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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 第94章 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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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与目光无声厮杀片刻,睿霖和小雨眸中怒火,都渐如被风吹皱的一池春水,复归于平静。

    他深深看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入夜,却打发太监来宣她前去服侍。是了,她是他的贴身宫婢,他每晚就寝时她原该前去做份内之事。

    只是,为何早不宣,晚不宣,单单挑在今儿个呢?!

    小雨百般不愿,但寄人篱下,也不能违抗睿霖。

    她挪着步,缓缓来到睿霖房中。

    红烛摇曳,默默无声,勾勒出睿霖执笔侧影。墨香飘散,映月如银,洒落一室祥和。

    小雨站在水盆前,手搭帕子,等着侍候睿霖洗漱,但她都戳了快半个时辰,却看不出他有丝毫停笔的意思。他不抬头,她亦不语,唯有沉默悄然流动在空气中。

    “兰珠,过来研墨。”睿霖忽道,声音温和,掩不去一抹柔情。

    小雨放下帕子走到桌前,挽起袖缓缓研起磨。这些事情她原本皆不会,但在瑞王府同乌兰珠耳濡目染久了,凭小雨的聪慧,便也学得有模有样。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睿霖一手字,写得遒劲有力,落满这些日子来戚戚思念,寄予纸上诉给佳人。小雨虽不识得全部,但也知睿霖字迹,与乌兰珠工整秀丽小字全然不同,却各有千秋。

    睿霖侧目凝望小雨,眸光潋滟,尽是深情款款。

    他索性掷了笔,情不自禁握住小雨皓腕。小雨挣扎几下,却难挣脱,只得咬了唇,扭开头去,不与他对视。

    “兰珠,平日你不是最喜爱吟诗写字?今日为何不说话?”。

    因为我本就并未乌兰珠,小雨在心中默答,却依旧不开口。

    “这般冷漠的残忍,究竟是为了什么?”睿霖眼中现出不解,“还记得从前在《落梅苑》,你我抚琴作画,好不开心,那时我便认定,今生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你是我的女人。

    城邺当初说这话时,坚定的语气犹言在耳,可如今,他还不是弃她如草芥?小雨拧了眉,压下阵阵心痛。

    见她始终不吭声,睿霖面露黯然。忆及当初幸福,一时动情将她拉近。

    一直静默的小雨,却在这时激烈反抗起来,不仅偏头躲避着他的唇,还身体从他怀抱想要挣脱。

    睿霖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她还在责怪自己多日冷落,硬是环着她腰际不放,小雨拼尽全力,只自由了一双手。倏然,寒光闪现,小雨已拿出暗藏于袖内的剪子,与自己咽喉仅有分毫距离。

    空气凝滞,死一般静寂。

    睿霖愣住,不由得松了手,“你这是做什么?”

    “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自我了断,血溅在此!”

    小雨退开几步,一双黑眸警戒地瞪着他。纵使跟他进宫,以乌兰珠身份留下,也只是为了无处容身,但她潜意识里,即便城邺不齿她,觉得她污浊,可宁愿一死,也不想除城邺之外其他男人碰她的身子,因此早备好了这一步。

    小雨如此以死相抵,深深刺伤睿霖的心。

    他颓然垂目,闭了闭眼,轻声问道:“你可是心中不再有我,而是喜欢上了别人?”

    小雨摇头不语,她不是乌兰珠,自然心里原本就没有他。

    “还是在瑞王府小住,恋上了城邺那个花花王爷?”

    睿霖的话语似一根针,刺中小雨最脆弱的心伤,她蓦然被点燃了怒火,眼中冷若冰霜,眼底却有掩不住的哀伤。

    她的痛苦,她的黯然,都被睿霖看在眼里,当作了默认,不仅怒上心头,脸色阴沉,难以再做出平日温和姿态,厉声追问:“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城邺?”

    “二阿哥真是说笑,我若恋着瑞王,又岂会离开王府?”

