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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几个问题。”
“……”
点头，沐芷颜丝毫不敢违抗夜离的命令，而夜离看着她竟如此怕他，心里莫名一紧。
随后才道、
“你知道你是怎么受伤的吗？”
夜离说着，示意的看了看她胸口受伤的地方，而沐芷颜脸色瞬间一红，随即赶忙摇了摇头。
看着她不像装出来的动作，夜离不由微蹙了蹙眉毛，继续道、
“你是因为落水昏迷的？”
不知为什么，夜离还是想再次确定一下这个答案，但沐芷颜的反应一样，明显还是点了点头。
就见夜离的表情更复杂了，随后竟问出一句道、
“‘寂寥也不妨笑面对人’——你可对这句话有印象？”
不知为何，夜离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她唱的那首歌，但她还是同样的摇了摇头……
眼前这张脸明显在熟悉不过，但夜离却总感觉她已经离他很远很远……
随后，夜离再度和她说了几句话，但看着她防备和害怕的眼神，怕她伤口再度撕裂，他还是离开了。
只不过离开时，仍是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之后，赤阳城客栈内。
夜离斜躺在软塌上，想着从她醒来后发生的事，还有属下查来的消息。
她口中的落水，是几月前不小心掉入了寒王府的湖里，而也是那次过后她才性格大变，但这次受伤醒来，她的记忆却停留在那一刻。
而听她自己的话语，她也根本不会凫水，但前几个月见到的‘她’，不仅会凫水，而且她的水性比他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次落水，醒来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次中箭，再度回到了以前的那个她……
如果只是失忆，为什么平时会的东西都能忘记，而且她的脾性，也完全不一样了，这完全就不像是一个人……
但那张脸，他怎么会忘记……
她专注时的神情，她月夜下的弹奏，还有三国盛会上那场震惊世人的节目……
脑中回荡的全是她以往的身影，但眼前这个她，却没了以往的神韵，更多的，是眼眸中浓烈的害怕和胆怯……
以往的她一样怕死，但每次她眼中最多的便是坚毅，而且，无论是他一个幽灵山的宫主，还是那冷面的寒王，或者那北冥逸尘……
这丫头，似乎从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她的观念永远和他们所有人不同，但现在眼前这个……
却刚好与她相反……
夜离越是深想，就越怕看透什么，但脑中的画面却是一幅幅闪过。
想起不久前她曾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我说我和你们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想到这句话，夜离整个人猛地一惊，那双妖冶的眸子也瞬间瞪大，一个猜想一下滑过他的脑海……
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种想法太过荒唐了，不过她当时说这番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那时的她并不像是在随口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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