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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衍女飙誓

    “肿巴着嘴凑热乎小心烫死!”那女子抖动满嘴颊子的肉,横气冲冲地扒开两人,“得了,恩爱劲儿秀足了,就把正事一撂儿摊出来,省得老娘还得瞎耗了时辰啥也没捞着!”

    “衍丫头好歹是虎人堂能说事的人,在下绝不会让你丢了这脸面的。”逍遥馆馆主握住幻兮儿的手将她贴牢自己,眼前的衍丫头生性粗鲁蛮横但也知轻重利益,她率先开口的话正合馆主的心思。

    “那就少磨叽,有事说事。”衍丫头一脸不快地别过脸,幻兮儿的肤华貌美让她看了就来气。

    “爽快!”馆主顺势拔了幻兮儿头上的一支发簪,耳疾手快地掷向城门壁上正欲钻爬进角落的蜈蚣。

    “这事可不好办?”那女子唬着双眼不肯轻易答应。

    “应该没有什么事比我家莫飞更难办的。”逍遥馆馆主斜睨笑意,衍丫头对莫飞的心思他是一清二楚。

    而身旁松落了发髻的幻兮儿披散下一头长发,微遮眼敛,迷添了不少女子的娇媚,被其美貌吸引的汉子慢慢拢聚,直接威胁了衍丫头的自尊心。

    “得了,成交,你们该哪儿闪着去就立刻凉边儿。”阵势催逼着女子的嫉妒心,她不假思索地立马答应,急急燥燥地用手推搡着两人进了车里,巴掌“吧唧”一挥,重击在马臀上,火辣的痛感燃成火力,一刻不误地拉着马车咕碌碌地径直转动。

    “少爷,你……”幻兮儿自从恋上这冷峻的男子,羞涩中连主见也逊色了许多,刚落坐的馆主竟亲手为她绾发,一丝一缕尽是温柔。

    “嘘,别说话,再毁了你的发髻我就不管了。”他指尖触碰头皮的轻柔由上至下地渗进幻兮儿的心里,甜蜜得不可言喻,“这根不许丢了!”发髻初成时,馆主从怀中掏出一支火红的璃簪,小心谨慎地插进她的发绾里。

    “簪子?”幻兮儿伸手摸着头上的新簪,雕刻精细的纹路匀而流畅,簪面滑腻舒透,“赔我的?”她惊讶着眼侧身问馆主。

    “不,定情的。”他往她的头额轻吻,“你都在街面上喊我相公了,若是不给你点甜头,那多亏待你啊。”

    躁红了脸颊的幻兮儿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恐怕天底下唯她是受了老天眷顾的女子,才能独享他给予的所有霸道和宠溺。

    “谢谢。”她的内心被他堵塞了许多感动,她尝试去寻找更为恰当的话来表达她对他的爱和感动,寻觅稍许,却发现心里对他欠缺的是感谢。

    “傻瓜。”馆主搂着肩将她侧倚在自己身上,“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别人需要的是感谢,而我永远需要的是你对我的深爱。”

    “嗯。”幻兮儿拥着上天偏私的先天美貌甜笑成傻,蜜恋的女人应该都如她这般能轻易满足,。

    而先天不足的女子只能后天努力创造幸福了。

    衍丫头冲着莫飞这个帅哥胚子她也要竭尽全力发动西泽郡中所有的势力,暗查虫王之事。她心里明白,逍遥馆办不到的事也许就剩她老爹知晓了。

    衍丫头的老爹原是隐云老祖的得力暗卫,老祖隐退江湖,他也无意再涉人世,遂主动请缨镇守西泽郡,虎人堂便是由他一手创办,只是暗卫有训,得令藏息至死不言,衍老爹辞行逍遥馆的同时不仅在逍遥馆抹灭了暗卫之讯也带走了所有他知晓的消息,可有了年纪的衍老爹跟火爆了性子的衍丫头向来见了面聊不上两句好的就尬起来,尤其知道衍丫头没羞没躁地打着男人的主意,他更是气撅着脾气不愿搭理,父女俩搞得原就是同个郡城同座宅的距离生生掰成了一年不见两次面的关系。

