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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讽刺，这个女人以前这么心狠地对待他。
可是他刚才在看到她没有了舌头的口腔时，却居然心还狠狠地揪起来。
居然还会心疼她。
地上的明嫣依旧神情不见任何波澜，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一个真正的傀儡，被他推在地上后，慢慢地撑起来，还依旧以最规矩的姿势跪在他面前。
房间里的宁烟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一切，眉头深深蹙起来。
不会吧，明嫣居然活生生地打掉了自己的孩子？
怎么会呢？是怎样的母亲会狠心在这样啊。
就算她当年都没忍得下心打掉自己被强而怀上的小甜点啊。
门外。
古枫正在听着阿杨的汇报。
听完后他淡淡笑了笑，挥手示意他们将明嫣带下去。
在他们将明嫣拖下去时，他又向前走了两步，一把将她的头发揪过来。
凑着她精致的耳垂，轻声。
“小嫣，你不是嫌弃我当初不够强大吗？现在我已经如你所愿，站到了天道最顶端。不过，从现在起你已经失去和我并肩而站的资格了。”
说完，他盯着明嫣明艳的脸庞。
他想从她脸上看到惊恐，伤心，懊悔，甚至痛哭泪涕。
可是她依旧那么平静。
只是点了点头，还开动了她只会说的两句话中的一句。
“是的，主人。”
然后，就任由两个杀手带着她走了。
古枫有点悻悻然地站在原地，心里十分窝火。
过了好一会，才将门狠狠地摔上。
“啧啧，摔什么门。这是酒店，摔坏了你还得赔。”
宁烟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好戏，才慵懒地与他擦肩而过。
并嘀咕了一句。
“幼稚！”
然后不顾一头黑线的古枫，枭枭地迈着女王般的步伐，上洗手间去了。
从洗手间出来，她看到明嫣也走了进来。
长廊外还守着两个将她囚犯般的天道杀手，她一头黑玉般的长发一定被他们揪过。
原本是内扣的都已经有点散乱。
她正对着镜子用手指慢慢整理好，对着镜子里看了好久。
两只手缓缓地捂住自己的脸庞，肩膀有点颤抖。
就像一个最普通的女人般在哭，但是她的眼眸里已经一滴泪都流不出来了。
宁烟站在一旁看了一会，一直等她缓缓放下双手才走近化妆镜。
镜子里的明嫣看到有人来了，脸上的悲痛和伤心瞬间硬生生收了下去。
脸庞上又恢复了一贯死水般的麻木。
“明小姐，你好。我是宁烟，顾四爷的太太。”
宁烟下意识伸出手和她冰冷的指尖握了握。
明嫣没想到她是这样的身份，愣了下。
随即就点点头。
手指在镜子上写下一行。
“顾太太，你好。”
宁烟半倚着洗漱台，淡淡瞄她一眼。
“明小姐，你这样长期压抑着，心是不是会很痛？”
刚才她看到的，才是真实的明嫣。
她根本不是麻木不仁的杀人机器，她的悲伤和痛苦一直被她竭力地压制着。
这样的行为，其实她很明白。
宁烟叹了口气。
以前她被柯美玉那对白莲花母女长期虐待后，也是这样竭力拼命地装着。
不过明嫣是在装着麻木，而她是用张扬肆意的方式让自己装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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