    睿霖不停提及城邺的名字,令小雨的伤痛避无可避,才缓缓答道。

    转念一思,睿霖觉得她的话果然在理,面色遂又复归于平静,全然看不出方才波澜。

    “兰珠,你先放了剪子,我们慢慢再谈。”

    睿霖柔声劝道。虽然眼前的乌兰珠,与《落梅苑》之时判若两人,但睿霖相信,只要将她留在身边,迟早会重唤醒往昔柔情,得到她的心。

    “二阿哥如没有其他吩咐,我累了,想先回去歇息。”

    小雨见他不再有他意,慢慢放下紧握剪子的手,但一双明眸仍紧盯睿霖,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好,今日你也乏了,就先下去罢。”

    小雨微施一礼,头也不回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睿霖望着闭紧的房门,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莫测。

    小雨快步走回自己房中,将房门扣好,仿佛被抽离周身力气,缓缓倚靠着门,滑落坐在了地上。

    偌大之处,竟无处容身,这样的生活,还不如没进王府之前,虽天地为家,倒逍遥快乐。

    早知伤若此,不如从未识。

    她平生第一次后悔,当初冒充乌兰珠入了瑞王府。

    疲惫地闭上眼睛,无力靠向后,咬唇,一行清泪无声滑落,滴洒衣衫,开出朵朵心伤泪花。

    夜,似乎更沉,映得人影难成双。

    春色渐褪,夏至未至。

    清水涟漪,映出一张了无生趣的面容。小雨立在水榭边,黯然出神。

    好在这几日睿霖未在提及那晚之事,让她暗自松了口气。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她总要想个法子,不能总以乌兰珠的身份生活下去。

    想到乌兰珠,又惹得她一声长叹。也不知她现在怎样,自己就这样离开,乌兰珠和苏合定会很是担心吧?兰珠性情温和,她们留在王府,会不会被漱雅等人欺负?

    小雨摇摇头,眼下自己尚且难保,罢了,多思无用。

    “走快些,二阿哥让把这些送到他房里去,等他回来没见到,责怪下来,我们可担不起。”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小雨探了头看去,两个小丫鬟快步而来。像是未发觉小雨,两人交谈着。

    “二阿哥被太后叫了去,估摸不会这么快便回来。”

    “也是。”早先说话那丫鬟又道,“今日太后似乎心血来潮,将几个阿哥都招了去摆宴。”

    “听说瑞王也来了。”

    “是啊,谁都知道太后最喜爱瑞王,这种场合,怎少得了他。”

    她两人走到近前,忽见小雨身影,脸色惊变,忙噤了声,匆匆行礼之后,头也不敢抬地离去。

    小雨伫立原地,愣愣地发呆。

    他也进了宫么?本以为被伤透的一颗心,早应冰冷,却在听到城邺的一刻,思念如水涌了上来,无法抑制。

    她抬步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牵唇苦笑,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他说得清楚,不想再见她,又何苦去自取其辱?

    握拳欲向回走,却怎么也移不了脚步。

    只一眼,她告诉自己,在远处看他一眼便好。

    想着,小雨循着记忆,一路向太后宫内而去。

    太后今儿设宴单只请了众位阿哥及城邺在内的几位亲王,宫中格格无一人获此殊荣。入席后,太后捧起茶杯,右手执盖在杯口轻轻拂了拂茶气,未指护甲在烛火映衬下冷嗖嗖泛着幽光。

    她抿口茶后,目光在各位阿哥面上一一扫过,缓缓道:“哀家今请你们来,是有几句要紧话儿嘱咐你们,大阿哥被废后,太子之位一直空着,想必你们都巴巴眼谗着呢。但不管你们的额娘在这宫里头是有脸的还是没脸的,你们都须得给哀家安份守已着。谁若胆敢做出手足相残之事,休怪哀家不容你们!”

    她说罢,目光有意无意的在二阿哥睿霖面上掠过。

    “谨尊老佛爷教诲。”众阿哥们齐声应道。

    “嗯。开席罢。”

    宫婢太监们端着菜盘鱼贯而入,待酒席上满,她换上笑颜,起身道:“哀家在此,恐你们拘束,言谈多有不便。哀家歇息去了,你们好好儿在此畅饮罢。”

    “恭送老佛爷。”大伙皆起身道。

    睿霖心下暗自冷笑,他研究了太后好几年,却始终无法看透她。但他知道太后绝非等闲之人,能在后宫笑到最后登上太后宝座的女人岂容小觑?

