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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师姐,你的腿部挂件掉了[穿书] > 141 大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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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现代的时候, 水容曾目睹过无数次婚庆场面, 又在里读过不少成亲剧情。

    然而自己与人结婚, 还是头一回。

    屏仙阁由水容与伏书尽的父母设立,发展千余年,如今已算得上是阴幽最大的情报组织, 家底颇为丰厚。迎亲这日, 伏书尽直接差亲信赶着九十九头魔兽,纷纷戴上红花赤锦,驮着聘礼随水容一道入了西沧郡。

    是日, 西沧郡内挂彩锦、束红花,整座城池被喜庆的气氛笼罩。负责布置的妖修一大早就放出以灵石雕琢的莲花灯, 令它们一个接一个飘上天际,直至与护城大阵相触,停在整座西沧郡的上方, 只等城主离城之际,再催动暗藏在莲花灯中的燦烟符。

    正午未至, 在西沧郡内城的左右侍卫宅邸中, 枣沁正在衣柜里翻寻着合适的饰物,听闻身后人时不时唤自己, 也只得头也不回地应她,“你等等,亵衣系不上就先搭着, 要不然就用你的尾巴尖看看能不能碰到衣带。”

    “我的尾巴又不似主上那样有两条……”千灼很是拘束地坐在床上, 仓促地摆弄着衣带, 嘴上虽这般言说,却还是翘起了搭在身后的橘色狐尾,当真去够那衣带。

    依西沧郡的规矩,城主出嫁,左右侍卫自然要当伴娘,还需穿特制的伴娘服。伴娘服通常是出嫁早晨熏完香才能送来,千灼虽在制作完成时就已经看过伴娘服,但素来习惯男装的她,面对这套复杂的伴娘服,竟是完全失了分寸。

    “阿枣,亵衣非要穿这套么?”尾巴尖绕了几绕,千灼还是放弃了,身上搭着亵衣,光溜溜地往床上一倒,狐尾也无精打采地搭在身上,“既是穿在里面,换作寻常的衣物,应当……”

    “不准!”枣沁仍在翻找饰物,闻言当即厉声喝道,“你我穿这伴娘服,自然是为给主上图个吉利,愿她平安喜乐,怎么好随随便便换掉?”

    “那……我等你来为我穿。”千灼这些日子一直在为婚事的准备四处奔走,闻言索性合了眼,暂且休憩。

    “嗯嗯,合该如此。”

    匆匆应完,将几乎压箱底的一枚储物灵符取出,枣沁舒了口气,起身一转头,却见床上躺着的红狐妖竟真的什么也不曾穿,抱着自己的尾巴安静地卧在床上。

    枣沁扑哧一声笑出来,蹑手蹑脚走到床旁,伸手往千灼小腹上一抚。因她是蛇妖,常年低温的手登时激得千灼浑身一颤,勾着腿蜷缩到床里侧,“你……你作甚?”

    “你又是作甚啊?”枣沁毫不客气地揪住狐尾,将她拖到自己身前,手指直往她护不到的地方戳,“还没到晚上,你这像什么样子?起来起来,别扭扭捏捏诱我,我要给你穿衣了!”

    “呜……!”

    ……

    因迎亲队伍启程回屏仙阁的时辰是日落时分,趁着离出发尚早,各自忙活的四人又凑到了一起,挑了西沧郡内远近闻名的一家酒楼歇息。

    “念幽寒,听说你要重新上任六长老了?”

    “是呀,往后又该忙起来了。”与水容碰了碰杯,念幽寒捏了盘中炸花生米,就着灵酒边吃边叹气,“不过在上任前,大长老准我能有十日婚假,我自得知婚假开始,便考虑和阿绫该去何处戏耍。只是族中长辈始终在督促我修炼,要求我尽早恢复到高一些的境界,因而我至今还未将戏耍之处决定下来。”

    “哎!小念念看不出来啊,我以为你平日里醉心于提升境界,没想到你却早已对出游心心念念了。”南绫朗声而笑,捏了捏念幽寒的脸。

    念幽寒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磕,“是呀!每日待在一处小房间里,一两个月还好,整整大半年,真是要活活憋死人了!”

