你是不是傻的来着,都说了是你们大清有人要害你性命。”

    “虽知你是一派胡言,但左右现在无事,我倒想听听你嘴里这人究竟是何人?只怕你胡编的这会也说不出来罢?”

    “哼,谁说我说不出来?这人就是……啊,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想诓我说出是何人是吧?”被方才格日勒带医官来阻了阻,达拉亚本来冲口欲出的话缩了回去,这会她忽又福至心灵想明白了城邺是在套她话。

    “我诓你干么?你爱说不说,不说正好落个清静。”城邺心里暗自懊恼,嘴上却不得不说自己毫不在意她是否说出来。

    “本来告诉你也不打紧,反正你今生今世休想活着离开,但你越想知道,我却偏生不说,除非你求我,我还可以考虑考虑是否要告诉你。怎么样,求我不?要求我就趁早,否则我呆会改变心意你纵是跪着求我也无济于事了。”

    “笑话,能让本王开口求的人还没出生,你走罢。”

    “喂,南蛮子,你真的拥有很多侧福晋吗?”达拉亚忽转移话题道,见城邺不理她,她又问道:“在你眼里乌日娜美么?你喜欢她么?”

    听她提起乌日娜(小雨),城邺便问道:“她现今如何?也被关押起来了么?”

    “你想知道啊?那你求我?求我便告诉你。”

    “你这么喜欢人求你吗?那好,我求你,求你告诉我她现今好与不好?”

    “哈,你居然为了乌日娜这*人开口求我?你才刚不是说能让你开口求的人还没出生么?你居然为了乌日娜放下尊严开口求人?”

    达拉亚素来嫉恨乌日娜,若非乌日娜,她便是蒙古第一美人,这会见城邺居然为了乌日娜开口求她,她一张脸立时气得红红的,恨恨地跺着小蛮靴道:“乌日娜前儿个就被我命人丢进蛇窝喂了我饲养的蟒蛇了,想见她,你咬舌自尽便可以见到了!”

    闻得小雨被喂了蟒蛇,城邺喷出一大口鲜血即晕死过去……

    “来人,快来人!”达拉亚本是想吓吓城邺,解被他冷落的那口气儿,却不成想连被鞭打都不眨一下眼的城邺,听闻乌日娜的恶耗,竟气急攻心不省人事。

    她蹲下身,焦急拍打着城邺的脸呼唤,但城邺紧闭眼眸,唇色苍白,没有任何回应。

    “喂,喂,你醒醒啊!”

    “格格,出了什么事?”狱卒听到声音,忙跑进来。

    “快,快帮我把他弄醒!”

    狱卒看了看昏倒在地的城邺,刚提了一旁的木桶,要用冷水将城邺浇醒,却被达拉亚一脚踹过去阻止,怒目呵斥:“你想害死他吗?”

    “可是格格--”狱卒被吓得磕磕巴巴,这里是水牢,待犯人一贯如此,眼下被达拉亚一问,狱卒反倒心中忐忑起来,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别废话,把他扶起来。”

    狱卒不敢怠慢,忙在达拉亚的瞪视下,小心地扶起城邺,让他倚靠着自己坐起身。达拉亚从怀中取出一只白瓷小瓶,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顿时蔓延,袭入口鼻。

    达拉亚将瓷瓶在城邺鼻下晃了晃,城邺幽幽转醒过来。见眼前达拉亚,忽而撑起身抓住她,那力道之大让达拉亚痛呼一声,不禁皱眉。

    “你说她死了?”

    “谁?”达拉亚被他拽的生疼,不知道重伤在身的城邺,竟哪忽然来得这般力气。

    “小蜻……乌日娜!”城邺声声转了口,黑眸中掩不去焦急。

    不甘,愤怒,含混着另一丝复杂的情绪,盈满达拉亚心房。城邺花心王爷之名传闻已久,但却因乌日娜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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