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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 第92章 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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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邺轻轻啃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呼气,搅得小雨心中痒痒的,发出咯咯的笑声。

    “看来心情不错,我帮你解决了心头大事,是否该是领奖赏的时候了?”

    “什么奖赏?”小雨被他弄得心绪不宁,更深地躲进他怀中问着。

    “你说呢?我的福晋。”

    第二日一早,小雨醒来时,已是天色澄明。她睁开眼,正对上城邺深邃的眼眸,灼灼凝视她,不知已有多久。

    “你,你看什么?”

    小雨娇羞地拉住被角,向上掖了掖,想到昨晚一幕,整张脸红得像蒸熟的虾子,恨不得整个人躲入被里。

    “昨晚,那不一样嘛。”

    “哦?有何不同?”

    “我--”

    城邺懒得再听她争辩,索性健臂一伸,将她连人带被拥入怀里,在她耳边低语道:“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女人了,今后就老老实实跟着我,不准再有其他念头。”

    小雨在他怀中仰头,嘟嘴,反问:“溜出府去玩?”

    “要有我作陪。”

    “那找朋友谈天?”

    “最好别是男人。”

    “那,街口卖糖葫芦的张大哥,城东街上卖烧饼的陈老伯,还有当铺的……”小雨越说声音越小,终于在城邺恶狠狠的逼人瞪视下,将后面的话都吞了回去。

    “想都别想,我要你日后,只属于我一人。”

    城邺说罢,将她拉近,不由分说覆上她的唇,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这厢柔情似水,却有人心中暗自不甘。

    “你可看得真切了?”漱雅咬着牙,一张艳丽的面容因愠怒而微微扭曲。

    一旁垂手而立的嬷嬷忙回道:“不错,老奴确定,昨儿个一整夜,王爷都未曾走出那丫头的房门。”

    “啪--”

    漱雅手一横,门边桌案上的花瓶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之音。嬷嬷被吓得噤声,侧目打量主子阴沉的脸色,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漱雅当然明白城邺此举的含义,孤男寡女共处一夜,不可能只是喝茶谈天这么简单吧。如今让那野丫头得宠,又承了王爷雨走露,王爷的心,她更是留不住。想到这里,漱雅不禁愈发嫉恨。

    “王爷接到侧院那女人,是怎么说的?”漱雅想了想又问。

    “说是福晋认下的姐姐,在这里暂住数日,与福晋做伴。”

    漱雅凝神不语,怎么想其中都另有玄机。这福晋远自蒙古而来,又好端端哪来个姐姐?且从大阿哥之前所言,再观言谈举止,显然这便是青楼那红牌姑娘,而她十之*才是真格格。

    但她想不明白,世上又怎会有这般相似之人?且一个是蒙古格格,一个是市井混混;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其中究竟有何玄机,漱雅一时还没个头绪。

    “主子,您可是想--”

    漱雅一摆手,打断她的话,“替我再备些好吃好喝的,我要去会会那福晋的亲姐姐。”

    她眼中寒光一闪,便又有了新的念头。

    红绸摇错,暗影生香。

    原本空置的厢房,经乌兰珠精心一安排,便显出别致精巧。

    乌兰珠独坐桌案前,执笔凝神,却连原本最喜欢的书画,都失了兴致。这里虽不似《落梅苑》那般,喧嚣得令她厌恶,但终究不是自己的家。且为了不引人生疑,就连最亲近的苏合,也要继续待在小雨那边,不能陪伴与她身边。

    其实乌兰珠心中明白,最主要的是,《落梅苑》千般差,若有心系之人,也每日有了幸福的念想,但这种期盼,在瑞王府是感受不到的。

    回神,恍然发现,手中笔尖滴落一滴浓墨,在纸上晕染开,似无言心事,染在心头。

    门外裙佩声响,漱雅满面笑容踏进了屋,热情同她招呼着:“兰珠姑娘,我拿了些东西来给你,看你这里还缺少些什么?”

