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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太子府的小厨娘 > 92 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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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冬暖, 也就大雪那日飘了些雪絮。

    雪停之后,阿鱼透过窗子一望, 外头白雪覆红梅,皑皑映天姿,清艳卓绝。阿鱼便抱了只袖炉,裹了身厚毛披风出去赏梅。

    外头比屋里冷多了, 饶阿鱼浑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也有些抵不住寒。

    她默不作声地把兜帽扣上了后脑。冬枣笑道:“娘娘要是觉得冷,咱们就回屋吧,支起窗子一样能赏梅。”

    阿鱼不肯,绕着梅树兴致勃勃地转了一圈, 想折几枝回去摆着。但那些梅枝都高高地横斜出去, 阿鱼踮了脚也够不着,只好吩咐:“你替我拿个圆凳来。”

    冬枣应了声,往殿内去了。

    北风呼呼地刮来, 红梅一瓣瓣地从枝上飞落, 星星点点地缀着雪地。

    阿鱼听见脚步声,笑道:“你再不来,梅花都要被风吹走了。”

    冬枣却没出声。阿鱼回首去看, 才知道来人不是冬枣,而是谢怀璟。

    阿鱼不自觉地笑了。

    谢怀璟走到她近前, 见她掩在兜帽里的耳朵都冻红了, 就一边拿手心暖她的耳朵, 一边问她, “怎么就你一个人?跟着伺候的人呢?”

    阿鱼说:“我想折几枝梅,够不着,冬枣替我搬凳子去了。”

    谢怀璟望了眼白里透红的梅树,“喜欢哪一枝?我替你折。”

    阿鱼还不肯答应,摇头道:“亲手折取才有意趣。”

    “那我抱你上去好不好?”

    阿鱼怔怔的,“那……那也行。”

    谢怀璟便俯身抱住阿鱼的腿,将她稳稳地举了起来。

    阿鱼扔了手里的袖炉,一手勾着谢怀璟的脖子,另一手伸去攀折梅花。

    冬枣抱着圆凳走出殿门,远远地瞧见这一幕,略一犹疑,便退回了殿内。

    阿鱼折了两条梅枝,心满意足,“已好了,放我下去吧。”

    谢怀璟依言放她下来。

    恰好一阵风呼啸而过,吹落了枝头的积雪,一团雪掉下来,正好砸在了阿鱼的额上。

    “你瞧你……”谢怀璟本想笑话她,见她被砸得发懵,就把话咽了回去,只替她抹了抹脸上的雪沫子。

    阿鱼回过神来,问他:“瞧我什么?”

    她的兜帽也被吹落了,露出简单的发髻来,那些飘零的梅花瓣就沾在她的头发上,乌发红梅,眉目清黑莞然。

    谢怀璟望了她好一会儿,又笑着捧起她的脸,“瞧你……真讨人喜欢。”

    ***

    两人进殿。阿鱼寻了只花瓶插梅,谢怀璟就立在她身后,替她解下披风,拿帕子擦着她头发上的落梅和雪水。

    恰好柔则公主抱着女儿进宫拜见太皇太后,顺道拐到了阿鱼这儿来。瞧见这琴瑟在御般的景象,都不忍心出声打破。

    结果怀里的女儿不合时宜地哭闹起来。

    阿鱼和谢怀璟这才发现柔则公主过来了。

    谢怀璟不太喜欢旁人来打搅他和阿鱼,似笑非笑地说了句:“皇姐倒是清闲,这么冷的天,还冒着风雪进宫一趟。”

    这话里已经有几分逐客之意了,可惜柔则公主生产之后,思维便不如先前灵敏,此刻竟没有听出谢怀璟的言下之意,还一脸温柔地笑道:“文姐儿还没见过皇后娘娘呢,带她过来见见。我也来讨杯热茶喝。”

    阿鱼连忙吩咐宫女上茶。又走到柔则公主身边,打量她怀里嚎啕大哭的婴孩。巴掌大的一张脸,哭时便皱成了一团,公主摇着她轻声细语地哄,她得了便宜还卖乖,越哭越嘹亮了。

    阿鱼问道:“可取名了?”

