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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相爱不言深 > 第55章 我在这里等你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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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若兰神情微僵,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这样难堪下不来台,而这都是她以为的乖巧好儿媳给她带来的,她恼怒地瞪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那乖巧的儿媳妇不见了。

    苏启政连忙上前拉了沈紫宁一下,皱眉道:“宁宁,妈妈也是好意,你怎么能这么伤她的心?”

    沈紫宁偏头看着他,这一刻,她只觉得他前所未有的陌生,爸爸突然病倒,像是也压倒了她对苏启政最后那一点感情,她冷冷地甩开他的手,“我以为我在你们心目中,也只剩下子宫还有点用。”

    不是不怨恨的,她葬送了三年,换来一个残酷的答案,她不怨天尤人,只怨自己看走了眼。爸爸为这事病倒了,她再也没有什么顾忌。

    去他的试管婴儿,她绝不会再做!

    苏志国瞧她一脸倔强,叹息一声,“宁宁,这事是你妈妈做得不对,我已经训斥过她了,还要启政。他也同意和你哥断了,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教育好儿子,宁宁,你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吗?”

    沈紫宁抬头看着苏志国,苏家人在她心目中,唯一还没有面目全非的就是苏志国,他从一开始就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她抿了抿唇,暂时收起了尖刻,“爸,这是我们沈家的事,不劳您操心了,我爸马上需要手术,我妈情绪也不稳定,现在这种情况,你们不太适合会面,还是请你们回去吧。”

    “宁宁,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亲家公出事要转院做手术,怎么不找爸爸?耽误了病情怎么了得?幸好转院及时,以后且莫再这样见外,我们是一家人。”苏志国语重心长道。

    沈紫宁低头没说话,苏志国不忍再苛责她,便道:“你不想我们留在这里,我们依你,但是让启政留下陪着你吧,祸是他闯的。理应他来承担,宁宁,等亲家公做完手术,你就回家,我让三婶给你做好吃的。”

    不得不说,苏志国的安抚起了作用,沈紫宁可以牙尖嘴利的讽刺梅若兰,可以给苏启政脸色看,唯独对这个一直照拂过她的长辈没法疾言厉色,她说:“您们回去吧。”

    苏志国让助手将一堆营养品放下,然后拉着还不甘心的梅若兰离去。

    重症监护室外面只剩下苏启政与沈紫宁两个人,沈紫宁走到长椅上坐下,她盯着脚尖发呆,苏启政见状,慢慢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哑声道:“宁宁,对不起。”

    沈紫宁百般滋味在心头,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原谅苏启政,或许已经没法原谅了,她吸了口气,道:“你不用勉强自己和我道歉,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哥吗?等我爸脱离危险了,我们离婚吧,我给你自由。”

    苏启政的心像被锤子重重的捶了一下,心尖泛起绵密的痛意,他猛地握住她的手,“宁宁。我爸刚才说了,我这次和沈良出去,是为了和他分手的,我……我们好好过吧,不要再提离婚的事。”

    沈紫宁垂眸盯着他的手,他的肤色晒黑了些,衬得两人的皮肤颜色鲜明,她轻笑道:“分手?启政,你是不是觉得,你和我哥分手,我就会感恩戴德的接受你?”

    苏启政脸色一僵,却也知道自己做了混账事,他道:“我知道你心里介意,我会等。等你重新接受我,宁宁,我喜欢上你了,你不是一直在等这一天吗?”

    沈紫宁觉得好笑,“你这是在施舍我吗?”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

    “苏启政,你一会儿喜欢男人,一会儿喜欢女人,你到底恶不恶心?”沈紫宁用力抽回手,神情尖锐地瞪着他。

    他们家因为他性取向的原因,现在爸爸躺在重症监护室,沈良名声尽毁,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居然可以轻飘飘的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毁了一个家,毁了一个人的前途,他怎么还能厚颜无耻的说让她重新接受他?

