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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幸得风月终遇你 > 178:梁鹿真的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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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鹿真的很傻,只要我不离开,随便怎么欺负都行。..

    即使任助理在场也同样,仿佛在他眼里,除了我之外,就是我所喜欢的美食和风景,再没有其他。

    因为严寒的原故,我们当天晚上没外出,窝在酒店里定了当地很有名的火锅,才发现,吃着火锅,然后看着外面的落雪,竟然也很美。

    或许气氛的感染,我和梁鹿都很开心。

    现在想想,小时候的我的确过得像公主,成年之后又为了生活,不得不落入风尘,活到现在21岁的年纪,才发现世界好大,还有好多地方没去。

    而他的笑容,一个明明侵犯了我的男人,我却发现,他的笑容很亮。

    我可能是陷进梁鹿的柔情里,已经分不清哪是梦,哪是现实,一连两天是真的没想什么仇恨,只想着美食和逛街,晚上好像不再失眠,甚至抽烟的次数也在慢慢的变少。

    我不知道气色是真的好了,还是心情好,总之整个人特别的轻松。

    两天以来,吃完又逛完,还去了当地盛名的冰灯。

    再回酒店后,很久很久的时间里,我都在回味

    回味着,吃海鲜吃鳕鱼的时候,梁鹿像侍者一样服侍我。

    想着,逛街游玩的时候,但凡我多看一眼的东西,他都会一一记下,然后在我不知道的时间,偷偷的邮回大庆路2203室。

    当然,这是我后来才发现的。

    初进冰灯的世界,我以为自己进了一座幻城,随处可见的星座和罗马雕像。

    个个冰雕。都像晶莹剔透的玛瑙,在阳光下透明的栩栩如生,晚上的霓虹灯下,又是七彩斑斓的。

    要是站在冰灯中心,总会有一种童话公主的错觉。

    却也在这时,梁鹿往往会准备我最喜欢的樱花在这个充满严寒的北方国度里,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弄到的,每一朵都还是含苞欲放的样子,很香。

    其实他理解的不错,我的确是喜欢粉色。

    成年之前,只要看到这个颜色,往往会想到自己梦境中的白马王子还有公主般的生活,而成年后,之所以把这个秘密珍藏了起来,是因为父母。

    感觉看到粉色。好像父母还在一样,以至于对这个颜色,我是又恨又喜的。

    我从没想到,有一天,会有这么一个男人,站在满眼璀璨的冰灯中间,捧着我喜欢的花朵,深情的亲吻着我,把我视为他今生的公主。

    我很贪心,很多的时候,总会奢求老天,请时间慢一些,再慢一些

    不得不承认,有多喜欢这两天的生活,心里就有多自责,多内疚,甚至这天晚上,也在极度愧疚下,梦到了惨死的爸妈和吐血而去的爷爷

    梦里,爷爷吐着血,向我索命,指责我过分的沉沦。

    爸爸又是奔跑在火海里,一点点的站在我面前,烧光了所有。

    而妈妈的死,更是惨烈的。

    她像我两年多以来所做的噩梦一样,摔下飞机时还没断气。

    真真正正的是被梁支齐掐死的,临死那两只额外凸出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我,把全家的悲剧,一桩桩一件件的全部指出来,愤怒无比的辱骂我

    我想解释,想告诉他们,我没沉沦,没忘记报仇,可他们好像听不到我的声音,继续不停的指责

    “不”

    一声惊恐,我从梦中醒来。

    看着亮起暖暖壁灯的酒店的双人床,只有我一个人。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总感觉这间酒店,特别的大,特别的陌生,难道是因为梁鹿这两天的夜夜陪伴,所以才让我感觉到了冷清

    可向来,我只喜欢独来独往,什么时候习惯有人陪伴了

    吧嗒

    站在漆黑的窗台前,我没开其他灯,点燃烟。

    瞧着这所陌生又给我短暂快乐的城市,我不知道梁鹿去了哪,一根烟结束后,他没回来,我没找。

    第二根烟再结束,我同样没想过给他打电话。

    再想抽第三根烟的时候,我莫名的烦躁,跑去浴室冲凉水澡的初衷,其实是想清醒自己,却情不自禁的回想起,我和他这两天的所有缠绵

    其实,梁鹿真的很体贴。

    如果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是一种毒药,我想我现在可能开始病了。

    洗到一半,等反应过来,我才意识到自己竟草草的穿了睡袍,跑出了房间,所走向的另一间房,是任助理给梁鹿预定的那套。

    只是这两天以揀,他一直赖在我那里,没来过。

    莫名其妙的,我就按了门铃。

    具体这样脑热的跑过来,究竟想做些什么,我自己也弄不清。

    转身刚要走,这时,门板忽的敞开,“溶助理”

