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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选择？只要能治好小乐，我什么都答应。”方万金赶忙说。
回想过往种种，方万金明白了。方小乐命太好，是他和时菲楠命不好，承不住这样好的孩子。
“居士不要着急，听贫道说完。”方圆严肃道，“贫道有法子救这个孩子，不过有个前提条件。从此以后方家再无这个孩子……”
“那、那我以后还能见到乐乐吗？”方万金有点迟疑，他对这个孩子用上了自己的全部精力，金钱和感情，如果孩子离开了，那他会感觉自己一无所有。
“居士就算再见到他，也不是他的父亲了。”方圆叹息道。
对于方万金来说，让方小乐离开方家，甚至从此以后再没有关系，就像是把他所有的一切带走一样。这也应了方圆那句话，方小乐就是来方家的讨债鬼，无论如何他都会带走方家的一切，包括方万金的精气神。
“同意！”李珍珍声音沙哑道，“我同意。只要乐乐能活的好好地，这比什么都好。”
“可是……”方万金难过道，“你那么爱他，如果乐乐……”
“正是因为我爱乐乐，所以只要他活着，我怎么样都可以！”李珍珍斩钉截铁道，“道长，请救命。”
“道长，请救命。”方万金也同意了。
“无上太乙渡厄天尊，贫道知道了。”方圆心中不由得感慨，眼看着方万金和李珍珍爱惨了这个孩子，要是把他们分开，怕是世上最残忍的事情了，可他们为了孩子，心甘情愿。
跟方万金约定好再见面的时间，交换了手机号，方圆在走廊里溜达。
他想起来以前老爸还在的时候，经常说当父亲的其实愿望很小，就是想让自己的孩子过上好日子而已，为此愿意付出任何能付出的东西。
当时方圆自然不相信，反驳说人类都是自私的，首先要自己过得好才能去考虑别人。
现在想来，方圆说的也没有错，只不过父母和孩子之间从来都不存在这样的关系。就像李长青的妈妈，为了两个孩子一直没再结婚，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供应他们上学，让他们娶上媳妇，却从未要求过孩子回报什么。
“无量寿福，其实那些道理贫道也都懂，就是觉得都是假大空而已，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嘛。”方圆摸了摸口袋，跑去买了两瓶可乐。
病房里，寒欣坐在板凳上，眉飞色舞的，见着方圆进门，两只眼睛亮晶晶。
“忙完了？”方圆喝了口可乐，给寒天宇倒了杯温开水。
“恩，单钱和时菲楠总共领养了十五个孩子。其中五个已经开始上学了，在办转学手续，另外十个已经接去他们家了。”寒欣咽了口唾沫道，“单家住的大别墅超级大，能看出来他们是真心喜欢孩子，对他们可好了……”
“那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方圆问。
“有啊有啊，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个孩子可乖巧了，拉着我喊小哥哥，单钱和时菲楠也很喜欢他。但是我一看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咯噔一下，就觉得不合眼缘，单钱和时菲楠就没有领养。后来我找人打听过，那个孩子私底下经常打其他孩子，还虐杀过很多小动物。不过单钱虽然没领养，但是给找了心理医生……还有个孩子超级自闭，躲在最后面，瘦瘦小小的，穿的衣服也不合身，但是我看到他的眼睛，觉得特别合眼缘啊，时菲楠也很喜欢那个孩子！你猜他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寒欣一副求我说的表情。
方圆微笑：“那个孩子是个天才。”
“你竟然知道！”寒欣一脸受挫，“那个孩子是个数学天才。还有的孩子不听话，喜欢打架，特别不喜欢单钱，还跟他打了一架。”
