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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在何处?该不会在极北之地吧?”凌源又问大眼。
“极北之地有没有寒天石,我不知,但寒潭并不远。”大眼曾跟前主人去过。
“那你领路!”凌源也懒得细问寒潭所在之地,反正由大眼带路就是。
寒潭在一山谷深处,而进入山谷后,玄巍觉得眼熟,居然是他和凌源被传送来时所处的地方。
这次大眼带他们穿过一个隐秘的山洞,直接到了谷中,比原来他们走出峡谷所耗时间少了大半有余。
寒潭所在之处与那时他们选择出谷的方向相反,其实离他们当初出现的地方不算远,只是如果没有大眼带路,他们就算从旁边经过也不会发觉。
茂密的树丫藤蔓遮挡下,岩壁上只容一人通过的洞毫不显眼,听说大眼的前主人是无意间跌进洞的。
大眼引路,负责扫除障碍,走了约摸一盏茶时间,凌源二人感到越来越冷,越往洞里,寒意越甚。
又走了一盏茶时间,玄巍哆嗦着嘴唇道:“寒潭应该快到了吧?我有些受不住寒意了。”
看了看凌源,他的嘴唇也泛白了。
小幽散发出微微暖意,从玄巍的腰间渗入体内,令他好过不少。
大眼也察觉到主人快受不住寒意,飞到离他近一些的地方,暖暖的光晕将他笼罩。
又走了一小会儿,大眼兴奋地告诉凌源:“寒潭到了!”
凌源立刻转告玄巍。
玄巍扫视四周,没有看见水潭,疑惑道:“我怎么没看到有水?寒天石又在何处?”
凌源稍一想,说道:“此处寒意这么重,恐怕潭水早已结成冰。”
大眼点着剑尖,自家主人果然聪明。
玄巍看了看面前的一大块冰台,冰台略低于他所踩地面,的确极可能就是潭水结成的冰。
要是光靠他和凌源的力量,估计毫无办法,但方才大眼和小幽都有办法释放暖意,它们有没可能融化寒冰?
小幽明白了主人的想法,缓缓离开玄巍腰间,飞向寒冰台,落在其上,盘成一个圈,开始释放热量。
眼看着它与冰台接触的位置,雾气升腾,冰块有了融化的迹象。
天眼剑飞到幽魂链上方,同时发出暖暖的光晕,照在寒冰台上。
大眼和小幽的合作下,冰面以极快的速度融化,袅袅雾气中,已能看到潭水。
“主人,我和小幽虽能潜入潭底,却不好带出寒天石,恐怕还需要你们下水。”
凌源没有犹豫,准备入水,玄巍用手在水中试了下温度:“呀,潭水冰得刺骨,你行不行啊?”
见凌源执意下水,他咬咬牙说道:“你下去了又看不到,还是我去吧,我肉多也耐寒些。”
凌源心中微暖,玄巍这人谁说有时说话气人,但心地不错。
“前几次的任务主要都是你在辛苦忙碌,这回让我来!大眼说寒天石散落在寒潭底,我下去后随手捞了东西就往岸上丢,到时你们再看是不是寒天石。”凌源说完,也不含糊,衣服都不脱,直接入了水。
切肤的寒意,有如实质,他不自觉运转内力,真气顺着经脉一路游走,寒意虽还在,却没那么刺骨了。
他往寒潭底潜下去,手在潭底摸索,就在他摸到石头样的东西时,心中莫名一跳,感觉危险从背后靠近。
他急忙在水中直立身体,施展卦踪步,往他觉得安全的地方闪了过去。
卦踪步在水中施展,因水的阻力,比在地面施展,速度慢了些,但不影响他躲过这次的危险。
见一击不中,那东西加快了速度,又朝着他靠近。
凌源再一次躲过。
他不想耗时间跟这不明东西玩捉迷藏,趁着那东西扑空的一瞬,从地上胡乱捞了一把,抓了两块石头就往岸上窜。
将石头抛上岸,他也想先上岸。
玄巍正奇怪他怎么才摸了两块石头就不干了,就见水中一道黑影向凌源靠近。
“小幽,拦住那黑影!”
小幽飞过去缠绕困住了黑影,大眼也飞快到了凌源身边,护着他上岸。
大眼助凌源烘干衣物,暖和后,他才有心思问玄巍,水中的是何物。
“是一条头顶长角的大怪鱼。奇怪,寒潭水这么冰寒,还结冻过,这怪鱼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可能它身体极耐寒冷,有没办法将鱼拖上岸?”凌源想着要是这鱼的皮耐寒,个头又够大,他想用怪鱼的皮为自己和玄巍各做一双鞋子,以便去极热之地时穿。
鱼身只有大半个人高,勉强够一双靴子的用料。
凌源在第二次入水前,说了句:“我下去再引引看还有没有这种鱼。”
“你应该捞寒天石去,将怪鱼引来做什么?”玄巍不解。
“我需要做鞋面的材料。”不再多说,凌源又入了水。
干等着怪鱼来太浪费时间,他干脆在河底捞了起来,摸了几块石头样的东西,都丢上了岸。
忽然,他又感知到危险来临,大喊了一声:“大眼!”
他一边喊,一边往岸上游。
这条鱼的速度比刚才那头还快,出于感知危险的本能,凌源猛地一收腿,随即听到了那鱼咬合时摩擦牙齿的声音。
要是刚才他没及时收腿,恐怕已经被咬残。
天眼剑刺入水中,冲着那鱼扎去,穿透了鱼嘴上下颚,如一根牙签般嵌在肉里,让怪鱼张不开嘴。
怪鱼狂躁起来,潭水被鱼尾拍得到处飞溅。
“小幽,先弄昏岸上这条鱼,去帮大眼。”玄巍看水里的怪鱼没伤到根本,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便让小幽帮忙。
小幽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弄晕了岸上的怪鱼,飞射到水中,缠住发狂的怪鱼,让它无法动弹,透着它上了岸。
凌源松了一口气,再次潜入潭底,摸了一大把石头揣在怀中,也快速上了岸。
寒潭里不知还有没别的危险,不能呆太久。
大眼出手灭杀了两条怪鱼,又从凌源丢上来的石头中找出了八枚寒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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