    “多谢,福晋准备周详,我这里不少任何物品。”

    住在王府几日,漱雅常来探望,乌兰珠对她自是早已认识。隔三差五,漱雅便会带了许多物品,但皆被乌兰珠一一礼貌退回。

    “王爷心里早就被人盛满,顾不上姑娘这边,有事你尽管和我开口。”

    乌兰珠微微一笑,她何等聪慧,漱雅几番言谈,都欲拉拢乌兰珠,挑起她恨小雨,但乌兰珠是个清高少言之人,自然不屑与漱雅这等人为伍,因此每次并不表态,只是客套地一笑置之。

    “哎哟,姑娘在写字?真是才貌双全。”

    漱雅说着绕到桌前,却见白纸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墨点,也无法再接下去奉承。

    乌兰珠撂笔,没有与她攀谈之意,淡然说道:“侧福晋繁忙,无事不须挂心我这里,自有妹妹关照。”

    漱雅讨个没趣,只得悻悻答:“瞧姑娘这话说的,你既是福晋认下的姐姐,就当我的亲人一样,今日我且先回去,改日再来陪你。”

    说罢,又看了乌兰珠一眼,带着嬷嬷转身离开了。

    乌兰珠凝眉,复又走回桌旁,再次提笔,微微一闭眼眸,张开时眼中盈满似水柔情,轻笔细描,一勾、一画,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便跃然纸上……

    这边漱雅出了乌兰珠的院落,却一抬脚,径直又奔了隔壁小雨那里。她心知自己在王府的地位以不比从前,只有稳住小雨,再伺机拉拢乌兰珠,才能日后等大阿哥东山再起时,再来收拾了那个野丫头。

    咦?在院子前怎有个人影如此熟悉?

    漱雅停了脚步,隐匿于暗处,细细端详前方。那一袭白衣的翩然身影,不是九阿哥睿祺,还会有谁?

    睿祺立于树下,凝望近在眼前的院落,所爱之人近在咫尺,却犹如远隔天涯。这一步是如此沉重,虽心知迈出即是错,可偏抑制不住心中思念的煎熬。

    “苏合,你说姐姐可会喜欢这些?”

    小雨拉着苏合的手,兴致勃勃地问,每次要去乌兰珠那里,她都愉快得很。不知为何,几日来两人越谈越投机,竟真个仿佛亲姐妹一般。

    苏合笑而不语,任她兀自兴奋。经过这几日,她也似乎习惯了有两个格格,不管是原来的格格,或是眼前的小雨,都一样亲切,对她没有什么分别。

    抬眸,苏合眼见地发现睿祺,忙敛了笑容,向小雨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恭敬行礼唤道:“奴婢见过九阿哥。”

    “你怎么来了?”

    小雨见他,并不拘束那繁复礼数,绽开一抹笑颜,跑到睿祺身边,高兴地问。

    “来看看。”睿祺凝视她,隐晦而答。

    小雨却没解了其中深意,仰头笑意更深,“看城邺?他一早出门还未回来。”

    提及城邺,总有股幸福的泡泡抑制不住往上冒,而她这般心思,全然不掩饰地写在了脸上,让睿祺看得心如刀绞。

    明明有情在先,却是难遇难求。

    握拳,无法直视她明媚笑脸,为何他的伤痛她看不到?

    黯然。

    睿祺默默道:“无妨,我只是信步走到这里,既然如此,我今日先回,改天再来找他便是。”

    说罢旋身,无暇的白衣,凝成一道孤单苍白的背影。

    他的情、他的心,聪明伶俐的小雨又怎会不知?装痴扮傻皆因她无法承受他的爱。睿祺离去时眼里的那份凄绝,犀利如刀,即便在许多年后,依然镌刻在她心头,无法淡去……

    “格格。”

    乌兰珠在教小雨下棋,听见苏合叫格格,两人不约而同抬眸看向她。

    苏合微囧,讷讷道:“呃,我是叫真……原来的格格。”她将一双鞋拿给乌兰珠,“格格,瞧好看么?”

