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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转职大武神 > 第八章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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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你回来了!”顾妈妈范玉珍红着眼腾的站起了身,顾爸爸眼里的泪水刷的就流了下来。

    顾盼看到父母两人衣裳陈旧孤立无援的坐在一众亲友中间,刺的他眼睛直疼。

    “妈,爸,爸!”顾仁德年近六十的人,忽然哭的像个饱受委屈的孩子。

    顾盼长这么大第一次见父亲流泪,他忙不迭的上前在父亲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快,快!你二二叔,仁,仁智他他,”顾仁德使劲的挥着手,催小儿子先看二弟。他努力的嗫嚅,抖索的唇齿间挤出的只是模糊不清的几个字,泪水落得更急了。

    顾盼知道爸爸二次中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如今他两侧身子都不灵活了,因为纤弱的母亲搬他太费力,寻常没事的时候他已经很少能出门了。

    可第一次看到半身不遂,因为无力表达自己的意思而急得掉泪的父亲,他还是猝不及防的漫上了满心的酸痛。“爸不急,我这就给二叔看看去。”

    “仁德你别着急,儿子回来了,会帮着仁智的。”顾妈妈安慰老伴。

    家里两老都哭了,他得沉住气。顾盼看二叔脸色干枯蜡黄,嘴唇干枯起皮,皮包骨的躺在地下的门板上。

    这个昔日被乡亲们奉为能人、美男子的二叔,高大的身量只剩下了一把骨架,唯独胸腹部微微鼓胀。

    二婶正拉长声音用山歌一样的腔调在哭着二叔:“老哥你丢下我一个人走”一个五十来岁的同龄妇人正在旁劝慰着。

    顾盼的手在二叔手腕上一搭就火了,二叔肢体柔软而且脉息未尽,竟然就被他们放在门板上了。

    他学的虽是骨科,但蔡大夫中医出身,把脉行针都是极高明的。中医不像西医学科分的那么明细,所学内容更加庞杂,凡是会涉及到的部分都是学习的范畴。

    二叔气滞血瘀显然是内脏受了很厉害的伤,又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如今是奄奄一息,再多拖片刻就真是神仙难医了。

    顾盼在二叔胸前一模,左肩肩骨中间断裂,他轻轻将二叔扶坐起身。

    “你干啥?你是要让你二叔走都走的不安宁吗?”二婶忽然停下了哭丧,转而向顾盼发起难来。

    “三哥。”顾盼看大堂哥神情有些呆滞。

    “小,小五?!”顾霁被堂弟一叫就站起了身,紧张的好像随时都想立正。

    “我要给二叔看看,你怎么说?”在农村家庭成年的长子比妻子更有话语权,所以顾盼不能让他缩在二婶的背后装聋作哑。

    “我,我!”三哥吞吞吐吐。

    “你先扶二婶出去。”内脏出血二叔身后应该还有伤,顾盼检查出二叔身后共断了四根肋骨。尤其右肩胛骨下第五根肋骨突兀的撑起着,感觉断茬随时都能把皮肤给扎穿,。

    “二叔时谁给看的?”顾盼还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这种能引发内出血的断茬,肯定不是受伤时所致,而是搬抬不当导致的。要不就算是少量的内出血也难捱的过一天功夫。

    “扁嘴(给凤源村人看头疼脑热风寒感冒的赤脚医生)说的,他治不了你二叔。县医院都说你二叔残废了,以后都起不来床了”二婶的话透露着有理有据的底气,顾盼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大堂哥没用顾盼再催,直接把二婶半拖半拽的给弄走了。

