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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由自主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因为我想起颜败第一次为我洗澡的一幕。
十世的记忆里，他从未这样过。
颜败看了我一眼，道：“你笑什么？”
“我笑我这十年来日日夜夜都被你吃豆腐，唉！”我故作轻微一叹。
颜败脸上罕见的露出丝尴尬，很快恢复平静，淡然道：“你是我颜败的女人，又何谈吃豆腐？”
闻言，我嘴角笑意渐浓，随即，脸色一正：“最美好的年华来陪一个傻子，夫君，辛苦你了！”
我依旧记得，颜败每一夜将生机转嫁给自己的一幕。或许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便是和你慢慢变老。
我指尖划过他雪白的长发，再次一叹，他为我所付出真的真的太多了。
颜败摇了摇头，淡淡道：“娘子，你能为我甘愿把死气转移到你体内，那么我为什么不能为你倾尽年华呢？”
双目对视，我在颜败的眼中看到了执着，属于颜败独有的执着。
似乎不管别人懂不懂，颜败都始终坚持着他的执着。
所以，他带着我找回了过往。
“唐欣云！”江玉忽的低呼着，她神情有些狂喜，应该看出了我的变化。
闻言，我转过身，微微一笑，这些年来，江玉很是照顾我和颜败。
“江玉，有我和颜败在，花城会没事的！”我声音平缓，但是却给人一种信任的力量。
江玉松了口气，仿佛深信我们能够做到。
“两个半步踏进棺材的家伙，啧啧，真是大言不惭。”虚空中，老者轻微摇摇头，嘲笑道。
我转身看着虚空，秀眉微皱，说实在，我不知道有没有把握杀大乘期的，即便我的伏羲神族血脉没被封印。
“娘子，既然你想起了一切，我也没什么顾虑，所以把剑给我，我来。”颜败又笑道。
嗯？
我意外的看了一眼颜败，他的生机转嫁给了我，所以他是身子比我还虚弱。
但转念一想，他既是鬼帝，又是命族，更何况这里是轮回境。
虽然我不知道轮回境是在哪，但毕竟是他演化轮回神通。
那么说明，颜败是后手的。
我不再迟疑，便把佩剑给了他。
在颜败接过佩剑后，飘舞的花瓣在这一瞬间都静止在虚空中，天地间回荡着他的低语声：“轮回境的人们，应该忘记了十年前的我！”
天地间响起一道悠扬的剑吟声，正是颜败手中的佩剑在震动。
剑因为主人而出鞘，剑同样因为主人而掩盖锋芒。
颜败神色平静的望着虚空，目光掠过飞舞的花瓣，落在老者身上。
老者仿佛感应到了颜败的可怕，他的嘲笑瞬间凝固住。
“生锈的剑可以杀人吗？”颜败的剑指轻轻弹着佩剑，喃喃自语着，悠扬的划吟声回荡九天之上。
只见佩剑轻微晃动着，其花瓣打落在剑上，并未被划破，剑已经生锈了将近十年。
我目光微凝，果然通灵的剑还是需要主人来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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