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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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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是从头到尾的衣裤鞋袜,她的三餐也都由那男人经手,就算他不回来的时候,也肯定会准备好“喂”她的食物。要是被那男人知道她吃了别人家的东西,更加不知道会怎么发疯……

    “等一下!”男人却更快速地挡在了门口,“泠小姐,是在下唐突了。不过令兄已经向我介绍了你的事情……你既是泠兄的堂妹,也便是我黑晋阳的朋友。现下泠兄就在寒舍,小姐又何妨过去一叙呢?”

    啊?这下子,沈兮珞惊讶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

    不过不用对着那个冷漠男人的时候,她的机智聪敏还是适时派上了用场,惊愕过后,她很快便理清了这黑衣男子话中的意思——

    那位泠兄同眼前这个热情的男子应该是交情不错的朋友,而他在别人家做客,却同人家介绍她是他的……堂妹。

    “呵……”不知道算不算是怒极反笑,反正她忍不住绽开了笑靥来。微显苍白的小脸顿时生动了十分。

    “……”见着了那绝美的笑颜,男子几乎看呆了,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泠小姐?”

    “好,那便叨扰公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刚刚还盈满的那些恐惧,一下子通通都不见了!她发现自己,还是好恨那个男人!

    仇恨,本就最生勇气吧?

    眼下便让她去看看,那个正悠然坐在别人家里“做客”的男人,在人前对着她的时候,又会是一副什么嘴脸。

    “泠兄,小弟还是将泠小姐给请过来了,不介意吧?”方一进屋,黑晋阳立即向难得“莅临”的某人汇报了自己的“成果”。

    “呵。”某人举眸一看,手里的茶盏微微顿了一顿,发出淡淡一哼,“少主好本事。”

    “诶,泠兄,这泠小姐哪里有你说的那般不近人情,明明是位非常可爱的小姐呀!”豪爽热情惯了的男人说话一点都不费那遮遮掩掩的工夫,当着沈兮珞的面对她夸赞了起来,同时也反驳了某人先前的一些言论。

    听闻此言,端坐在那里毫无起身“迎客”意思的某人,终于面露一丝僵硬,微微有些不自然地放下了茶盏。

    至于沈兮珞,她此刻耳聪目明得厉害,黑羽族少主无心的那么一句话,她却是心领神会,又忍不住露出淡淡一笑来。

    “泠小姐,快请坐!”年轻的男人热情洋溢地招待起娇客,与冷冰冰坐着的某人形成了极大的反差,“酒微菜薄,还请小姐不要嫌弃。”

    “公子客气了。”中州公主也只当做没有瞧见那男人,优雅地在餐桌前落了座,“妾身媸颜陋质,承蒙公子不弃,奉以佳肴美酒,实在感激不尽。”

    她这番自谦说得极是漂亮,又恰到好处地将某人暗中损了一损,优雅得体的礼仪更是尽展大家闺秀的风范。

    黑羽族少主笑得更为开怀,年轻英俊的面容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倾慕,“小姐初来大漠,定是非常不习惯了,这边的饭菜也不知合不合胃口……请尝尝这个,噢!还有这道菜,一定要尝尝的!”说着就动手不断夹菜。

    “谢谢……如此便不客气了。”沈兮珞柔柔地道谢,将菜肴都接过来,堆在小碟子里,开始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

    那优优雅雅、温温柔柔的模样,令坐在对面的男人眼睛都看直了,过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旁边还坐着一位贵客。

    “泠兄,请用菜吧!难得你肯来我这坐坐,更难得还可以请你吃顿饭!”部落少主很有点反客为主的味道,不过他这话可真一点都不算客套——要请赤宁城主吃饭,天大的面子可都不一定请得到!

    那男人却一声不吭,漂亮的凤眸冷冷淡淡地,不知道在看着哪里。

    热情的部落少主终于有点尴尬起来。

    虽说他并不计较对方在自己面前频频的走神,但那男人毕竟是赤宁城主,随便跺跺脚,整片土地都会抖三抖的人物……越是站得高的人物,越是有着不一般的胸襟和气度。平时这位城主大人待人还是相当温和有礼的,可今日对着他黑晋阳,却变成这般“怪异”模样,怎教他不多想呢?

    难道是自己黑羽族不小心哪里得罪了这尊大神?是新近那条商道的问题,还是,备战物资调转上新出的摩擦?

