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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啊，你看看……”
海凝雪拉了拉正拿着丝帕堵住口鼻、站在一边欣赏自己女儿作恶的杨淑珍，指着九儿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说道：“这双眼睛长得多漂亮啊，对不对？”
“嗯，是很好看：黑白分明、清澈灵动。”
杨淑珍知道女儿要干什么，又说道：“你若是现在就把她的眼睛摘下来的话，后面最精彩的部分她岂不是看不到了？太可惜了！”
“母亲说的有理！”
海凝雪转向九儿，看着她正瞪着自己的双眼，笑意盎然的说道：“那就先将这双眼睛留着吧？等她看完最精彩的内容之后，我再摘下来给外面的猫儿玩吧？”
“疯子！……魔鬼！”
九儿听着这样一对母女，真不知道老天爷造人，会有这样的败类活在世上：“一对道貌岸然的刽子手！你们不得好死！”
“我们会不会好死不重要，反正，你是看不到了。”海凝雪上前，伸出两根指头，指背轻轻地划过九儿细嫩的脸颊肌肤：“好嫩滑的肌肤，真是让人羡慕啊。”
“母亲，你说这肌肤……是不是真的很嫩滑啊？”
海凝雪没有回头，嘴里问着杨淑珍，嘴角泛起残酷的笑意，让人看了背上顿时背上渗出一层冷汗。
“草心，拿来！”
她说着，伸出手掌向着草心。
“是。”
草心掀开外衣，里面腰间露出一把小小的匕首。
她轻巧的解下来，双手恭敬的递给主子：“小姐……”
同时，一双眸子里泛起歹毒的笑意，瞄向被结结实实绑在那里的九儿，许是在忖度自家小姐该如何炮制她吧？
海凝雪笑盯着九儿，眼里是一贯的清纯与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轻轻地挽起衣袖，露出藕断般雪白的两截手臂。
右手娴熟的抓起草心双手捧起的小匕首，看着那锋利的刀身，轻轻地在上面吹了一口气：“嗯，看来挺锋利的。”
再将眼眸转向九儿，她巧笑如花：“好妹妹，接下来大姐便和你好好玩一玩，如何？”
“妹妹？大姐？我呸……”九儿瞪着她：“别糟践了那么亲昵的称谓！就你这样的蛇蝎魔女，也配和我称姐道妹？休要脏了我的耳！”
九儿冷笑着，并不畏惧她手中那柄闪着寒光的匕首。
在这个世上，连娘都没有了，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若是能给个痛快的死法，她倒是会感激海凝雪的仁慈吧？她心里说。
“是么？”海凝雪上前，冰冷的刀背一点点的在她脸上滑来滑去，她似是十分认真的思量着，该在哪个地方留下一道血印子：“这肌肤太细腻了，实在有些舍不得啊！”
杨淑珍款款上前，看着女儿手中那柄小匕首，在九儿的脸上游来游去。她笑意盎然的看着九儿的脸，却并未看到她想象中的那种惊恐和畏惧！
“哟，死到临头居然还这么镇定？怕是假装的吧？”她笑着说道：“母亲以前在娘家也处置过一些贱婢，一个个可不是这般模样啊……”
“那该怎样？”
海凝雪闻言，扭头看向母亲，笑着问道。
“当然是哭着求饶、保证做牛马下辈子报答我不杀她们的恩情咯！”
杨淑珍笑着，将自己炮制人的残忍，说的好像是一种多么美妙的事情似的。
“你们这对母女，可真是这世上的奇葩、老天爷造人的失败！若是有天理在，你们这班蛇蝎之人，定会早早的下地狱……”
九儿实在忍无可忍，怒目吼道。
“天理？”
海凝雪手指翻转，锋利的刀锋说话间毫无预兆的划破了九儿右脸颊的肌肤，殷红的鲜血顺着脸颊一点点的往下流淌。
九儿只感觉一阵刺痛传来，接着便有热热的东西落了下来，经过嘴角，流到下巴上，一滴一滴的落在胸前的衣衫上。
她低头看时，胸前的衣衫渐渐开始泛红，就像晕染的水墨画一般，朦胧的红和着衣衫的颜色，竟让她有些眩晕。
没有预想的哭泣和惊叫，九儿只是淡淡的笑了。
她居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血液，嘴角勾起微笑：“海凝雪，我一定会记住自己血液的味道，有一天，若我还活着，一定让你也亲自尝一尝自己的血是什么味道！”
“哦？有趣儿！”
杨淑珍没想到九儿居然不但不哭，反而淡定的笑着说话，内心不知为何，忽然有种隐隐的恐惧传来。
海凝雪看着刀尖上那丝丝殷红，伸出舌头也轻轻的尝了尝：“你的血嘛，我今日是尝过了；而我自己的，只怕这辈子是不会尝到咯！”
“哼哼哼……”
九儿忽然笑了！
她不再说话，因为，她不想激怒她！因为，她忽然又很想活下去！想起刚才的那个梦，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为娘和死在这个恶女手中的亲人复仇！
也因为，她要让她亲口尝一尝自己的血是什么味道！
“哦，看看，我只顾着和你玩儿，都忘记了告诉你，你那个贱货娘亲是怎么死的了……”
海凝雪知道，九儿这辈子最在意的莫过于自己的母亲。
既然划伤了她的容貌她都不在意，那，就用她在意的来让她痛，让她疯，让她生不如死！
“恶女！……你不得好死！”
果然，一提到自己的母亲，九儿便再也无法淡定的对待这一切。
看着九儿一双仿佛要冒出火来的眼眸，海凝雪笑了。
她用匕首尖儿指着九儿的手腕，轻轻地摸索着，脆语如珠：“我一点点的挑断了她的手筋，嗯，是两只手的手筋；还有……”
她低头，看着九儿的脚，依旧笑颜如花：“还有脚筋。我也是毫不犹豫，一下子就挑断了。你可知，当刀剑搭在筋脉上，一下子割断筋脉的那种手感，真的真的太美妙了……”
她扬起头，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味那美妙的一刻！
“畜生！你就是披着人皮的狼、蛇蝎、魔鬼！我等着看你如何下地狱？相信我，若我能活着，有朝一日，定让你尝尝你加注在我娘身上的这一切！畜生……”
九儿厮声吼骂，无奈除了叫骂，她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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