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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嗯”稍稍带了些尾音，带着冷冽的危险，可又充斥着一丝丝的魅惑。
空气安静得有点可怕。
欧森朵抬头望着他，红嘟嘟的唇微微翘着，似乎想说什么话。
但是却又一直没说。
顾梓煜心里有点烦躁，脸一沉。
手搭上她精致的琐骨，优雅地蜿延游移。
“怎么了？是不是要我再……让你好好回忆下上次发生的事？”
欧森朵垂下眼眸，鼓起心里所有的勇气，终于将那句话问出了口。
“大，大哥，你爱不爱我？”
她问他爱不爱他？
顾梓煜收回手，下意识将眼眸移开，目光有点狼狈。
爱，他当然爱。
但是他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了。
他29岁了，不是年少冲动的年纪，感情上的事已经赌不起了。
他现在行事，一定要有最大的把握才能出手。在未明确她的感情，在没有任何把握她会爱上他之前。
他不敢直接说出口，不敢有任何闪失。
一旦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到时万一她直接拒绝，他再怎么去找借口纠缠她？
到时就真的满盘皆输了。
“森朵。”
所以最终，他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再扭过头，顾梓煜的目光已经恢复了平静。
“等你成了顾太太后，我会像爹地宠妈咪一样宠你。”
他会宠她，保护着她，甚至给她一切。
但是他偏偏就不说爱。
欧森朵睫毛微微地颤栗，牙齿紧咬着粉嫩的唇，咬得有点发白。
就像在抑制着伤心，但最终眼泪还是夺眶页出。
“呜呜——”
泪水一滴滴渗下来，委屈地连成一道线。
最后她越哭越凄惨，眼泪糊了巴掌大的小脸一脸。
但就是倔强地不肯将小脑袋埋在顾梓煜的怀里。
梓煜哥哥这个大猪蹄子！他怎么就不肯说爱她啊！
“森朵……”
她一哭，顾梓煜心都快要碎了，整个人立即陷入兵荒马乱。
他放开她的胳膊，回头拿了几张纸巾，帮她擦拭泪水。
一只小手伸过来，赌气似地将纸巾抢过去了。
“大哥……那些族老说得对。我们退婚吧。”
欧森朵哭了好一会，终于哭醒了。
她将泪水擦干净，然后拿过那份退婚协议，拿笔在上面迅速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头也不回，就走了。
顾梓煜一双琥珀色的眼眸越睁越大，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张协议书。
她居然就这样直接签了退婚协议了！
到底是因为这些族老说的话，还是……只不过是因为她心里喜欢的是顾梓昊的缘故？
顾梓煜觉得自己的心就像给刀子狠狠地刺了一刀，强烈的痛楚从心脏慢慢扩散。
手紧紧攥着，淡青色的经脉变得分外的清晰。
他慢慢闭上眼眸，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
他的手机正好跳出来一条短消息。
顾梓煜低头看了眼短信，子瞳微微眯起。再次看了下欧林朵签好的协议。
手指攥紧，最终松开，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既然狐狸要上钩了，我就再送他们一份大礼吧。你告诉那些族老，让他们明天来拿退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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