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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心碎之时,只望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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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录山,潼峰,九冰宫。

    她拖着一身疲敝,一脸苍白地回来。

    走路都没有声音,也没有任何要与风七辞打招呼的意思,直直地便要往自己的房中而去。

    风七辞看见她这副模样,眉间一蹙,甚感心疼,上前轻轻拉住她,问道,“四儿,可好些了?”

    涂山仙夙转头看向他,风七辞明显就看到她这欠缺休息又伤心过度的模样,美丽的脸庞上没有血色,眼睛也是肿得厉害,上下打量着她,心里咯噔一番,倍感心疼。

    “师尊,小愿已经没了,您是知道的,对吗?”

    风七辞点了点头,也摸了摸她的脑袋,关切道,“知道你伤心,所以为师才没有去找你,怕你看到为师会更加难过。”

    涂山仙夙只是摇头,“师尊是弟子的支柱,和病老师父一样,况且小愿的死,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毕竟也是我,把你最后陪伴他的时光给剥夺了。”

    涂山仙夙低下了头,道,“师尊,弟子想去休息,想要洗漱,然后想做一羹梨花羹去给小愿送行,师尊可准许?”

    风七辞放开了她,也道,“切莫因为伤心,而让自己也跟着受罪,你的灵兽,断然也不想你抱恙,知道吗?”

    涂山仙夙点头应下,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没有灵魂地,轻轻地掩上了门,然后便也没有动静了。

    风七辞看着她方才的背影,那么孤寂的感觉,是第一次在这个徒徒弟身上感觉出来,看来,是真的很伤心。

    眸光,又一次冷了下来,因为涂山仙夙而暖,也因为涂山仙夙而寒,再一次,他觉得当初留下来的祸根,已然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想要伤害的不止是华录上的弟子,还有整个华录上下,有野心,这仇,怕是要彻底了结了,才会让华录有安宁的日子可以过。

    今天病老亲自帮小愿超度,替他祈福,作为一只灵兽而已,这也是无上的荣耀了,病老把他的遗体羽化掉,向着华录的长空翱翔,没有束缚,没有任何人在牵引着他,让他可以自由地在长空中盘旋着,驻足看着这座他最后的归属,涂山仙夙所要守护的华录。

    涂山仙夙不想去看,所以便早早回了九冰宫。

    她不想要看到小愿羽化那一幕,她只想要小愿那最后的模样在这里真的成为最后就好了,不要有太多的记忆让她在此刻留住,她心里面的小愿,永远都是长不大的,也是可爱的,让人怜惜的。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手里的半成品,这朵梨花虽然不完整,但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这几百年来,见过的最美的梨花。

    泪水不再,但是心里还是在流血,痛失小愿给她带来的疮疤,或许已经抹不掉了,而只会留下触目惊心的伤痕。

    “小愿,宫姐姐这就去给你做梨花羹,去西岸,给你送行,好吗?”

    九冰宫的厨房自从上次涂山仙夙说要帮忙料理之后,便多了好多的食材和调料,专门给涂山仙夙用来做梨花羹,可是现在,第一次觉得,原来做梨花羹,也会这么苦涩。

    她在里面安静地忙活了许久,因为实在太认真,连着外面有人在看着她她都没有察觉。

    “七辞,你说她这样,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现象出现啊?”令狐昭也是出于关心,对涂山仙夙也是照料至极,虽然方式不一样,但还是对她这位小师侄,充满了怜惜之意。

    风七辞冷冷地看着她的身影来回走动着,却也没说什么话,只是看着。

    “别不说话啊,要是小师侄出了什么事,那到最后,你和病老不都亏了?”

    “不会出事。”他镇定又坚定道。

    “为什么?你都要她再引血了,还不怕她出事?现在又伤心成这样,你说说能不出事吗?”

    风七辞转头看了他一眼,便冷冷道,“我会护她周全,不管是大战还是其他,所以你不要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

    “哦。”令狐昭哼了哼,也道,“那就说说正事儿。”

    风七辞看了他一眼,然后也是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离开这厨房,和他一起边走边交谈着。

    “让你观察安粤的动作,如何了?”

    “也差不多,可是我没想到的是,竟然可以做到这么厉害,要是调动些人马的话,肯定会有蛛丝马迹,而且也应该要有些什么大的动静才对,可是我派人暗中盯着,却也没什么发现。”

    听着令狐昭的话,风七辞也觉得事情还不是自己料想中的那样。

    “所以在我看来,八成他们也是想要出其不意,我们都知道该来的总会来,所以加强了防备,可是谁知道会是怎么样呢?”令狐昭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风七辞看着他这模样,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道,“新鹰隐匿这么多年,不过就是为了来华录报这个千年大仇,他的目标会是我也会是病老,就怕到时候会是病老的......”