“然后被打服了？”方圆依旧很淡定。
“对的，打了一架，那孩子就改口喊爸了。”寒欣不解道，“你怎么啥都知道？”
“还记得临走前我戳了下你的眼睛吗？那其实是我用了道家神通帮你开眼，你看到的都是那些孩子最真实的一面。”方圆得意道。
寒欣撇嘴，“听上去太玄幻了，我才不信。”
“其实让你做这件事你赚了大便宜，这可是逆天改命，大功德。”方圆喝完可乐，又拿了纸杯，倒了开水，把苦寒莲放到里面。
“逆天改命不应该是很牛逼的事儿吗？怎么听上去感觉很普通啊。”寒欣不解道。
泡好的茶稍微放凉，倒进可乐瓶子中，方圆道：“你觉得这不牛逼吗？十五个孩子或许一直等不到领养他们的人家，但是现在他们都被领养了，而且符合‘合眼缘’的标准，那他们就是一家人。你觉得如果单钱和时菲楠不愿意□□，那么社会上的普通人家有这么大的能耐改变十五个孩子的命运吗？”
“如果不被收养，打架的孩子还是在打架，数学天才也没有合适学习的地方，其他孩子或许学完九年义务教育，再想上高中、大学，就得自食其力，你应该知道一个孩子给自己赚生活费和学费有多么辛苦。”
“而现在他们成了兄弟，吃穿无忧，将来或许还会回去帮助孤儿院的孩子们。这样的变化，我觉得比所谓的给自己逆天改命更重要，更困难。”
“你说的有道理。”寒欣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有价值的事情，忍不住挺起小胸脯，“表哥，等我赚很多钱，也要资助一些贫困生！”
“行了，麻烦你再做一件好事，把这瓶茶水送去给单钱和时菲楠。”方圆道。
寒天宇笑了下，没说话，等寒欣被打发走了才说，“欣欣是我爸那边很远很远的亲戚的孩子，你瞎吃什么醋。”
“你不懂！你说我要是嫉妒男孩吧，寒欣本身就是男孩，我要是嫉妒女孩吧，寒欣他要是不说话，百分百是个女孩。”方圆一脸纠结，“你说让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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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方圆有点纠结，“系统，我怎么感觉自从天宇重生之后，我遇到的事情有点多啊。以前我天天道观、医院的跑也没遇到什么事……”
“你终于察觉到了。他本事该死之人，现在虽然被你救活，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但你应该知道，他跟活人不一样。重生有伤天和，必然煞气缠身，只不过煞气都到了你身上。遇上那些事对你来说也不算是坏事，至少能得到一些功德。”说到‘功德’二字，系统隐约有点小激动。
“我隐约明白一些。”方圆内心道，“洪荒大能修炼是不是大多都是靠功德成圣 ？那我也能成圣吗？”
“洪荒大能做的都是改天换地的大事才能成圣，你现在没有机会，不过有我辅助至少能成人杰。”
“你不是洪荒系统吗？”方圆问。
“我是洪荒来的啊，但我捡的都是垃圾！我要是能成圣怎么可能找你这个弱鸡。”
“垃圾系统，我一点都不弱，至少我不捡垃圾。”
“但我捡的垃圾都给了你！”
方圆：“……”
一路往道观跑，刚好路过一个狭窄的死胡同，平日里里面都是空荡荡的，今天却堵满了人，听声音似乎是出事了，方圆想了想，决定过去看看。
现在不能怕因果，只要了了因果就行，他需要功德，成圣不成圣的不重要，他也没打算成为像女娲娘娘、通天教主那样的大能，只要寒天宇能像普通人一样活着就好了，那些煞气，那些来自天道的排斥，就让他自己承受好了。
方圆挤到前面，就看到一条掉了很多毛，瘦的能看到一根一根肋骨的哈士奇缩在角落，热的不停地吐舌头，十分警惕地看着周围。
“他已经不信任人类了，等会儿麻醉槍拿来看看能不能成功。”
“大家不要靠前，这狗可能疯了，疯狗携带的狂犬病毒具有传染性！而且会无差别咬人！”