    水容很是理解地点了点头,“我家兄长也是这样严厉,这一年他连云雨楼也不常去了,一空下来就与我对练剑法。我每回只得借口要看望阿夙,才得以溜出他掌心。”

    “哈?那滑头连云雨楼也不常去?”念幽寒啧啧惊叹,“也不晓得他允珑胭的大婚几时才会举行,得亏珑胭是经营风月之地的人,若换作寻常姑娘,早已将一纸退婚书送到屏仙阁了!哎,喝酒不提这些闹心事!右使,你这些日子四处奔走,可有见过什么好去处?”

    水容还在回想,南绫先仿着她的语气开玩笑道,“得亏你眼下还未突破到妖婴期,距离上任还有好些日子,正好右使最近已开始接些委托了,那些委托人有阴幽也有修真界的,甚至还有些是来自没人涉足过的异域,咱们要不然跟着右使跑任务去?”

    念幽寒心中一喜,但一抬头,看到夙雪正给水容掰蟹钳,登时蔫了,话到嘴边顿时来了个大转弯,“不去不去!右使已有人陪了,无需你我掺和!”

    “多一人又无妨。”然而夙雪却微微摇头,将剥出的大块蟹肉尽数倒入水容碗中,而后舀了一勺拌着香菜碎的醋,往蟹钳里慢慢灌入,“既然要出游,自然是人多才热闹。不过我与水容婚后应当还要忙一阵,将两边的事都处理好,才可与你们一道考虑出游。”

    见念幽寒还想摇头,南绫夹了块剔除刺的鱼肉,不慌不忙地堵在她口中,朝夙雪点头,“好说,你们就先忙婚事吧,来日方长,不急。”

    念幽寒与南绫半年前便成了婚,亦得了妻妻的名分。但她们结婚那日子没挑好,正巧赶上夙雪的治疗阶段,水容要陪着夙雪,自然无法赴约,只拜托兄长代自己送了礼品与红包过去。

    得亏她们没去成,否则聚会时念幽寒估计都没脸见人了。据伏书尽回来后的说法,入洞房那晚念幽寒还疼哭了,加上陪客人喝了许多酒,又醉又疼,大半夜竟裹着被子逃出婚房,所幸撞见的都是守口如瓶的熟人,最后还是红着脸安安分分被南绫横抱了回去。

    用罢酒菜,念幽寒微有些醉意,怕她晚上又发酒疯,南绫便强行扛了她在肩上,先行离开,留下水容与夙雪一道,携手走出酒楼。

    七十二年前,西沧郡虽沉入血川,但因为护城大阵仍在运作,因而城中的房屋与设施始终保持着原样。等沉睡的雪狐妖们被唤醒、重回旧地后,只用了不到三个月,西沧郡便基本恢复了原样。

    夙雪不喜热闹,在闹市街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已拉着水容走入一条偏僻的街道。

    与她站到一处破败的院落门口,水容只觉眼前的场景很是熟悉,一时却又回想不起。下一瞬,人已被夙雪牵过,便跟着她跨入院落。

    这院落荒芜已久,西沧郡位于阴幽之地朔方,连平日里也会下薄雪。而这处院落中,却是积着许多雪堆,水容经过一堆积雪时,好奇地凝出水灵力探了探,发现看似蓬松的雪堆已硬如坚冰。

    “这地方……”

    和夙雪在院中的亭子里落了座,水容按了按眉心,总觉得自己该有这场景的记忆,目光随意在亭中打量时,只听夙雪道:“这是我与你初见的地方,亦是夙绥未上任西沧郡主前,与你在西沧郡外城购置的私宅。”

    她一提,一只晃着尾巴置气的红衣雪狐幼妖形象,登时显现在水容脑海中。待水容回过神,鼻中钻入一股酒香,乃是她最为熟悉的灵酒问寒宵。

    温灵酒时,夙雪手里托着两个酒坛踱入亭中,不晓得是从院中何处寻来的,酒坛的封泥上还覆盖着碎雪。

    她将封泥拍开,又取出自己平日里盛酒的葫芦,以灵力引酒入葫芦中,随后将葫芦悬在另一团灵力火焰上,控制灵力慢悠悠温酒。

    水容抱起酒坛看了看,酒坛入手的瞬间,软包子系统就自动播报起基础信息来:“得到特殊物品【仙酒问寒宵】!根据灵识检测,此酒约在九百九十九年前酿制而成,内含丰富水灵力。”