    明面上,太后方才那话是警醒他们手足须友爱,便实则她打的什么主意令人费解?而且有一点,他一直不明白,不明白太后为何那么钟爱瑞王?

    心里思量着此事,睿霖目光便不觉瞥向对面席上的城邺,见他正捧着酒杯兴致盎然地瞅着弹奏琵琶的宫中乐伎。收回视线,他不动声色的在心内暗暗揣摩着。

    难道,太后竟有……不,不可能,他心里刚涌起太后有将城邺拥上帝位的念头,便立即否决。虽说汉朝时的窦太后有立梁王刘武之心,可梁王是窦太后所生,弟承兄位也说得过去,更何况窦太后无非是觉着隔代亲的孙子不如自己小儿子来得可靠。

    而瑞王算什么?不过是他皇叔的老来子罢了,早年作战虽勇猛,可如今却沦为酒色之徒,又有何惧?!

    席上众位阿哥们推杯换盏看似相谈甚欢,实则心里皆恨不能将对方一个个都溺死在手中酒杯里。

    城邺盯着乐伎做出色态,心下却在琢磨二阿哥为何不前往他府中搜要乌兰珠一事?按他原来想的,二阿哥解足后必登他瑞王府,男人嘛,没到手的女人总是看得极重的。

    他调整坐姿,用眼角余光悄悄注视着二阿哥,他与睿霖自来无甚来往,但在众位阿哥里他一直看好二阿哥,视他为自己平生劲敌。果然,单从他没按他所想来府找乌兰珠,就足以证明他心思非同一般之人。

    二阿哥,绝不可小视!

    他两人各怀心思,暗暗揣摩着对方,席上独九阿哥睿祺落落寡欢,先前城邺进宫时他在御花园遇上他,睿祺本欲和他打招呼,可城邺却视他为无物,眼皮也不搭一下便径直走了,教他好不郁闷。

    也不知小雨近来过得可好?

    想到小雨,睿祺不觉抬眼望向城邺,见他目光似黏在了乐伎面上,他心一沉,越发替小雨担忧。

    因心中烦闷,睿祺悄然离席而去……

    转过一道弯,又一道弯,可绕来绕去小雨也找不到太后宫殿,想问,却又怕引起别人疑心。从前生为偷儿的小雨对偌大的京城了如指掌,可偏偏在王府和皇宫却易迷路。

    谁让各处建筑都修得差不多模样呢?!

    真真急死人!

    咦,好像是这儿了?

    小雨仰面望着一道门,想辩认上面可是写着“慈宁宫”三字,可树影晃来晃去偏遮住了。她偏头走向一旁,睁大眼努力看着。

    “嗳哟——”

    从门内走出一人撞上她,好疼,她捂着额头弯下腰。

    睿祺见是一宫婢,也没在意,抬脚欲走,却听身后传来嘀咕。

    “冒冒失失撞了人也不说声对不住就走,这宫里的人都是这般无礼的么?”

    好熟的声音?这声音的主人已铭刻在他心中。

    惊喜回头。

    朦胧淡月下直起腰的女子不是小雨却又是谁?

    “小雨你怎的来了?是王兄带你一块来的么?”

    没想到会在宫里再遇上小雨,睿祺惊喜过望,他原以为今生再难见到她。

    不想,小雨却甩帕对他施了一礼,正色道:“九阿哥吉祥,我非小雨。”

    “不是小雨难道是乌兰珠姑娘么?”

    小雨微一颌首,又施了一礼道:“告退。”

    “等等。”睿祺不由分说将她扯进一隐蔽处说:“你不是乌兰珠,你是小雨,虽然你俩长得一样,说话声音也差不多,可我认得出,你就是小雨,你俩便是站在一块我也能一眼认出。”

    小雨凝眸静静瞥他一眼,心下暗想,不知城邺能否一眼辩出她和乌兰珠?唉,干么老想他?