    ……

    思来想去,年轻的少主都想不出个头绪,又不好轻易开口询问,只能调转回头,将所有注意力放回到了对面的小女子身上。

    这位泠小姐,实在是美极了……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静秀,温仪端方,一点一滴都透着说不出的美感。

    大漠上多的是英雄儿女,女儿家舞刀弄剑的他是见得多了,但是吃饭能吃得优雅至此的女孩儿,却是他黑晋阳生平仅见!真没想到,抱着小狗儿玩耍时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原来还有如此尊贵迷人的一面。不过也是,这神仙一般的赤宁城主的妹子,自然不会是寻常人物。就算是远房的叔伯家血缘淡薄的堂妹,也多少沾染了一点“仙气”吧……

    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集合了优雅端庄与活泼可爱于一身的迷人女孩,却是有夫家的……

    想着赤宁城主不久前告诉他的关于这小堂妹的情况,黑羽族少主忍不住暗自扼腕!

    “多吃点,这个也尝尝!”然而终还是忍耐不住,男人那天生的向美人献殷勤的本能……

    “嗯,谢谢。”美人亦是毫不扭捏,他夹什么就柔柔地接过去,再慢条斯理地吃进小口中去。

    “……”男人暗暗下了决心,只要美人对他有那么一丝的意思,不管她是否定了夫家,他不惜横刀夺爱,也定要将人给“抢”过来!

    晚膳在诡异的气氛中进行到了一半的时候,部落少主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泠小姐,恕在下冒昧,请问你未来的夫婿,是位什么样的人物呢?”黑晋阳目光炯炯地盯着对面的清丽女子,炙热的眸子亮得发烫。

    “……他?”女人微微犹豫了一下,继而柔柔笑着答道,“他的出身不错,人长得也还斯文,外表看上去,真的是个难得的夫婿人选。”

    她话说到这里,明显地瞧见面前男子眼中希冀的光芒,立即晦暗了下去。另一边厢,一直面无表情地坐着未曾发言的某人,终于几不可察地微微动了动嘴角。

    “只不过……”女人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听出那点“苗头”,年轻的男人明显有些兴奋起来。而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态,目光一直灼灼地盯着女人看。

    “只不过,”女人已经放下了筷子,矜持地擦了擦嘴角,“我同他相处不来。”

    某人轻轻挑了一下眉。

    “此话怎讲呢?”少主显然很是关心。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我太难相处,‘不近人情’,所以没办法同一个眼高于顶、脾气古怪的男人待在一处而已。”沈兮珞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来,似嗔似娇。

    某人太阳穴上青筋一跳。

    “原来,他对你不好?”少主眼里有了希望,“既然还未嫁过去,应该还有转圜余地吧?小姐有没有考虑过重新选择呢?”

    “噢?”小女人娇娇地笑起来,“莫非公子有什么好的建议?”

    “……”

    “噌!”筷子重重掷在碗沿的声音相当响亮。

    “呃,泠兄?”正想趁机向美人表白的少主只能中途停了下来,扭头询问道,“是否饭菜不合胃口?”

    “……没有。”某人倏地起身站了起来,“我吃饱了。”

    “泠兄!”眼见赤宁城主有准备离开的意思,一直沐浴在美人光环照耀之下而无法自拔的黑羽族少主,终于恍然自责起来,“是小弟怠慢了泠兄!晋阳在此先罚酒三杯。”说着便执起了酒杯,恭恭敬敬地连饮三次。

    然而赤宁城主的眼睛根本连瞧也没瞧他,只微微斜着眼,冷冷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了依然端坐着的小女人身上。

    “如果我黑羽族还有什么得罪之处,或者泠兄心里有什么不快,尽管同小弟明言!”向来热情坦率的大漠男儿,英俊过人的脸上写满了真诚,“晋阳一直把泠兄当成自家兄弟,所以多有僭越之处,还请泠兄海涵。”

    “客气了。”某人依旧冷冷淡淡,“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他后面这句话,就不知道是在对谁说了。

    “那……我送你。”黑晋阳放下了酒杯,转而对依然坐着的娇客抱歉地一笑,“泠小姐请在此多坐一会儿罢,我去去就来。”

    中州公主端庄得体地一笑,没有说话。

    脚步正要迈出去的某人,眼见女子毫无起身的意思,他额上青筋顿时跳得愈发明显了。慢慢地踏出去几步,很快又停了下来。这一次,他的视线终于直直地落在了女人身上,冰冷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射穿。