    乌兰珠抿唇一笑,“好看。苏合,记住往后叫我小姐,别再称我为格格,让府里人听见可不好。”

    “是,格格。噢,错了,小姐。”苏合捂嘴笑,小雨亦跟着笑,她笑嘻嘻的将脸凑到乌兰珠跟前说:“姐姐,你掐掐我。”

    “这却是为何?无端端地干么让我掐你?”乌兰珠奇道。

    “姐姐,你不知道,我现在好快乐,老天爷对我实在太眷顾,这样美好的日子让我怀疑自己是否身在梦中?我好怕一觉醒来,发现现在拥有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所以,姐姐,求你快掐掐我吧,让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娇憨的模样儿逗得乌兰珠和苏合乐不可支,乌兰珠从未见过开朗活泼如小雨之人,和她在一块这阵子,她面上的笑颜比从前在蒙古十六年还要多。有她做伴的日子,让她对二阿哥的思念之苦也不觉缓解几分。

    快乐无忧的时光最易荏苒,不知不觉就到了冰河解冻春暖花开之季,而漱雅心中对小雨的嫉恨,在经历一个严冬后都不曾冻死,反越发强烈,城邺自宠上小雨便弃她如抹布,教她如何不恨、不怨!

    望着镜中的自已,她眸中妒火渐渐缩小,凝成针尖般大小,慢慢隐退到长长的羽睫下,取而代之的是渐深渐重的厉色,她咬牙暗暗思量着该生个什么法子彻底打击整垮小雨!

    “嬷嬷,你说要如何才能除去那小*人呢?”

    漱雅转眸望向王嬷嬷,双耳上一对宝石蓝坠子随着脖子转动晃出海水样的光泽,鬓角的垂珠流苏轻轻晃动间撞击出凉凉细碎的声响。

    “主子,她如今风头正盛,依老奴浅见,眼下不宜动手,还是静观,坐等时机为好。”

    “哼,你除去说这话还会别的么?”她眸光一凛,“小*人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得安生!”

    “老奴知道了,主子但请宽心,老奴定会时时留意,逮着机会必除去她不可!”

    机会很快便来了……

    绿树掩映着六曲栏杆,春风轻轻抚过柳枝,一对燕子穿过珠帘双双飞去。晴空中,漫天飘拂着游丝和柳絮。这么好的天气小雨却被乌兰珠逼着读书练字,她撅嘴俯案心不在焉地胡乱写着,一边写嘴里一边低低嘟哝。

    “女子无才便是德,书读得再多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识不了几个字我还不是一样长这么大,还不是一样活得很快活。”

    乌兰珠笑而不语,并不去理会她。

    “哎呀,姐姐,干么成天逼我学这些个没用的东西啊?”

    听着小鸟儿在树梢歌唱,小雨再也无心写字,弃了笔就要跑出去玩。

    “坐下。”乌兰珠静静望着她,容色平和,可偏偏小雨就不敢逆了她之言。行动上依了她,乖乖坐下,嘴上却不依不饶地嚷嚷道:“我的字就是丑嘛,再怎么练也练不好。姐姐写得一手好字就行了,干么非得让我也写好?姐姐会的,我皆不会,但凡我会的姐姐不也不会吗?”

    “你倒说说,你会哪些而我不会了?”

    “我会说谎,会骗人,会坑蒙拐骗,这些姐姐会吗?”小雨脱口而出。

    笑。乌兰珠启唇轻道:“你会这些皆因你不曾读得圣贤书,待我慢慢教你,读过圣贤书你自然便不会再似从前那般任性胡为。”

    “读圣贤书有屁……有什么用嘛?我饿了它能变成香饽饽填饱我肚子吗?我渴了它能化为甘露滋味我吗?”

    乌兰珠摇摇头。

    “那不就完了,即然它不能还让我学什么?这么好的春光守在这学这破玩意儿岂不白白糟塌光阴?”

