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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洛羽冰有些紧张的喊了一声，她发现自己的身体酥麻无比，根本动弹不得。
“你终于醒了。”这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洛羽冰艰难的望去，发现自己的师尊辉月面容枯槁，没有一丝血色，此刻正目光炯炯的望着她。
“师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辉月咳了咳，脸色越发没有血色，她盯着洛羽冰，就像是盯着自己的食物，让后者感觉一阵心悸。
紧接着，辉月缓缓说道：“这里是距离晋阳城不远的一座小山，我们会在这里的原因，是师尊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帮助……？”
洛羽冰有些不解，即便对方需要自己的帮助，可为何要这样做？
辉月望着洛羽冰，忍不住叹了一声，解释道：“师尊曾经受了很严重的伤，严重到……差一点就魂归幽冥。”
洛羽冰听到这句话，再看到对方如今枯槁的笑容，便明白对方没有说谎。
“那次受伤以后，每隔三年，伤势便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我都会像现在这样，成为一个命不多时的老妪。
师尊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终于，让我在一本古籍中找到了一种彻底治愈焚血毒的办法，那便是换血！”
“焚血毒，换血……”
洛羽冰忍不住喃喃了一声，紧接着脸色一白，她并不愚蠢，自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焚血毒，需要通过换血才能彻底治愈，而她便是对方寻找多年最适合换血的对象。
洛羽冰终于知晓师尊为何一出关便马不停蹄的赶来晋阳城，恐怕她是等不及了，要用自己的性命来救她自己。
什么弟子？
什么看重？
什么洗灵？
……
一切的一切，都是对方故意如此，恐怕辉月从一开始，便只想要自己的体内的血。
辉月看了洛羽冰一眼，继续说道：“秦乐将你和晋阳城的一个小子关系暧昧的事情告诉我后，我便知晓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因为只有未经人事的处子的血液，才能在清除焚血毒的同时，保证我的修为不会下降的那么厉害。”
洛羽冰这才明白过来，为何秦乐在看到林岩的时候，会故意针对他，又为何会告诉自己，师尊近期出关后便会来晋阳城。
原来，秦乐这样做是为了让自己留在晋阳城中，好完成师尊的换血大计。
辉月咯咯笑了笑，说道：“乖徒儿，能够帮助为师彻底清除焚血毒的危害，是你的荣幸，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洛羽冰忍不住冷笑一声：“我的荣幸？难道说，我洛羽冰应该感谢一个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一枚棋子的人？”
辉月嗤笑道：“棋子？哈哈哈，我们这些人，谁不是苍茫天道的一颗棋子，只不过，有的棋子活的时间比较长，有的棋子活的时间比较短罢了。”
洛羽冰没有说话。
对方既然从一开始便认定自己为她而死没有任何错，那么她说的再多又能有什么用？
只不过，若是太奶奶知道自己因为这样一个人而丢掉了性命，她会作何感想。
见洛羽冰没有再说话，辉月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道：“换血阵的威力已经达到了最大，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将彼此的血液互相交换便可以了。”
原来，洛羽冰躺的这块大石头上，已经被辉月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精血划成一个大阵，换血阵！
洛羽冰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而且浑身的血液不受控制的有些躁动起来。
“终于……我终于可以摆脱焚血毒的纠缠了！”辉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紧接着，她从须弥袋中取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缓缓走到洛羽冰身边后，用匕首轻轻划开了后者的两个手腕。
“别担心，很快就结束了！”
辉月笑了笑，与此同时也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将彼此的手腕放在一起，开始了换血！
辉月感受到来自洛羽冰的新鲜血液，不由得咧嘴笑了笑，“这种没有焚血毒侵蚀的血液，实在是太美妙了！”
洛羽冰艰难的看了辉月一眼，对方现在的嘴脸，就像是冬天地窖里腐烂的南瓜一样令人作呕。
“真的……真的就这样死了吗？”
洛羽冰感受着自己体内渐渐流失的血液，和从辉月体内流向她体内的带着灼热气息的血液，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感。
“再见了……林岩！”
洛羽冰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轻轻的喃喃了一句。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想我！”
突然，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传入洛羽冰的耳中，她在昏迷之前隐约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了巨石之上。
“一切……都是梦吧……”
洛羽冰昏迷前喃喃道。
霭山，巨石之上。
辉月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少年，紧接着怒喝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少年笑了笑，指了一下昏迷过去的洛羽冰，道：“我就是她口中朝思暮想的林岩。”
原来，这时候出现在巨石之上的就是刚刚离开晋阳城的林岩。
林岩离开晋阳城后，还未走多远，便看到一匹会飞的马落到了霭山之上，出于好奇，他加快步伐赶到了这里，却没想到，竟然被他撞破了辉月的阴谋。
“是你！”
辉月一脸惊讶的望着林岩。
她从自己徒弟秦乐的口中，得知了和洛羽冰关系亲近的那个人的名字，似乎就是林岩。
林岩看了看辉月，道：“不好意思，破坏了你的计划！”说着，他取出噬灵剑，朝着正在进行换血的辉月刺了过去！
“可恶！”
辉月此刻的换血只进行到了一半，可现在根本容不得她犹豫，只能硬生生的中断了换血，一掌将洛羽冰拍飞出去。
林岩纵身一跃，在半空中接住了洛羽冰，落地后迅速点了一下她胸前的两个穴道，止住了血。
等到林岩望去的时候，辉月已经乘着龙马逃离了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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