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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重生法医之小妾不好惹 > 第一百九十七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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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天气真好,宋雨潞的手上拿着一本书,优哉游哉地穿过花园,准备到一旁的凉亭当中,去尽情享受轻松愉悦的傍晚时光。

    她还未坐定,有人就悄然来到了她的身边,几乎与她,同时落座,而且还落落大方地坐在她的身旁。

    “你怎么来了?”

    他的出现,让宋雨潞略微吃惊。不管怎么说,这里是一省之长的府邸,他这个樾城至高无上的神秘人物,怎能如同出入无人之境?倚仗着大家都不认得他吗?

    深幽的目光锁着她,俊脸勾出一抹笑痕:“丫头,真没想到,不过这么几天的时间,你就步步高升了。”

    他的话中暗藏着浓厚的讽刺意味,她却假装没听出来:“这怎么说?”

    凉亭当中的凳子不高,他的长腿仿佛无处安放,于是他就大喇喇地摊开腿,慢条斯理地晃动着:“从一个省城首富的姨太太,一跃成为一省之长的名正言顺的正房妻子,这还算不得高升?”

    坊间大家都在传,二嫁都能嫁得这么好的,除了仙女,人间不会再有第二人。

    “是吗?大家都觉得不错吗?那就好。”宋雨潞微笑着回答。

    “好?有什么好?我不觉得有什么好。”收起讽刺的笑,百谋远可不打算打官腔地跟她客气,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不必来了。

    撇唇冷笑,暗如深夜的光芒就在他的眼中闪烁:“他有什么好?除了有地位,有权利,有钱财,他还有什么?”

    宋雨潞惊讶地看着他。拥有了这些,难道还不够?而且辛伯宇一表人才,还有年轻作为资本。这要是放在她的时代,中国会有百分之五十的女子,愿意在辛伯宇的宝马车里面,尽情地哭。

    虽然说,她自己也是那另外百分之五十的女子当中的一个。可是她还是想说,谁还能比眼前的这个二百五男人,更加自我感觉良好?

    想到这里,她嫣然一笑,评价道:“纶巾羽扇,身衣鹤氅,素履皂绦,面如冠玉,唇若抹朱,眉清目朗,身长八尺,飘飘然有神仙之概。你不觉得,辛伯宇也有这样的风范吗?”

    百谋远冷哼一声:“丫头,他知道你愿意给他这么高的评价吗?”

    宋雨潞摇摇头,不置可否。

    百谋远的神情更冷:“再说了,别以为我没有文化,这是三国志演义中对诸葛亮的描述,你觉得,辛伯宇他不过一个言不由衷的阴谋者,配得上这样的形容词吗?”

    宋雨潞斜睨他一眼,看来,还真小瞧了他了。这几句话说的,真是句句切中要害。

    她大方地展颜,给了他一个知己般的笑容:“你说的没错,我也不觉得他有什么好。”

    这不就得了。俊脸上充斥着一团邪气,她的话无疑是一句最好的鼓励,让他的心里话脱口而出:“就是!嫁给他,还不如嫁给我。”

    “切!”

    他毫无正经地表态,她毫无正经地回应。

    两个人,都毫无正经。

    这个话题,就这样过去了。

    接下来,百谋远看起来正色了许多,他郑重叮嘱道:“丫头,记得,如果有需要,励傲就在附近。”

    这也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这个丫头的故事,越传越离奇,而且每天都有更劲爆的消息爆出来,最近几日却是销声匿迹,不能不让他,为她的安全忧心。

    宋雨潞满脸不以为然:“你找他来做什么?他有自己更想去的地方。”

    “哪里?”百谋远追问道。

    换得佳人白眼一串:“要你管。”

    察言观色的百谋远,以佣懒得几近阴阳怪气的声调说道:“这小子。看来,他还是恋爱了?”