    柔则公主道:“还没呢,打算等她过了百日再取名,暂且管她叫文姐儿。你瞧瞧,哭得这么闹腾,没一刻是安静的,我就盼着她能文静内秀些呢。”

    阿鱼目光柔软,“文静有文静的好处,活泼也有活泼的好处——来,给我抱抱。”

    柔则公主便把文姐儿送到阿鱼的臂弯。文姐儿到了陌生的怀抱,反倒停下了哭声,眨巴着泪意盈盈的眼睛望着阿鱼,像是好奇她是谁。

    阿鱼不由笑了,“她倒同我投缘呢。”

    柔则公主说:“娘娘母仪天下,谁见了都是投缘的。”说着又忍不住诉苦,“我这一胎没能生个哥儿,婆母和夫君嘴上不说,心里却嫌我,待文姐儿也不亲热。娘娘若垂怜,就给文姐儿加几道封赏吧,免得她被人轻看了去。”

    阿鱼实话实说:“这我可做不了主,你得去求陛下开恩。”

    柔则公主望了望一旁神色沉静的谢怀璟,又回过头来缠着阿鱼笑道:“陛下开不开恩,还不是娘娘您一句话的事?”

    阿鱼神色为难——她固然打心底里喜欢文姐儿,也同情她不受父亲和祖母的看重,但本朝从没有给这么小的孩子赐封号赏私邑的先例。

    谢怀璟淡淡地瞟了眼柔则公主,“朕还当你是为了什么进宫,原来是为了这个。”

    他能开口,多半是打算允了。

    柔则公主当机立断地朝谢怀璟跪下,道:“多谢陛下开恩。”

    谢怀璟让她跪了一会儿,才道:“起来吧。你且回府等着,等这孩子满了周岁,少不了她的赏。”

    ——还要再等大半年,不过聊胜于无。

    柔则公主福了福身,又谢了一回恩。随后和阿鱼一起看着文姐儿吐泡泡,直到日暮时分才抱着孩子告辞。

    阿鱼送她们母女出了殿门,笑着说:“以后记得多多带文姐儿进宫来玩,宫里冷清,原先平临郡王妃还时不时带世子进宫,最近也来得少了。”

    柔则公主笑着应了。

    平临郡王便是谢亦鸿,守了一年国丧之后才娶了郡王妃冯清婉。谢亦鸿虽然百般不乐意娶冯清婉为妻,但两人婚后倒也吵吵闹闹地把日子过下来了,现在儿子都三岁多了。

    反观阿鱼和谢怀璟,两人在一起这么些年,都蹉跎到了二十出头的岁数,膝下至今没有一儿半女。朝中百官为这对帝后操碎了心,因皇上常年只守着皇后一人,他们也不敢断定是皇后不能生……当着谢怀璟的面,只好隐晦地旁敲侧击:“陛下,先帝在您这个年纪,已经有四子一女了……”

    宫中久无子嗣,冯清婉渐渐不敢带小世子进宫见皇后了——无子的中宫在宗室里挑子女,当皇子公主般养在身边,本朝早有先例。冯清婉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稀罕那样的富贵。

    柔则公主自不必担心这个。一来,她生的是个女儿;二来,她女儿又不姓谢。

    ***

    这天晚上,阿鱼坐在妆台前,一边拆自己的发髻,一边说:“文姐儿真可爱,你是没瞧见,只要拿个鲜艳的东西往她面前一晃,她的眼珠子就能追过来,还冲我笑呢。看得我也想要个女儿了。”

    阿鱼先前为了调养身子,连着喝了好几年的苦药,如今体质已好了许多,也停了药,从药补改作食补,红豆红枣黑豆黑芝麻,换着花样入馔,燕窝鱼胶也吃了不少。太医每月初一十五来请平安脉时,口风都从之前的“娘娘暂且不必心急”变成了“娘娘如今正是最适宜怀胎生产的年纪”。