    顾仁德坐在椅子伤气的直哆嗦,自从中风后他就听不得什么残废、起不来床的话。

    “顾盼要帮忙不?”小建刚好进来。

    二叔腿上也有伤,顾盼示意他托住腿弯,两人合力把二叔给抬回了床上。

    “帮我叫庄医生(扁嘴)来一趟,带上夹板和医药箱,要快!”庄医生和顾家住的挺近。

    看顾仁智不再躺门板而是又被搬回了床上,(这里的乡俗,亡人不能睡床上。)亲友们才又靠上前来。

    “细姑妈,帮忙赶紧烧些热水来。亲婆还得借你家的银针用下。茂源叔你对面抱好我二叔,把他的头靠到你肩上,你抱好他腋下坐稳。”众人一一答应下来,开始分头行动。

    顾盼说完话自己也开始动手,帮着茂源叔抱好二叔,他站在了二叔的身后。左掌抵住二叔左肩头右手捏牢肩头断骨先往外轻轻一送再往下利落的一按,肩骨归位肩头也没有脱臼错位。

    小建腿快这会儿已经到了门口,人还没进门,声音就传进来了:“庄医师不得闲,让我把东西都带过来了。”

    顾盼接过东西给二叔固定肩部断骨,让小建打120。他接着把二叔右小腿腿骨复位固定好。那根两头断开引发内出血的肋骨插在了肺上,目前出血不是很多,在没做好手术准备前,不可以触碰。以免伤口开放,加剧内出血。

    三哥回到堂屋,顾盼让他打热水给二叔清理口腔鼻腔再把四肢擦拭干净恢复温热。

    趁这功夫顾盼泡来了淡盐水,用纱布蘸水给二叔润喉,并让小建再次打电话,确认120的救护车是否已经出发过来了。

    有内出血情况的伤患身体缺水,会感觉特别干渴,却不能大量补充水分,只能用纱布沾水湿润口舌缓解一下。

    不一会儿在看到二叔的眼珠开始在眼皮下缓缓转动,并试图用牙咬住纱布吸取更多的水分时,顾盼才停了手。

    银针已经取到,他用酒精仔细的给它消了毒。没有老参续命,银针刺穴也能吊上几个小时。

    直接针刺心经可能会引发血行加快,加重内出血,顾盼选择针灸肾经穴位。肾主藏纳,能收敛脏腑精华,效果虽然略逊但是胜在稳妥。

    大约一小时后120才把二叔送到了市一院,来前范玉珍给了顾盼一张卡,里面有两老全部的积蓄两万多块钱,回家取卡时母子俩还顺便聊了几句。

    “你二叔是六天前接回来的,是他在吉州那个女人打来的电话,说你二叔被人打伤了,她没名没份的连送你二叔去医院做手术都没有签字的资格,让家里得赶紧去人处理。

    你二婶不想接手这个烂摊子,你爸就让我给你兄弟三个打电话。你的电话没打通,是你大哥二哥抽空回来了一趟,拉着你四哥和村里几个后生一起包车去接的人。”

    “我三哥不是一直跟二叔在吉州做生意吗?怎么不做主在吉州治?那里的医疗水平可比九原强的多。”

    “这你就不知道了,你三哥在外面赌钱空了两百多万的外债,成天就躲在吉州的家里连门都不敢出,还谈什么出面给你二叔治伤。

    他是趁你大哥他们去接人的时候一起跟着回村的,听你四哥的意思,你二叔受伤就是你三哥欠债不还引起的,你二婶都还不知道这事呢。

    家里现在够乱的了,你三哥的事要再闹开,就更没个安生了。所以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可不能说出去!”范玉珍说着给儿子递了杯凉白开,小五大老远的回家,可连口饭都吃不上就又要去市里了。

    顾盼两口把水喝了,放下杯子就接着问道:“那二叔是直接接回村了,就没去正规医院看看吗?”

    “去了的,你二叔刚回这边就直接送去了县医院。你爸不放心,我两还特意跟着去了医院。当时检查说你二叔年纪大了,断的两条小腿即使治好了以后也走不利索;断了的那边肩膀骨也吃不了劲了;最严重的是后背,说是即使断的肋骨能长好内伤也难养好。还说这是大手术要去市里大医院做,如果能渡过危险期,以后就要长期的卧床静养。”范玉珍记性不错,对当日县医院的诊断是如数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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