    “你真个认错了。”

    她说罢返身,他一把拽住她。

    “小雨,你为何不敢承认?是怕王兄知道你和我……说话怪罪你么?他……他可是不许你再理我,对也不对?”

    “九阿哥,我已说过我不是小雨。你快些松开手,这要给人瞧见成何体统?”

    “小雨你可知我一直替你忧着心么?那天的事儿,我过后仔细想想,觉得不对,你不觉得吗?想我一人忽心生……杂念也就罢了,可你怎会也……这事儿不对,咱们定是着了某人的道。”

    着了道?对啊,细想那天之事小雨心内暗呼惭愧,从前终日打雁,如今却反叫雁给啄了眼,尚且还懵懂不知蒙在鼓里,真个白混了。

    “你可有将此事告知王爷知晓?”小雨问。

    “还未曾有机会,王兄他……他不愿理睬于我。回府后你自个和他说罢。”

    小雨垂下眼睫,扭着帕子闷闷道:“还是你想法先同他说罢,我暂且不想见他。况且,谁知他会不会信咱们之言?”

    “今儿太后并未让亲王们带福晋入宫,他即带了你来,可见,他对你还是……所以还是你去和他说较妥,他如今根本不愿正眼看我,我何来机会与他说?”

    “那日他让我滚,你也亲耳听到了,我还能留在王府么?”

    “什么?你今不在王府?那……你这会却又为何会在宫里?”

    小雨略迟疑会,便向睿祺和盘托出,告知他自己是被二阿哥误认为乌兰珠而带进宫。

    “如此说来,现今你是以宫女身份留在他身边?”

    小雨点头,“他将我当做乌兰珠。”

    “可这样反倒危险,若让二阿哥发现,怕会更加不妥。”

    睿祺虽无意争锋,但却也只睿霖为人,如果睿霖发现小雨是城邺的人,怕是——

    “我……我当日别无选择。”

    小雨亦有自己的愁,睿霖喜欢乌兰珠自然毋庸置疑,他几次三番表*迹,难保那晚之事不会再次发生,是否每次都能平安混过去,她也没了把握。

    “这样吧,此事交与我处理,你先继续待在二阿哥那里,自己多加小心。”

    睿祺说话间,一双眸子静静凝视小雨。万种相思,如今近在咫尺,心中千言万语,却反不知从何说起。小雨垂了头,躲避他灼热视线,咬唇沉默不语。她明白睿祺对她的好,但他要的,她给不起。心中一旦被一人填满,又怎能容下其他人?

    知道不能离席太久,睿祺只得不舍地告别小雨,重又返回宴席。

    经过城邺身旁,城邺正端了酒盏,另一手揽着一个妖娆的乐伎,旁若无人地调笑。

    睿祺驻足,城邺却连正眼看他都不曾。

    “王兄……”

    “好酒,来再给本王斟上一杯。”

    睿祺刚想开口,便被城邺高声打断。在睿祺看来,唯一办法就是告诉城邺小雨之事,让他想法将小雨带了回去,但城邺根本不听他说。兀自凑上唇,亲着怀中乐伎香腮。

    “王爷。”乐伎娇笑,这一幕招来睿霖等人不屑的目光,也使得睿祺不好再说下去。

    睿祺无奈轻叹,一摇头走回自己座位,思忖着明日上瑞王府走一趟。即便是遭冷遇,为了小雨,他也甘之如饴。

    然,事情却远没有睿祺所想这般简单。

    第二日一早他便去了瑞王府,本以为至多是城邺冷面以对,不成想城邺既不见他,也不让他进府,睿祺再让人通报,城邺竟吩咐下人关了大门,俨然一副闭门谢客模样。

    睿祺牵马立于王府前,望着紧闭的大门,虽是夏至,心中却倍感凄寒。

    昨日种种,浮现心头,凝上回忆,徒留孤寂。

    三面荷花四面柳。

    转眼,池塘里的荷花开了,荷叶田田,在脆亮的阳光下翡翠般耀眼。微风拂过,满池荷叶便似碧绿缎子般一波波抖开,漾出一粼粼泛着金光的涟漪。

    粉白两色的荷花点缀其间,白玉为骨春水为神,清秀淡雅地亭亭立着池中,一忽醉了,便露出绯红的美人脸,欲说还休,娇羞无限。

    这荷花怎开得这般艳?

