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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似一场酒醉梦醒即梦碎 > 二十、赴京城寻烟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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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山距咸阳有三四百里的路程,且路上不是平坦大路,多要翻山越岭。一匹马是跑不到,又是日夜奔腾,跑了才几个时辰,走了七八十里路,沈约就嫌慢了。

    弃了马,轻功赶路,沈约的轻功只是一般,但有实力加成,比骏马还要快,遇见了不算高的小山,不必绕路,踩着树梢,纵跃间就翻过山了。

    一停不停。

    路上意识稍稍的情醒,只不过薛无恨一句空口无凭的话,总想要自己见到才是真的,这是希望,希望总是美好的。

    一边想一边也没了脚步,就是偶尔停下问个方向。

    早上出发,下午,未时还没过半(2点不到),就到了京城。

    一路直赶烟雨街,往烟雨街的路真是怎么都不能忘了,越走,心底的熟悉就越浓。理智恢复,心魔藏进心底。

    从房屋上一跃而下,就是站了烟雨楼的楼前了。烟雨楼高十九丈,共五层,楼前宽二十九丈,大门九进,雕栏玉砌,锦衣玉裘往来不绝。

    招呼客人的老鸨,什么人都见过,但见的最少的还是不带笑脸来的人,那就不是客人,是来找事的麻烦。

    老鸨硬着头皮上前问,“敢问客人是……”

    “赤砂在哪。”声音有些嘶哑,事到临头,心绪波动难平,只能尽量装的平静。

    “……”

    老鸨无话,两人间陷入沉寂,周遭却没停下风流艳语,好不快活。

    皱眉,身上的气势展开,含芒在背的刺激人人都打了哆嗦,生死不由己,看着老鸨面前拎枪的江湖客,多了畏惧。

    客人能怕,楼里好吃好喝养着的护卫,侍奉不行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大喊着壮胆的护卫们一拥而上,只是一圈的寒光闪过,人人都被割破了喉咙,鲜血喷涌,脏了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

    后面的护卫不敢再动,只是握着刀围着沈约和老鸨两人。藏在暗处的侍奉估摸着恶客的实力,还没出手,就不敢妄动。

    “说赤砂在哪?”沈约看着老鸨问,那眼神不像是看活人的。

    老鸨被血腥的一幕慌了心神,跌在地上,毫无形象,犹如失了心气的街妇哭喊,“我哪知道啊!”

    只是一个迎客的老鸨罢了,不知道,总有人知道,往楼里的更深处去,身后是吓破了胆的老鸨和无声,不敢言语的一干人等。

    一个全身肥胖如猪,怀中抱了把刀,凌厉的眼神被挤的没了踪影,“到此为止了。”

    一如既往的前走。

    胖子愤怒,拔刀相向,大吼,面目扭曲犹如恶鬼。

    刀断,人亡,一枪拍飞了出去,砸在柱上又跌落下来,口鼻吐血,眼神涣散,身上上好的丝绸衣服成了寿衣。

    有一楼梯,宽两丈九,沿阶而上,行到半空,有一平台,分三方而上,平日里上楼下楼,节日里,也做表演的舞台。

    见沈约往这边来,楼梯上的客人顾不得怀里的女人,先跑了,女人们也跑了,倒霉的几个胆小的,趴在了原地,双腿不听使唤,逃不了。

    平台上有一位青年男子,右手握着折扇放在腹前。

    “先生,可有空听我句劝?”声音,样貌俱是温润如玉。

    “你说了我想知道的,我就有空。”

    “先生是想找赤砂?不如我们先聊聊,赤砂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说。”

    “……先生可否先放下枪?”温润如玉的公子也怕抵在喉间的锋利不小心失手。

    “好……你说。”沈约放下枪,枪尖垂地,没有鲜血落下,竟是之前杀人,未沾染一点血。

    “先生可知赤砂是谁?”

    “……”

    “好吧,我来说,赤砂是天下第一的美人,来烟雨楼已经八年,可却未见衰老,天下无人不奇,但这无非是奇功妙法,赤砂卖艺不卖身,多少富可敌国,权倾天下,也不可得,一身武功深不可测,绝了无数江湖人的心思,还有她……”

    “我都知道,那又怎么了?”

    “……”顿了顿,男子整理整理思绪,“对了,介绍下,我叫秦仁,你可以称呼我秦公子。”

    “先生来此,无非是求一见赤砂容颜,可赤砂不过一女子,我观先生武艺高强,何苦追求一女子的低头,自古红颜祸水,不如求一场霸业,追随我,来吧!先生!”秦公子的形象在场下众人的眼里成了拯救于水火之中的救世主。

    ……

    “小技耳。”场中是沈约不领情,无非是迷人心神的武功。

    扯了一大堆,却不说沈约想知道了,抬步便走。

    “先生!”秦公子左手伸在沈约身前,挡了路。

    挥枪拍去,无意杀人,那人却必死无疑。

    一道黑影出现在秦公子的身前,挡了枪,撞向身后的秦公子,霎那间,秦公子脸上也浮现惊讶之色,惊讶的是黑衣人挡不住他随手一挥,而非黑衣人的出现。

    穿透的木墙,摔在二楼地上,秦公子奄奄一息,昏去前的最后念头,想的是,十分庆幸他只是挥枪,而不是一枪刺来。

    秦公子的身份,谁人不知,也就刚下山的沈约不知道。

    现在心里就凭着一股执念,抓住那道希望的光。

    秦公子重伤,生死未知,畏缩不前的烟雨楼护卫,侍奉再不能后退,只能上前去拼命,不去,也许后果更惨。

    去了,也是做了沈约的枪下亡魂,偶尔几个自逞武力的上前打秋风,结果只是证明了不自量力,自找死路。

    杀的人多了,也会厌倦,沈约在七年前就早早厌倦,人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冲上前来,挥着刀,舞者剑,他们的动作在聚起精神的沈约眼中是慢动作,动作杀气腾腾,眼中的灰暗,毫无生机却看的分明,那是自知不敌,却无可奈何。

    烟雨楼再次血染,这是第二次,前一次的灾祸有人忘了,但也有人记得。

    前次的凶人虽然也杀了人,但远不及这次杀的人多,前次还能将那人逼退,追杀,这次呢?人就在这,却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杀到后来,围观的人连远远观望都要找个遮掩,害怕血腥的人不敢再看,久居烟雨楼的妓女吓晕了许多,这时候,若上前动手动脚,可真是最好的时候。

    可谁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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