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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不灭神尊 > 第148章 永远轮回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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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拘听不懂,但是他细心的发现,相融彷佛陷入了回忆里,在想些不太愉快的过去,所以,就像相融在七水里“百分之一百”确定死亡,人却会在无宁的隐之神庭牢房里,以另一个模样出现一样?

    咦,说起来,好像跟鸠巢议员的能力好像啊?

    不过鸠巢议员是谁杀了他的分身,都会被他侵占身体,有死跟没死一样。

    相融呢?相融的能力不是将自己跟别人融合,顺利侵占对方的身体?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无拘分别想想相融跟鸠巢的能力,再联系起来想了想。

    “我可以确定,跟我们一起去七水的,是相融没有错。”

    无拘确定那是相融的本体,并不是相融侵占了哪个人的身体再一起过去,从小相处到大,白梦成为王后更相处近千年,他是不会认错的。

    “是新的我。”他不否认,去的是本体没有错。

    “嗄?”无拘更不懂了,呆呆望着相融的大眼睛里满是问号在跳跃。

    忍不住一手拍下去,他拍完看着拍的太顺手的手,略尴尬的干咳两声,收回手后,对上无拘眼眶旁的滚滚泪花,深知如果不说清楚,眼前的无拘绝对用眼泪给他洗澡,他叹口气,身为植物人极讨厌盐水的不得已决定多说一点。

    “很多很多年前,我跟千眼、鸠巢一样,我们是最相近的三个,在能力上,千眼是海里的假植物,他的能力说起来,就是一堆的珊瑚虫聚集起来他这个人,用他的话说,是──我们是一个人。”他用着羡慕的语气说完千眼。

    “鸠巢议员呢?”无拘很好奇,对这个人他一直有些恐惧。

    “鸠巢更幸福,他是──唯一活下来的人。”他非常嫉妒这一点。

    无拘想了想鸠巢的能力,形容的好贴切,果然是谁杀他谁死,他永远是活下来的那一个,就是相融怎么一副求而不得的姿态?

    “你呢?相融,你……是什么?”无拘前面问的干脆,后面的话问的有些吞吞吐吐,因为随着他问出口的句子增加,相融的表情越发狰狞险恶。

    “我吗?”他冷冷的笑了一下,努力不要让表情太扭曲的回答。

    “我是──他们死后,全部记忆都接收的那个人。”

    得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除非拥有类似的能力,否则大多数人大概难以想像那种感觉。

    被强塞进脑袋里的,彷佛自己也从头经历过一遍,不论喜怒哀乐,不论是成功或失败,乃至于疼痛跟死亡,全部都真实的令人心悸。

    “无拘,你曾经问过我,为了当好一枚钉子,使用能力潜伏在对方阵营里,让自己彻彻底底变得跟‘目标’一模一样时,会不会被影响,连带着对敌方阵营的人产生感情,你记得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吗?”他忽然另起话题。

    无拘记性还算不错,很快从脑海里翻出当时听到的回覆。

    “使用‘相融’的能力时,有一点像把自己放进对方的阴暗面里,因为是阴暗面,人性的阴暗情感是最无法自控且最真实的,会因爱生恨也会因嫉生恨,所以与其说跟对方融合后被影响,倒不如说是引出对方的全部不满,影响了他本来会做出的反应,让他完完全全按照自己想要的去表达、去生存。”

    “是这样没有错。”他点点头,不意外无拘还记得这些,而他旧事重提,为的是更仔细的说明,什么叫──他们死后,全部记忆都接收的那个人。

    “我的能力初步阶段就是和目标融合,直到彻底取代对方,所以取名时,往往会被取为‘相融’,但那不是全部。我说过,我跟千眼、鸠巢的能力很像,你觉得我的能力跟他们相像的是什么?”

    又是一个好神奇的问题,没头没脑的让人很难猜想。

    无拘却是个思维跳脱的,他胡思乱想的时间比正常思考要来的多,于是,同样的问题别人或许答不出来,换成他来,居然真被他想出一个答案。

    “你羡慕鸠巢是──唯一活下来的人,是因为别人杀他,全是在给他送身体,是去自杀,所以鸠巢对于被杀没什么负面感受,从这部份来看,你每次被杀的时候,不管使用谁的身体,都会很难受吗?”

    无拘说到最后,话声抖抖,原本卡在眼眶边缘的泪花就滚了下去。

    “呜呜呜,相融你好可怜,连去卧底当钉子死掉都会像真死一样痛苦吗?”

    “……”他无话可说的愣在那里,愣在真心拿他当伙伴的无拘眼泪洪流里。

    “呜呜,真的会这样吗?光是跟暴君冤离开战的战役,前前后后你就卧底了近百次啊?呜呜呜,更不要说后来跟议会闹不愉快的时候,呜呜呜。”

    无拘哭的眼泪一直哗啦啦的往下掉,就是勉强记得植物人不能用眼泪洗澡,他在七水受到足够的教训,很努力的撇开头,一边哭一边努力往外挤话。

    听无拘哭的有些喘不过气,还硬要说话,他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起先我没什么感觉,死来死去的,不过是从目标回到原来的身体,就像大梦一场,猛地惊醒一样,没什么实感,我才会不厌恶做个钉子,只可惜,没有能力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就像鸠巢明明没有亲手杀太多人,他身上却永远散发着无尽的血气,暴虐的彷佛他是个恐怖杀人狂,让人畏惧一样,那是他该承担的副作用,至于我的,一直要到我的‘分身’第一次死亡,我才知道代价。”

    是的,他要付出的代价可远比鸠巢需要承受的副作用严重的多。

    “呜哇,相融你好可怜。”无拘已经整只扑过去,又变回八爪章鱼模样的他,全部的触须都缠到相融身上,紧紧的扒住他,然后大大脑袋一边蹭了又蹭相融的头,一边小心翼翼的让眼泪不要掉到他身上。

    “……”他很无奈突然被一堆触须绑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常常被无拘感动的同时,又会想弄死无拘算了的原因!