    苏启政脸色大变,他强忍着受伤的自尊心,没有拂袖离开,他耐着性子道:“宁宁,谁没有做过年少荒唐的事?我现在改邪归正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我回来疼你爱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年少荒唐?”沈紫宁冷笑,“苏启政,你今年30岁了,你毁了我的家,毁了沈良,毁了我,凭什么你说你要回来,我就要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就是再犯贱,也绝不在你身上继续犯贱。”

    苏启政站起来,俊脸上隐约浮现愠怒之色,“爸爸的事,我很抱歉,沈良的事,我也会尽快解决,给你们一个交代,宁宁,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你现在情绪太激动,恐怕听不进我说的话,等爸好起来我们再谈。”

    沈紫宁只觉得一股股怒气在心头炸开,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变成歇斯底里的泼妇,她撑着刺疼的脑袋,道:“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苏启政看她摇摇欲坠的模样,想扶她过来坐,刚一动,她便警惕地瞪着他,他讪讪的垂下手,道:“我公司里还有很多事等我处理,等爸做手术时,我一定会过来陪你。”

    沈紫宁撇开头,强忍着让他滚的冲动,盯着重症监护室的门一言不发。

    苏启政站了几分钟,待下去也没趣。只得转身离开。

    他一走,沈紫宁再也忍不住,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眼泪肆意爬满了整张俏脸,她抬手抹去眼泪,心口钝钝的疼痛。

    她后悔,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始终那样天真,如果她聪明一点,是不是就不会等到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才认清现实?

    如果是一个月以前,苏启政说要和她在一起,她一定会感谢天感谢地,她没有像王宝钏那样苦等十八年,才等来他的回心转意。

    但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她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眼前多了一双锃亮的皮鞋,那皮鞋擦得多亮啊,连一点灰尘都没有。她慢慢抬头往上看,意大利高端定制的西裤熨烫得笔直,刚看到西装的衣摆,眼前忽然撞入白色衬衣,下一秒,她被人抱了起来。

    清冽的男性气息混着新鲜的烟草味道,瞬间将她包裹,她仰头望着他,只看到男人刚毅的下巴以及性感的喉结。

    傅言深将她放在椅子上,看她还盯着他怔怔发呆,他皱了下眉头,“地上凉,当心感冒。”

    “谢谢啊,你怎么来了?”沈紫宁不自在的移开视线,看见他手里拎着某粥铺的外卖,精致的木盒,是上次在江边他买的那家,她顿时觉得腹中饥饿,肚子应景的咕噜噜叫起来。

    她尴尬极了,双手死死压在肚子上,拼命不让它叫,它反而叫得越欢快,好像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察觉到男人看过来的了然目光,她窘得恨不得扒条地缝钻进去。

    傅言深在她身边坐下,他打开食盒,端出一碗粥递给她,“就知道你没有去吃东西,快吃吧。”

    他的声音隐含宠溺,独特的声线沙哑低沉,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

    沈紫宁默默接过粥碗,他又拿出木勺递给她,看她接过乖乖喝粥,他倚在椅背上,视线落在她脸上,她神情憔悴,双眼浮肿,大大的眼睛都肿成了绿豆眼。

    大概是起床就跑下来了。眼角还有眼屎,狼狈得一塌糊涂。

    如果是别的女人以这副尊容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不会多看一眼,可偏偏她这副模样,却打动了他的心,让他有些心疼。

    明明是家里最小的,偏偏却是最坚强的。

    他微微倾身,伸手过去。

    沈紫宁眼角余光扫到他的手伸过来,她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躲开他的手,半口粥还含在嘴里,她警惕地看着他,咕哝道:“你干嘛?”

    傅言深没说话,而是又将手往前伸了一下。轻轻抚过她的眼角,拈去了脏东西,他淡定自若道:“抠眼屎。”

    “……”沈紫宁有些食不下咽了,她抬眼瞪着眼前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嘀咕道:“你可真是……”

    “是什么?”傅言深一手托着下巴,一双黑黢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有些卖萌的味道。

    沈紫宁歪着脑袋想了想,“一点也不浪漫。”

    “帮你抠眼屎不浪漫?我觉得挺浪漫啊。”傅言深笑眯眯地看着她,见她苍白的脸上迅速泛起一抹红晕,他眼中的笑意更深。

    沈紫宁放下木勺,抱怨道:“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瞧她一副快要暴走的模样,傅言深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吃吧,不闹你了。”

    沈紫宁呆了一下,这一招摸头杀,简直是傅言深的拿手绝技,她暴躁的情绪一下子被他安抚住了,她睨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吃东西。

    走廊里很安静,重症监护室这边一般少有人过来,两人都不说话,就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她喝粥的声音。

    傅言深**辣的目光一直在她脸上徘徊,看得她不好意思起来,她淡定不下去了,只得道:“你不忙吗?怎么有空往医院跑?”

