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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如果你说了，很可能首先死的是我。如果你不说，死的绝对只有你一个，而且你越是拖着，死的可能性就越大。因为无论你在保护谁，无论你有多忠心，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那个人就决对不会放心的。”秦瀚说到这里指了一下地上的几具尸体，然后才接着说道：“水月掌门和几位长老都可以证明其中这三个人都不是被击毙的，而是因为害怕而自杀的。不想死就说，想死就快点，你应该清楚我说这些话其实和你的风险是一样的，只是我没什么耐心。如果你再不说，我就杀了你，反正你想保护的那个人也对我起了杀心，先杀你至少可以让我现在活得痛快点。”
听着秦瀚的话，水月的眼里隐有一丝光亮闪过，开口说道：“我这位师兄的不错，但是由于他向我展示过一次真真正正祖师留下来的破壁七十二路指法，而且他也说过要把祖师洞里至少三种完整的功法写下来，所以无论什么情况，想来几位长老会援手保护，而令狐堂主，你的安全就全在是不是在死之前说出真相了。”
秦瀚在祖师洞外演练过破壁七十二指的事情，所有长老全知道，现在听水月说秦瀚准备整理出至少三种完整功法出来，自然是保秦瀚不死，甚至要保他不受什么重伤，否则一但他的飞升之路被毁，破罐破摔和乐菱正面拼死，他们可就得不到武技了。
虽说一个天阶尊者如果想突袭一个人，没有人能及时救援，但是保这个人不死还是没有问题的。再有一点主就是，这个秦瀚敢如此跟乐菱正面作对，恐怕自己也多少有所准备，加上远处的机枪也能起到一些分神的作用，想来乐菱不也至于拼上自己的实力掉级也要杀秦瀚。
令狐孙看了看地上的几具尸体，然后又看了一眼乐菱那张阴沉得几乎可流出水的脸，最后退了一步说道：“回禀掌门和各位长老，今早接到乐长老令，同时清洗两套巡山标记，清洗工作由长老自行安排，左队巡山弟子不必配戴标识。”说完之后，并没有说什么请罪之类的话，而是立即亮出了一个防守的架式，他很清楚这里不会有人给他援手。
“乐长老，你不会说把标记交给了下手下的弟子去清洗，如果我们现在叫那个弟子过来，可是发出那个弟子失足踪或是死了吧？”秦瀚说到这里时，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直视着乐菱这个天阶长老满是杀机的双眼接着说道：“当然，你也不至于不敢承认令狐堂主所言句句为实吧？”
“秦师兄，即然你把所有的话全说了，所有的路全堵上了，我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乐菱都修练到天阶之境，自然不可能被这两句话给问住。
“我的意思很明显，要么你身为护宗长老此事处理不周，不再适合当这个长老。要么这一切是你故意把巡山标识交给了地上的这五个人。”说到这里，秦瀚加重了一些语气：“你不用急着否认，天下有巧合，而且常常有巧合。但是由于你的失误让其它门派的探子走到宗门中的腹地所在，这再是巧合没有你失误，这五个人绝不敢如此明目张明地在宗门之内行走。”
乐菱一愣，她可是没有想到一个看上去十几岁的少年口舌如此厉害，把她的话给堵得死死的。巧合，就算是巧合是也是她失职在先，不能一句巧合就把这件事对付过去。
“乐长老，水月认为秦师兄所言及是。于公来说是你的失职才造成了这个巧合，既然是巧合根本就是无法完可以用道理来解释的事情，说你通敌也可，说你大意也行。秉公而办的话，你身为长老私下通敌是要废掉实力然后三刀六洞赶离山门。”说到这里水月没有等任何人开口就首先摇了摇头。
“可是，再怎么说你我也是多年的姐妹，我认为这是一个巧合。但是你的罪不可免，身为姐妹，水月愿意替你分担一二。”说到这里闪电般抽出一把匕首把自己的左腿刺了三个对穿的窟窿，然后才接说道：“接下来废掉实力，我舍不得。但是宗门之规是祖师所定，我也无法更改，但是我可以为自己的姐妹扛下来！”随着这句话出口，水月全身内息骤然暴起，生生把自己的先天之力完全毁去，所有实力也会在三天之完全消失，没有半丝的作假。
