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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极善啊！何必惋惜呢？这是他的决定。”一道阴冷的声音从破灭的心底响起，令破灭目光一闪，旋即抿了抿唇。
心神一动，破灭对极恶回应到“可这是你在引导他走进来的，我已经把他支开了，你又为何要将他牵连进我们的命途呢？”
“牵扯？呵，你这句话恐怕不应该对我说吧！吾于他何来的牵扯，从虚空中将他带出来的是你又不是我，若是我……”戴尔冷冷一笑，讥讽的说到，忽地，话锋一转，一丝杀气瞬间从破灭的声音中滑出，旋即压下杀心，平淡的说“善，你与我最大的不同就是不会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
破灭目光微闪，旋即收敛发散的心神，不再向戴尔开口。
戴尔轻叹道“你不想知道执白与执黑之间的交易了吗？”
破灭一愣，旋即问道“执黑他不会告诉我的，问了得到的结果不过是一个谎言。”
“但是每一个谎言里，势必会有一丝是真的，便如同你对执黑的解释一样，不是吗？”戴尔缓缓说道，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意味深长的谋算。
破灭目光微闪，他没有轻易拒绝戴尔的建议，却也没有开口询问泸溪，而是在心中衡量。
忽地，就在戴尔以为他的善要放弃这个问题的时候，破灭突然开口说“那你呢？”
“我？”戴尔一愣，半响没有反应过来，沉默了少许这才一字一顿的说“我亦不可信。”
“既然连你我亦不该信，戴尔，你又要我如何相信你说的那些话呢？”破灭目光微闪，带着几分嘲讽说到。
“似乎半真半假的话总会比真话要让别人更加相信，这一点我想你应该不会反对吧！”戴尔平静的说到，话锋一转，又继续说“作为恶，我善意的对你提醒一句，我的话，你最好信一半，因为我要告诉你真话的同时，亦会为你参杂一半的假话作为日后混淆你记忆的种子。”
破灭听后，瞳孔瞬间紧缩，戴尔的话让他感到了错愕，更加让他分不清戴尔的话于他到底是真还是假。
心思转转，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破灭与戴尔的对话便已经接近尾声。
目光一闪，破灭忽地抬眸对泸溪开口说“时间不早了，我想我的行动该开始了，泸溪，你拿着令牌通知他们行动吧！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解决，待我解决了，便会前去找你。”
破灭说完，直接将令牌取出，然后给予了泸溪。
泸溪一愣，旋即拿着令牌轻轻颌首道“好。”
说完，泸溪转身便消失在原地。
破灭看着泸溪离开后，目光闪了闪，旋即继续向着前方徒步走去。
而从他的脚下开始黑雾一点点在迅速浮现而出，黑雾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在浮现出来后便迅速向上蔓延，不过须臾间，破灭便被黑雾尽数包裹在内。
破灭的步伐并没有因为黑雾的笼罩而停下，他依旧在向着前方一步步走去，每一次迈出的步伐都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
似因果，似循环，亦是破灭的决心。
“吾之言绝无虚假，吾亦不屑为之。”这是破灭对戴尔说的话，亦是在告诉戴尔，有关于他对于泸溪的解释，未曾说谎。
戴尔听后沉默了。
破灭的话他听懂了，所以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陷入了沉睡。
破灭目光一闪，看着前方，黑色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叹息，旋即垂眸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
他清楚，他的极恶必然听明白了他表达的答案。
是相信，无一丝怀疑的信任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因为，善也好，恶也罢，都是他自己，所以破灭是会相信戴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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