    “再忙也要来给你喂食,看你昨晚的样子。就知道你不会好好吃饭。”

    不知道是他本来把话说得很暧昧,还是落在她耳朵里很暧昧,她的脸又红了,默默喝粥,决定不再说话,以免又给自己挖坑。

    傅言深瞧她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不由得发自内心笑了,真是可爱啊,可爱得让他想摸摸她的脑袋。于是乎,他顺应自己心里的渴望,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本就有些凌乱的发型,这下更凌乱了,傅言深看得心痒难耐,又揉了揉。

    沈紫宁无语地看着他,“傅总,我不是小狗,你能不能别摸我的头了?”

    “那摸哪里,腰吗?”傅言深一脸认真的问她。

    沈紫宁翻了个白眼,“你没听说过男人头女人腰么?”

    “没听说过,你给我讲讲。”

    沈紫宁觉得他不可能没听过,不过看他一脸求知欲的样子,她说:“男人的头不能摸,女人的腰不能摸。”

    “那我给你摸头,你给我摸腰,我不介意你摸我的头。”傅言深笑眯眯地看着她,看得沈紫宁脸颊又烫了起来,她低头躲开他灼热的视线,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才道:“我介意。”

    “你介意什么?”

    沈紫宁白了他一眼,哪有人刨根问底的?“我介意你摸我的腰,你又不是我的谁,不能乱摸。”

    “这样啊,那我是你的谁了,就能摸了吗?”傅言深眨着眼睛逗她,看她连脖子都红了,他心头更痒了,怎么会有女人这么容易脸红耳朵红脖子红的。

    沈紫宁想到她和傅言深的关系,她摇了摇头,“你不会成为我的谁的。”

    别说傅家在榕城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就是普通的人家,也很难接受一个二婚的女人,这一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再加上傅言深本身也足够优秀。他可以肆意的玩弄女人,却未必会因为喜欢,而娶一个二婚女人。更何况,她不认为傅言深喜欢她,他就是想和她上床。

    而她呢,她对傅言深是有好感的,他很优秀,也很体贴,在她最难过最困难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在她身边,她很难不喜欢他。

    但是,即使她会成为二婚女人,她也不会自暴自弃,去给傅言深当情妇。然后等着有一天,他迎娶别人进门,再当一个不见天日的小三。

    她用三年时间为爱情而活,却不会用一辈子为一段不可琢磨的感情而活。如果她离婚了,她只会为自己而活。

    所以她会对傅言深敬而远之。

    傅言深安静地望着她,目光深不见底,他薄唇微勾,“是么?”

    沈紫宁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她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道:“傅总,谢谢你给我送饭,你应该很忙吧,我就不耽误你正事了。”

    这话已经有下逐客令的意思了。

    傅言深神色一变,随即勾出一抹浅笑,他微微倾身欺近她,“沈紫宁,你这么急着赶我走,是不是怕自己会对我动情?”

    沈紫宁像是被点中了死穴一样,她倏地抬头看着他,触到他眼底的笑意,她心跳不稳,“谁、谁说的,我就是怕耽误你工作。”

    傅言深看她慌乱的模样,心底那抹不悦顿时消失,他又往前欺近了几分,薄唇擦过她的红唇,声音带着蛊惑,“沈紫宁。别怕,我在这里等你来爱。”

    沈紫宁只觉得一股酥麻从唇上一直漫延到心里,连整个心脏都麻痹了,她小看了傅言深撩妹的功力,以致于轻敌了,她呆呆地捂住唇,看他站起来,然后扬长而去,她才重重的喘了口气。

    几近窒息的心跳恢复过来,砰砰砰的跳得快要蹦出来,她瞪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她一直以为傅言深就是那种冷酷淡漠的人,但是接触后,发现他又自带傲娇与卖萌系统。接触深了之后,其实他还是个温柔与体贴的人。

    百变的傅言深,耀眼的傅言深,自带十万伏特电流,还颜高腿长,她真的有信心,不被他吸引吗?