    听到声音,我转身一看,居然是任助理从里头走出来,他身上隐隐还带了点药水的味道。

    “你病了”我诧异,晚饭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风寒吗”

    我又问。

    感觉任助理好像不太想搭理我。

    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我正纳闷呢,听到任助理说,“谢谢溶助理关心难得溶助理还会懂得关心身边的人,如果这个人换成总经理的话,我想总经理一定很开心。”

    这话说得特别幽怨,好像我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好吧,对梁鹿,我承认的确够狠

    理了把湿湿的头发,我说,“他怎么了”

    任助理明显对我有气,不怎么情愿的说,“死不了”

    “那好吧”我裹了裹睡袍,“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要说,算我什么没问”说完,我转身就走。

    “你”任助理很愤怒,复压下所有的情绪,几乎呐喊的说,“他海鲜过敏,你知不知道”

    幽静的走廊里,他的声音很响,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

    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哑巴了。

    对这个问题,我好像完全没在意过。

    只记得梁鹿吃小龙虾的时候,因为辣椒。他唇瓣很红很肿,我却从来不知道他对海鲜是过敏的

    “我”具体想说,我不知道,发现所有的解释都好苍白。

    任助理是等了会,得不到我任何的回应,更是忿忿的说,“就知道就知道,总经理什么都自己抗,半点都不想你难过,溶助理啊,我不想过问你和总经理是什么关系,可你,作为一个跟在他身边五六年的助理来说,你知不知道,他真的真的爱惨了你”

    面对他的指控。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人。

    听到他又说,“哪怕,你哪怕有一点点的人情,总经理都不会这样可、怜”

    他用了可怜,我当场怔住了,好像除了自己的心跳,听到不其他的声音。

    我不知道任助理是什么时候走的,徒留了那扇,属于梁鹿房间的房门,一直敞开着,好像是无言的邀请,下意识的,我走了进去。

    入眼看到的一幕,这一生我都不会忘记。

    那个说自己也喜欢吃海鲜,并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可口的男人,就躺在沙发里,因为过敏,他俊脸红肿,所有露在外面的肌肤,红疹点点的,特别的刺人。

    我站在玄关处,痛苦的仰头落卿落,你在作孽

    几尺之外的他,甚至都没换衣服,两胳膊环抱着,身上只搭了件薄薄的毯子,头顶上方的架子上,除了那瓶正在打的药水,还有另外三瓶没打。

    一旁的茶机前,搁置着已经打过的空瓶。

    具体瓶子有多少。我已经数不清了,只是看着他扎针的脚踝,我明白:那是不想我发现针眼,所以才刻意扎那里的。

    梁鹿啊梁鹿,你这又是何苦啊

    看着他潮红的脸,我待不下去,一刻都不能。

    几乎是捂着嘴跑回房,那有些凌乱的大床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只是嘴硬的我,不想承认:那个在他眼里,喜欢所有海鲜的溶溶,仅仅喜欢吃鱼而已,之所以一直没拒绝,是她以为他也喜欢

    翌日一早,我像不知道梁鹿过敏,更不知道他偷偷打针一样,继续没心没肺的睡。

    梁鹿进来的时候,应该是凌晨四点多。

    可能是想确定我有没有醒,睡下前,还低低叫了两声,脚步很轻。

    我在睡,像是完全听不见一样,一直在睡,具体是怎么在他躺下后,本能的滚到他怀里,我已经解释不清了。

    从梁鹿的反应来看,任助理应该没多嘴,对我的投怀送抱,他很开心。

    “溶溶,溶溶”挂完针后,他就这样靠在床头,抱着看似乎睡着的我,声声的低喃,甚至很小心很小心的说:好希望,这一刻能永远。

    梁鹿,你这个傻子

    晨曦中,我看着他胳膊上的樱花纹身,悲伤的苦笑。

    早上七点,梁鹿和往常一样起床,发现我竟然意外的醒了,“这么早”

    他明明只睡了两小时,却装成睡得很好的样子,“怎么样,要不要起来跑跑步”

    看到他这样的伪装,我一脚过去,“滚”

