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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上古绝恋之尽余欢 > 第六章:抢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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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绕山间路,鹤踏红尘来。白鹿瞧着单狐山上机木茂密,文石幽光。肃慎国的送亲队伍浩浩荡荡拐进山路。蹲在一株枝叶茂盛的机木上,叼着一枝狗尾巴草的白小鹿诚然不是吃饱了撑的跑来北荒看这场热闹。她此番前来,肩负着重大的抢亲使命。

    白鹿这二十五年来,干过不少缺德事。 但毁人姻缘这一类的缺德事,白鹿如今是头一遭。因着柔利国请的是九头怪相柳来迎的亲,纵使白民不乏勇士,但这抢亲之事也不太好办。听说九头怪相柳曾栽到过一位精通巫蛊之术白衣女子手上,那位曾凭巫蛊之术让相柳吃了些苦头的白衣女子,正是白鹿那二十年前就去世了的亲娘。于是乎白鹿成了抢亲的不二人选。不过白民国那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国主并没有答应众臣的提议。原有有三:第一:彼时风浮欢以九十年寿命为代价炼就的歃血之蛊方才囚了相柳三日的性命,而今的白鹿在饲养蛊虫方面的造诣尚不及她娘的十分之一,派她去抢亲,实在是在拿白民的将来开玩笑。第二:如今白民还有尚好的男儿在,此等危险的事还用不着要一个女子去做。第三:近日老国主心情烦躁,需得白鹿陪他去游山玩水,散散心。所以老国主他 深思熟虑之下还是派了苏白平和卫影前去。但白鹿实在是不忍让刚痛失爱妻的苏白平去柔利国抢了上官清嘉回白民成亲。凭着自己一腔热血,一个手刀敲昏了苏白平。没有寻着卫影,白鹿便义薄云天,单枪匹马的去了送亲必过的单狐山。

    诚然,单枪是一管白玉笛子;匹马是一只最近愈见发福的乘黄兽。

    待送亲队伍于水边一处浅滩停下,白鹿觉着他们这中途休息的间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时机。

    白鹿一手捂着胸口,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的道:如今这天理不容、人神共愤的缺德之举。都是为了她那丧妻心伤的哥哥,为了西荒的一方百姓,为了爱和正义!

    单狐山位于西荒与北荒的交界之处,地势险要。抢了人往山里跑,是白鹿一开始就打好的算盘。送亲队伍和迎亲队伍在水流尽头交接。九头怪相柳诚然不是个好惹的。 因着白小鹿脑子尚且灵光,所以打的是在半路上抢亲劫人的主意。骑着阿黄正欲落地的白小鹿瞧着那北面浩浩荡荡使着船来的迎亲队伍,下巴落到了地上。敢情密探千里传到白民说是在水流尽头交接的密报是传着玩玩儿的?

    若是等到九头怪相柳接到人白鹿顺利劫走上官清嘉的可能性大抵就一粒米那么大,而且还是粒由于缺乏阳光和水分而导致发育极度不良的蔫米。

    好在待那迎亲队伍靠近浅滩还得要个半炷香的时辰。

    白鹿觉得,自她幼时在肃慎被人欺负回到白民拼命日夜苦练的术法,足以打得过肃慎那一群送亲的行兵以及那个阵头的肃慎二驸马——钟鲤。虽说打得过是没什么悬念的,但要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打赢,白鹿觉得,有点悬。  可事事都讲个万一,并且这个万一讲究个运气。白鹿觉得,她一向运气较好。

    腰间玉笛发出阵阵光音,此时不发,更待何时?白鹿在极速飞行中跃下乘黄后背,一管玉笛直逼阵头。白鹿没有想到,她中途撞着只麻雀刹了会儿的间头已有人先她一步逼近阵头,开始一番厮打。白鹿一面继续下落,一面观战。只见玄衣青年飞扬一剑,白鹿在心里暗暗赞叹:唔,好剑法。逼近喉头之时运剑一偏,刺中阵头胸口处。白鹿一阵唏嘘:肃慎二驸马命真大。

    稳妥落地白鹿便被重重包围。看那白衣胜雪的女子,眉目清澈,不施粉黛,握一把白光玉笛,挥洒自如画。她一管玉笛冲破重重包围时,眼风里瞧着那抢亲的玄衣青年胸口中了一箭。 白鹿瞧得很真切,那箭是从水流处射来的。玄衣青年带着银铂的面具,白鹿看不到他中箭时面上痛苦的表情。打斗时眼风里瞧着玄衣青年捂着胸口,扬剑突破重重阻碍,终是从花轿里带走了人。白鹿觉得,他挥剑的样子有些眼熟。抬头瞧着空中那一抹飞扬的玄色衣角,应是往山里去了。

    白鹿在心里暗暗高兴了一番,这半路杀出来的玄衣男子倒是歪打正着的帮了她的忙。她只稍逼退这些人,便可全身而退了。又是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

    白鹿在全身而退的关头中了一箭。那箭射得是何其的精到,何其的有力。漫山飞舞的机木花中:一头长发飞扬,雪白衣袂飘扬成蝶。遥遥相望,一眼万年。船头白衣男子飞跃而下,于云水千年间再度相望。

    白鹿恍恍惚惚觉着一双手把自己带进一个宽大的臂膀里,雪白的衣领处,透着幽幽的白莲香气。面前响起个极低沉清冷的声音:“浮欢?”

    单狐之山即三经所云发丸之山,在教山北并中条枝阜,教水出其阳,西南流,沙渠水出其阴,西北会涑水,亦西南流,并注栎泽。合两水视之,象弹者摄丸之形,故曰发丸。北受栎水象狐首,此水象狐鸣,故曰单狐。单,鸣也。

    夜晚水流幽幽,似幽幽狐鸣扰得人不得安宁。白鹿自小最怕狐类走兽,听得那水声狐鸣生生被吓醒。睁眼便瞧见面前一个白衣散发看不到脸的青年正姿势优雅的拔着自己衣服此等的香艳画面,白鹿灵台恍然清明,本能地抓起枕边的玉笛朝那登徒子抡去。奈何动作太大,牵动伤口处,手指疼得抽了筋,握不住那玉笛生生于半空中落了下来,砸到绸被上却没有什么声响。

    那人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面上没有什么情绪的继续拔白鹿的衣裳。白鹿誓死抓着襟口,怒斥道:

    “大胆!”

    白衣青年继续拔。白鹿继续怒斥:

    “向来都只有大爷我拔别人衣服的!你这登徒子,快,快给我住手!”

    白衣青年抬起眼皮子嘘了她一眼,白鹿愣住,这个世界上怎么有长得如此娘娘腔的男子。那张脸,怎么会生得那样娇媚。白鹿吞了吞口水往里缩了缩,死死抓住襟口。面前传来个冷冷的声音:

    “你姓白?白肃是你什么人?”

    白鹿一楞。

    旁人说起来都要肃然起敬的名字在面前这个白衣青年嘴里说出来竟略有几分蔑视的意思。白鹿觉得,面前这个长得实在是有违天理的好看的白衣青年大抵是她那去世了二十年老爹的仇人。倘若她实诚了说,多半是不能活着走出单狐山。深思熟虑下,白鹿决定狼心狗肺一回。“呃,那个,白什么?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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