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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她似乎知道了。
这是永远无法抹去的仇恨。
哪怕她对他再好，再如何挽回，都弥补不了。
“小路，你醒醒。”
“姐姐，对不起。”
莫天路还吊着一口气，似乎就为了等她到来。
“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全家就不会只剩下你一个人。”
“不是小语的错。是我。是我命令舒护法去杀你全家的。当时如果她违背了我的命令，死的就是她了。如果你定要怪一个人，那一切全是我的错。”
本该躺在少年身边的百里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他看到如此凄惨的画面。
他知道定是这个少年，想要用这样悲惨的方式，来离间他和舒语。
既然他也能看出计谋，小语如此通透之人又何尝看不出。
“教主，我要为小路报仇，他因你而伤，他的家人也是因你我而亡。”
“也好。”百里绝释然道，“从今往后，莫天路就是你们新任教主。”
“教主，他怎么可以？”
“带他去好好治疗，如果治不了，魔教就再也不会有教主了。”
众精英护卫应允：“是。”
这些人是百里绝最亲信的精英，有他们和萧穹风在，魔教其他人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噗嗤。
整把剑穿透了百里绝的身躯，百里绝妖孽的脸美得勾魂摄魄。
历来魔教教全部不得好死，而他能死在最爱的人手上已经是他最大的幸福。
“你不用担心，我会永远陪着你。”
“好。”
如果有下辈子，他再也不要当魔教教主，他只想当一个普通人，只愿能陪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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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路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还能再活过来。
只是从此以后，他的下半身需要坐在椅子上度过了。
“姐姐，对不起。如果可以，我希望下辈子能当你真正的弟弟。”
其实那天他那粗糙的手法，姐姐早就看出了破绽。
可是最后她还是死了。
如他所愿一般，和百里绝双双殒命。
而他的身体里则是多了两股强大的真气。
如果不是这两股真气，他也不可能撑着活下去。
他的仇报了。
可是为什么他却一点也不开心。
甚至还酸涩得难受。
“教主，新教主的任免仪式开始了。”
莫天路终于睁开了他那双有些泛红的双眼。
此刻他的眼中都是坚定。
这次任免，武林盟的人也来了。
慕容云沂再也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不过年过弱冠之龄的他，看起来如同迈入古稀。
当初他将舒语手上的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交还给他的时候，他的心怕是也一同死了。
就像他一样。
他才知道姐姐是武林盟的探子，在暗地里不知道救了多少魔教要暗害的人。
他也终于知道姐姐杀他们全家，全是百里绝逼迫她的。
他还知道姐姐的一家竟然全死在百里绝师父的手中。
她曾经说过她早就下不了手，原来是真的。
她为了喜欢的人选择了谅解，而他却是执着地想要报仇，却最后报错了仇。
魔教中早就已经没有反对他的声音。
虽然他下半身没了知觉，但是他的修为比百里绝都要强大。
他只能用他的余生来补偿这大千世界。
“从今往后江湖再也没有魔教，只有善堂。”
“从今往后善堂中人以救济天下为已任。”
整个江湖再也没有魔教。
善堂中人受到武林盟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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