    意料之中。毕竟,当初他和宋雨潞,都曾有意成全。属于姜子芮的东西,他又抢得了一样,自然应该开心。至于宋雨潞因何而为,他就不知道了。

    嘴可真欠。宋雨潞用杀人的眼光看着他。

    “你没听过‘难得糊涂’这句话吗?杨修之所以被咔嚓了,就是他的话痨害的。”

    她用眼神传递着心中的威胁。什么都打听,什么都要管,你想死啊?

    男人连连摇头。在她的面前,他所有的阴郁和冷血,全都派不上用场。因为她根本不买他的账。天底下,也只有她,敢出手揍他,更敢跟他这么说话。“丫头,算你狠。”

    明知自己在她面前如此没地位,他还是不忘再次叮嘱:“有需要,不要忘了找他。”

    她不耐烦地站起身来,撂下最后一句话:“罗里吧嗦的,赶紧走。”

    目视着她的离去,男人的嘴角勾出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痕。他被赶走了。但心里一点也不记恨她。

    辛伯宇的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方。

    她没有说什么,但他就是晓得,她是担心他的安危。

    --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又是数月有余。

    宋雨潞一直在辛伯宇的家中,对于外界来说,这位仙女安然而又神秘地扮演着省长夫人的角色,她从不随省长出行,也不对外接待客人,换句话说,她一直都呆在省长的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还活着,所有人对于她的任何消息,再无知晓。

    每一天,辛伯宇都分外的忙碌,而宋雨潞只是呆在家中,两人各自安好。而每一天晚上,辛伯宇都要在府上的花园凉亭中小坐,等待着宋雨潞过来,两人短暂地闲聊一会儿,然后各自安寝,风雨不误。这就是数月以来,他们的生活,有趣的是,他们竟然也已经习以为常,并且形成了一定的规律。

    这一晚,当宋雨潞如约般前来的时候,却见凉亭中的辛伯宇,浓眉紧锁,脸色疲惫。

    她落座之后,仔细观察他一下,问道:“看你脸色不好,是因为最近的灾民问题吗?”

    她的问题,让辛伯宇难掩讶异:“没想到,你平日里从不出门,却知晓天下事。”

    她笑着摇摇头:“近段时间,已到了雨季,今年的雨势绵密,络绎不绝。发生水灾,也在意料之中。”

    说到这里,她又关切地问道:“严重吗?”

    辛伯宇沉重地点头:“非常严重。”

    他大致地介绍了水灾的情况。目前,黄河、长江、珠江乃至岷江、乌江都已成了爆发态势,国土主体部分的低地、河谷,基本浸泡在水中成为泽国。

    单就屋倒、田毁、人亡的灾区概念而言,大大小小的灾区已经遍及各个江河流域,其中有四省受灾最为严重,略次是另外三个省市。照目前的统计,七省的灾民数量,已经占了全国总人口百分之五点七,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比例,意味着在这七省当中,已是遍地哀鸿。

    头很疼,辛伯宇却不能允许自己停止思考:“单从省城来说,地势较高,幸免于难。全省其他地方的受灾情况,也处在可控状态。可是,由于其他省的灾民数量庞大,全部涌入到了我省的周边,放眼之处,可谓是哀鸿遍野。”

    他心情焦虑,担心自己无法给出一个完美的赈灾方案:“我在组织全面的赈灾活动,怎奈我总是担心,力量有限,面积太大,无法面面俱到。”

    宋雨潞一直在认真聆听着,此时她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无妨。赈灾工作,分成几个部分进行,自然事半功倍。”

    辛伯宇郑重地看向她,虚心请教:“哪几个部分,愿闻其详。”

    宋雨潞站起身来,为他细致分析:“首先,是要打一张悲情牌,要看到舆论对于社会赈灾的重要性。你应该利用上所有能够利用的媒体,发动社会赈灾力量总动员。无论是哪一个媒体,都要以灾情和灾民为绝对主题进行报道,而要相对次要政府和官员的采写力度。我认为,舆论中不要有矫情的感动,更不要有失位的感恩,灾民的悲情才是最基本的舆论情绪,这样的话,就可以极大激发人性中的悲悯心,从而达成社会力量的最大化动员。”

