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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卫如星松开怀里的“百里长灵”，后者化作一缕沙，洒落一地。
他随意一抛细沙，眯起危险的眸，“但是，你忘了控灵丝？”
“抱歉，本来控灵丝就没在我身上，”站在南枯夜身旁，百里长灵邪肆指地面，“喏，不信你看。”
卫如星垂眸，果然，在细沙里，他找到了控灵丝。
“是我低估你了，”着一身红衣，卫如星扫了百里长灵身后的南枯夜，道，“夜殿也还是这般运筹帷幄。”
再次朝四周看去，他才发现他们在的地方，是苍狼学院的灵仙阁。
南枯夜做的够绝。
南枯夜冷笑一声，“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没长进。”
“你也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卫如星勾唇妖凉一笑，“不，长大后更讨人厌了。”
他相信，那个入口已经被南枯夜这个讨厌鬼，给封死了。
也就是说，硬闯书塔的话，已经不再现实。
南枯夜从小就是这种讨厌鬼，如果他计划要怎样做，哪怕他耍更多花样，事情也会按照南枯夜的计划走。
这个人，就是有这种能力。
让他讨厌的能力。
不过，南枯夜还是输了一筹，百里长灵还在他的队伍里，而且还是他的队员。
“我学分不够，可是连书塔都进不去哦！”百里长灵勾唇一笑，“组队，夜殿当队长，我就乖乖去抢学分如何？”
卫如星没想到，百里长灵居然拿这点威胁他。
毕竟，他从没跟那个男人联手过。
可是，没有了百里长灵，没有兽语者的血，《三界秘闻录》怕是没法打开。
书塔原本便是当年召唤女帝建成，召唤女帝一族的兽语者，在闯书塔时有绝对的优势。
但现在，紧盯兽语者的各方力量又蠢蠢欲动。
可是，秘闻录他必须要看，小骨需要秘闻录的救治。
不就是队伍控制权么，他卫如星可以给，为了小骨低头又何妨！
“成交。”卫如星想清楚里面的关键，缓步走向百里长灵，“如果你还想知道那些秘密，就别再给我耍花样。”
他在少年面前站定，唇角荡起危险的弧。
这个在明德校长面前都不曾低头的男人，竟然真的同意当队员，听命于南枯夜？
百里长灵心中不是不好奇的。
但是，卫如星说她耍花样？
她慵懒一笑，“是你一开始先威胁，我只是回敬而已。”相当欠揍。
卫如星抿起的唇勾起轻笑，“是么，那就看谁笑到最后，兽语者。”
“小骨，走。”小骨欣然应声，他们要的红毯应该制作好了，刚好把住处都翻新一下。
天边露出鱼肚白，远处渐渐能听到鸡鸣声，而卫如星等人离开了，灵仙阁便只剩下南枯夜、百里长灵、司徒小白三人。
其余暗卫都已经撤离，在不远处守卫。
“百里长灵！”
百里长灵心知该来的跑不掉，刚还在心里准备应对夜殿的措辞，耳畔就听到了南枯夜淡淡的嗓音。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微凉的空中，明明该很轻，但却重重砸在少年心头。
完了，惹怒夜殿了。
要找她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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