    她拆了发髻,厚而柔软的青丝都垂在她背后。谢怀璟想起日间她立在梅树下,红梅落了满头的情景,心便怦然一动,不由自主地走到她身后环住她,不轻不重地亲吻她的发顶。

    阿鱼从镜子里瞧见好几个垂首而立的宫女,耳根子登时一红,急忙回身推他。

    她面薄,一向羞于在人前亲昵,可谢怀璟就是爱极了她这般面颊绯红的模样,见阿鱼回首,就成心凑在她唇边香了一口。

    阿鱼立马从绣凳上站起身。一双微恼的眸子望过来,竟也潋滟动人。谢怀璟往前走了一步,阿鱼头发也不梳了,扔了篦子,自顾自地洗脸去了。

    谢怀璟终于命宫女们退下,亲自给阿鱼添热水递软巾,等她收拾妥当了,才拥着她缠绵起来。

    阿鱼还气恼着方才的事,直到被按倒在床榻上犹在推拒。谢怀璟忍住没继续下去,只用力揉着阿鱼的衣裙,无奈道:“方才还说想要女儿,现在便不许我碰了,你自己说,哪有你这样的人?”

    其实谢怀璟并不急着要孩子。虽然朝臣催得紧,但他内心深处还是希望他和阿鱼单独相处的时光能长久一些——只有他们两人,不要再有旁人分去阿鱼的心神,哪怕那个“旁人”是他们的孩子也不行。

    阿鱼思忖半晌,道:“那……给你碰一会儿……”

    ——她却是真的想要孩子了。

    “就一会儿……别太久了,早上起不来怪丢人的……”

    谢怀璟不由笑了,拉着阿鱼往自己怀里按,诱哄道:“你亲我一……几下,我就答应你。”

    阿鱼傻乎乎地照做,随后就听见谢怀璟贴耳笑道:“我反悔了。”

    阿鱼还想争辩:“君无戏言……”

    话未说尽,尾音都被谢怀璟含在了唇齿间。

    但谢怀璟终究没有折腾到很晚。虽然两人已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但阿鱼在床笫间仍是羞赧居多,他若有什么出格的举动,阿鱼就真的十天半个月不许他碰了。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细水长流、历久弥深的情愫。

    更何况阿鱼都困得睁不开眼了。许是冬日犯懒的缘故,她近日尤其贪睡,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等过了元日,天气和暖些,兴许就好了。

    ***

    元日那天,太医来请平安脉,搭着阿鱼的脉按了许久,神色微微一肃,“请娘娘换一只手。”

    以往太医来请脉时可没有这般严肃的神色。

    谢怀璟扔下一堆恭贺新岁的奏疏,走到阿鱼身旁坐下,见太医仍然仔细搭着脉,像是在确认什么,不由拧眉,“宋卿若拿捏不准,不妨让其他太医过来请脉。”

    宋太医立马跪伏在地,说了一堆医家的套话,最后道:“臣贺喜陛下、娘娘,娘娘有孕了。”

    夫妻俩都是一愣。

    宋太医接着说:“已经两月有余了。”

    阿鱼想起这两月来她饮食上都没怎么忌口,同房时也很少避讳,担心不已,直到宋太医再三担保她近来保养得宜,胎儿也健康无恙,她才微微放下心。

    谢怀璟问责道:“都两个多月了,怎么今天才诊出来?”