    梁鹿是真的疯了,居然就地滚了个,然后一下跃到床上,紧紧的抱着我,“还要不要再滚”

    我和他中间,明明隔着棉被,我又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需要,“去死”

    “好吧”他卷着被,又是一滚,当真假死在床边的地毯上,又在我下床之际,始料未及的卷到自己怀里,“早餐想吃什么,我去买”

    在我面前的他,没有一点总经理的架子。就像一个24孝男友。

    梁鹿啊梁鹿,是不是对你再狠一点,你就不会再那么宠我是不是把你伤透了,你就不会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感情

    我把脸颊埋在薄被中,低吼着,“你滚,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吃”

    真的不想,一点都不想

    却是梁鹿根本不走,他挂完针应该是沐浴过才回来的,一靠近尽是清冽的皂香,幽幽的来了句,“清早就这么火大,难道又倒了不爽的那几天”

    他说着,大手来到我小腹。轻轻的揉着,“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我脸颊依旧埋在被里,“不会不会,一点也不会,你走开啊”

    我想狠心,想用最狠毒的言语,用最伤人的方法赶他走。

    却试了几次,怎么都做不出来:梁鹿,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温柔像软针,针针扎在我心上,无法剔除,更无法不痛

    梁鹿最后憋出了笑来,“好了好了,不闹了,行不行”

    我哼哼了两声,背过身,不想理他。

    他从后面抱着我,“其实我知道,你不是不爽的那几天,跟我说说,为什么心情不好”

    “谁说不是,就是那几天,所以看见你就烦,赶紧的滚蛋”

    我气鼓鼓的,想借这个借口,赶他回他自己的房间,哪里会想,梁鹿居然来了句,“溶溶。你刚进公司的那周,才是不爽的那几天”

    “”

    “不然你办公桌上的红糖水,哪里来的”

    “”

    听着梁鹿爽朗的笑声,我想到了任助理的那句哪怕你有一点人情,他都不会这样可怜,一下子不再忍心打断他的笑意。

    妈妈,妈妈,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午后一过,很快迎来了傍晚。

    于酒桌洽谈而言,正是一天的好时光。

    梁鹿有些霸道,认为酒桌嘛,就是男人的天地,只带了任助理前往。

    他们走后的半小时,我很快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我要趁梁鹿外出的空档赶紧回临市,狠心也好,无情也罢,总之我不能再留下。

    我怕再过两天,我会把仇恨忘得一干二净。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梁鹿好像猜到我会偷跑一样,竟然早早在酒店大堂的角落坐等

    “落卿溶,打算去哪啊”

    这声音一出,我肩上的双肩包,一下掉地。

    看着他来势汹汹的架势,我大无畏的站在原地,“逛逛”

    “逛逛”梁鹿脸上,我想象中的低吼和愤怒全然没有,走过来之后。他一脸平静的扣着我手腕,一路扯到外面的商务车里。

    开车的是任助理,见到我,他笑了一下,“溶助理,刚好一起吧”

    被梁鹿按进车里的时候,我看了下时间,晚上18点,他们明明约好17点见面的,宁愿迟到都要守株待兔

    “卑鄙”车子起步,我挤了这两字,偏头看外面的街道。

    梁鹿表现得很沉稳,大衣下是工整的西装,都不知道没休息好,还是过敏的原因。脸色依旧的白。

    对我的埋怨,他倒也没生气,只握拳咳嗽了下:一种谈判结束,再跟我细细算账的架势。

    车子很快,抵达冰城最大的商务酒店。

    梁鹿这次过来谈判的合作方姓华,是梁支齐多年的老友,在冰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步。