    “这酒,应是我当年下界时一并带来的,算是上界之物。在这儿暂居时,因你好饮问寒宵,我当年便顺手将之埋了几坛在这院落之下。”待酒烫好,夙雪先斟了一杯,递到水容手里,“今年正好是它酿成的第九百九十九年,不晓得这仙酒变作了什么滋味。你且尝尝,若喜欢,今晚回屏仙阁时便一起带去。”

    水容接过酒,抿了一小口。绵滑酒液倾倒入喉,微甜,暖意很快自腹中散开,蔓延到四肢。

    “真是好酒!”尝完一杯,水容由衷赞叹道,继而接下第二杯。

    见她一口气喝下六杯,夙雪托着腮,手指一勾,将快要被她抓在手中的酒葫芦挪到一旁,“此酒,你可喜欢?”

    听夙雪相询,水容捧杯在手,满意地点头,“喜欢,果然是仙酒!比起你我平时酿的问寒宵,这种问寒宵好像还多了些别的味道。虽然形容不出来,但让我觉得很舒服,像是……”

    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了声音,“像是……在拥着你睡觉一样,暖乎乎的,扰得人心里又酥又痒。”

    见夙雪抿唇微笑,还要为自己添酒,水容揉了揉眼,只觉这酒怎么也喝不够,不知道会不会喝醉,但望着酒葫芦犹豫片刻,还是举杯凑去。

    怎料酒劲上来,未等酒液倒满,她已醉倒在桌上。

    视线被星星点点淹没前,水容还听到系统强忍笑意,慢悠悠道出最关键的一条信息:“此酒的酒精度数,约为85%,请宿主切莫贪杯哦~”

    ……怎么不早说!

    ……

    一醉,竟是坠入梦魇幻境。

    许多混乱的画面在水容眼前闪过,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象。她只觉自己站在一片翻腾的云海之中,周围黑压压围着一片人,各色的灵力从她眼前闪过,或许目标并不是她,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些灵力皆带着杀意。

    黑云压来,压得她透不过气,只是一味地往天光还未散去的方向跑。不多时,眼前忽亮起一片夺目的鲜红,三条如雪的绒尾巴正竖在天光之下,边缘镀上细腻的暖橙色。

    水容下意识唤了声“阿夙”,但见那红衣的三尾狐妖转过身,脸上带着狐纹面具,身形瞬息移到她身前,秀手伸来,拂开梦魇,将她拉出这片幻境。

    “是你?”

    将她拥在怀中,狐妖忽问,“怎的自己上来了?”而后恼道,“只为见我?胡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等她答,又或许是她答了,但自己却没有听到,狐妖很快又道:“罢了,搂紧我,我送你回阴幽。”

    水容便搂上了她的颈子,旋即狐妖身形一纵,朝下方落去。

    她不知这是什么幻境,只觉这狐妖脸上的面具十分眼熟,好像就是夙雪曾经戴过的。伏在狐妖肩上,又觉得她与夙雪的体香一模一样,心里正好奇,只听狐妖笑道,“我身上很香?小傻子,那是锁魂香,不是好东西,也并非什么熏香。我因心法修炼出三魂化身,体内的三魂却不甚稳定,只得借助它,将爱闹腾的两魂拘束住。”

    水容记得夙雪身上的幽香,也是锁魂香所致,没想到这狐妖身上也有。

    她一句话也没说,狐妖又道:“不喜我唤你小傻子?那你叫什么,你喜我怎么唤,我便怎么唤……嗯,不告诉我真名?哈,你倒有些意思,那我随意为你起个名儿罢。你看‘水容’如何?上善若水,至柔且容万事。”

    伴着狐妖起名,水容意识里最后一点被封存的记忆,终于缓缓显现。

    这约莫是九百年前的事。千年前,她还年少时,曾和念幽寒一道被念栖迟关入火狱当中,待她练成家传的火行剑法,带着晕过去的念幽寒离开火狱时,与偶然下界的夙绥邂逅,而后被夙绥带到屏仙阁外,还未向她道谢,已因火毒攻心,不省人事。

    火狱之事后,又过百年,她无意唤醒还被父亲侍奉着的宵征剑。灵剑得她“向恩人道谢”的夙愿,划破时空,斩出的裂缝将她带去上界的抚云殿外。当她被抚云殿的守卫追逐时,又在窥探下界的云海旁偶遇了夙绥,继而便有了刚才经历的一系列事情。

    梦将止,幻境消散,水容坠落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眼中的茫然却是转变为欣悦。

    她与夙雪……又或是夙绥的渊源,由上界至下界,又逢转世,再遇失忆,兜兜转转,羁绊竟是千年不断。

    ……

    梦终,睁眼。

    水容呆望着落日时分的天穹,喃喃自语:“什么时辰了?”