    虽然知道老爷子手头上肯定揪着探道儿,但骨子里流淌的倔气也不许她自己轻易就向对呛了好几年的亲爹低头求饶,衍丫头活动着筋骨,亲自选了几个灵活着身骨又脑子灵光的亲信在西泽郡中暗寻。

    可惜苦寻无果,还是没把她老爷子的招儿学到家,衍丫头恨得牙痒,眼看快到手的夫君怎样都不能打水漂了,她跨着大步上马,好久未归的家宅这次就算舔着脸跟她老爹撒娇认错也不皱上眉头。

    衍老爹的家宅实际就是偏离人烟的一处农家院子,多砌了个围护的墙面,低调简约得看不出有啥特别值得炫耀的点,西泽郡里比它阔气豪华的宅院多得是。

    驾马穿过几条街面的衍丫头终于规矩着自己主动来请安了。

    空荡的家门紧闭,宅前的落叶枯黄,洋洋洒洒铺落了好几块阶,强占地儿的零落感一遇她的眼就又憋不住耍嘴:“老头子心忒大了,这还是人住的?”她脚脖子一蹬,踢飞了几片碍她道的落叶,“干活的人是死绝了么,整得跟供起来的大爷似的!”天生嘴厉不容欺的衍丫头叨骂起来更显粗鄙。

    常言嘴上留德的告诫对她而言就是虚得慌的谎话,骗骗智商还在母胎的蠢蛋倒可以,她甚至笃定祖上留下来诓骗子孙的话都是诸如这类的,因而自小就不太受教,更别提对她亲爹能起多少敬意。

    “衍老头,你家闺女今天不跟你吵,出来见个面吧!”她一如既往地推门,不大的院子却连个吱声应她的活物都没有,“行了,衍老头,赶紧出来,没工夫和你闹腾。”衍丫头耐不住性子,火爆的脾气似乎再等稍许时候就要窜出体内,她快步踩碾过衍老爹平日尤为喜欢的绿坪,一副即将破口大骂的架势冲到房里。

    房门一堆,带点微腥的气味冲贯了她的鼻,“老爹?”衍丫头惊颤的心被吊打出惊慌来,她高声唤叫地推开每间房门,空荡的景逼着她的心剧烈怦动,不妙的惊惧感第一次那么毫无防备地席卷而来,她此刻才发现自己的老爹对她而言才是最为重要的男人。

    她发了疯似的驾马疾驰赶回虎人堂,内心无比期盼着自己的老爹许是偷着闲空往堂里散逛,虽然自从自己接手虎人堂,衍老爹就从未来过,但目前这点微弱的希望是她能想到的最后去处。

    不过,承令的三个虎人早已在香燃尽之前灭了她的希望,为了重获自由的他们想尽一切办法终是寻来了秦老的去处,恰好就是衍老爹雇来家宅的仆人,只是三人寻进衍老爹家,没见着秦老的人影,倒是发现衍老爹被扒了后背上的皮,死状极惨地倒在自家房里。

    对于这点逍遥馆馆主也是始料未及的。他和幻兮儿在香燃尽前就进了虎人堂与莫飞碰面,虎人抬来的衍老爹,馆主是知道他的身份的,本意想借衍丫头的手得来虫王之密,不料却与秦老爹的行踪有关,他心中猜测秦老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老爹!”衍丫头驾马冲进堂里,那白了鬓发的老人她再熟悉不过,失了理智的她摇晃着头,自家亲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惨死跟前,她飙着大火撞开幻兮儿,上前一把拽住逍遥馆馆主的衣领,厉声吼问:“你一来我爹就莫名其妙死了,你给我赔命来!”