    “好了,放开我。”他实在受不了被一堆触须缠的动弹不得。

    “呜呜。”无拘很努力的收回触须,再把自己变回来的坐到他身边。

    他迟疑了一会儿,最终仍是伸出手,拍拍哭的哽咽的无拘背部。

    “相融的分身死了,他扮演过的钉子死过多少遍,你都要感同身受一遍吗?是不是很痛苦?你才会跟我再见不久,就说你不要死。”

    无拘这一次终于明白,为什么相融口口声声的说他不要死。

    如果是自己的分身,恣意的挥霍力量,然后死掉,结果是本体在承受代价,在承受死了一次又一次的痛苦,好像很难不害怕死亡。

    尤其如果是自己的本体还能控制,但是分身……

    “分身?什么样算分身?相融你什么时候有分身?”无拘发现不对。

    “跟你们一起去七水的,是新的我,也不能这么说,不是太新吧?好歹都跟你们在一起千年之久,不过比起其他的,算是最新的,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应该叫传承的幼崽才对?虽然我不怎么想要。”

    他用厌烦的口吻,懒洋洋的随口解释着,像是格外不喜这个话题。

    无拘不是植物人,以前也常常逃课,好歹常识还是知道的。

    植物人用“插枝”的方式,为自己培养后代,跟水族人会跟看对眼的同族生孩子,一次生超多不一样,植物人的幼崽几乎一次一个,当然,不想繁衍的还是有,他们会宁愿自己死了,有坟墓之后等待转世归来。

    “你想要有孩子,和你一起承担这样的命运,你制作了自己的后代?”

    无拘一脸讶异,张大的嘴几乎阖不起来,因为他们这群由管家爷爷带大的幼崽里,大多数水族人都有孩子,可是植物人里还没人有幼崽的,想不到相融是第一个!咦,等下,相融的表情好像……

    磅的一声,他的拳头直接轰上无拘的大头,还不怎么解气的收回来。

    “我没有那么凶残,自己摔坑里还想拖别人掉坑。”他气坏了。

    “不、不然呢?植物人的幼崽不是要自己分出重要的枝节插枝才能有吗?”

    无拘问的很迟疑,他知识不太充足,就怕自己连常识都缺乏。

    “要是能选择,我……我也想。”他落寞的说着,语末甚至有些抖音。

    无拘没有勇气去看相融是不是突然想哭,他挺后悔自己又捅了对方一刀,每次都会错话什么的,他真的好糟糕啊!只是,不能选择是什么意思?

    “植物人受伤太重的部位,能舍弃就舍弃,反正长回来不怎么费力。”

    他说完这段常识后,诡异的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满的自嘲和自我厌恶。

    “可我为什么随意抛弃的枝节,就会变成分身、变成幼崽……”

    有时帮了一个人,自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对方却仍牢牢放在心底。

    为了报恩,会想倾尽的一切的回报对方。

    可惜,被人无条件的拥护、支持,或许对别人来说,是非常特殊的事。

    不过对一个世界的王,又拥有一个家族上千年的供奉,对此真没感觉。

    列罗将手上捧着的,装有影夜的灵魂傀儡核心交给冤离的手下,让他们带去沉在海里封存的空之神庭时,在心里暗自感谢冤离走的真早,只留给他带路的手下,要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反应好,面对冤离口中说的,自己的下属……

    有这个人吗?会下意识这么想的自己真可怕。

    不论后来想起多少,会在听见名字那瞬间一点印象都没有,就证明他的失败,嗯,尤其被遗忘的那位下属,真心把自己当家主敬仰信赖。

    于是,找到机会去询问或者说逼问完影夜的某一天,懒洋洋躺在床上装死的列罗,开始想尽办法的回想,究竟他的死忠下属是怎么出现的?

    要知道,上位者能有一个死忠下属,就叫奇迹,所以他有齐格非这个超好用的管家之后,没奢望过会有别的下属,会同样一心一意的为他付出。

    那么,最初见到影夜.希德拉的时候,是在哪个时期呢?

    如果影夜见过陷入虚弱时期的他,必定是在非眠正式进入军队的时候就在家族里挂上号,且让即使一手掌控军队里的事,想办法将厌眠跟非眠往上位推,依然管着家族里的事的齐格非看在眼里,觉得这人可信、可用。

    想要刷齐格非的好感度和信赖度,就算是列罗都认为,似乎小难。

    因为非眠刷了一辈子,跟齐格非之间永远是亦敌亦友亦师徒的状况。

    当然,也是因为齐格非从来不想道歉,非眠也不想跟他讲清楚、说明白,他们就卡着“谁曾经想弄死谁,把身体给谁用”这种尴尬事的一直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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