    辛伯宇连连点头,这个很好做到。他义不容辞。

    宋雨潞继续分析第二点:“然后,就是发动全社会的力量,开展轰轰烈烈的赈灾运动。赈灾当然是各级政府必要的责任,但是我们国家自古以来,就有依靠民间力量的社会赈灾传统。比如充分利用宗教的力量,请佛教、道教、基督教以及其他形式的民间宗教,有组织地举办善事活动,发动所有商界成功人士的力量,主持赈灾活动,让社会性的赈灾形成一股热浪,必将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辛伯宇听得连连点头:“在这一方面,我已经开始行动了。我命令全省的每一个县城,在乡村各组织了保长至少50名,每名保长又要各负责编组至少5个木筏,准备好50斤以上的食物,然后实施全面搜救。我选择的县一级的带头人,都有着丰富的实干经验,可以紧紧抓住灾民眼前的安全和活命的关键,而那些保长的人选,实际上都是农村里的绅士,他们熟悉地形地势以及所有的地方人情,有了这些人的支持和参与,我们的每一个县城都将发挥很大的作用。”

    宋雨潞满意地点点头:“第三个方面,就是政府和军队,必须履行恰当的责任。面对这样突发的灾难,第一位的救助人,一定是灾民自己,政府的力量主要用于后续救助。对于水灾的决口,填补决口的主力自然是军队。所以,你们务必紧急调配军队等力量,更重要是调配其他各种人力、物资和资金,并且负担起恢复灾区、灾民正常生活、生产及重建的责任。”

    辛伯宇一直在点头,说得非常有道理。

    宋雨潞继续分析着:“第四个方面,就是对待社会矛盾的问题。灾民对政府和政府官员的评价和议论,应该要求政府官员,要做到平淡处之。举一个例子,如果有些地方发生抢粮事件和吃大户的问题,应该柔性对待,一方面及时帮助人们挽回粮食的损失,另一方面,要对抢粮和吃大户的灾民给予应有的同情,避免社会矛盾激化。”

    注视着她的眼睛,更加炯炯有神,因为这个女子,令辛伯宇再度感到不可思议:“四姑娘,你的能力让我吃惊。似乎我省发生的所有问题,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没有什么特别的。”宋雨潞淡淡地说。其实,这也是她在大学中理论学习的一部分,而且,也曾经因为现代中国发生的一些天灾**,而付诸实践过。

    “我省的灾民处在可控状态,可是,还有无数的灾民,正在涌入,省城周边,已处在危机状态。”他可以控制全省的灾情,发动全省的力量,但却无法驾驭周边的省市的赈灾情况,真是头疼。

    宋雨潞说服道:“你应该允许他省的灾民,通过省城的交通要道,前往其他城市避难。或者也可以在省城周边,收容一些灾民。”

    放眼历史,这个美丽富饶的国家,在辉煌的表象下,也经历了无数的天灾。若是放眼世界,放眼整个地球,哪里不是如此?整个宇宙,都是在一个又一个的灾难中前进,改变,获得升华。

    渺小的人类能够做的,不过就是尽自己的力量,让自己的同胞,少一些痛苦,多一些安慰。

    他的嘴角有温柔的笑,连黑眸都显得十分温和,言语中更是透露着一丝亲昵的恳求:“不知可否,以对灾民友好的千分之一,拿来对我?”

    宋雨潞神情不变,脸上依然挂着浅笑:“我对你,一贯友好。”

    不能接受我吗?这样的问题,辛伯宇却实在问不出来。可是,他又是那么想要让她接受他,亲近他。

    酸酸涩涩的情绪,密密麻麻地填在心头,让他不禁感叹:“每一次与你对话,我都像在经历,花与露水的对白,这花园当中满园春色,我却只能在梦中,与某人两两相对。”

    他诗意盎然的表白,却被他心心念念着的佳人,一笑而过。在他面前,她永远不会有如他一般风花雪月的心情。

    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她永远无法亲近。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一个姜子芮,还有辛伯宇本身的问题。他们两个,永远都是两道平行线。即便现在,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一情况,不会有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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