    她还要接夙雪回屏仙阁呢,怎么就自顾自睡过去了?

    “酉时三刻。”

    听闻夙雪的应答声,水容心中一凛,视线里随即移来一张蒙着红纱的脸。

    撩开红纱,夙雪垂眸与她对视,如玉手指贴上她的脸,微微挠动,“醒了么?”

    “我中午是不是喝醉啦?”水容任她挠着,觉得头有些晕。

    夙雪应了一声,“你醉了,一觉睡到现在。”

    “我们在哪?”

    “在回屏仙阁的路上。”夙雪侧过目光,朝前方群山望了一眼,“再飞行百里便到了,你醒得很是时候。”

    水容捂了脸,“糟了,我醉倒前还没吩咐过手下该干什么……”

    “无妨,我早已叮嘱过千灼、枣沁两位前辈了。”夙雪却低低地笑起来,“那酒,是我还在上界时酿的,烈得很。你素来贪杯,我晓得你定会醉。”

    “你?!”水容目瞪口呆,看着她笑得狡黠,忍不住扬手往她胸口轻拍,翻了个身埋在她怀中,“你连大婚的日子里都算计我,坏人!”

    夙雪轻笑:“怎的就算坏了?不过是想让你多歇歇,瞧你的黑眼圈,这些日子定是没劳逸结合。若是连洞房也未入,又或是欢好正逢佳境时,你先累倒睡熟了,叫我怎么办?”

    水容顿时哑口无言,感觉她说的话也有些道理,便只是轻哼一声:“那你就陪我一道睡呗……”

    她却笑得愈发开怀,“那不成,洞房花烛夜,怎可虚度?我可不愿与一个睡得熟透的木头人共守良宵。”

    “只记得洞房,野狐狸。”水容开着二人早已能信手拈来的玩笑,拨开她的衣领,将脸凑去。

    “怎会是野狐狸?”感受着被咬噬时的酥麻,夙雪摆了摆身后的双尾,“分明是前世与你有过羁绊、今生被你养大的家狐狸。”

    ……

    今晚的青砚谷,注定不夜。

    酒席摆满整座演武广场,九十九盏灵石灯被阴幽之息托着,悬浮在酒席上方。水容一行人到来时,负责布菜的屏仙阁子弟正有条不紊地穿梭在每个酒桌之间。

    挽着夙雪的胳膊,踏上由绛凝缎编织而成的红毯,饶是水容早已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自家兄长的大手笔吓了一跳。绛凝缎由血珠蚕吐出的丝线织就,放眼整个阴幽都是名贵且稀有之物,一匹便能抵百瓶上品灵丹,也不晓得伏书尽是跟哪位修士交易得来。

    “新娘到——!”

    念幽寒清脆的声音自二人身后响起。半道上水容就听夙雪说了,因她醉酒迟迟不醒,南绫便提议和念幽寒先一步去屏仙阁接应。这声宣告落下,奔走的修士立刻为二位新人让出道来,让二人沿着绛凝缎红毯,一路走向拜堂之处。

    阴幽之地的成婚,为迎亲、拜堂、饮合卺酒、开宴及入洞房五个步骤。而拜堂的流程也不似修真界,乃是独有一套从上古流传下来的“三拜”,无论夫妻、妻妻。

    千灼与枣沁作为伴娘,侍奉在二人左右,与二人一道踏入布置妥当的一座楼中。待止步,作为伴娘的她们在同一时刻各自凝出三炷香,交到水容二人手里。

    上完香,水容携着夙雪的手,转过去与她面对面,继而便听千灼沉声宣道:

    “天道为证,一拜天!”

    “阴幽为养,二拜地!”

    “妻妻相知,对拜!”

