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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上古绝恋之尽余欢 > 第六章:风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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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民第一风流才子、玉树临风、气质无双的青要殿下说过,这女人一辈子遇上一个渣男已是不幸,若是还遇到一个死缠烂打,自认为痴情万千的渣男更是人生之大不幸,硬是踩了牛屎都遇不到这么霉的悲催运气。

    彼时肃慎那个着一身青衣,持一把苍梧剑,挡在路中央说是要抢亲的二驸马出现在惶惶大漠时,白鹿心里一阵唏嘘: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冤,什么孽啊。

    相柳对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并不放在眼里,唯一的反应只是抬起眼皮嘘了一眼,而后冷冷道了一句:

    “哪里来的小娃娃?”见那小娃娃气急败坏,又续了一句,“本君看你尚且幼齿不同你计较。你是自己滚,还是我亲自来让你滚。”

    白鹿瞧着一身红衣的相柳,盘腿坐在伏在地上的大鹏鸟背上,托着腮一面打瞌睡,一面等着面前的男子做决定。白鹿觉得,相柳此番乃是摆摆长辈的风范,若是钟鲤还不知死活,待会儿估计就只有哭了。

    诚然,他当真是不知死活,竟将剑直指着相柳,雄赳赳气昂昂的道:

    “把那个姑娘,留下。”

    只见相柳把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十分意味深长的诡笑,

    “哦?”一般相柳这样对着笑的人,非死即伤。白鹿觉得,那个肃慎二驸马可能马上就会死得很惨,虽然这跟她没多大的关系,但她也不想在她出嫁的日子闹出什么血腥来,也不想无缘无故的欠了他一条人命。

    毕竟,欠了别人的,总是要还的。

    只见花轿里的新娘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一双绣鞋,将将砸在那气势汹汹的肃慎驸马的脑袋上,随后便扯着嗓门喝道:

    “哪儿来的哪儿待着去,别耽误了老娘的好时辰。”

    彼时还打着瞌睡的新郎官儿,这会儿倒是醒了,空手来托着脑袋,似笑非笑的望着花轿里探出半个身子的新嫁娘。另外的那个手持苍梧剑的已然踏沙而来。

    “小心。”

    白鹿从花轿里蹭的飞出来,探出的手还没有拉住相柳,青衣男子已然飞出了三丈外。

    她终究还是出手晚了一步。

    “娘子不必担心为夫,那小娃娃是伤不了我的。”

    白鹿望着搂着自己的好看青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来,心底里暗暗道:谁担心你了,老娘是怕你把他打死,害老娘欠他个人情。

    青年还没自作多情完,青衣男子便又爬回来了。

    青年道:“小鹿,先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如今我怕是打不过这魔头了,但纵使如此,我也定不会让你嫁给他。”

    他扬起手中的剑,满目柔情的望向相柳怀中的美丽女子,甚是痴情的道,

    “倘若有来生,我定不会让你不见。”

    他的剑还未刺中敌人,便在半空中破成碎片,女子施法时萦绕而生的白色光亮还未消散:

    “你别死缠烂打的,让我白白欠你一条人命。下辈子,我和你,无论爱与不爱,都不会再见。”

    女子飞入花轿中,设下的白色屏障让他靠近不得,一行车马,浩浩荡荡拐进北荒境地。

    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他仍记得彼时月色苍凉下,她白衣绿裙,明明近在咫尺,却又相隔天涯,她绝情的话依然时时萦绕在耳畔,

    “是的,我们,回不去了。”

    白民玉公主于三月末下嫁共工之臣相柳氏,婚后夫妻二人相濡以沫,恩爱非常,成就洪荒的一段佳话。坊间传闻相柳氏夫妻二人的家常,传得甚是不亦乐乎。

    一说:那白民玉公主十分喜欢下棋,一日不下便觉浑身不舒畅,相柳氏爱妻如此,竞夜夜陪着那公主下棋,直至次日清晨。宫娥们前来伺候洗漱,发现夫妻二人竞都合衣趴在几上睡着,中间还搁着一盘未下完的棋。

    一说:一日,白民那玉公主想吃烤鱼想得很,奈何宫中无一人做得出让她喜欢的味道,那相柳氏一向是个带兵打仗惯了的,烹菜煮饭这一方面确是不大在行,心疼妻子,亲自抓了鱼来烤,竞险些将他的白莲宫烧个精光。

    是以,自三月白民玉公主嫁入白莲宫中至如今六月,洪荒中关于她夫妻二人的家常,依旧是被八卦得风风火火。

    姣梨阁,梨花树下,雪白的花瓣铺了一地。

    “梨花都落了,这可怎么是好。这些梨花,可都是将军特意为了夫人种的。”

    粉衣的宫娥蹲在树下,拾捡着地上的花瓣,面上浮着些许惋惜之意。

    “落了便就落了罢,它本就是西荒的花,这里的水土养不活它。就算是搬来了又怎样,它终究,是不属于这里的。”

    仰躺在花面上的女子容貌绝色,白衣绿裙,拿一方白色的锦帕盖在面上。北荒的夏日里,阳光并不刺眼,温暖得刚好。白天睡觉,晚上下棋,昼夜颠倒,饮食混乱。这样的日子,白鹿已过了三月。

    “夫人可听说了吗?西荒的肃慎国发生宫变,二驸马钟鲤弑君囚妻,登上了皇位。”

    三月前,钟鲤前来抢亲,白鹿隐隐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之快。他为了那个皇位,当真是不择手段。

    “奴婢听闻,那肃慎驸马刚一登上皇位,就向咋们将军递了帖子,说是要永远追随咱们将军。”

    达到目的便来傍上相柳这样一座大靠山,以防白民发兵。这种卑鄙龌龊之事,白鹿觉得,他钟鲤铁定是干得出来的。三月之前他来抢亲,是要给他篡夺皇位打下个基础。

    相柳是大荒中出了名的清高自傲。取一个来抢亲的小娃娃的性命,相柳是不会做的。他不屑,也懒得动手。

    可相柳手下的人一向是极有眼力见的,背着相柳时不时去骚扰骚扰肃慎那个国主,不过月余,那肃慎国主就被折腾得没几天活头了。

    皇室里,越是亲近的人越是容易不露声色的取人性命。

    肃慎国主每日吃着混了毒药的补品,本来就没几天的寿命被折腾得愈发短暂。

    闻得一阵白莲香气,身旁的人渐渐压了呼吸。面上的阳光被人挡去了大半。

    白鹿想,大抵是相柳站到她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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