    令狐昭也意识到了什么,惊异道,“要是真的是,那小师侄......”他本来说话挺大声的,可是当发现他们还离那厨房不远时,便放低了音量,“小师侄重情重义,一只灵宠去世了她也伤心至此,要是到时候病老再有什么变故,那不就彻底完了?”

    风七辞虽然很不想听到令狐昭这直来直往的话,可是却也得承认实在是有些道理,涂山仙夙用情很深,似乎是个一托付,一信任,一有真心,便会倾尽所有去对待,不管是朋友,亲人,还是他这个师尊......

    “小愿中的毒,肯定是安粤里的棋子在涌动着,可是藏得深,我们要察觉,真的很难,华录弟子上万,地方又大,只在药医馆里的人查或许会简单些,可是药医馆里那些除了病老和棋竟,没有几个可以有些本领,不过都是药童和杂役。”

    风七辞的眸光暗了暗,摇头道,“不一定,越是弱势的人,就越是可疑,因为他才会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嘶~”令狐昭琢磨了一下,便想了想,“那这药医馆里的,还有谁能这样呢?”

    “我不得不怀疑,徭帘钩。”

    令狐昭像是恍然大悟,折扇一拍,便道,“那家伙?好像还真是有这个可能,因为他很讨厌华录啊,而且成天摆着个臭脸......”

    “当年救他的,或许就是新鹰。”

    令狐昭严肃地蹙眉,“你有眉目了?”

    “可我现在不能确定,到底他有没有动机,杀害四儿的灵兽。”

    “他都这么讨厌这里了,要是真是新鹰把他给救了,又给他送去别人家抚养,还到了获佳寺那里清修,那徭帘钩可是会对他感激不尽,用当棋子的方式去报答那也说不定。”

    “按照你的说法,那也是没问题。”

    “我就说,那家伙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上来华录也是对这个有意见对那个不满意,你收留他也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可是......”面对令狐昭的质疑,风七辞倒是表现得不以为然,“他也确实无辜,或许是被利用,或许是被当做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不过就是在任人摆布,而不自知。”

    “那你的意思是,或许杀害那小愿的,不是他?”

    风七辞点了点头,“但是新鹰的细作里,一定有他一份。”

    “那他这一年在华录,都给他们传递了什么消息啊,这么想来,似乎他也没做过什么对华录不利的事情,也没有造成其他的人员伤亡......”

    “四儿当时去招摇山的时候,便在贤艺宗师那里得知,当初袖手旁观于徭帘钩的灾难的,就是他们,而那个时候擅长用毒的新鹰,阻止了他们救人的脚步,事后也许还对徭帘钩进行扭曲式的教导,才会导致了徭帘钩如今对仙界的忌恨,还有对仙者的不屑。”

    令狐昭也不再戏谑,而是肃穆地想了想问题,道,“如果徭帘钩无辜,只是被利用而已,那你以为的其他人,会是在哪个方向?”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着,便越来越远离了厨房,所以现在就算再大声,涂山仙夙也听不清,加上涂山仙夙本身就伤心了些,那也应该不会说,去注意到他们谈话的细节。

    风七辞便转头,冷声道,“惠流池的,是我要追查的方向。”

    令狐昭也和他对视,眼神中传递的东西实在太多,一时间,连同九冰宫,也是笼罩着一种让人不喜的紧张感。

    涂山仙夙的梨花羹,精心做了好久,两羹起来,她也是精疲力尽,本身没有休息,还哭得那么伤心,两天的心痛,久久没办法散去。

    无视了九冰宫上这些零星关注着自己的弟子,她在黄昏时分,便端着两盅梨花羹,往西岸而去。

    莫谦瑶也看见她这副疲惫的模样,蹙眉不解。

    “不就是死了一只灵鸟,何必这么假情假意博取同情?”她本来是想走的,可是看到她的背影,又看着她去的方向,也许......

    “她这是又想去什么西岸吗?”不料,她也跟了上去。

    此时黄昏,西岸边的景色甚美,说来,这是她这么久以来,在华录看到的最美的一次黄昏,却是和在长空盘旋的小愿一起的,坐在海滩上的她,不由得看着黄昏最美的方向笑了笑。

    “小愿,宫姐姐在这里陪着你,陪你走完最后一段路,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孤单了,我以后在华录,看到华录的天,就会知道,你一定在看着我对不对?”

    用笑容取代泪水,这也许也是小愿想看到的,双眼朦胧之中,似乎看到了上空中,小愿在黄昏时刻的笑脸,他正在对着自己喊道,“宫姐姐!!”