    乌兰珠远远见了,不觉移步过来,伫立塘边,凝神望着满池荷花。

    “格格快来瞧,这画上的荷花多好看呀,格格爱*,我却独爱荷花。人若真有前世今生,来世我便要做个荷花仙子。”

    傻丫头,今荷花开了,你却不在,也不知你和小雨究竟去了哪?她不晓事,不捎信来,你便也这般不晓事么?

    蝉鸣声声,从荷花池对面飘来,搅得她心也随着池水涟漪,渐渐起落,沉浮难宁。

    池水清清,渐而凝成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爱公子,乌兰珠闭了闭眼,复又张开,那日思夜念的面容,也从水中消失了踪影。

    有几月未见了吧,乌兰珠轻叹口气,他是不是也如她这般,牵挂着自己?抑或是,已忘了曾经的盟约?

    一层轻拢的哀愁,闪过乌兰珠眼底。

    从《落梅苑》到瑞王府,没想到自己终还是孤单一人。

    风过处,吹起一池褶皱,抹不去,心里无限愁。

    乌兰珠将吹散一缕黑发拂到而后,蓦一侧身,见城邺站在不远处树下,向这方向凝望。但他深邃目光,却仿佛穿过乌兰珠的脸,思念着另一张一模一样的容颜。

    聪明如乌兰珠,自是明了城邺心事。从小雨一走,音讯全无后,城邺在府里似比以前更冷漠,连笑容都鲜少见。乌兰珠心知,他之前重重温柔,皆随着小雨的离开,而被带走,解铃还须系铃人。

    乌兰珠温婉一笑,城邺默然走到她身边,掀袍在块大青石上坐了。

    寂然无声,城邺只将视线投向池水,看不出开口的打算。

    略一思索,乌兰珠轻声问道:“可有小雨的消息?”

    城邺闻言一震,一抹暗色从他眼中闪过,但飞快得难以捕捉。随即,面色如初,冷漠依旧,一张俊脸写满不在意。

    “就随她去好了,本王可没有时间,整日里派人去寻她。”

    尽管他语气生硬,乌兰珠还是从其中听出难掩情愫。从始至终,最牵挂小雨之人,便近在眼前。

    乌兰珠一双明眸,聚在水面。灿阳洒落波光点点,宛若星辰,落在眼底,汇成了伤。盛夏美景,于无心人眼中,徒增寂寥。

    “你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许是这种沉默,让城邺感到压抑,倏然转了话题。

    “也算得清净。”

    “若有何需要,尽管提出来。”

    “没甚需要,只是,少了妹妹做伴的日子,无趣得紧。”

    轻轻的叹息声,似重锤落在城邺心上……

    “你可看清了,王爷真个与她在那一块赏荷花?”漱雅盯着嬷嬷沉脸问。

    “千真万确。主子,咱们可不能前门驱虎,后门迎狼呀,这要落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就白白便宜死她了。她可比小雨难对付,毕竟是正牌格格儿。”

    “哼,正牌格格又怎样?死人尚且知道守副棺木,她连自己个的位置都守不住,被那小*人整得沦落青楼反还与她结为姐妹,这样的人又有何惧?”

    漱雅不以为然道,赶跑小雨她日日在城邺跟前献媚,无奈妾有情,郎无意,从前城邺之所以待她好不过是为迷惑大阿哥罢了。可她天性善妒,加之如今大阿哥能否起来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故她将自己往后的人生押在了城邺身上,一门心思的想着要讨他好,抓住他的心。她不允许任何人在这王府得到城邺青睐。谁挡她的路,她便要对谁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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