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无相天品，天人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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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炼。。苏炼？

    报出名字的那一刻，苏言就在脑海中仔细搜索着关于这个名字的资料，甚至悄然调动真气，通过耳垂上的蛛形挂饰联络纵横下属的情报机构，但很可惜就是一无所获。

    “玄门当中真的有这么个人吗？真的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吗？”苏言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二十左右，靠近三境如意的修为在百家之中，只能算得上中人之姿。可是练气境就能抵御纵横下任魁首有意使出的“惑声”，百家中没人能做到吧？这等的人物居然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

    如果说这世上如果还有比纵横下属的“罗织”更强的情报机构，那恐怕也只有昔日周室还没衰败之时的天机阁了吧。

    可现在苏言却很怀疑，自家的情报机构是不是吃干饭的了。这个天下第一的名头到底是不是底下人自个儿为了讨老大欢心而吹出来的。现在要用到它了，居然一点都搜索不到要用的信息来。这让他现在怎么开口嘛！

    “原来是北凉来的苏先生啊。久仰久仰。”甭管你是谁了，先久仰一波是准没错的。

    “甭跟我来这套。你知道我谁吗，你就久仰。我还说久仰你这个苏先生的大名呢。快说，你到底什么人。”一边说着，苏炼一边睁开了气运神眼在这人身上看来看去，但这人的背后却只有茫茫一片白雾显化的气运，未凝成形，不上不下的，看起来很是普通。

    难道真的是我认错了？若是之前苏炼肯定就这么以为了。可现在不一样，他现在也是个有气象在身的人了。而且现在在身上的还是最为敏锐的蛇形气象。九尾蛇可是从看见这个人起，就一直在提醒着，面前这个人的危险性。简直就像是看见了鹰形气象这些天敌一样。

    “兄台还不愿意说实话。我背后这地方你应该认识吧。你们儒道七十二贤的子羽，澹台灭明的学府。要不我们进去问问澹台先生，看他认不认识你这儒道后进啊？”

    找澹台灭明啊。苏言脸上不动，心里却暗自好笑。哇哦，儒道七十二贤诶，我好怕哦。就儒道那七十二个蠢货自称贤人，但各个都是迂腐不堪。想看破纵横一门的伪装，怕不是痴人说梦。

    “这样啊，你不怕去见澹台灭明啊。”苏炼忽然又点了点头。他可是一直关注着苏言的气运变化的，像是心情变化这种算不上小波动的变化，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马上又转了话头。“那我估计带你去找其他儒道的先辈也没用了，是不是？”

    那一团白雾没有丝毫变化。

    “儒道不行的话，玄门可不可能呢？”

    白雾稍微动弹了一下，又复归了平静。

    “原来如此，玄门没办。。不对，应该是我办不到对吧。”

    白雾懒懒趴着不动。苏言的表情却是有些不对了。

    “既然玄门和儒道都不行，难不成我还得等你过几天自己暴露吗？”

    哪知这一句话却正好戳中了真相，苏言看苏炼刚刚的古怪举动，本就怀疑有什么秘法可以直接窥探到自己的内心，被一击即中后，一直维持运转的隐蔽法门也松懈了一丝。造成的结果就是，那一片伪装的白雾一下子散了开来，将苏言的气象完整暴露在了苏炼的气运神眼之前。

    “这个是！！”

    出现在苏言背后的气象只是一台没有下完的棋局，未见过的十九道棋盘之上，已经密密麻麻摆着两百余子了，黑白各占一半，泾渭分明。棋盘的两旁是两个虚幻的身影，一人仙衣飘飘，似有三尺白髯，一人面目狰狞，头生四角。但苏炼却只能从前者身上感受到彻骨的寒意，那灿如明星的双眼中只有对万事万物的近乎残忍的平等。而那个头生四角，面目可憎的却让他无比的亲近。

    “下一手当是天元。下一手当是棋局终了，结果为白胜半子。”

    不知为何苏炼看着这一幕只能品读这么一句话。

    而气运系统也适时给出了这条气象的介绍。

    “纵横变化十九道，世事不过一坪棋。天人视我如刍狗，我笑天亦输半子。”

    无相天品气象，天人棋局。

    底下还有一排小字：“纵横世代相传之气象，只有每代的纵横魁首才能传承此天品气象。相传其来历为纵横先祖梦中与天人对弈所胜之棋局，虽然弈棋三日之后，王羽就羽化仙逝了，但这一坪棋局却得到了保留。”

    无相，天品？这还是苏炼第一次遇见这样奇怪的分类，再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得苏言头皮发麻，不敢说话打扰后，就埋首下来了解这种新出现的气象的各项资料。

    一般而言，气象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相，以五行为基础分类，偶尔会出现两相并存的气象，有时也会出现像是玉蝶那样的异相气象，但都跳不出五行的基础范畴。只有无相算是彻底跳出了五行外，不在三界间，不受任何五行克制逆克制的影响，可以独立存在。最重要的是，它和其他气象最大不同的在于——

    它是可以传承的！

    对于一个门派或者一个家族来说，无相气象，就像是一件绝世兵器，一本神功秘籍一样，是可以代代流传下去的，只要没有被别人夺走，那就是永保昌盛的镇山石。而且因为它是可以传承，每一代获得后，对于气象的研究积累，都是可以保留下来的。哪怕是失败的经验，也能帮助后人少走弯路。

    这就形同于，只要继承者不是白痴，那么只要传承到手瞬间就能使出融会贯通的气象法门，就是六境通神预定了。

    至于天品，就是在原本气象等级的普通，杰华，卓绝，极致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更高的层次。据说是只要这个气象的历代主人中有人曾达到半步天人境的修为，不管原本什么层次的气象都会强制提升到天品。至于天生天品气象，那只能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

    苏炼之前遇到的睚眦，狻猊，还有云龙都属于极致气象，而九尾蛇和枳首蛇就只是杰华接近卓绝，只不过以特殊秘法融合后，一度达到了卓绝近极致的程度。天人棋局，就是他遇见的第一个天品气象。

    但是系统这次还很主动，很“好心”地给了已经能够装载不同气象的苏炼一个表单。上面列着各个已经超越极致，踏入半步天品的气象列表，顺带地还在堪舆图上贴心地标注了位置。而好巧不巧的是，现在在东齐境内就有两个达到半步天品的气象。

    一个是东齐国的国运气象，东之苍龙神。

    另一个虽然模糊不清，但具体位置却清晰无比。

    就两个字。

    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