    女人依旧不看他,微微低下了头,盯着餐桌上几乎没怎么少去过的各色菜肴。

    “……”某人最后咬牙切齿,也只磨出了三个字来,“好、很好。”

    “泠兄?”之前不是没有感觉到这对兄妹之间的矛盾,到了此时黑晋阳才意识到场面的尴尬,心下为自己的粗枝大叶而感叹起来,“是晋阳疏忽了——泠小姐也该早些歇息的……晋阳愚钝!我、我送你们。”

    他抱歉地看着沈兮珞,眼里已经是送客的意思。没办法,谁让他不可能得罪某城主呢,更何况还是这女孩儿的兄长,那也就是家长一般的存在了。如果帮着闹脾气的小姑娘忤逆“家长”的话,那他想要把人家姑娘“追”到手的几率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沈兮珞抬起头,接收到那高大男子歉疚的目光,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另一个男人冰刀般的视线往她脸上一扫射,只消一眼而已,她已经感觉自己像被人剥光了衣服,丢在了冰天雪地里……

    转眼间,她所面临的形式急转直下——

    原本想着气气那男人就好,如若能气走他,离这清风苑远远的再不要回来,那就更好了……可现在呢?

    连这热情洋溢的男子都已经下了逐客令,她还能厚着脸皮待在这里吗?就算真的留下来,要她对着一个陌生又热络到过分的男人,也必然多有不妥。可是,只要她现在踏出这房门一步,没了第三者在场,难保她不会立即血溅三尺命赴黄泉……

    她犹豫了。

    无论此时怎么选,她似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罢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她不该总是怕那个男人的,不能一辈子笼罩在恐惧他的阴影之下,不是么?

    暗暗咬紧了牙关,一边告诉自己要拿出勇气,中州公主一边优雅地站了起来,挺直了单薄的背脊,回给那男人一个倔强的眼神。在那男人变色之前,她转开了视线,对主人家福了福身,“打扰公子了。有机会的话,小妹改日再来拜会。”

    “好、好……”听到女方还有改日再约的意思,再听那自称的变化,玄衣男子显得非常欣慰,年轻英俊的脸庞上带着爽朗的笑。

    而另一边那冷漠的银发男人,却是脸色难看得紧,秀美如画的一张脸上,就差没有冒出青气来。

    大漠里临近深秋的夜,已是甚为寒冷。

    告别了黑羽族少主,泠氏“兄妹”一前一后,慢慢地在林荫小道上行走。脚踩上路边的落叶,簌簌作响。鞋面上还会沾上一些寒霜。

    沈兮珞紧了紧领口,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好似如此便能抵御夜间的风霜。走在她前面的男人背影颀长,背脊挺拔,四肢修长,走路的姿态也极是好看,很有种玉树临风的味道……

    真是个虚有其表的男人呢!她一边暗暗打量着他的背影,一边偷偷地腹诽。

    如果不是亲身体会过他的“恶劣”,她也许依旧是个懵懂无知的傻女孩儿,现在还在憧憬着这个神姿清发、超凡脱俗的男人,幻想着高高在上的“神”,有朝一日会居高临下地看她一眼……

    “呀!”大概是想得太出神了,她脚下不小心被一块碎石绊了一下,一只脚儿好像有些扭到了。她觉着有些刺痛,忍不住蹲下身来,揉了揉脚腕。

    其实她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可前面那男人已经停下了脚步。

    她惊慌地看着他转回身来,果然瞧见他冰冷的眼神。就好像是神祗俯视卑贱蝼蚁一般的眼神……

    他、他好冷漠!

    事实上,她宁愿他打她骂她,出言羞辱她,也好过这样审视最低贱的犯人一般的目光凌迟。

    这样是不是代表……这男人,是真的生气了?

    她有些真的怕了起来。

    方才一时赌气,才会不管不顾地于人前给他脸色看……像他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怎么受得了一个女人,还是他最轻视最瞧不起的中州女人,如此下他面子?果然,男人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就算她在人前只是扮演着他“堂妹”的身份,他也不可能会容许她做出这样驳他面子的事……所以,他才会如此动怒吧?

    “我……”

    潜意识里知道,此刻自动认错是最聪明的办法。可她毕竟还是有自尊的,要她“平白”地就向那男人低头,她还是很难做得到。所以,小嘴儿只微微张了张,便又阖上了。在那男人强大的气压下,她的小屁股干脆坐到了地上去,小手仍按在脚腕上,不自在地轻轻揉捏。

    “呵,这副娇娇弱弱的模样,是做给谁看?”男人冷漠的目光扫视过她缩在地上的小小身影,削薄的红唇终于吐出了语气生硬的字句,“喜欢你的男人可不在这儿,不用再费心演戏了!”