    宋太医诚惶诚恐道:“臣罪该万死。实在是此前月份太小,从脉象上看不出来。”

    谢怀璟挥挥手,“行了,退下吧。”

    宋太医行礼告退,就要走出殿门时,听见谢怀璟说了句:“等等。”

    宋太医连忙回身,一脸恭谨地俯首。

    谢怀璟道:“赏。”

    ***

    阿鱼这胎怀得并不辛苦。柔则公主有妊时,连喝水都反胃,阿鱼的胃口倒是很好,就是变得嗜酸了。

    后来月份大了,腿有些肿,还时常觉得头昏,柔则公主让她别平躺着睡,改成侧卧,便渐渐有所好转。

    整个孕期还算顺利,哪知道到了生产的时刻,这孩子才真正开始磨人了。阿鱼从早上疼到了半夜,起先还能分神去听冬枣她们说笑话,后来疼得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听见有人让她使劲儿,就连忙使劲儿,只想赶紧把这孩子卸下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孩子才平平安安地降生。

    是个小皇子。

    刚爬出来就中气十足地嚎啕大哭,稳婆们一边给他擦身,一边挑吉祥话说:“娘娘您听,小殿下哭声嘹亮,往后一定身体健壮,无病无灾。”

    谢怀璟停朝两日陪阿鱼生产,无一刻不是心焦的,直到现在才松了口气。稳婆把孩子塞到他怀里,他便急忙抱给阿鱼看。

    新生的小娃娃小脸通红,胎发一缕一缕地沾在耳后,五官都不鲜明。阿鱼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道:“怎么这么丑啊……”

    谢怀璟笑道:“我不嫌弃。”

    明明阿鱼有孕之前,他一点也不为子嗣着急,甚至不那么期待他的到来。但自从阿鱼被诊出了身孕,那为人父的喜悦与充实便在心中扎了根,一日日地蓬勃生长。

    从今往后,这世上除了阿鱼,又多了一个他愿意呵护喜爱的人。且这个人,是他与阿鱼血脉的延续。他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养育他教导他,为他们母子遮风蔽雨。

    阿鱼嘴上嫌弃孩子丑,但欢喜和爱护的心意并不比谢怀璟少。每日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孩子,亲自哺乳,夜半听见孩子哭也会起身去看,把他哄睡着了再回来躺下。

    她一颗心都扑在孩子身上,都不怎么搭理谢怀璟了。

    谢怀璟心想——看吧,果然不能要孩子。

    但皇长子满月后,谢怀璟还是高高兴兴地赐名为晟,改年号为“晟庆”,昭告天下,以示庆贺。

    谢晟早慧,七八个月的时候便呜噜呜噜地发出些声音,偶尔还会喊“娘”。他皮肉早就长开了,不是刚出生那会儿红红丑丑的模样,反而十分白净秀气。也确实黏阿鱼,一看见她,就咯咯地笑起来,抬着胳膊要阿鱼抱。阿鱼要是不抱他,他就瞅着阿鱼,“嗯嗯”地哼两声催促她。

    谢怀璟进门时,便看见阿鱼坐在榻边,拿着巴掌大的拨浪鼓哄谢晟。

    谢晟好奇地去抓拨浪鼓两侧缀着的弹珠,阿鱼怕他把弹珠拽下来往嘴里塞,便起身找剪子,把两侧弹珠都剪了,转而教谢晟拍鼓面玩。

    天光入室,满殿都是温柔的光辉。正值盛夏,谢晟穿着薄薄的红肚兜,抱着小鼓玩耍,阿鱼则是一袭清凉的薄纱裙,不疾不徐地打着扇子。

    外头聒噪的蝉鸣好像也变得悠长了。

    谢怀璟颇觉圆满。

    然后他便看见阿鱼把谢晟抱了起来,在他的粉白的脸蛋上一通乱亲。

    谢怀璟一愣——他怎么从没有这种待遇啊!

    细细想来,阿鱼好像真的很少主动亲他。

    阿鱼抬头望见谢怀璟,不觉莞尔,笑问道:“感觉他今天又沉了些,你要不要抱抱?”

    谢怀璟道“好”。阿鱼便把孩子递到他怀里。

    谢晟坐在谢怀璟的小臂上,仍频频扭头去看阿鱼,似乎是想回到她的怀抱。阿鱼揉了揉他的脑袋,又踮起脚,安抚般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谢怀璟咳了一声,道:“……也亲我一下。”

    阿鱼笑道:“你多大了?”