    梁氏企业在临市,最早以房地产起家,虽然现代房产更多的用现代材料,老原木已经极少采用,但多年以来,梁氏一直没放弃特别定制的用户群体。

    时至今日,仍有许多环保用户,更偏好老原木制材,这也是梁氏的标志之一。

    而作为多年老合作方的华老。从年初开始,以木材短缺为由,交易量一减再减,最后导致梁氏来年环保用户,在材料严重缺乏。

    我想这也是梁支齐痛快应允,梁鹿带我和任助理前来的最大原因。

    酒店装饰自然是奢华至极,走过大厅后,有专门的大堂经理带我们前去。

    那是一间叫做天上人间的包间,给人一种逍遥窟的错觉,都不知道华老是花心本性,还是刻意而为止,在我们进门的一瞬,入眼看到包间里一片暧昧。

    粉色灯色,摇曳的舞女,以及阵阵低笑。

    我不知道梁鹿太纯情。还是怎么了,苍白的脸色刷的变红。

    “华伯伯”他这样称呼后,挡住我的同时,很快要任助理带我离开。

    这样的举动,让我心底一暖。

    可万万没想到,华老拍了拍腿上的两位女子,看见我像是见了什么似的,两眼一下子亮了。

    “梁鹿啊,这是你的新助理”华老说着,来到我面前,上来就摸手。

    “您好,我叫溶溶,很高兴见到您”借弯腰的动作,我躲开了他的手,并把文件夹交给梁鹿。然后后退着,打算立场。

    “别走呀”华老又一把拉住我,“我看你很面熟”

    “大众脸”我心口紧了紧,他千万不要认识我妈妈白飞。

    “是吗”华老的口吻和梁支齐差不多,“是像,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华老这样说着,在梁鹿试图转移话题的时候,摆了摆手,对我说,“坐这边”

    那是华老左手边的位置,我说,“我只是个小助理,不够资格”

    我再一次拉开的距离。

    梁鹿也适时来到华老右边,刚要开口,华老又说,“我说够就够,如果梁鹿胆敢不让你做,那洽谈合约的事,就此止住”

    他说得半真半假,却带着了警告的意味。

    梁鹿脸色有点不太好,“华伯伯,溶助理可不止是我的助理,她”为保护我不被华老占便宜,他最后还是承认了,我和梁支齐的关系。

    华老一听更是高兴,“三姨太好啊好啊,刚好梁鹿过来,跟晚辈我没什么好喝的,既然你我平辈,更是缘分啊。我和你说,你和我的一个故人”

    华老拉着我的手,噼里啪啦的说了很多。

    在我听见白飞的名字时,心底又激起了一层巨浪。

    我几乎是抖着唇说,“华老,您感觉我和您的那位故人,真的像吗”

    听我这么问,他又是哈哈一笑,“岂止是一个像,简直就是”华老端详着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猛地一变,“喝酒喝酒”

    声音一出,很快灯光调亮,舞女结束。开始正式上菜。

    可能对生意人来说,大多数的订单,都是靠酒桌谈成的,梁鹿和华老也是如此,唯独不同的却是,只要谈到来年的合作,华老就开始看我。

    那感觉好像,来年具体要不要合作,就要看我的反应。

    我也不是傻的,拿了酒杯,“华老,我敬你一杯”

    华老幽幽的看着我,“一杯酒就想拿下来年的合作,溶助理的这杯酒,是金子做的吗”

    “不不不。只是普通的葡萄酒而已,两方公司的合作,怎么能”我话还没有说完,华老那边很快又接了过去,“该不会三姨太,瞧不上在下”

    “呀,你这样就太折煞我了”赶在梁鹿发怒前,我直接仰头喝完。

    华老坐在那里不为所动,我就继续喝。

    其实我这具身体,早已经严重损坏,多一杯少一杯早已经无所谓,倒是梁鹿不同。

    他还有大好的未来,还有,想到他昨晚过敏的样子,我喝得越猛。弄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他是侵犯自己的人,却心疼他了。

    华老脸上总算好看了些,和我碰杯后,喝光杯里的液体,对梁鹿说,“不介意我和三姨太,单独相处一会吧”

    这是一种赶梁鹿走的意思。

    梁鹿俊脸一红,噌的站了起来,“你”

    我咯咯一阵笑,“华老你瞧,我们梁经理又要先干为尽了,还是我俩再喝一杯吧,溶溶有幸能像您的故人,是我的福分。华老我先干了”

    我知道梁鹿在瞪我,在警告我,不让我喝,我却说完,仰头就喝光。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再添酒的时候,华老竟然当着梁鹿的面,一把把我扯进他怀里,“二姨太,她还好吗”

    这是认识的意思。

    梁鹿涨红的脸跟着变白,“华伯伯”

    华老立马拍案而起,“怎么着,当年他梁支齐抢走我心仪的女人,如今我就要睡他的三姨太,你一个翅膀没涨齐的毛头小子。算老几”

    “你放开她”梁鹿铁青着脸,好像华老只要不放开我,他就会打人。

    我怔了下,刚要缓和气氛,华老忽然板过我脸颊,挑衅的亲过来,我脑中一白,想也没想的端起跟前的茶杯,对准华老的脸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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