    抬头看着那似乎是幻想也似乎是真实的小愿,她眼泪不再,只是笑着举手,似乎想要触摸他,可是终究还是做不到。

    空荡荡的手心,没有小愿的小手牵引,她觉得失意,强忍着,不想哭泣,也不想让小愿看到自己颓废的样子,便转而拿起那盅冒着热气的梨花羹,打开一看,俨然和做给病老和风七辞的不同。

    “你没有吃过,我觉得可惜了,宫姐姐这么好的手艺你竟然没有吃过......”她扯出一抹笑,看着梨花羹发愣。

    至于为什么是两盅,她也知道,某人或许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她的身边,所以,她也心留一丝的期待和希望。

    看着那一盅,心里默念着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忽然,那熟悉的萧声骤起,在她的耳边回旋着对她来说最为美妙的旋律,此时,她也没有往后看去,也没有急着要去追寻那萧声的方向,只是听着萧声,眼泪又一次,潸然而下。

    神荼知道她心情不好,在那个小竹林里,根本没办法静养,因为从那铜镜里也知道了她的情况,并且他也屡屡是听到了涂山仙夙那绝望的哭声,哭得他心疼,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所以他的萧声,在此时,是最为安慰的存在,比师父有效,比师尊有效。

    他站在涂山仙夙的身后,没有要过来坐下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站着,而且吹奏着悦耳的萧声,直到涂山仙夙心情平复了些,他的一曲,也随之而散。

    “为什么,我会这么想见你,在做梨花羹的时候,也想着为你也做起来一羹,似乎就是在想着,你一定会来。”

    神荼收起他的萧,缓缓走过来,站在她的身边,而看着她这副模样,迎着黄昏的景象,看起来疲敝不已,还有些苍白,唇色也几近纯白,心中猛地一蹙,他也是心疼了。

    “妍儿,你到底,要我如何?”

    涂山仙夙缓缓地抬头看着他,那双汪汪的大眼,含着泪就这么看着他,让他也一时间缓不过来。

    “你知道我会来,因为你伤心,你难过。”

    “是,我想要你在我身边陪着我一会儿,我想和你一起,好好地待一会儿。”

    神荼坐下,坐在她的身边,画面显得是很和谐,因为两个人都是那么美好,黄昏的景象也还没有散去,还是这么让人陶醉,心旷神怡。

    “妍儿,你在华录,我不止一次两次担心。”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对华录好一点,因为他是我的第三个家。”

    神荼蹙眉,“为何是第三个?”

    涂山仙夙看向了东海面,轻言,“涂山,也是我家。”

    神荼的眼眸垂了下,他怎么忘了,涂山还和他的妍儿有些许的瓜葛。

    “那你现在,是在你这个家,受了委屈吗?”

    涂山仙夙摇头,“不是我,是小愿。”

    看向了她手里捧着的那一盅热气腾腾的梨花羹,神荼的眸光也是深了深,“你身边的人,有人想要除掉,你自己心里清楚吗?”

    “我什么都明白,他们的目标,说是我,我也会相信,只是小愿没有错,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他那么小,不过是个孩子,为什么要他替我还是替华录去受这份罪?落歌,我不懂,我也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吗?”

    落歌看她因为自己又是眼泪哗哗地流下,心疼更是心痛,猛地便把她搂紧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让她在自己的怀中,尽情地哭泣和发泄。

    “没事了,有我在这里陪着你。”

    这两天,她都在祈求这个怀抱,现在重要得到了,她却也觉得安慰,可是因为神荼的怀抱太过温暖,也太过让她依赖,霎时间,这两天好不容易被压制回去的苦涩和难过又全部涌了上来,泪水,再一次决堤。

    她在自己的怀里痛苦地抽泣,声声牵动着他的心,她哭成这样的画面,似乎以前有过,也似乎没有,也许是从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时候开始,自己已然动情,却不自知。

    “妍儿......”

