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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下刻女子不由问了句：“等等，小书生，你今年多大？”
书生先是一愣，旋即开口：“刚弱冠之年。”
女子眸光一亮，追问：“可姓颜？”
“颜？”书生微微摇头：“小生随私塾的老先生姓，姓秦。”
女子眸子明显闪过失望，仍不甘心道：“小书生，老先生可是秦国人士？”
书生失笑：“秦国十年前灭亡，老先生姓秦，却并非秦国之人。倒是听老先生说，秦国的一位将军姓颜，颜将军一生颇为让人敬佩，哪怕这是大周，也是人人称赞。事实也正如老先生所说，许多大周百姓都有恩于颜将军。
若非当年颜将军未听秦皇死前的玉石俱焚计划，反而解散死守皇朝的军队，独留下他一人在皇朝自杀。不然这天下，还能乱多年。”
书生说到这里，叹息：“老先生经常感慨的对我说，颜将军一生只有一妻一子。妻子在难产时死亡，儿子好像叫颜败，是死于战乱中。颜家的命运，挺悲惨。姑娘抱歉，因为你提了这颜姓，或许听多了老先生的感慨，一时间我也不由去感慨。”
“没事。”女子也叹道：“我父亲的故人就是颜将军，父亲告诉我，颜氏子弟，若有才者，当文以安邦，武以定国。现在看来，无限风光的背后，也是无限的悲凉和惆怅。”
“文以安邦，武以安国……”书生听闻，莫名触动，呢喃自语：“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书生越想着这句，心中越是心烦，于是道：“姑娘，小生已经在此带了太久，难免让人说闲话。”
“嗯。”女子似乎也没什么心情，轻嗯了一声。
随后，书生离开了阁楼。
女子望着书生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经意间低眸，落在手上的《诗集》。可是翻了个面，却露出一个字‘颜’。
“颜……十年前的颜败……颜败和唐欣云。”女子仿佛陷入回忆，精美的娇容上，时而喜悦，时而忧愁。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像是想到什么，眸光渐亮。
……
文以安邦，武以安国。
这句话不断在书生的脑海思来想去，似乎被定格在那里。
即便书生想了一夜，也想不明白，最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书生从梦中醒来。
睁眼见到房间里不熟悉的布置，摇了摇头，便知是在唐家。
也就是昨日那个姑娘的家族。
此时外面有一缕阳光，隔着槅门上薄薄的宣纸照进屋来，刺得书生惺忪的睡眼快要睁不开了。
书生走到门口，打开大门，阵阵和煦的春日阳光洒进屋来，暖洋洋地照在他身上。
书生站在门口伸了个舒适的懒腰，闻得阵阵幽香扑鼻，心下好奇心大盛，循着香味做了出去，只觉得脚步一滞，像是撞到了什么事物，跌倒在地上。
“啊！对不起，小书童，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
一双纤巧的玉手出现在眼前，书生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红红的瓜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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