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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辰一袭笔挺西服，手工鳄鱼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有节奏地声响让她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他扫了她一眼，以为她手里的是策划案，“放那，我等会儿就看。”
声音低沉，语音平淡，却透着十足压迫感。
方柔举起手中文件，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顾总，这是一份突然出现在你办公桌上的文件。里面有我的工作情况，以及我以前在英国的情感生活。”
她特意放慢加重最后四个字。
顾北辰双眼微眯，看向她手中的这份文件。
他明明叫戚盛天，把她的资料通过邮箱发来。到底怎么做事的？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他面上表情丝毫不变，手朝她伸来，话音笃定，不容置疑
“拿来。”
方柔故意收起文件，轻笑一声，“难道顾总对每一个下属都这么体贴吗？把下属的情感生活都打听得这么仔细。”
顾北辰镇定自若，话音沉稳，“你在TE做的很好，在英国发展不错。突然回国，来到顾氏，从策划基层做起，光凭这一点，我自然有理由怀疑你。”
“如果怀疑我是间谍，那么你重点查的，应该是我的工作情况，毕竟我在英国呆的公司可不止一家。”
顾北辰朝她走近，声音越来越低，压迫感瞬间而来，“这是顾氏规定，如果你老公是其他公司的呢？”
因为距离实在太近，她只能将文件扬起挡住他，拉开和他的距离。
“那你是不是也要调查一下，顾氏所有男员工的情感生活，万一他们的老婆，是其他公司的呢？”
顾北辰接下来的话无疑是一枚炸弹。
“在法律上，你是未婚。”
他一边说一边再次走近她，右手直接抬起，夺过她手中文件。
方柔立刻往后退，但是一只大手阻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都没有看这份文件，怎么知道她未婚？
不去纠结了，她索性抬头直视他，“我试婚，不行吗？”
顾北辰一声轻笑，“任性。”
“顾总，就算任性也是我的事。”
她表情严肃，可不就是任性吗？如果她不任性，五年前就不该和他发生这种事。
但如果没有这种事，就不会有阳阳和暖暖。
这对孩子，她真是爱极了，但她又不喜欢他们的爸爸。所以呀，世间的事真是充满矛盾，让人又爱又恨。
这副纠结的样子落在顾北辰眼里，他抬手直接按住她皱起的眉毛。
方柔立刻用手去挡，“顾总，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男女授受不亲。”
顾北辰看着她那双眼睛，虽然声音不像，容貌不像，可是她说话的那种语气，以及表情，真的很像......
过了好久，他都没有说话，方柔觉得自己的表情都快僵硬了。
“顾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至于你手中这份资料。你说我狂妄自大也好，说我想多了也好，总之，我不谈公司恋情。”
说完她脚步一转，彻底挣脱他，直接往门处走。
刚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她就被一句话镇住。
“为什么要跟着声乐大师学练声？难道你的声音，本身不是沙哑的吗？对于这一点，你是不是要好好解释一下？”
那份调查她的文件，她还没有翻到最后。
没有想到，连她练声这件事都被查出来了，跟着声乐大师练声是她秘密进行的。
“所以，顾总不相信我的声音是沙哑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方柔还是用着沙哑的声音。
当看到他眼中的怀疑时，她笑了一声，用着极其尖细，富有女人味的声音说道，“真是瞒不了你。”
声音极具魅惑，让男人抵抗不了。不过，这声音仍然不是她真实的声音。
她学的可不止沙哑这一种声音。
听到这样的声音，顾北辰眼里神色沉重起来。
方柔继续用着极具妩媚的女人声音，“如果以这种声音在公司里工作，你觉得还会有公司要我吗？”
顾北辰看了他一眼，“出去。”
她松了一口气，换回沙哑的声音回答，“希望顾总不要再调查我。”
说完，她就开门走了出去。
顾北辰翻着文件，手指落在一个地方。
里面关于她孩子的爸爸处，写了不明两个字。
顾氏策划部。
Ａ组组长邱汐，挑起涂着紫色眼影的眼皮，仔细的打量方柔。
这个女人不得了，还没有进策划部，办公室所有的人就知道了她的名字。并且听小道消息说，眼前这个女人，出自TE。
TE公司很厉害，在很多领域和顾氏利益有重合。经常在商业大单上，斗得你死我活。
如果眼前的老女人，真的是从TE策划部里出来的，TE总裁怎么会放任她到顾氏？
十有八九是商业间谍，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看方柔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方柔看出她眼里的深思，于是，她伸出手，微笑着说道，“我叫方以寒，很高兴来到顾氏策划部。”
出于礼貌和部门组长的威严，邱汐也伸出手，轻轻地握了一下，“既然来到这里，就好好的为顾氏效力。在这里，必须拿实力说话。”
“多谢邱组长提醒。”
“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来到这里就是新人，一切从头开始。组组员每人一份，必须是现磨咖啡。咖啡机和咖啡豆，都在门旁的柜子里。”
而就在此时，一阵高跟鞋嗒嗒嗒的声音响起，不一会而办公室里就出现了一个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女人。
栗色波浪大卷，10公分叶青色高跟鞋。从脚步声中就能听出，这个人的做事风格，该是雷厉风行，速战速决。
邱汐皱眉，“林秘书，你事情那么多，怎么有空到策划部来了？”
林知晓看都不看邱汐一眼，直接将手中文件递给方柔，并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方以寒，这是一份艺人名单。按照你的要求筛选出来的，今天就把合适的广告代言人选，提交上去，给顾总过目。”
说完后，林知晓笑着看向邱汐，眼里尽是得意。
“方以寒可不是到策划部来给你泡咖啡的，她实力大的很，用来泡咖啡，简直大材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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