    “可读书能让你明礼仪,只有读了书,你才能懂得礼仪,才能明白做人的道理。”

    顿足,小雨不服地大叫:“我不懂什么礼,可我一样知道如何做人,我知道要做好人,不要做……”呃,她啥坏事儿都干,想起从前的所作所为小雨红了脸,讷讷地闭了嘴。

    乌兰珠淡淡一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她写得一首工整的小篆,写完道:“今日就免你一半功课,将这些字写会认熟即可。”

    小雨偏头看看,愁眉苦脸地说:“这么多字,能不能再减一半?”

    “你若不赶紧写,我可就要加功课了。”

    苏合在边上捂嘴笑。

    “别别别,我写我写,我写还不行么。”

    于是--

    小雨继续撅嘴练字,乌兰珠捧了书坐在边上细读,她喜爱着汉装,今儿穿了件水碧色添香绢短襦,领口袖口俱掐有窄窄的孔雀蓝牙,平针绣着几朵淡青小菊,她果然偏爱菊。一头如云青丝随意绾成简单的髻,斜斜插了支布摇,一缕阳光照进来,停留在布摇上,一蹦一跳,衬得她凝脂般的肌肤如玉光洁。

    她看去端的娴静如花,那么恬淡,那么令人赏心悦目。

    小雨歪头托腮看着她,一时竟看痴了……

    “你不说好好写字,看我干么?莫非我脸上有花不成?”察觉到她的目光,乌兰珠抬眸问道。

    “姐姐比花还好看,真的。我要是男人,就非姐姐不娶。”

    “你这话可是在夸自个么?”

    “噢,嘻嘻。我哪有姐姐好看。姐姐刚坐在那不声不响地看书,那神情,那什么的,美极了,我虽然生了和姐姐一样的脸蛋,可绝没有姐姐那份……哎呀,反正就是不及姐姐啦。”

    莞尔。

    乌兰珠道:“我虽不敢说自己满腹经纶,但古人云,满腹诗书气自华是没错的。你安生读书,读了书你的气质一样可以高华。”

    “嗯,我也要向姐姐一样学得知书达礼,做个好人。”

    小雨点点头,遂收起玩心,认认真真做起功课来。而乌兰珠被她一句我若是男人就非你不娶触到心事,眼睛盯着书,那一个个的小字慢慢晃动,凝成了一张含情的笑脸……

    做完功课,小雨拉着乌兰珠和苏合去了园子,初次领略到中原春季姹紫嫣红美景的乌兰珠由衷赞道:“这园子真美,瞧那些杜鹃开得多艳,深红、淡红、玫瑰红、紫、白。呀,这么多颜色,像彩霞一样,怪道杜鹃被人称为‘花中西施’呢。”

    “再美也及不上姐姐。”小雨指着凉亭道:“姐姐,我们去亭子里坐会,让苏合命人去上些茶点来如何?”

    “好,我这便去吩咐。”苏合笑吟吟转身,却见睿祺走了来,他已许久不曾来王府,今儿春暖花开,他出宫散心,却不由自主信步走到了王府。

    小雨一见他又冲苏合道:“再备壶酒,九阿哥今难得来,我要好好与他喝一盅。”

    睿祺微微一笑。

    苏合吩咐人备了几样蜜饯、花茶和酒送去凉亭后,她心内忽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寒意。想起亭子里风大,便回房去给小雨和乌兰珠拿衣裳。她先去了乌兰珠院里,取了她的衣裳再转回小雨房里。在小雨的衣橱里摆放了几件城邺的家常便服,苏合目光停在城邺衣裳上,暗想,王爷对小雨越来越宠溺,当初格格听闻王爷是花花公子发愁不想嫁,若不是小雨……

    唉,又不是姐妹,世上怎会偏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她叹口气,伸手取了小雨衣裳,合上柜门时心里忽的一动。

    苏合忆起那日小雨男扮女装在酒楼和林弘文喝酒时掏出的那块金锁片。

    为什么?为什么她也会有那块金锁片?若是当日她将格格随身佩戴的金锁片也盗了去,这么重要的物事格格不会不问她要回来,也断不会不告诉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琢磨不出个所以然,看来只有去问小雨和格格,倘若两人除了长得相似还拥有同样的物事儿,可就真真怪哉了。