    不知也是过了多久,她的哭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安静和夜幕的渐渐落下,神荼抱着她,看着东海,那浪声,也在他们的安静中显得格外地刺耳。

    “好些了吗?”神荼柔声问道。

    涂山仙夙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然后便缓缓起身。

    神荼看到她从自己怀里起来的那一瞬间,看着她这满脸的泪水,哭多了眼睛也红肿得厉害,脸上的泪也干了些许,那绝世的脸上也是布满了不少的瑕疵感,神荼也勾唇笑了笑,用袖子,轻轻给她抹去脸上的杂质。

    “再哭,你只会变丑。”

    涂山仙夙似乎没心情开玩笑,便道,“我终究会老,也会变得不如后来者,难道那样,你就不喜欢我了吗?以貌取人才是你的法则吗?”她还有哭腔,顿时变得可爱至极。

    而神荼也笑了笑,“有你一人,我本足矣。”

    涂山仙夙也不得不承认,神荼很会安慰她,也很会哄她开心,这个时候,发泄也发泄了,哭也哭过了,神荼也哎这里陪着她,霎时间觉得,也不是因为小愿的失去,她就要寻死觅活。

    小愿守护着她,也不是要她跟着自己一起去死还是如何。

    “落歌,我对小愿的感情,和你虽然不一样,但是这个孩子,我一直很疼惜,我都没有把他当成灵宠过,自从他化成人形......”

    “我知道你对人都是真心实意,也用情至深,可是情也确实会害了你,你看你现在,颓废的模样,我看着能不心疼吗?”

    涂山仙夙低下了头,“那你是想要你受伤还是死掉的时候,我不为你伤心,冷淡地看着就行吗?”

    神荼笑了,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自然不想,可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在你面前受伤,还是死掉?这话多不吉利?我还没迎娶你,如何能死?”

    因为神荼的一席话,她总算是笑了,这两天唯一的笑容,就是在神荼面前绽放,“你想得,倒是长远。”吸了吸鼻涕,哭腔虽然明显,可是显然也是好转了很多。

    神荼也是笑着,而凭空释出一方手帕,湿漉漉的,替她摸了摸脸上的杂质,清洗着这干掉的眼泪,道,“你都没有为了我这么哭过,我都不敢把你弄哭,你竟然为了灵宠,而把自己搞成这般。”

    涂山仙夙嘟着嘴,看着他,“小愿是我亲人,他的死对我来说是种打击,我怎么能不伤心?我又不是铁石心肠。”她顿了一番,然后也任由神荼在自己脸上抹来抹去,又问道,“落歌,你,是不是连小愿的醋,你也要吃?”

    神荼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番,然后瞟眼看向了眨巴着眼睛的她,实在是受不了她这样,“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自控能力很好?”

    “我......”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对,她便把眼睛看向了别处,老老实实地让他体质擦拭着脸庞。

    “你呀,也该想想,我是个男人。”

    “男人又是如何,师尊不也是。”她眼神看着别处,嘴巴也是嘟囔着。

    但是一从涂山仙夙嘴里听到这种话时,尤其还带着“风七辞”的名字,还跟在“男人”的后面时,神荼一个生气,撇嘴便把那帕子丢在一边,用极其阴冷的眼神看着涂山仙夙。

    “你干嘛?不擦了?不擦我自己擦。”说完她便要去把那手帕拿过来。

    可是却被神荼一个反手,给拽了回去。

    “我又怎么了?”

    “你既然知道风七辞是个男人,就不要总是一整天在他面前表现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也不要去勾引他,你知道吗?那家伙对你已经......”一时间没控制住,差点直接给说出口,但他也及时刹住。

    “萧落歌,我是因为你然后心情才会好些,可是你也不带这么说话的,师尊是师尊我都说了几遍了?什么叫我勾引他?我哪里有对他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这话是大不敬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九冰宫的情况?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要这么说的师尊,他现在是......唔唔......”

    因为她实在是喋喋不休,一说话没完没了,神荼本来也就不想跟她争论,可是她实在是像连珠炮一样,趁着一个空隙,他便猛地,堵上了她那喋喋不休的嘴,那个吻,也开始由单纯地要堵住嘴,而变得缠绵。

    涂山仙夙本来是要推开他,可是力气上现在也比不过他,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恣意,他没有很粗暴,吻得很温柔,也给了涂山仙夙很多喘息和反应的空间,这个吻,注定缠绵。

    而在后面一直观察着情况的莫谦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一时间惊慌失措,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情况,立马转身躲在树后,眼神也是惊恐了好多。

    他们在那边吻得炙热,莫谦瑶看在眼里也是觉得不齿,随后更是恨恨地要离开这里,岂料,神荼好似早就察觉到了莫谦瑶的存在,在和涂山仙夙交缠的时候,还腾出空间,微微睁眼,把莫谦瑶定在了原地。

    莫谦瑶被吓到,瞪大了眼睛,可是没办法转身看着他们,只能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神荼才再次把眼睛闭上,把涂山仙夙抱在自己怀中,尽情地,享受着她所带给自己的芳甜。

    梨花羹似乎还没有冷掉,还冒着热气,等待着他们缠绵结束。

    夜晚,在他们的缠绵之中,变得旖旎了些,也美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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