    ……他总算是“出言羞辱”她了!虽是被他刻薄地嘲讽着,沈兮珞心里却奇迹般的,倒似松了口气!

    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她多少已经练就了将他伤人的话语当成耳旁风的本领。那男人说话有时其实“幼稚”得很,她暗暗将其刻薄的挖苦当成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在与人吵架……童言无忌,她也就不用同他多加计较。如若不然,脾气再好的人听到那些话,大概也会被他气疯的!

    “还不快点起来!”某人不耐烦地挑眉,“衣服穿那么少,倒是方便你到处跑去勾引男人……现在夜深露重的,也敢坐在地上,是嫌自己身子太好了是不是?”

    松开了按揉脚腕的手,沈兮珞犹疑了一下,干脆伸手捂住了耳朵。

    男人见状冷笑开来,唇形完美、唇色红润的口中吐出的话语,则是一句比一句难听——

    “还是想让哪个野男人路过,强奸了你这荡妇,最好还会顺便带走你,带你离了我赤宁城,再也不用同我这个‘眼高于顶、脾气古怪的男人’在一起,免得你同我“相处不来’……你说对不对啊,尊贵优雅的公主殿下?”

    “你……!”真是圣人也要被他逼疯,“我的事不用你管!”虽然捂着耳朵,男人刻薄极致的话语一字不差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别的她都可以忍,就算他时不时说她是“荡妇”她都忍了,也知道他那番话只是针对她晚膳时的“挑衅”……然而,方才他那满不在乎的“强奸”两个字,却令她的心深深地被刺痛了,就好像是被最锋利的尖刀刺了长长的一道伤口,将她心底深埋着的那个未曾结痂的疮疤,给重重地扎了出来!

    他本来就觉得她是个淫荡的中州女子,再经过了“那件事”,他心里肯定更加看不起她。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地将她当成了泄欲的工具,时时凌辱,刻刻轻薄……

    “是你说的……我只是你一个远方‘堂妹’而已,我说我夫君好或不好,与你何干?”瘦小的女人极力掩饰着自己嗓音的哽咽,“我的身子好与不好,又与你何干?”

    你会在乎吗?不会吧……永远,都只会将我当成一个玩物而已——

    她绝望地想着。

    想不到的时候就丢弃在一边,死活无论;想起来了就狠狠地折磨一番……就算床笫间难得的柔情蜜意,也只是将她当成别的女人。不幸嫁了一个这样的夫君,她对别人“倾诉”自己的委屈,难道也是大逆不道,罪不容诛吗?

    “……好、好!我就教你知道,你这身子,到底与我何干!”

    男人显然是早就定了她的罪,也不管她情不情愿,远远地伸手一比划,一股气流瞬间涌来,将她拖进了男人硬实的怀里。

    女人像头受伤的母兽,绝望而激烈地挣扎起来!然而她的微薄气力,终究是归于徒劳。

    不消片刻,她已经被那男人死死硬抱着进了自家院子,关门,上锁,再是毫不犹豫地往床上一丢!

    她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两眼发晕,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直到感觉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的剥了开去,她才从天旋地转之间勉强打起了精神。

    “你别碰我!”又一次反抗起男人的暴行,她的力量弱小却坚定。

    “你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我的,凭什么我不能碰你?”可那男人的力量实在不是她可以抗衡,没几下功夫,身上的衣裙都已经不翼而飞!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她气急了,对着男人压住她手腕的那只手重重地咬了下去!

    可惜她的气力实在太小,就连那时候想要咬舌自尽都没有成功,现下咬着男人的手臂,更像是咬着一张铁板,徒惹自己难受而已。

    “我恨你!泠渊陌,我恨你!!”她不得不松开了口,眼睛红了起来,娇柔的嗓音带上了她独有的微微哭音,就算骂起人来,也显得极为动听。

    “凭什么?”男人冷淡地看着她微弱的反抗,美玉般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来,“当初难道不是公主你,眼巴巴地硬是要嫁过来,硬要嫁予我泠渊陌为妻的吗?”

    “……”沈兮珞怔住了,连被他剥光了最后一件衣物,都没有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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