    掩上柜门,苏合匆匆往亭子赶去……

    穿过垂花门,苏合远远望见漱雅带着她那贴身嬷嬷出现在六曲回廊,挡了前去凉亭送茶水的小丫鬟。她心下颇觉诧异,如今王府当家主事的可不是她漱雅,却不知她为何又在那指手划脚。

    苏合本欲打假山那绕去凉亭,她对漱雅一向无好感,也不愿和她照面。但想想,又实在好奇,不明白漱雅为何挡了那小丫鬟,遂蹑手蹑足摸了过去,想听个究竟。

    “你这是要前往何处?”漱雅问。

    “花园中凉亭。”小丫鬟见是漱雅,诺诺低下头,虽大家皆明白,漱雅在这王府已大不如从前,但毕竟依旧是侧福晋,老虎就算死了余威也尚存,下人们还是不敢得罪于她。因此如实答道:“福晋和乌兰珠姑娘及九阿哥都在那里。”

    “甚巧,我们也正要前往凉亭,一并带去就好,嬷嬷。”漱雅说着,命身旁嬷嬷接过小丫鬟手中托盘。

    其实她明知故问,那嬷嬷整日监视着小雨的一举一动,自打瞄见睿祺,那嬷嬷心里就有了计较。她跑回去和漱雅一献计,漱雅连声称妙,此计若能得逞,保管让小雨死无葬身之地。

    打发走小丫鬟,漱雅带了嬷嬷隐于回廊下,压低声音道:“快,将那东西拿出来洒在酒里。”

    嬷嬷自怀中取出一白色小纸包,递到漱雅手里,漱雅掂了掂,复又问:“确定这好使么?”

    “主子放心,服下这药,保管他们情难自禁,快活无比。”嬷嬷答着,脸上闪过一抹阴沉的笑。

    漱雅冷哼,将纸包打开,把里面的粉末倒入酒壶,尔后晃了晃道:“哼,小雨,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这*人,这次定教你永无翻身之日。”

    “你往酒里放了什么?”

    苏合摸过来,恰巧看见她往酒里下药。

    乍一见她,两人一惊。漱雅暗叫不妙,这丫头来的还真不是时候,不知被她听去看去了多少?不能让她坏了自己计划。

    主意打定,她堆上笑脸道:“原来是苏合,你刚说什么,我怎的听不明白?”她边说边从嬷嬷手中接过托盘,“嬷嬷,才刚苏合说什么你可听明白了么?”

    她给了嬷嬷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老奴没听清。”那嬷嬷得了漱雅暗示心领神会,悄悄往四下扫了一眼道。

    “少装蒜,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把酒壶给我。”苏合上前,手一伸,就欲夺酒壶。说时迟,那时快,身板高大的嬷嬷扑过来一把捂住了苏合口鼻,迅速将她拖至被绿树掩映的回廊隐蔽处。

    漱雅惊慌的瞄瞄四周,搁下托盘赶过去,解下腰带套在了苏合脖子上,主仆俩一人拽了一头,两下用力死死勒着。

    “唔唔……唔……”苏合倒在地上拼命蹬着两条腿,怒瞪双目,小脸由红变紫,没几下便停止了挣扎,一个鲜活的生命宣告结束。

    “嬷嬷,看看她死透没?”漱雅松开手,惊魂未定地抹了把额头冷汗。

    那嬷嬷踢踢苏合,又蹲下身摸了摸鼻息,回道:“已经断气了。”

    “很好,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要怪就怪她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主子,这尸首怎么办?”

    漱雅瞟眼不远处的荷花池说:“绑上石头,沉到池塘里去,快。”

    合该她们得逞,偏这会无人经过,两人将苏合尸首绑上石头丢进了荷花池。

    春色*,园中绿意盎然,名色花儿迎风摇曳,阵阵香风萦绕亭中。小雨等在亭内谈笑风生,见漱雅端着托盘款款走上凉亭,小雨奇道:“咦,怎劳你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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