    沈紫宁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有自信了。

    吃完早饭,沈紫宁回病房去梳洗,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她看着自己一双“绿豆眼”,想到刚才傅言深温柔的帮她抠眼屎的模样,眼角都酸麻了。

    她甩了甩脑袋,她这么狼狈。他还真下得去嘴。

    她洗漱完下楼,来到重症监护室外面,看到母亲和沈良坐在长椅上守着。妈妈仿佛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岁,鬓边满是白发,她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过去。

    昨晚她跟着救护车过来,她不知道傅言深和母亲说了什么,但是母亲和沈良都没有跟过来。

    这会儿听到脚步声,沈母和沈良都抬头望过来。

    沈紫宁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她走到母亲身边,看母亲红通通的眼眶,她道:“妈妈,别担心,这里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有最好的医生,爸爸不会有事的。”

    沈母抬手摸了摸女儿的脸颊,“宁宁,你都瘦了。”

    沈紫宁心中酸楚,她伸手握住母亲的手,轻轻攥在掌心里,她摇了摇头,“我没事,医院很快就会为爸爸安排手术,您千万别着急。”

    “傻孩子!”沈母哽咽地将她搂进怀里,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了他们,回家竟连一个字都不说,她这段时间该有多难过?

    沈紫宁眼前蒙上一层雾气,她连忙眨了眨眼睛,勉强笑道:“我真的没事,妈妈。”

    沈母放开她,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终是叹息一声,没再说话。

    沈良已经换了一身正装,媒体曝光了他的身份信息,给他带来了毁灭性的重击。他本来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因为这次的绯闻,他的形象受到重创,公司已经决定暂时停他的职。

    同性恋在现今这个社会,并不被人们所尊重,大多人都会拿有色眼镜去看待。

    他并不觉得委屈,毕竟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下去。只可惜他的事业,恐怕一去不复返了。

    他现在还真就是爱情没了,事业也没了,差不多已经是丧家之犬了。

    他看着母亲和妹妹,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可他现在却伤透了她们的心,他哑声道:“宁宁,对不起。”

    沈紫宁抬头看他,他脸色依然呈病态的灰白,精神也不太好,眼里拉满了红血丝,她心中酸涩,“哥,你值得吗?”

    沈良垂下眼睑,睫毛轻轻颤动着,“我知道,你们一定会觉得我疯了,但是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爱上他。宁宁,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并非不喜欢女人,我只是喜欢他,而他恰好是男人。”

    “沈良!”沈母性格传统,哪里听得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她神色严厉地瞪着他,“你破坏了你妹妹的婚姻,你还有理了不成,你是不是要把我也气死才甘心?”

    沈良抿着唇不吭声。

    沈紫宁有时候挺佩服沈良的勇气。他明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依然飞蛾扑火。如果他知道,苏启政是那样不负责任的渣男,他又情何以堪?

    她现在一点也不恨他了,反而很同情他,为了一个男人,毁了自己的一切,他要怎么振作起来?

    即使她心里很同情他,她也说不出原谅他的话来,她不是圣母,如果三年前他直言不讳的告诉她,他和苏启政有一段,她就是再蠢,她也不会一头扎进去。

    他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她实情,最终还是选择了隐瞒,在她和苏启政的婚姻期间,他和苏启政旧情复燃,让她独守空闺。

    这些都还历历在目,她做不到原谅。

    “妈妈,您别生气,您要气病倒了怎么办?爸爸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让我们怎么办?”沈紫宁不停给沈母抚背,怕她激动。

    沈母这心理梗着一根刺,昨晚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话都没和沈良说,早上起来也没和他说话。一路从小区出来,邻居像看猴子一样的目光。扎得她浑身难受,再加上他们阴阳怪气的说话,她恨不得没带脸出门。

    这些倒是其次,最让她生气的是,沈良为什么偏偏和苏启政搅和在一起?

    “宁宁啊,还是你最懂事。”沈母愧疚道,如果她早一点发现,是不是就可以阻止女儿变得不幸?

    沈紫宁摇了摇头,她爱爸爸爱妈妈,爱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从小到大那些温暖的记忆里,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哥哥。 c≡c≡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她会把这个秘密一直埋藏在心里。

    她低声安慰母亲,眼角余光扫到沈良红了的眼眶,她心里五味杂陈。

    下午的时候,赫教授把她和沈良叫去了办公室,与他们商量治疗方案,确定治疗方案后,就要开始安排手术时间。

    沈父的情况必须马上手术,手术定在明天早上十点。这台手术,赫教授的把握是80,但也不排除手术中出现一系列意外。

    一是沈父年纪大了,二是他之前做过搭桥手术,三是对人工心脏的排异反应,种种情况都有可能导致沈父下不了手术台。

    确定了手术时间,赫教授给了他们探视的机会,这有可能将成为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而就在见面的前几分钟,沈父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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