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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上古绝恋之尽余欢 > 第八章:单狐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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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白小鹿懒懒散散歪在榻上,相柳姿势风流的卧坐在几旁,钟鲤恭恭敬敬的立在几前。画面甚是祥和。恭恭敬敬立着的肃慎二驸马钟鲤朝面前托着腮的相柳拱手行了一个恭恭敬敬的礼而后恭恭敬敬的道:

    “小妹误入阵中中了将军的箭,如今能得将军照拂实是小妹的荣幸。钟鲤此番前来接小妹回去。以免叨扰了将军。”

    钟鲤面上虽是镇定自若,心里诚然还是虚的,抬起眼皮一瞧床上的人却正撑着头打瞌睡。几边的人便撑着头望着床上打瞌睡的人,眼角弯出些弧度。偏过头来又是冷冰冰的面孔。

    保持着端茶的动作,并不把面前跪着的人放在眼里,自顾自地道:“竟不知你何时还有个哥哥在肃慎做驸马。”

    白鹿打瞌睡撞到了头,撞醒了。听见相柳问她,她就随口答了一句:

    “我没哥哥。”

    揉着额角的白小鹿眼风里瞟着地面上立着的钟鲤额头上冒出好大一颗汗珠,立马灵台清明,改口道:

    “啊,我是有一个哥哥的。你知道我爹那个人的,多情,哈哈,多情。”

    相柳握着茶杯挑了挑眉。

    白鹿看着他这个动作颇有点不信的意思在里头,于是又斩钉截铁的道:

    “其实他是我爹的私生子来着。”

    揩了汗来的肃慎二驸马微微颤了颤,猛咽了口口水。只见相柳不动声色的抬了抬眼皮子觑了觑塌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白小鹿,眼角藏了些邪魅的笑。他拂了拂袖,道:“你且同他回去,我自会来寻你。”这话听得白鹿打了个冷战,脸上却生砌出些笑来:“好勒。”……

    吃了相柳的药,白鹿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待顺利出了相柳的营帐,白鹿便拱手客气疏离的道了声谢然后再客气疏离的告别。莫约刚走出个四五步的样子,身后那人沙哑着嗓子道:“小鹿,你可是还在怨我?”

    白鹿停了步子顿在原地,不曾转身,只听得她笑道:“驸马哪里的话,先时我见驸马在相柳将军的跟前说话时尚且不卑不亢,怎的到了我这小女子跟前竟沙哑成了这般。驸马要知道,小女子我可不是个好心肠的人。”

    “你竟觉得我是在装模作样的吗?我勘察路线潜伏在军营外的树林里三日三夜,为了不被察觉,隐了我一身功法。方才在相柳跟前我极力用内力压住保持正常的说话。我早就想好,若是带不走你,我便去抢。”

    白鹿的身子颤了颤,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抢?驸马有什么资格呢?二公主将将怀孕不久,驸马应当多陪陪她才是。白民还有些事,白鹿先告辞了。”

    白鹿抬起步子快速离去,留给钟鲤一个背影,落寞又决绝。

    打发了钟鲤后,白鹿便朝树林深处去寻昨日劫走上官清嘉的玄衣男子。白鹿其人,向来公私分明,从不会在关乎国家大事上掉链子,苏白平常常称赞她有君王胸怀的巾帼风采。

    呼哨唤来阿黄,天色渐渐暗了,树林里更是半点月光也透不进来,若不是熟悉阿黄脚踝处铜铃的响声,白鹿定是要按捺不住一掌拍死从乌漆嘛黑的灌木从里窜出来两只眼睛还发着蓝光的阿黄了。阿黄跑到白鹿跟前嗷嗷两声示意白鹿那灌木丛里有东西。白鹿掏出白光玉笛照明,扒拉开茂密的灌木,竟躺着两个人。笛光太过幽暗,白鹿并未将他二人看得真切,听其呼吸的频率和节奏,乃是一男一女。女的呼吸均匀,尚无大碍,把其脉,知其乃是缺水少粮故此昏死过去。男的嘛呼吸极浅,且口腔耳鼻内血腥气极重,便是身中剧毒,即刻便是要魂归地府的人。幼时白寒常常告诫白鹿:生死自有定数,遇见还能活下来的人,救他一命可积德。若是遇见不能活下来的人还要去救,便是逆天而行,终是伤人伤己。白鹿探了探男子的鼻息,叹了叹气。挽起袖子欲收刮收刮那女子头上的珠钗当做阿黄看守半日的看守费,在那女子身旁放下些吃食正要离去,却被人拽住裙角,声音极是微弱:

    “救……救救我。”

    白鹿一惊,只因那呼救之人的声音格外熟悉,白鹿忙蹲下身来,挽起那女子的袖子一摸,手腕上果真有道疤痕。那是昔日上官清嘉身中龙鱼之毒,白鹿给她放血留下的。

    “嫂嫂,可是你吗?”

    那女子即刻又昏死过去,白鹿抱起她知会阿黄过来驮着,吩咐道:“速回白民,告知哥哥。切记,不可透露他人。”阿黄嗷嗷两声,驮着又昏死过去的上官清嘉以风一般的速度直奔白民。

    阿黄离开后,白鹿蹲下来扛起地上的男子朝树林外去,她一路走一路小声嘀囔着:“不会是他的,一定不会是他的。”

    待走出林子后,白鹿即刻瘫在地上,胸口的伤口隐隐有些要裂开的态势,她咬了咬牙,转过身来将顺着她瘫下来的势倒在地上的男子扒拉来一看,竟是卫影。

    其实白鹿早该晓得的,除了他,谁还能将那把碧落剑舞得行云流水,他虽隐了碧落剑原本剑身的模样,却隐不了碧落出,黄泉光的特性。

    白鹿的亲娘,以巫蛊之术闻名大荒的浮欢夫人在留给自己女儿的《洪荒药史》中夹了封秘信。

    信中说她们这类的人,有个在紧要关头能救命的本事。也就是说,彼时白鹿是可以救那个男子的,只是那个法子太过冒险,且后患无穷。她没必要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冒如此大的风险,但是她如今却晓得了,那个男子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而是卫影。

    是那个驻守边界,生得十分好看的卫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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