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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破灭一愣，有些茫然的出声。
“你猜一个人的记忆，一旦出现偏差会怎么样。”风曦自顾自地说到。
“会改变这个人的命途。”破灭目光一闪，旋即说到。
“你说的对，当记忆出现偏差，这个人就会改变他的命途，因为他的选择全部是构架在那份有着偏差记忆之中。”风曦扯了扯嘴角说道，黑色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叹息。
“你说，如果有一个人他从头到尾都表现的非常清楚，甚至他就在看着其他人一直活在偏差的记忆中越走越远，那时候会发生什么事。”风曦目光一闪，看着破灭问道，他的眼眸里此时透着一股嘲讽，森冷的不可言说的讥讽。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破灭沉思良久，忽地问道。
“我想说什么？”风曦看着破灭反问道，他摇了摇头又说“我什么也不想说，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说。”
“你知道吗？因为分毫的偏差，所以我不是邪邙，我是邪邙阴。”风曦讥讽的说到。
“因为风曦的选择，我不再是邪邙，而是邪邙阴。我不是心魔，可是却因为他，我成了心魔。”风曦看着自己的双手冷冷的说到。
“命途的改变却是由我选择的，遗忘了自己，于是构架在有分毫偏差的记忆中，成为了虚假。”风曦阖上双眼缓缓说道。
“那…你现在是想起来了吗？”破灭犹豫了少顷，然后问道。
“我的拟态轮回构建成功了，自然想起来了。”风曦目光一闪说到。
“那你现在……”破灭有些迟疑的看着风曦，他很想问风曦现在的他是邪邙还是邪邙阴，可是一句话他却始终说不出口。
“入了局，自然是邪邙阴。”风曦淡淡的说到。
“你这次试试，或许拟态轮回可以成功。”风曦对破灭说到。
破灭微怔，旋即颌首说“好，我试试。”
破灭目光一闪，指尖快速跳动，从他手中迅速衍化出所有的事物，当到了最后时，风曦忽然抬手，指尖灵力闪动，和破灭的指尖轻轻相连在一起。
破灭瞳孔瞬间紧缩，他看着风曦想要开口，然而风曦却率先一步开口说“凝神定心，快看拟态轮回里发生的一切。”
破灭听后连忙收回心神，认真的看着拟态轮回中的所有的轮回。
随着拟态轮回中的轮回，破灭惊骇的发现有一个人逃出轮回，甚至在改变轮回。
“这不可能。”破灭瞳孔紧缩，脚下一退，拟态轮回立刻出现崩溃，在破灭带着一丝错愕的眼中消失不见，破灭抬眸直视着风曦不可置信的说到。
风曦目光一闪，看着风曦笑了笑说“我也觉得不可信，但是这就是事实，最不可能的事实。”
他收回灵力，将手放了下去，认真的看着破灭，目光一闪，旋即开口说“不能说，却无法控制自己，因为是他的局。”
“不过，他却忘了月残诀还有一份，所以，最后的结果如何，还未可知。”风曦淡淡的说到，他的语气很是平静，可是他的眼眸里却是透着森冷的寒芒。
破灭垂眸敛去眼中的沉思，旋即开口说“你觉得我们是按照拟态轮回的办法去做还是继续走这份命途。”
“当然是要继续走这份偏差的命途，毕竟除了你只有我看到了拟态轮回，以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根本改不了什么。”风曦目光一闪说到，黑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戾气，旋即勾起一抹冷笑说“你别忘了，记忆偏差可不会单单只是我们，局外的人他的眼睛一直在看局中的事，分毫的偏差最容易不过了。”
“火炎纶那个老狐狸果然是他的眼睛，不过现在我们的嫌疑估计已经洗清了。”话锋一转，风曦眯起眼淡淡的说到。
“你的意思是那份传承是他的饵，如今的火炎纶是他手中提线人偶。”破灭目光一闪，很快就想到了风曦话中的含意，不由得开口说到。
“嗯。”风曦颌首确定了破灭的猜测。
目光一闪，风曦从怀里取出一个魔幡，平静的说“他怎么样，我们现在只能观望推测却不能亲自动手，让白焰他们先去对付他，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准备将人悄然无声的带走。”
“只是那双眼睛必须蒙上，不然分毫的偏移会让白焰他们彻底输给他。”风曦看着魔幡淡淡的说到。
“那你有没有办法让其他人发现他们的记忆不对。”破灭问道。
“破灭，你忘了吗？他们现在知道自己的记忆有一部分是错误的，或者说他们甚至怀疑现在的记忆也是假的。”风曦扯了扯嘴角说道。
他的目光中慢慢的讥讽，目光一闪，对上破灭疑惑的目光，风曦不由得开口说“不要因为我知道的多，你就什么也不去想由我来说好吗？”
破灭一怔旋即垂眸沉思少许，这才明白了风曦之前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而想明白后，破灭的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看来你是想到了。”风曦勾唇说到，目光一闪又说“现在你可明白我为何不打算将拟态轮回拿给其他人看了吧！”
