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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让我们上车的。”
骷髅摇摇头，笑道：“我们爬狗洞。”
爬狗洞？
有通往冥界的狗洞？
阳九正想问，却见骷髅飘向了远处。
阳九急忙喊问道：“骷髅，你去哪？”
“回家。”
骷髅快速消失在空中。
阳九很是无奈，只得打车来到饭店。
店里顾客很多，聂小倩完全熟悉了业务，收银和送餐两不误。
阳九回来后，减轻了聂小倩的负担。
半晌后，有两个鬼魂走进店里。
正是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怀念蛋炒饭的味道，恰巧路过这里，便选择稍稍休息一下。
他们西装笔挺，戴着墨镜，完全就是黑衣人的派头。
“四份蛋炒饭。”
较胖的黑无常来到收银台前，点餐付账。
“看两位春光满面，一定是有喜事？”
阳九一边给黑无常找零，一边笑着调侃。
黑无常发出尴尬的笑声，没有搭理阳九。
阳九想从黑白无常的口中套取消息，太过痴心妄想。
点餐后，黑无常回到桌子旁，坐在白无常的对面。
他们在小声交谈。
尽管阳九能听清他们的声音，但他们所说的话，叽里咕噜的，竟一个字都听不懂。
聂小倩站在厨房门口，竖起耳朵，倒是听得很认真。
冥界地府给黑白无常的任务，乃是制定清除孤魂野鬼的计划。
聂小倩也属于孤魂野鬼。
她对这计划非常关注，纯属正常。
阳九不再偷听，等会儿问聂小倩就地了。
接近黎明，店里的顾客越来越少。
黑白无常吃得很慢，因为他们在商量事情，故而他们是最后离开店里的顾客。
阳九将聂小倩喊过来，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冥帝驾崩，
“冥后当权，
“冥后痛恨孤魂野鬼，
“更痛恨阴阳两界互通，
“所以……”
聂小倩的双眼里流出鲜血，哽咽道：“我们的末日来了。”
“不行。”
阳九握拳摇头：“不能让你被清除。”
聂小倩不知疲惫，干活卖力，关键是还不要酬劳，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员工？
“老板，
“小倩被清除就被清除吧，
“但老板这里，
“肯定不会再有客人了。”
聂小倩不得不给阳九泼冷水。
所有的孤魂野鬼被清除，阴阳两界的通道被封上，谁还来这里吃饭？
阳九目瞪口呆。
一旦黑白无常制定好计划，筋斗云快餐店就彻底凉凉了。
一定要阻止黑白无常的计划。
阳九打开收银柜，取出里面全部的冥钞，便匆匆回家。
家里骷髅正对着电视发呆。
电视屏幕是黑的。
“有心事？”
阳九将一袋子冥钞放到茶几上。
“找画。”
骷髅唉声叹气。
那幅画在家里都能丢，骷髅每每想起，都想狠狠抽自己大耳光子。
“骷髅，
“我问你，
“冥界最近在制定什么计划，
“你知道吗？”
阳九不关心那幅画，只关心店里的生意。
店里装修花了不少钱，搞成那样，白天都没生意可做，只能靠鬼怪撑场。
孤魂野鬼被清除后，阳九就得破产。
“爸爸放心。”
骷髅知道阳九在担心什么：“他们的计划不会成功的。”
“你确定？”
阳九知道骷髅很厉害，但肯定没厉害到能够左右地府决策的地步吧。
“骷髅这么可爱。”
骷髅双手捧住自己的小脸，吐吐舌头道：“是不会说谎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换钱？”
阳九指了指桌子上的袋子。
“下午就去。”
现在骷髅没空，正是找到那幅画的关键时刻。
她得死死盯着电视机。
就在这时，电视屏幕一闪，出现了陈小白家的豪宅。
画面再转，陈小白坐在客厅里，正在看电视。
阳九倒想看看，那幅画会不会找上陈小白。
但在客厅门口那边，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那是周素素。
周素素散披着长发，只露出一只血红的眼睛。
在她的头顶盘旋着一团黑雾。
周素素全身上下都被邪气笼罩。
那不是阳九见过的周素素。
昨晚周素素离开后到底遭遇了什么？
或者说是因为遭遇了什么她才离开？
但看此刻的周素素，显然是要找陈小白报仇。
难道她已经化身成了厉鬼？
被陈小白那般羞辱残杀，周素素会变成厉鬼一点都不奇怪。
“摄魂怪……”骷髅看着周素素，嘴里喃喃念道。
阳九第一次当灵魂导师时，在骷髅岛上就见过摄魂怪。
摄魂怪以灵魂为食物，牠们非常凶残，对灵魂的欲求永远都无法得到满足。
阳九本以为摄魂怪只存在于骷髅岛上，没想到阳间也有摄魂怪。
“是谁放牠们进来的？”
骷髅摸着下巴，满脸都是疑惑。
“这世上没有摄魂怪？”
阳九也很疑惑。
“摄魂怪是只存在于荒原的怪物。”
骷髅低声给阳九解释：“牠们就是灵魂变的。”
骷髅岛就位于荒原。
电视上的周素素，缓缓靠近陈小白。
陈小白仍在看电视，好像没有察觉到周素素。
周素素来到陈小白的身后，慢慢将双手伸向陈小白的脖子。
“骷髅，我们就这样看着？”
阳九紧张得直吞口水。
“画会救他的。”
骷髅就是在等那幅画出现。
“我不是在担心陈小白。”
阳九很是无语。
周素素已经非常可怜了，若灵魂都被陈小白消灭，简直天理不容。
骷髅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爸爸，到了关键时候，我送你过去吧。”
我去能做什么？
之前在周素素的家里，已经得到了非常好的证明。
在陈小白面前，阳九和九叔都是渣。
“她是被摄魂怪附体的灵魂，
“没有那么脆弱的，
“爸爸就放心吧。”
骷髅抓过一包瓜子。
撕开封口的瞬间，周素素的双手死死掐住了陈小白的脖子。
陈小白扭过头，诧异地看着身后。
他感觉脖子处凉飕飕的，扭转头，诧异地看着身后。
身后没有人。
“奇怪。”
阳九看得莫名其妙，问道：“周素素为什么伤不到小白脸？”
“画在坏蛋的家里。”
骷髅得出结论，跳起来说道：“爸爸，我们得把画拿回来。”
“怎么拿？”
阳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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