    拜过堂,水容接过枣沁递来的盛酒双瓢,将其中一瓢放到夙雪手中,而后以小指缠上卺柄处系着的红绳,与夙雪对饮瓢中酒。

    饮罢,合卺。

    ……

    水容与夙雪拜堂合卺之时,演武场上已提前开宴。

    伏书尽今日特意换了件玄色外袍,手中的烟杆换作酒碗,代还没来的妹妹先一桌桌敬过去。

    他的心上人虽因事没有赴宴,却派了贴身的粉衣侍卫樱桃送来贺礼,并叮嘱伏书尽,切莫让水容二人饮太多酒,愿她二人可度个不留遗憾的良宵。

    因而等水容与夙雪换下婚服、换为方便行动的卦裙出来敬酒时,伏书尽已和七十来桌酒席的宾客与屏仙阁子弟碰过碗。但即便还剩下不到二十桌酒席,也让水容二人忙活了老半天。

    只喝酒自然要伤胃,敬完几桌总要歇息。夙雪早已准备了歇息期间的吃食,待水容敬完酒便拉她先走到一旁,取出肉馅酥饼掰了喂给她填肚子。

    尚未吃上几块肉馅酥饼,水容已喝晕了,由南绫和念幽寒一道搀扶着踏上回共枕居的桥。夙雪则先一步乘着变为巨型雪狐的伏霜离场,准备卸了妆容,先去厨房为水容做些暖胃的面食。

    念幽寒扶着水容,一路走,一路不忘对南绫抱怨道:“右使挡酒又醉了,一日醉两回,今晚够她好受!”

    南绫哈哈一笑,“这个没事,有夙雪在,右使不会太难受的。”

    水容时不时打着酒嗝,任由二人摆布自己,心里懊恼早知如此,该往酒里兑些水才是,她酒量虽好,也遭不住这样喝酒。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卖,她敬着敬着就醉了,那也只能醉着入洞房了。

    水容只希望那雪狐妖不要嫌弃她一身酒气。

    等入了梦眠楼,见夙雪人不在,水容脱了鞋袜,先到床上躺好,闭了眼想歇息片刻,却被念幽寒晃动肩膀摇醒,“别睡啊!右使你醉成这样,万一睡的时候酒劲上来,吐了可不好!我、我上回就差点吐阿绫一身了,喂喂,你听见没有!”

    水容眼都要翻白了,“我真的累了,不大想动……”话音未落,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响,旋即一股面香扑鼻而来。

    见夙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素面进来,水容怔了怔,喊了声“阿夙”。

    “雪狐狸你留心点,她醉了,还累得不大想动。”见正主回来,念幽寒丢烫手山芋似的撒开手,掸了掸衣服,扯着南绫的衣袖起身。

    “累了么?”夙雪低喃一声,告别念幽寒二人后,几步走到床旁,伸手拉起水容,“你搂着我,先将这碗面吃了,你这样睡不行。”

    “不吃……”

    见她虽喊累,手的放置位置却渐渐放肆,夙雪扑哧一笑,索性将面搁在床头,把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不吃面,反倒要吃我么?”

    “嗯……”

    她身上的幽香,今夜格外好闻。水容抽动鼻翼,伏在她的雪肌上嗅,“我暂时还不饿,要不然就……先采撷灵力?”

    “都成亲了,还道什么采撷灵力。”夙雪轻轻将她松开,捏上她的衣带,一层层为她脱下裙褂,“说,‘你可想要了我’。”

    “你可想要了我?”水容乖乖地问,随后任她摆布。其实一路吹着晚风走来,她已酒醒一半,但半醉半醒的状态,最易勾起情念。

    只听夙雪嗯了一声,洗净的手探下,撤去了她最后一层亵衣。

    “我自然很想。”

    见水容扬起嘴角,夙雪亦莞尔而笑,“我来了,今晚或许会多一些花样。”

    洞房花烛夜,良宵有狐伴。双尾庞庞、系腰缠脚,玉指轻盈探,柔发腕间绕。

    好一通嬉闹完,听水容呢喃着叫饿,夙雪直起身看向床头,“要吃什么?面条还是蜜枣?”

    “蜜枣……”

    “要我喂你么?”

    “嗯……”水容搂过她的纤腰,不多时便被她托起脸,将两片柔软贴上。

    甜香喂来,蜜意与情念一道涌下。水容只可惜自己身已疲,不然还能再多陪她些时辰。

    又稍作纠缠,水容缩在被褥里,眯着眼享受夙雪的爱抚。

    “玩累了便歇下罢。”夙雪柔声,手掌下按,为她揉捏起来,边揉捏边道,“身体都酥软了。你躺会儿,面条已放凉,等我去给你做些醒酒汤。”

    水容点头而笑:“好啊,我等你的醒酒汤。”

    (大婚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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