“那你刚刚又为何要让我看。”破灭不解的开口问道。
“还记得在北渊你说过的话吗？”风曦目光一闪而过的亮光，旋即轻笑道。
“你说我们很像。当时我就在想我们的确很像。”
“一样的固执，对于黑与白，对于道，对于力量有着惊人的相似，但是我们又不一样。”风曦微微皱眉，敛去所有的笑容，似厌恶又似嫌弃的说“你和虚空的那个凡人反而颇为相似。”
“一个人褪去希望的绝望，一个是褪去黑色的白。”
说到这，风曦的目光不免带上几分复杂，他的声音甚至是气息都在不自觉的变冷。
“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我，难以容忍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出现在同一个世界。”杀机骤然，风曦看着破灭，毫不掩饰的戾气在眉宇间起伏不定。
“原来，你一直都在容忍，难怪你在北渊会说希望我能够坚持自己的道心，永远不要被任何事情或人左右。”破灭目光一闪，平静的说到。
原来，风曦的道心在很久以前就一直被不停的左右，难怪他会说摧毁道心很简单，而坚守道心却很难。
“破灭，我羡慕你，能够无所顾忌的坚守道心。却也同情你。”风曦看着破灭勾唇重复道。
“我亦然。”破灭目光一闪说到。
如果说之前在北渊风曦的心情破灭无法理解的话，那么今天风曦的心情，破灭却是能够理解。
他看着风曦，这是第一次的，他觉得诸神时期的邪邙是那么的悲哀。
风曦听后，沉默了少顷这才沉声说“我不需要别人同情，所以你只要羡慕我就行。同情只有弱者才配，而我和你相比，很明显你比我弱，所以我能同情你，但你却不能同情你，因为你的同情在我眼中是轻蔑，对我的不屑。”
“好吧！我羡慕你。”破灭一脸无语的看了一眼风曦，然后移开视线，慢慢说到。
“嗯，这就对了。”风曦满意的颌首说到，黑色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精光，旋即开口说“想知道昨天灵脉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破灭摇了摇头说“我大概知道一点。”
……
“我忘了你可以用灵力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风曦默默的低头有些懊恼的说到。
破灭一怔，旋即开口说“我还没有来得及用灵力去看昨天灵脉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破灭的话还未说完，风曦的魔幡就突然从里面飘出三道人影。
“青骨见过尊主。”
“黄颀见过尊主。”
“紫怨见过尊主。”
破灭目光一闪看向风曦，黑色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惊讶，旋即目光转向那三位魔修。
“嗯，你们都起来吧！”风曦淡定的说到，黑色的眸子一片幽深，他看了一眼青骨，旋即又开口说“那些凡人现在怎么样了。”
“启禀尊主，属下听从尊主口令，前去灵脉，发现那些凡人体内都有一个奇怪的力量。”青骨抱拳看了一眼破灭，旋即敛去眼中的疑惑说到。
“对，和魔幡中的力量有些相似，但并不完全相同。”紫怨接话说到。
黄颀未开口，他只是站在紫怨身旁，小心地用眼角余光隐晦地打量着破灭。
“黄颀你没有发现其他异常吗？”风曦目光一闪问道。
“回禀尊主，黄颀眼拙，并未发其他异常。”黄颀回过神连忙回道。
“那他们人带回来了吗？”风曦皱了皱眉说到。
青骨顿时垂头，带着几分气愤说“我们没有带回来，那些凡人根本不相信我们，说是没有亡者令号召或者大人亲自前来，就绝对不会离开灵脉。”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风曦扭头看向破灭问道。
破灭无奈的说“你不也没告诉我你派了人去灵脉找人呀！”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以为你要去火家要人，是已经准备好一切，一手交人一手交货的速度，所以我才会让青骨他们去灵脉准备接他们。”风曦无奈的开口说到。
目光下垂，带着几分无语说“谁知道你居然就是弱智，赎人最起码的条件你都不遵守。”
“这不是挑得人眼红吗？”风曦有几分恼怒的说到。
“你当时不也没有反对吗？”破灭沉默了少许，忽然开口说到。
“我定力没你那么弱好吗？当时我明明都提醒你木澜萓那个女人不正常了，谁知道你还是被她影响了。”或许是因为拟态轮回，他与破灭之间反倒亲近了不少，风曦说话也带上几分人气，不再那么疏离。
“那能怪我吗？木澜萓那女人当时的表现完全看不出她有任何的异常，谁能知道她仅仅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话，就能够牵动心神，不自觉的照着她说的那样商谈呢？”破灭皱了皱眉，不是很高兴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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