看看连喷了数口鲜血摇摇欲坠的水月，这一下不止是几个长老，就连乐菱也愣住了。先天之境，绝大多数古武修练者穷一生之力也无法达到的成就，现在水月因为她顶罚说废掉就废掉，无论是不是做样子给别人看，这份情也不是一个古武修练者可以坦然接受的。
“水月，你何必……”乐菱没有说完，水月就用手按在苏卿肩上，然后有些吃力地说道：“姐妹一场，我能替你承受的已经做完了，你走吧，以后不要为难剑灵宗才是。”
看着水月的连站在那里也十分吃力的样子，几个长老脸上隐隐闪过一丝悲伤之色，水月确实是为在飞机上为争掌门之位，出手有些过分让所有的长心里不平，所以才会连手抗衡。可是现在水月表现出来的，依然是以前她们中间最小，最能替宗门着想，最重姐妹情谊的那个小妹。
“水月，你……唉。”戒律堂长老莫寒长长叹了口气，然后背起水月向着不远处的洞府走去。现在水月自弃修为，经脉虽说伤得不重，但也不宜长距离的移动，只能是就近给她疗伤。
看着这一切，秦瀚只有一个感觉：后背发凉，发根直竖。
到了洞府之内，秦瀚看了看几位长老，然后才说道：“不知宗门之中可有炼药用的鼎炉，我略通医术可以为水月掌门配制一些简单的丹药，至少可以让水月少受些苦。”
几个长老当听到鼎炉两个字时全是一脸的惊愕，鼎炉虽说不是什么神奇之物，只要传承上千年的宗门怎么也有几个，但是那东西已经有几百年没有人会用了，现在不是放在藏经阁中供着就是当个摆件充充门面。可是每一个都知道，那可是以前宗门中的丹师才能用的东西。
丹师？！那是传说中的存在，丹道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东西。最后一颗用这种东西炼制出来的丹药早在五百年前就被人用掉了，现在的练药师最多也就是能按着配方用木炭铜炉炼制出一些丹丸，虽说丹丸与丹药只有一字之差，但是效用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能称之丹药的，最低档的丹药成丹之后的药丸上有丹韵之气，清香怡人不说服下，只是闻里面的气味就有难以形容的妙用。
现在，秦瀚说要用那种非金非木的鼎炉，那岂不是说秦瀚会炼制丹药？！
难道说秦瀚是不仅对于武技一道理解无人可及之外，本身还是一名千年不见的丹师？！
不过，这到也是让众人明白，为什么水月不惜废掉后天之境的实力，不惜替乐菱受三刀六洞之苦，也不让秦瀚陷入危险之中。因为，水月想替宗门保护这名丹师！一个有丹师的古武门派，多则几十年，少则十几年绝对会成为大禹国甚至是冰蓝星上最有实力的古武宗门，就算是帝国也经礼让三分。
没有了实力，丹药对水月最多就是养生之用，一生可能也不过用掉一两颗。所以，每一个长老都意识到，水月这是在为宗门着想，尽管只有当了不到一个月的掌门。
“几位姐妹，事情到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并不是乐菱长老的错。”水月躺在床上轻声说道：“如果她只是针对我，小妹绝不会赶她下山。事情过去了，刚才的事情上清天宫很快就会知道，但是真正的危险不来自那他们那边，毕竟他们现在实力大降自顾不及。我们真正的危险来自于五虎门这个和我们处于同一山脉，与我们并存了三千年的古武帮派。他们一定会知道这件事，所以我想几位妹姐还是立即再选出一位掌门，小妹最迟后天也会和秦师兄一起在山门边选两处静室，待师兄为几位长老炼制些丹药，就去尘世中走上一回，在深山里呆了这么久，早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只是寻找澹台姑娘的事就要有劳几位姐妹了。”说到这里水月把掌门指环取了下来放到了床边的茶几上。
几个长老互相看了一眼，她们心里清楚，水月对于最可怕的危险来在自哪里十分清楚，只不过她没有说出来，否则，也不必自弃先天之境让出掌门之位了。即然在走之前给她们炼出一些丹药，又有打探澹台婉的事情为引，以后有的是机会请秦瀚帮她们练制丹药，她们似乎是没有理由把秦瀚强留下来的理由了。不过，也仅仅是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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