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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荒古仙道 > 第398章 执黑,过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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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一次是最后的终结了。”破灭平静的说道,目光一转,破灭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那抹复杂,声音压的很低很低,“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一线,这是你最后一次能够做到的盗取生机,逆天改命。”

    “只此一次,成败得失再不允你破坏行星之间的规则了。”

    破灭缓缓说道,他的声音很平稳,一字一顿间透着一股难以挪移的坚持。

    寒风凛冽,大雨倾斜,整个天元界几乎是一瞬间传播着可以飞升上界的消息,无需修炼的飞升条件,让凡人也好,野兽也罢,都陷入了寻找‘自己’,杀死‘自己’的漩涡中,杀戮已经爆发了,谁也不会舍弃飞升的机会。

    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机会却摆在眼前,所以无论是谁,都不会放过这场来之不易的机缘。

    背叛,来的是那么的迅猛,友人之间的间离,门第间的悬殊,修为上的区别,在这一刻无比清晰的摆放在面前。

    倾巢出动的宗门,家族,这是一场围杀,也是一场残杀。

    三界之中无一幸免。

    仅仅三天的时间,天元界的人数骤减,几乎是三息之内就会有一位飞升天元界的修士。

    看着天空耀眼的金光,破灭轻轻地叹息,他清楚这次的融合,天元界比之荒古界的那场灾难简直可以称之为天壤之别。

    可要让破灭来说,他宁愿守护荒古的凡愚,也不愿救天元界的任意一位生灵。

    拥有如此区别的原因在于破灭对弱者有一份怜悯之心,也存有一颗向善之心。

    但,弱者并非是比他弱的所有生灵。

    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雨声沥沥,寒风消弭,在天元界各路神使古灵间,无论是消息的递传还是寒刃刺骨的猎杀都在加速地变动。

    稍有不慎,便会身陷险境。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死的是谁,飞升的又是谁。

    就是在这样无比复杂的情况下,每个人的眉心的灵纹都在快速变化。甚至于到了最后,他们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去寻找‘自己’而是开始了见人就杀。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风曦见到了眉心光洁如滑的泸溪。

    所以,风曦的眸子带着几分惊讶,开口说道“好久不见了。”

    泸溪看着此时狼狈的风曦,只是轻轻颌首,没有问风曦是怎么从天道戒律手中逃出来的,也没有去问破灭的消息。

    而是开口说“我是执黑泸溪,以后也会是执黑。”

    风曦听后像是明白泸溪的意思,所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泸溪,这才闭合住双眼轻轻地叹息。

    “比起三界融合后,分不清主次,开始以吞噬残杀决定最后的归属权。吾倒是觉得从一开始吾等便处于诸世劫,要好许多倍。”顿了顿,泸溪说道。

    “诸世劫终究没有天地劫好听,不是吗?”风曦看着泸溪淡淡的说道,虽然他并不认为泸溪会认可他的想法,不过,他说这些,也没有想过泸溪会认同。

    不过是打心底的觉得有些寂寞,想要找个和他相似的人聊聊罢了。

    “这场雨倒是及时。”泸溪答非所问,伸手接住天空中落下的雨珠,看着手心掉落的水渍,眸子沉了沉。

    风曦听后,神色微怔,旋即垂头平静的说“不过是天道又弄出的不入流的伎俩而已。也只有那些愚蠢的生灵才会相信这雨带来的明悟。呵,所谓的吞噬后,便可飞升仙界。你觉得用吞噬得来的飞升机会,那会是仙界吗?”

    泸溪微微皱眉,做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可是他的双眼之中却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

    看样子风曦的嘲讽,在他心里多少还有些在意,又或者是认同。

    所以泸溪开口解释,“我不知道,在我眼里无论是什么地方都勾不上仙界,也不存在所谓的仙界。”

    “是呢!根本就没有仙界,所谓的仙界不过是我们想要突破身上压着的那把枷锁。”风曦轻轻颌首认同的附和道。

    “风曦,你有想过不顾一切的反抗过吗?”泸溪低着头没有去看风曦,他神情平静的问到。

    “又何必呢?破灭当日都已经看出我的灵魂在备受煎熬,我不信以你之能,你看不出来。”风曦嘴角上扬,看着泸溪有些好笑的说道。

    “可那不是你的全部。”泸溪笃定。

    “全部啊!”风曦失神般喃喃自语,他的眼中依旧还有泸溪,可是泸溪却感觉风曦在远离他。

    缥缈的好似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不见。

    这让泸溪心头一紧,他有些紧张的看着风曦,生怕风曦真的会在他不留神的一个眨眼间消失不见。

    可是后来,风曦其实并没又说些什么,反倒是他,这般的警醒,委实有几分过了。

    泸溪对于自己此时谁也不信,紧绷的神经,不由得垂眸苦笑。

    他想过不要做出这般举动,可是心中所想与行动上始终还是有很大的悬殊,哪怕是泸溪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将活脱脱的现实撕开放进心里,是多么疯狂的一个做法。

    那是被撕碎的现实啊!

    明明现实已经是那么的残忍了,可是为了得到最后的答案,他还必须忍着心中的恐惧强硬的,撕开伪装,将那份过分的,清晰的,甚至是血肉模糊的真相摆在眼前。

    “虔诚的,近乎病态的,原谅我,允许我双手奉上。”泸溪缓缓说道,他不清楚自己此刻在想什么,唯有那一字一顿间,隐含着他的疯狂以及执拗。

    就像全天下间的偏执狂一般,什么也不在乎地放下决心,对着目标说,“我不知道,但,请我奉上,不变的永恒。”

    泸溪不知道这样的问题会不会有人出于怜悯或者同情而回答他,但他的目光在看着风曦,认真的虔诚的近乎绝望的看着他。

    他清楚,一直都清楚。

    如果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那么,他会死。

    死,对于执黑的泸溪来说并不恐惧。

    但他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一个能够在乎他是否还活着的答案。

    尽管他明白那将会是一个残忍的答案,一个拒绝他任何想要活下去的借口,但是他想要知道,哪怕最后的利刃是由他自己亲手插进胸腔的,为了那份答案,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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