“让我看咱们一人扔一块石头打死算了。城市流浪狗越来越多，平时都不敢出门，太危险了。”
“就算抓回去也只能安乐死，这种狗不会再信任人类，成不了宠物犬。”
“可是，他好可怜。”
“那又怎样？看他可怜你能养吗？你要是能养，现在拿出两千块钱，我们立刻帮你抓住他送去宠物医院？”
先前说话的人闭上了嘴，显然他没打算养。
方圆叹了口气走上前道，“我来吧。”
“别靠近，会咬人的，刚才就有个妹子好心上前被咬伤了，刚刚离开去医院。”
“没事。”方圆走上前背对着众人，狗警惕地看着他，还呲牙警告，不过方圆都没放在心上，他拿出苦寒莲，慢慢靠近。
身后的人都紧张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方圆其实也有点紧张，他不确定苦寒莲的好处对□□不管用，但是他不想看到这条狗被打死，就算最坏的情况自己被咬了，那直接去医院打针就行了，又不会少一块肉。
这么想着，方圆把苦寒莲放到狗一直没有碰的碗中，片刻后拿出来，低声道：“喝吧，不要因为小部分人对你有恶意，你就对所有的人类都有恶意。你们狗中不是也有好的狗和坏的狗吗？”
原本清澈的矿泉水跑过苦寒莲后，散发出一股浓郁又不腻人的清香。哈士奇盯着方圆看了一会儿，探头喝水，喝了一口之后察觉到好处，直接把狗嘴放到碗里，吭哧吭哧喝起来。
“什么味道这么香？”茶香味散发开来，周围的人都闻到了。
只是大家都以为是谁喝得饮料的味道，没人想到会是狗前面的那碗水变了。
倒是刚刚看到动静凑过来的寒欣看了眼方圆，又看了看狗正在喝的水，明白了。
“喝完水，你要是想跟着我，我的道观缺一个看门的，你要是想去宠物医院，就跟着那些人去，放心，他们不会伤害你的。”方圆看到狗眼睛里的警惕少了许多，试探性的伸出手摸了摸狗的后背。
“不要碰他，他根本不让人碰……”看到方圆抬起手的时候，靠的近的人都立刻后退，生怕狗突然暴起。
结果狗没有反抗，还摇了摇尾巴。
“没反抗，我带他去医院吧。”方圆站起来，拿起不知道谁扔到地上的牵引绳，套在狗的脖子山，顺利地带着狗往前走。
其他人都让开一条道，还给指了宠物医院地址。
方圆道过谢，带着狗去宠物医院。
进入病房之前，狗有点犹豫，回头看方圆。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方圆道。
狗这才跟着医生进去。
等狗进去了，寒欣才敢凑过来，“方圆哥，你胆子好大，那个哈士奇很凶，我都不敢靠近。对了，单钱和时菲楠把茶水喝了，我也喝了一点，味道好棒，比市面上的康帅傅好喝多了。你是不是刚才也给狗喝这个了？我都闻到香味了。”
“速度够快的啊。现在再给你一个任务，去帮我买些狗粮、狗盆、狗窝，牵引绳、捡屎袋、狗狗玩具啥的。”方圆拿出一千递过去，这还是李长青给的供钱。
“你要养他啊？那么凶。我表哥同意了吗？”话虽然这么说，寒欣还是利落的接过钱，准备帮忙干活了。
方圆一脸骄傲，“放心，我做的决定你表哥从未反驳过。”
等寒欣走了，方圆心虚的看了看前后左右都没人，这才拿出手机打电话，等那边通了，立即谄媚道：“天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给咱们找了个儿子……玉树临风、帅气逼人，气场一米八，十分霸气侧漏……”
“说人话。”寒天宇的声音憋着笑。
“……我领养了一头哈士奇。”方圆老实道。
“特别二、喜欢拆家的那种？”寒天宇顿了顿道，“你手头的钱够吗？”
方圆刚想说还有一千呢，忽然看到前面的病房，检查结果还没出来，要是病的比较厉害的话，一千根本连水漂都打不出来。
“天宇，那个我想卖艺赚点钱，你看成吗？”方圆小心翼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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