    谢怀璟的心情十分微妙——竟有些嫉妒自个儿儿子。这也不是阿鱼头一回厚此薄彼了,以往她还时不时亲自下厨,给他煲煲汤做做茶点,现如今只紧着谢晟一人,只给谢晟做东西吃。

    谢怀璟趁阿鱼不注意,轻轻碰了碰谢晟的鼻头,悄声威胁道:“再跟朕抢你母后,就把你送去承文殿。”

    晚些时候,谢晟一直黏着阿鱼不撒手。谢怀璟命乳母把他抱走,但谢晟离了阿鱼就嚎啕大哭。阿鱼心疼得很,连忙道:“罢了,就留他在这儿歇着吧。”

    于是一家三口并排躺在床上。谢晟手脚并用地往阿鱼身上爬,阿鱼轻轻拍着他,柔声哄他入睡。

    谢晟抱着阿鱼的手指玩,忽然望着谢怀璟,说:“去!去!”

    他每每咿咿呀呀地说话,阿鱼就觉得高兴,不由笑道:“去哪里?”

    谢晟显然听懂了阿鱼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急得直哼哼,最后指着门,又指了指谢怀璟,又说:“去!”

    阿鱼抿唇笑了,推搡着谢怀璟,“他赶你走呢。”

    谢怀璟:“……”

    谢晟从阿鱼身上爬下去,打了个滚,伸出小手推了推谢怀璟,见推不动,就啪嗒啪嗒地掉眼泪,惨兮兮地哭出声。

    阿鱼连忙把谢晟抱到身边来,望着谢怀璟道:“他怎么这么不待见你?你是不是又吃他的点心了?”

    又商量道:“要不你去侧殿歇一晚?”

    谢怀璟抿紧了唇,“要走也该是他走……”

    谢晟的哭声更响亮了。

    阿鱼拖长了声音,“你快去呀——”

    谢怀璟瞟了眼谢晟,终究照阿鱼的意思,去侧殿歇下了。

    但三更时分,他又回来了,令乳母把睡熟了的谢晟抱走,然后轻手轻脚地在阿鱼身边躺下。

    阿鱼听见动静,微微睁开了眼,见谢晟不见了,睡意顿消,忙问道:“晟儿呢?”

    谢怀璟说:“我让乳母抱他走了。”

    阿鱼“嗯”了声,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你是不是喜欢他胜过于喜欢我啊?”

    阿鱼咕哝着,“都喜欢。”

    “可你只亲他不亲我。”

    “这你也要计较……”阿鱼攀着谢怀璟的肩,像亲谢晟那样亲了他满脸口水,“满意了?”

    “满意。”谢怀璟便把她按在身下,忍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

    谢晟满周岁时,宫里热热闹闹地办了场宴席。

    散席后,阿鱼坐在屋子里清点谢晟的玩具。谢怀璟端着灯盏走到她身边。

    阿鱼便拿起一只磨损了的小鼓给谢怀璟看,笑道:“几个月前给他的拨浪鼓,至今还拿在手里把玩呢。以后一定是个念旧长情的郎君。”

    谢怀璟说:“我也很念旧、很长情啊。”

    见阿鱼望过来,他便笑着说:“阿鱼,我喜欢你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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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完结~

    接下来几天会修一下前文的bug,如果有更新提醒就不用点进来啦,只是在修文。

    写这本书的时候身体不太好,更新频率特别慢,我也挺内疚痛苦的,本以为断更会挨骂,但得到的一直是大家的关心和鼓励,真的非常感动,非常感谢。

    有时候我也会想,晋江有那么多书那么多作者,大家能点开我的这一本,本身就是很有缘的事了;大家能一路追到这里,于我而言,更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仿佛在全世界各个角落的我们,仅仅通过这些简单的文字,就建立了某种连接,不再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了。

    以后仍然期待大家的支持呀!爱你们!疯狂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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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本书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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