    “住手!”莫飞上前要扯开她的手,馆主立即摆手示停。

    “衍丫头,我逍遥馆生杀之事向来见得光寻得着影,何况残杀同门定当受尽虚无极刑,而我只知衍老爹曾效力逍遥馆,却未曾亲见过他的面,谈不上私仇大恨,再者说了,我若杀人何必再亲自登门,还叫莫飞持火纹令接承决斗?”逍遥馆馆主任她狂怒地扯住自己的衣襟,沉着冷静地分析着每个生疑的点。

    “许是你贼喊捉贼,掩人耳目,我又何凭证信你?”衍丫头不依不饶,拔了身上的匕首就要刺进馆主的胸膛。

    “我知道谁杀的!”生死瞬间幻兮儿立即伸出握住琉璃珠的手,大声喊嚷着,她手里的琉璃珠又开始盈满红光。

    原来刚才衍丫头撞击幻兮儿的时候,恰好皮肤碰触到她,而能够感知魂死之气的琉璃珠早已恢复原识,辨得其主,也成功地和幻兮儿相融通识,因而当亲血脉唤息聚气时,衍老头被杀前的最后一眼所见就突然乍现在幻兮儿的脑海。

    事关逍遥馆馆主的清白,幻兮儿也想尽可能多地看清画面,就蹲下身,壮实着胆,亲手摸进衍老爹血淋淋的肉骨里,强压逼迫的感知令还未完全熟识琉璃珠的幻兮儿痛苦不已,那些七零八散的画面像荆棘刺刀剜着心窝,远比隐云老祖当初扔在逍遥坛让她历练闯关的七杀弦来得疼痛,难以承压的幻兮儿甚至被引裂藏匿在体内的旧伤,鼻血率先涌出鼻腔。

    “别逞强了。”馆主立即握起幻兮儿的手,被阻断连息的琉璃珠也重回剔透碧绿的样。

    “快,告诉我,看到什么了?”衍丫头愤愤难休地催促道。

    “疤!那个人手上有条刀疤!”幻兮儿忍痛先应答。

    “疤?虎人堂的人身上多的是刀疤,更别说整个西泽郡,还有没有其他的。”她粗鲁地晃着幻兮儿的身子。

    “你没看见兮儿还没缓过心神吗?”逍遥馆立即阻止衍丫头的粗鲁,“兮儿身上内伤本来就隐在身上,如今诱发,你还要再搭上一命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死的是我老爹,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报仇!”她情绪激动,怒火中烧!

    “衍老爹身上有图,虎眼鹰嘴,那人剜走的就是那背上的图。”幻兮儿不想又因为自己激发矛盾,连忙再答,“衍老爹笑脸迎他入门的,他的声好像干涸了水分的嗓子……咳咳……”幻兮儿一口气强撑的话终于折腾不得了。

    “虎眼鹰嘴?”衍丫头脑中对这图腾似乎小时相识过,她绞尽脑汁想着,尔后大叫一声,“我知道了,跟我来。”她领着他们三人进了一间被废弃了的柴房,未掌事前自己惹事生端被关进那房里反思,差点儿把整间柴房掀了,才见到灶角处也篆刻过几乎无异的图腾。

    “这图腾你是几时发现的?”馆主看清后对着衍丫头发问。

    “老爹把虎人堂给我打理前的一段日子,是我第一次进来,平时这间柴房无人会来,而且我还嫌它碍事,本打算过些日子拆了它,但老爹为这房跟我吵过,才迟迟还未行动。”

    馆主知道逍遥馆暗士自有一套藏匿的本事,他轻扣灶角,空哒的声没有半点沉闷,他聚力于拳,径直撞开,果然图腾之后藏匿着东西。

    “一片枯叶子?”衍丫头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老爹竟是因为一片叶子丧的命。

    “也许它并不是一片简单的枯叶。”馆主若有所思,这纷杂的关系一时半会儿他也不能断定。

    “管它是什么,我衍丫头发誓,不惜一切代价定要叫那弑父的人死无葬身之地!”她握紧匕首就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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